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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誰是色魔

周圍很多太監宮女看著,李清影又不敢上前觀看。

雖然心底很著急,但是他也知道,上官淺這次被人追殺,不是皇後的話,就是太子。

所以他不能再接近她。

歐陽錦一身黑色袍子,上面用金絲繡著巨大的薔薇花,白隨意的披散在肩頭,絕美的臉孔一直掛著微笑。

僅一眼,就讓人覺得不似世人,像是謫仙一般的存在。

但是若是說謫仙的話,卻又覺得他的笑充滿了邪氣。

又像是從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鬼一般。

美得像妖孽,卻又處處帶著詭異。

他快速的低頭,一手捏住小太監的下巴,稍微用力,小太監的下巴就月兌臼了。

「他牙里藏毒了。」

平靜的話語,帶著幾分冷漠,而他更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上官淺一眼。

上官淺捂著胳膊,眼神帶著幾分溫怒,低聲道,「八皇子認識這個小太監?」

她的語氣不好,李清影便察覺到了她話里的意思。

她也猜到了肯定是他的原因,所以才沖她下手的吧?

臉頰有些燙,低聲道,「不認識,李公公,把他交給宗人府。」

侍候在皇後身邊的李公公點頭,眼神帶著幾分深邃,「奴才這就去。」

「淺兒,你有沒有怎麼樣?」森雅一瘸一拐的沖進人群,待看到她滿胳膊是血,臉色變了一下。

「這個太監真不是什麼好人!」

「森雅,你的腳怎麼回事兒?」上官淺望著她滿是塵土,衣袖更是被劃了一個大道子,不由的詢問。

森雅一臉的尷尬,扯了扯嘴角,「跑的太急了,摔了一跤。」

上官淺深深的看著森雅,心底有些感動,其實她完全以裝做若無其事,畢竟她的死活跟森雅又有什麼關系?

只是沒想到她真的去慈寧宮告訴皇後了,而且還這麼快時間趕來了。

看來森雅倒是真心待她的,至少沒有那麼的心思在她的身上。

「先去包扎傷口吧,淺兒。」李清影緊張的開口。

上官淺點了點頭,任由宮女們扶著離開。

人都走散了,李清影冷漠的掃了一眼優雅站在一邊的歐陽錦,沉聲問道,「國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路過。」

「路過?國師的宮殿不在這邊,怎麼都沒能路過這里吧?」李清影語氣越的陰沉,眼神里帶著濃濃的妒火。

歐陽錦的眸子抬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本座願意路過哪兒就路過哪兒,八皇子管的太多了吧?」

李清影的臉上如同敷了一層冰,上前一步,咄咄逼人,「你是不是刻意跟在淺兒身邊的?」

歐陽錦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抬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狠狠把他摔到一邊。

李清影?清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摔到了假山上,隨後又落在了地上。

「歐陽錦,你」

「質問本座?就你也配。」

歐陽錦眼底透著一絲嘲諷,大步離開。

李清影望著他遠走的背影,用拳狠狠的捶地。

該死的歐陽錦!總有一天,他要歐陽錦跪在地上求他!

一個怪物,憑什麼得到淺兒。

慈寧宮,太醫將她胳膊上的傷包扎好,天都已經快黑了。

「淺兒,受了驚嚇了吧?」皇後關切的詢問。

上官淺拿不住到底是誰派人殺她,倘若就是眼前這個皇後,那皇後就太能裝了。

干笑了一聲,眼底透著幾分冷漠,「淺兒沒事兒,倒是害的母後擔憂了。」

「說什麼擔憂不擔憂的,宮里這麼會出這樣的事兒呢,還死了個袁美人,唉」皇後嘆了一口氣,坐在她的身邊,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淺兒,你就在宮里養養傷吧,你回去的話,本宮也放心不下。」

上官淺挑眉,不知道皇後這話是什麼意思,留她在宮里?難道還有新的陰謀?

「只是淺兒不回去,三皇子該著急了。」

「本宮已經派人告之三皇子了,淺兒不必擔心,你就安心住在這兒吧。」皇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那個賊人已經送到宗人府了,明天就會審問出來,本宮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宮內殺人!」

上官淺重重的點了點頭,小臉上帶著幾分感動,「謝母後為淺兒做主。」

「你安心休息吧。」皇後臉上染上輕微的笑容,轉身離開。

太子所在的東宮,李逸塵狠狠的將書丟在一邊,臉色陰沉。

「居然有人救下了她!」

「是的,而且我們的人還被抓了。」

「是誰救的?」李逸塵語氣帶著幾分惱怒,手緊緊握拳。

「是國師。」

國師?李逸塵的表情染上疑惑,實在不知道國師是怎麼牽扯進來的。

國師的脾氣向來古怪,從不跟宮里的誰交好,外界更是傳言他是怪物變得,這樣的一個人,怎麼能莫名其妙的救下了上官淺。

就在這時,門彭的一聲被推開了,暗士快速離開。

李清影氣沖沖的走進來,一**坐在椅子上,沉聲問道,「皇兄,怎麼回事兒?殺淺兒的人是你派去的吧?」

李逸塵平靜的望著他,並未開口說話,反而注意到了他身上的塵土。

像是跟人打了一架的模樣。

「皇兄,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李清影見他不說話,繼續問道。

李逸塵冷哼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倒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

李清影不接,氣急敗壞的質問道,「皇兄,你到底什麼意思!淺兒只是一個弱女子,你為什麼要派人殺她?」

太子安然的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酒,臉色平靜。

「你倒是說話啊。」

「清影,想成大事兒,就不要太在意兒女私情,再說了,你就知道上官淺是一個弱女子?」

「皇兄,我只問你是不是你做的!」

李逸塵抬頭,一雙深黑的眸子帶著平靜,就像是不起半點波瀾的湖水,沒有任何的情緒夾雜其中。

「是我,不殺了她,你的心又怎麼才能放在正事兒上?」

他的話平平靜靜,就像是再閑談的模樣。

李清影沉著一張臉,大聲說道,「皇兄,你不能動淺兒,我不想因為我喜歡她,卻給她帶來困擾,我以後會遠離她,但是請你別在派人殺她了。」

李逸塵表現的雲淡風輕,嘲諷的笑了笑,「能真正的遠離嗎?清影,你要知道重點在哪里。」

「我知道!」

李逸塵搖了搖頭,知道現在他在賭氣,什麼話都听不進去,索性也不再說了,視線落在他的衣服上,詢問道。

「你被誰打了?」

李清影的表情一僵,極其不願意想起來,咬牙切齒道,「歐陽錦!」

「你是不是去挑釁歐陽錦了?你能活著都該說是萬幸了,找死!」李逸塵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大聲呵斥道。

李清影表情十分不屑,「歐陽錦又比旁人多什麼了?我們為什麼要怕他。」

「清影,歐陽錦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父皇都還要給他三分面子呢,以後別去招惹他了,听見了嗎?」李逸塵沉聲呵斥道。

李清影臉上透著不服氣,他就不懂了,歐陽錦又不比別人多個眼楮,少個鼻子的,憑什麼都怕他?

「想我不對付上官淺也行,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不然我眼楮里容不下她!」

李清影的表情一僵,點頭,「知道了。」

從東宮里出來,李清影滿臉的不服氣,上官淺並沒有嫁給李風逸,他憑什麼不能接近她?

皇後警告他,不許他接近,太子卻又對付上官淺。

真的覺得有些糾結,夾在其間難受的里孩子。

最主要的是,他真的覺得上官淺是特別的,所以更不該讓任何人染指了她。

哪怕是國師

夜深人靜,上官淺又睡不著了,宮殿里安安靜靜的,沒有半點的聲響。

外面會時不時的傳來飛鳥的聲音,但是卻也顯得格外的寂寥。

她厭惡這皇宮,十分厭惡,上一世畢竟在這兒住了一年。

雖然時間短暫,但是那些痛苦的記憶,卻離不開這里。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卻突然察覺屋內似乎也有人嘆氣。

她的臉色一僵,猛地看向窗外,窗戶開著呢,但是卻沒有半個人影。

應該是她多慮了吧?

「是想我,想的睡不著?」一道悠悠的聲音傳來。

上官淺也許是提前有了準備,也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你來了。」

歐陽錦悠悠的從房梁上下來,他的動作十分遲緩,像是有個東西端著他一樣。

他落在床邊,上官淺毫不客氣的伸手拉扯他的衣服。

歐陽錦眯著眼楮,一副享受的樣子,嘴里還忍不住調侃,「小淺兒,你就這兒迫不及待的想月兌我衣服?」

她抿著唇不說話,扯開他胸口的衣服,仔細的查看了一番。

他的肌膚很白,上面的血管不像昨天那麼紅了,但是也還沒有回復,而是變成了淡粉色。

她的眼底帶著擔憂,喃喃道,「這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的血管爆起的?」

她的小手輕輕的揉了揉他胸口的血管,一臉的詫異,似乎猜不到到底是什麼原因,有些懊惱。

「你也不知道嗎?」上官淺猛地抬頭,卻清楚的看到了他眼神里的炙熱。

她的心猛地跳動了幾下,臉頰泛紅,快速的將手收回來。

「怎麼不繼續了。」他笑了一聲,握住她的手,直接放在他的胸口上,「繼續吧。」

「色魔!」上官淺狠狠瞪了他一眼,要將手收回來。

但是他的手力氣很大,完全沒有辦法將手收回來。

「現在是你的手在模我的胸口,到底誰是色魔?」他眯著眼楮,笑的格外開心,緊握著她手腕的手卻怎麼都不肯松開。

「那你倒是松手啊,看我還色不色你!」上官淺掙了幾下,腦袋一抽,直接逼著眼楮狠狠撞了過去。

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準確來說,她的腦袋根本就沒撞到他。

再要撞到的時候,他直接用另外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腦門。

在她愣神的下一秒,挑起她的下巴,深切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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