「真的很對不起！」莊慕凡低下頭，抱以最真摯的抱歉。
她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凡她還有一丟丟的理智，她都不會往人傅總身上吐啊！
吃了雄心豹子膽嗎？
傅崇曜不語。
好吧，悔改態度良好，這次便姑且原諒她。
「人生沒有踏不過去的坎，別因為別人而讓自己難過。」
「听起來容易，做起來卻總是那麼難……」莊慕凡看著碗中還剩了一些的醒酒湯，始終不與他的視線接觸，「傅先生是已經踏過那個坎了嗎？」
她總覺得，像傅崇曜這樣穩重的男人，是不會對感情兒戲的。
不管他和年年的媽媽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分離，倘若他不愛她，他們也不會有年年這個愛情結晶。
所以慕凡覺得，他們的分離應該是悲傷的，像很多愛情故事一樣，有緣無分，縱然有過幸福的過程，但最終還是遺憾地沒能走在一起。
偷偷抬起頭，發現傅崇曜的表情跟剛才有點不一樣。
「對不起……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傅崇曜收起思緒，還真的回答了她，「我踏過去了。」
他是這樣認為的。
但所有人都覺得他還在那個方婧畫下的圈子里。
否則這麼多年，為自己也好，為年年也罷，他為什麼沒有再喜歡上第二個女人？
如果莊慕凡知道內情，恐怕她也會說他一句自欺欺人。
「難嗎？」
「留給時間解決就好，」傅崇曜說，「人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長情，現實總歸比電視劇殘酷。人這一輩子，並不只是為了談戀愛，我們還有很多其他重要的事要做。」
「嗯！」
這是她所認為的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認知。
她不喜歡那種動不動就為愛不顧一切尋死覓活的男人，男人，就應該為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負起責任。
沒有愛情，他們還有親情和友情，不是嗎？
毫無疑問，傅崇曜的魅力，遠比她所知道的還要多很多。
「她離開你，真是她的損失。」莊慕凡感慨道。
頃刻，傅崇曜沉吟一聲，「或許吧。」
「啊……」莊慕凡忽然驚叫一聲。
「？」
「沒……沒什麼……」
腦海里，忽然閃過自己去揪一個男人衣服的場景。
不用猜，那個男人絕對是傅崇曜。
他們似乎……還親密地倒在床上……
天哪……
她都對他做什麼了？！
她該不會……
莊慕凡驚恐的視線掃向了一臉疑惑的傅崇曜，心里仿若有一頭小鹿在猛烈地撞擊她的心髒。
莊慕凡你真是夠了！你都干了什麼？！
傅崇曜打量著她，看她臉上升起的懊惱表情，心血來潮進行了不負責任的戲弄︰「哦對了，昨晚你……」
莊慕凡更是瞪大眼。
昨晚？！她？！
***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