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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出字謎

不知什麼時候,那些貴女的表演停了下來,而雲羅郡主自然是看到了一身湖藍的上官淺,也聯想到了昨日之事,不由得心生怒氣,開口刁難道。『**言*情**』

這個怒火還真的沒有緣由,但那是她未注意到歐陽錦的目光一直就在她的身上罷了,而一直注意著歐陽錦的雲羅郡主卻注意到了,不管什麼原因,她都不想叫上官淺好過。

上官淺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是大瀝的公主,說到底是尊貴的客人,而她即使再受寵,也不過是大燕的一個郡主,竟然這般不給她顏面,叫她唱歌跳舞,把她當做歌姬舞姬。

「我不會。」

上官淺答得很從容,甚至連一絲尷尬都沒有,聲音冷冽清脆。

雲羅郡主也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坦然,一時也接不下話,可是回過神來,現那些看著自己嘲諷的目光,不由得冷語相譏,「雲羅以為大瀝的公主必定是才藝雙全的,還是公主不給雲羅這個面子。」

這樣的爭對真的是毫無理由的,因為在昨日之前,雖說听過雲羅郡主的名號,可是上官淺卻從未見到過,而此時,竟然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叫上官淺不由得一陣惱怒,瘋狗亂咬人也就罷了,扯上了他們大瀝,就該死。

「雲羅,不得放肆。」

這時,位上的皇後才淡淡的開口,面上盡是不悅,上官淺身為她的干女兒,自然不願被人刁難。

上官淺只是在心里冷哼一聲,等雲羅把諷刺的話全都說完了,才出聲,不就是配合她的話嗎?

這深宮之中,怕是根本就沒有簡單的人,一個個全都是人精。

「哎呦,雲羅這是做錯了什麼,叫姐姐這把生氣!」

人未出現,先聞聲,卻是一個上官淺沒有什麼映象的,一身華貴的女子。

看她這一身打扮,應該是皇帝的貴妃之類的,也就是三十出頭,卻因為保養得當,倒是更像是二十幾歲。

「蕭妹妹怎麼有空到本宮這里來坐坐。」說著,一個眼神,便有宮女在她的下安排了一個位置。

而此時,上官淺是明白了她的身份,蕭貴妃,皇帝最寵愛的妃子,卻因為前一段時間染了風寒,才一直沒有相見。

此時,蕭貴妃正好站在她的面前,上官淺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目光掃過那位置,一抹陰鶩一閃而過,卻笑著往那個位置走去,坐定之後,才開口道,「前一段時間,身子不大舒服,一直待在房里,差點蒙壞了。」

這樣的說辭,倒是沒有人在意,在意的是,此時,雲羅郡主已經再次開口道,「貴妃娘娘來的正好,都知道大瀝公主是個才藝無雙的,我們現在正等著大瀝的公主表演呢!」

表演,表演,上官淺很想笑出來,她?,她堂堂的大瀝公主,還要表演給她一個郡主看嗎?

「淺兒剛才已說,不懂才藝,到不知道雲羅一味的糾纏于此,是什麼意思?」

她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溫柔,目光一沉,倒是有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勢,真都是她逼自己的,也怨她隱藏地太好了,竟然給了眾人一個軟柿子的映象,若是今日應下了,這件事必定會在三國流傳,而叫父皇母後知道了,一定會心疼的。

「況且,淺兒也不必學這個討好任何人,出生就高人一等,也是沒有辦法的,更何況,精通琴棋書畫的雲羅郡主,還不是在洪家樓丟了臉。」

她說話很有技巧,只字不提大燕,只是一個勁地講雲羅郡主,她自知還得在大燕待一段時間,總不能把他們大燕的皇室都給得罪了吧。

洪家樓的事情,還真的不是什麼秘密,在座的所有人,怕是都清楚的,此時,看著雲羅郡主的目光,也帶了一份考究,而他們自然是不敢去看上面的歐陽錦的。

「你……」

上官淺有些無力,看來這次是怎麼都躲不過了,可惜的是,自己這麼久的隱忍,怕是就要付之東流了。

「可是,那也只是雲羅郡主一人吧,我們大燕,有才有德的女子多了去了,不及公主的,怕就是一個身份罷了。」

上官淺順著聲音望去,那是大燕國的大將軍的孫女,前世的映象還在,應該是鐘情于……李清影的。

突然心頭浮現依著諷刺,還未想到,有一天,自己還能成為眾矢之的,卻沒有一人站在她這邊,替她說一句話,一陣悲涼將她淹沒,這個送別會,真是一個麻煩事。

現在,她名聲之下,怕是要多了一個,囂張,自以為是。

不過,目光瞥到臉色也不大好的雲羅郡主,她還是有些滿意的。

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能丟了大瀝的臉面,收斂的心神,也只是淡淡問道,「何為才?不知這位小姐可以告知一二,若是在太平盛世之中,女子精通琴棋書畫,或許是錦上添花的美事,但是,若是此時的局面呢?」

頓了一下,也不理會那人此時的面色有多麼難看,此時她已經不是前世那個小心討好著李風逸的大瀝公主,還要討好著大燕國的人,只是為了讓他對自己多看一眼。

今生,再也沒有人能欺負了她去。

「況且,這位小姐所謂的琴棋書畫,怕是也為了嫁一個好夫婿吧?」

她很坦蕩地說出了這句話,就是連在座的人都挑不出絲毫的錯處,甚至有人還未回過神來。

「今生最大的幸運,是父皇母後寵愛我,讓我不必因為國家,委屈了自己,為了迎合其他人,委屈了自己,或許一技傍生很有必要,但是,那絕對不會是繡花和琴棋書畫,三國鼎立,這些,真的沒有用。」

她的話音一落,便有一個聲音響起,「說得好!」

眾人順著視線望去,一身出塵的黑色錦袍,卻難掩那尊貴之氣,那人只是走到了前面,對著位的皇後行了一個禮,「大瀝上官墨見過皇後。」

至于其他人,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行禮。

而後,對著面帶淺笑的上官淺說道,「有皇兄在一日,護你一日肆無忌憚。」

上官淺的心陡然一沉,這樣算什麼,明明就不是她的皇兄,竟然還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樣的話,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此時,她才現,自己根本就看不清眼前這個人,但是,不管怎樣,此次,他倒是像一及時雨,至少,因為他的話,此時宴會里,再也沒有接話。

而皇後也只是微微頷,讓他和上官淺同一桌而坐。

等大伙兒回過神來,上官淺便笑著說道,「淺兒雖然琴棋書畫都不會,但是,倒是不妨出幾個謎語,好叫大家玩笑一番。」

這個算什麼,打了一個巴掌,再給一粒棗。

可是,看著她身側那一聲墨色玄衣的上官墨,卻沒有人敢出聲說不準。

「上官淺也只是輕啟紅唇,對著大家笑著說道,第一個,

古月照水水長流,水伴古月度春秋。

留得水光昭古月,碧波深處好泛舟。」

說完之後,看著雲羅說道,「雲羅郡主,這是一個字謎,還是請郡主先答吧。」

她這就是報復,**luo的報復,而且,沒有絲毫的愧疚,更不知什麼叫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個字謎,雲羅郡主是肯定答不出來的,她的心思,應該都在歐陽錦的身上,其實就是一個傻姑娘,那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都被她干了一遍。

「郡主可以尋求幫助的。」

上官淺善意地提醒道,仿佛根本就沒有看到她的臉上已經相當的不好了,「要不,向太子求助?」

其實,她大概能料到,皇後心里的人選,怕是雲羅郡主,因為無論是身份還是年紀,都是她最合適了,只是,不知經過那洪家樓的事情,還會是她嗎?

「是澈字,對嗎?」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可上官淺只是淡淡答道,「是湖字。」

然後不由得在心底為自己悲哀,怕是今天把人都給得罪透了,這麼沒腦子又囂張的異國公主,怕是不會讓他們起疑心吧,再被這麼提防著,她可是什麼事都干不了了。

「再來一個。」

顯然,李逸塵也是不服氣,方才那個答案,確實是湖字,而他的澈,卻是有些不合理的。

這一次,上官淺倒是沒有拒絕,點了一下頭,便說道,

「三山自三山,山山甘倒懸。

一月復一月,月月還相連。

左右排雙羽,縱橫列二川。

闔家都六口,兩口不團圓。」

說完,還不忘善意地提醒,「也是字謎,依舊可以求助。」

「是用字。」這一次,李逸塵相當地肯定,而上官淺也很配合地露出了欽佩的神色,點點頭。

而身邊的上官墨卻不得不佩服她的玲瓏心思,可能這些人都沒有怎麼注意到,其實,後面一個謎語,顯然要比前面那個要難得多,可是因為大家只注意到謎底,到沒有去比較過,這樣,不會叫李逸塵面上無光,也不會拂了皇後的顏面。

他一直就覺得上官淺不簡單,每一步,每一句話都不是毫無道理的,你可能陷入到她的陷阱之內,卻仍不自知,確實,這樣的心機,可遠要比琴棋書畫有用得多。

「皇兄覺得淺兒臉上有什麼嗎?還是覺得淺兒淨會給皇兄添亂呢?」

此時,上官淺不知說了什麼,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而一場送別會,她是出盡了風頭,怕是要成為那些貴女千金的公敵,還好,她不會一直待在大燕,否則,以後什麼宴會,她還是都不要參加算了。

「沒有,只是覺得淺兒很聰明。」

說著,便想抬手揉揉她的絲,可是手卻在半空止住,一時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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