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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半夜吹簫的怪人

「呵呵,皇後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言*情**』」

說完這句話,還未等上官淺開口,便繼續說道,「也沒有什麼事情,以後皇後若是還說了什麼話,記得一一告訴我,皇後怕是……不簡單。」

上官淺只覺得頭上的青筋跳得歡快,覺得她是傻子嗎,什麼都說,明日都不知自己的尸體在哪里呢!

而且,皇後不簡單,你就簡單無害了嗎?

露出了為難的樣子,「可是,皇後對淺兒很好呢,而且還認了淺兒為干女兒。」

李風逸看著她一臉的緊張委屈模樣,沉凝了半響,還是淡淡開口說道,「小心點總是沒有錯的,大燕國的皇宮終究不比你們大瀝,恐怕你也得小心一些好。」

總算還是留了一些話,沒有把話說絕,她也好接下來,便感激地應答到,讓李風逸只覺得她把自己的話已經全都听了進去。

而後便留下一句早點休息,便離開了。

看著他有些匆忙的背影,上官淺不由得一陣煩心,現在自己的周身都是一些犬狼一般的人,一不小心就會臉尸骨都不剩,若不是因為心中太恨,她是斷然不會叫自己卷入這樣的漩渦的。

可是現在,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至少,她得明白上官墨此行的目的,可是,從何查起呢?想到自己的身邊,竟沒有幾個可以用的人,不由得有些惱,而後想到了依杉。

對了,依杉沒有回來嗎?自己怎麼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她?

剛想出門看看,就覺得窗戶一陣聲響,而後,她便跳了進來,上官淺看著她的這副舉動,不由得好氣又好笑,「門又沒有壞,真的不必跳窗的。」

而後才現她的異樣,眼楮紅紅的,顯然才哭過,不由得擔心問道,「你怎麼了?」

其實多少心里還是有數的,怕是在薛玄那里踫到釘子了,只是叫她不明白的是,明明是一個如此優秀的女子,徐軒怎麼就看不上眼呢?

「是薛玄欺負了你,你等著,我改日去找他問清楚,斷然不會叫你受委屈的。」

上官淺說得豪氣萬丈,可是心底也沒有什麼譜啊,其實,對那個深淺難探的薛玄,她也是心有恐懼的,但是,看著依杉這副模樣,她的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雖然說才認識不久,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依杉是不會害自己的,而她這樣的性情和武藝,也正是她所欽佩的,二人也可以說是一見如故了。

依杉只是默默地流著眼淚,臉抽噎聲沒有,想來也是一個極其傲氣的女子,怕是平日都不怎麼哭的,而這一次,絕對是被傷得太深了。

看著她這副模樣,上官淺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應該是依杉鐘情于薛玄,而薛玄卻不領情罷了,還?,還真是郎心如鐵。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對于這些事情,作為外人的自己,還真是不好說什麼。

只好朝放臉皮的架子走去,擰了一條溫熱的帕子遞給她,而後便坐到一邊,安靜地閉目養神,不再言語。

過來半響,等依杉也哭得差不多了,她才悠悠地開口說道,「其實天涯何處無芳草呢!」

已經止住了哭,听明白她的話的依杉,卻又立即抽搭起來,而上官淺卻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真是的,不會說話,就不要說算了。

沒有辦法,只能拉著她在自己的床上坐下,「有什麼事過不去的。」

想到前世,也不由得有些悲哀,當初自己那樣子都熬過了,而今生,還會有什麼比滅國還要叫她難以接受的事情,所以,她真的很少哭。

總是想著挨一挨就過了,沒有設麼大不了的,這是上天垂憐給的命,她要好好活下去。

「他拒絕了我,說我配不上我,說我傻,除了舞刀弄棒,什麼都不會,嗚嗚嗚……」

看著此時已經失控了的依杉,上官淺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來安慰,想了想,還是什麼都不說了。

而依杉也不在意,只是繼續說道,「我怎麼配不上他了,我是……」

卻沒有接下話來,而是略帶擔憂地看了上官淺一眼,然後胡亂地擦了一把臉,悻悻說道,「叫你看笑話了。」

上官淺有些迷糊,她敢肯定,依杉是有什麼秘密不想叫自己知道,而這個秘密,應該就是她的身份,她會是什麼身份,竟然連自己也不能說。

她很好奇,也有些擔憂,她害怕依杉在自己的身邊,也是有不良居心的,而要是這樣,那她還真是防不勝防了。

看了眼已經停止哭泣的依杉,什麼話都頓時不想說了,只是覺得一顆心墜地生疼,而此時,依杉也注意到她的臉色變化,怕是因為自己方才的話。

而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其實我是突厥的公主。」

貌似不經心的一句話,卻叫上官淺頓時怔住了,依杉還是突厥的公主,那麼她和森……

最關鍵的是,這個是否可信,總不能她說自己是什麼便是什麼嗎?沒有憑證,上官淺是說什麼都不會相信,畢竟,這個消息,實在是叫人太匪夷所思了。

但是,依杉卻拿出一枚玉佩,通身是碧綠,即使隨意瞄一眼,便知是上好的和田玉,而後遞到她的面前,「這個是憑證,就是不知道你認識嗎?」

是一朵菊花,而且是盛開的綏陽墨菊,上官淺便是一眼,便認了出來,因為,這個,她在森的身上也看到過,那時,她確實說這是皇族的標志,後面刻著他們的名字,怕是無法模仿的。

而上官淺翻開後面,卻是看到依杉二字,不由得有些疑惑,一國公主,怎麼會有一聲如此精湛的武藝,還在江湖行走,認識大燕國的薛玄呢?

「哎,你的問題和疑惑還真是多,我自幼身體不好,父皇便早早地送我到師父那里去習武了,雖說是公主,可是公主的福,我卻沒有享過幾天。」

依杉攤攤手說道,一臉的坦蕩。

「那薛玄知道你的身份嗎?」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依杉也有些頹然,語氣怏怏地說道,而後又補充道,「但是我卻明白他是不喜歡我的,而且還不是一點點。」

說完,更是有些自嘲地對著上官淺繼續說著,「我八歲被師父收入門下,而那時師兄十五歲,對我照顧有加,師父門下那麼多的弟子,唯有他對我最好,而且,也只對我最好,我以為我自己是不同的,可是沒想到,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而這一次,他甚至告訴我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叫我不要再糾纏下去了。」

說這些的時候,眼神一直都是黯淡無光的,沒有在意上官淺是什麼表情,繼續說道,「我不知道自己不再糾纏了,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一直就是我追他跑的,我不糾纏了,他就安心了嗎?」

上官淺只能無奈的拍拍她的背,心里卻是明鏡似的,什麼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怕是不想讓依杉繼續糾纏他罷了。

「我不想回去,那里根本就沒有多少的血脈親情,但是,師父那里怕是也無法回去了,他讓我不要糾纏他,我偏要,我就不信,我這麼執著,還不能把他這塊石頭給捂熱!」

依杉說的信誓旦旦的,可是上官淺卻對她的執著無力扶額,但終究也沒有勸說什麼,而是由著她自己折騰,反正,不撞個頭破血流的,她怕是不會死心的,把她安撫下,便準備歇下了,今天的事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多,而她需時間把這些都捋。

可剛躺了下來,便听到了外面傳來一陣簫聲,究竟是誰啊,竟然這麼大膽,三更半夜的不睡覺,在三皇子府吹簫。

本來她是不想理會的,可是那簫聲婉轉悲鳴,一陣陣地往自己的耳朵里撞,根本就阻止不了,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披衣開門,環顧了四周,卻沒有任何的人影,而此時,她也听不到那簫聲了。

難道是自己听錯了?

還真是奇怪啊!

再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人之後,她才合上門繼續往床走去,可是剛一躺下,眼皮都為合上,那個簫聲又起了,而且,聲音比方才還要悲戚,但是,她卻是滿腔的怒火,這一次,她敢保證自己沒有听錯,而那個人,絕對是在爭對自己的。

到底是誰這麼無聊啊!

她豁然地做起了身子,估模了一下,離天明怕是還有兩個多的時辰吧,可是外面的簫聲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而此時,她的睡衣也被折騰地蕩然無存的。

但是,她卻沒有再次往門外跑,她沒有武藝,自然是無法把那個人給揪出來的,只是她不解的是,三皇子府里明明那麼多的侍衛和護院,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還是說她的听力太靈敏了,或是說李風逸調了自己院里的守衛待別處去,這也太沒有道理了。

外面吹得興起,而此時,她也不是那麼煩躁了,反正今晚恐怕是不用睡了,便興致勃勃地開始听蕭了。

她的蕭吹得也不錯,但都是一些歡快的曲子,雖然蕭吹喜樂不一定合適,但她卻毫不在意,只是,這個曲子未免也太悲涼一些吧,就連她這個心不在焉听著的人,都不由得覺得一陣悲傷從心底蔓延,一抹苦澀卡在喉嚨里。

可是沒有過半響,那原本還是悲戚的曲子,卻戛然而止,等她屏住呼吸想要繼續听一些聲響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了,反而傳來了依杉的叫門聲,「上官淺,你睡了嗎?」

「推門進來就好。」

心里多少是有些明白了,那人怕是看到依杉過來,多少有些忌憚,便不再繼續吹下去了吧,也不知著三皇府里的哪個能人異世,竟敢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方才你可听到簫聲?」

看到上官淺那副清明的模樣,依杉多少還是心里有數了,卻依舊問了一下。

「嗯,吵得我根本沒有辦法睡,你可看到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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