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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我罩你

小溪邊,上官淺輕輕的擦拭著身上的血液,強忍著惡心的感覺。

剛才她都不敢想象,要是沒有歐陽錦,她豈不是要被蛇咬了?

那蛇看上去就是有毒的,現在又是在荒郊野外,她肯定是活不成了。

嘆了一口氣,眼神越發的深邃,看來老天還是想讓她活久一點,報復李風逸。

又將衣服擰了一遍,這才松了一口氣,而在這時,一道鳥叫的聲音不遠不近的傳來。

她的表情一僵,四處張望著,最後將視線落在對面的小樹林里。

「誰?」

她大聲問道,神情越發的凝重,而就在這時,一群鳥全部都飛了出來。

一個身影快速的掠來,一身黑衣襯得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冷漠。

他站在上官淺的面前,面無表情的開口,「你吩咐的事情安排好了,我有任務,先走了。」

「好。」上官淺看著快速離開的追風,眼底越發的深邃起來。

而就在這時,一道微小的聲音傳來,她猛地轉頭,看到站在大樹上的歐陽錦。

他狹長的丹鳳眼透著幾分冷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易容的原因,他的面色看上去有些木訥。

她站起來昂頭望著樹上的歐陽錦,眉頭蹙在一起,「你快走。」

她的話才說完,歐陽錦反而直接的從樹上落了下來,正好站在她的面前。

他渾身都帶著幾分戾氣,目光看向追風消失的小樹林,臉上露出幾分淡然。

「小淺兒,你的變化倒讓我刮目相看。」

歐陽錦深深的望著她,眼底帶著一絲欣賞,能站在他身邊的人必須是優秀,是殘忍的。

而上官淺就像是一個翻版的自己,從開始的隱忍,再慢慢強大。

「人,總是要長大的,歐陽錦,你快回去吧,要是被他們看到我們在一起,不太好。」上官淺有些焦急的督促。

巴掌大的小臉上帶著幾滴汗珠,深黑的眸子警覺的看了一下四周圍,確定沒人才對他開口。

「你洗好了?」

「只簡單的把身上的血漬洗干淨了。」她的神色黯淡了一下,剛才真的嚇到她了,現在還覺得腿有些軟。

不過在歐陽錦的面前她又不敢表露出來,只能硬撐著。

歐陽錦點頭,掃了一眼她嚇得發白的臉,沒有更多的關懷,轉身離開。

上官淺嘆了一口氣,精神不振的往回走,怕這個字,一次就夠了。

「淺兒,你回來了。」森雅開心的打著招呼。

李風逸看到她回來,也急忙的上前,拉住她的手,「洗好了?有沒有嚇到。」

「我沒事兒,繼續趕路吧,別再耽誤了,不然天黑都不怕就慘了。」上官淺淡淡的開口,萎靡不振的樣子。

李風逸點頭,靠近她,「淺兒,等到了淨覺寺就??寺就好了,你去馬車里休息一下。」

她點了點頭,沖著他抿了抿嘴角,向馬車走去。

翠竹將棉被撲在馬車里,扶起她的手讓她坐進去。

她才坐進去,就察覺到一個人影也鑽了進來。

視線對上歐陽錦那雙深邃的眸子,竟然覺得莫名的心安。

歐陽錦坐在一旁,眼楮眯起,拍了拍自己的腿,「躺過來。」

「恩?」她的眼底帶著一絲詫異,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而下一秒他便直接的將她按在了他的腿上,用手輕輕的按著她的腦袋。

一股幽香的味道傳來,很清新,卻也讓本來有些疼的腦袋舒服了很多。

「睡一下,放心,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迷糊的點了點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外面騎馬的慕澤野,臉色卻不是很好,視線不時的飄向馬車的位置。

讓一個陌生的男人跟上官淺共處一輛馬車,總歸是不太好。

只是俠客卻說不能騎馬,又不能讓淺兒騎馬

「李管家,我們快些趕路!」李風逸沉聲道,加快速度。

森雅追在他的後面,聲音帶著幾分調侃,「三皇子,你急什麼啊。」

「公主,請你快一點!天色不早了,若是到不了淨覺寺,晚上我們只能睡在樹林了。」

森雅瞬間便想起了那條爬到上官淺肩膀上的蛇,不由的惡寒了一下,不敢再多說什麼,也加快了速度。

雖然都是一路追趕,但是等他們到了淨覺寺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

「哎呀,可到淨覺寺了,累死我了。」森雅嘟囔著抱怨,看著偌大的寺廟,顧不上膜拜,任由小和尚領到了後院便去休息了。

而上官淺因為下午睡了一會兒,歐陽錦又幫她揉了揉腦袋,下車之後精神好了很多。

「公主,我們去用膳吧。」翠竹跟著奔波了一整天,也累的半死,建議道。

上官淺點頭,在人群里找了一番,卻沒有看到歐陽錦,在到了寺廟的時候,歐陽錦便下了馬車,不知道去了哪兒里。

難道沒有跟他們一起上山?那歐陽錦來這兒干嘛?

心底莫名的失落了一下,轉身便看到了李風逸。

「淺兒,悟道大師為我們準備了晚膳,去吃一點吧。」

上官淺點了點頭,跟李風逸一前一後來到了吃飯的地方。

才走進去,便看到了站在桌子前,跟悟道大師聊的開心的歐陽錦。

「原來俠客在這兒,我還以為你自行離去了。」

「我跟悟道大師有些淵源,來淨覺寺便是來拜訪悟道大師。」歐陽錦說話間帶著幾分嚴肅,繼而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上官淺,眼神帶著幾分深邃。

「原來是這樣。」

「坐下吃飯吧。」悟道大師笑著看向他們,眼底透著幾分慈祥。

桌子上只有一些素菜,但是幾個人誰都沒挑,安然的吃完飯。

「我已經吩咐了寺里的小徒帶你們去客房。」悟道微笑著開口,「天色不早了,客人們早點休息吧。」

李風逸跟上官淺點了點頭,跟小和尚一齊離開。

上官淺下意識的停止腳步,向剛才吃飯的廂房看了一眼,還能看到歐陽錦再跟悟道大師聊天。

看來真的如歐陽錦所說,兩個人關系匪淺。

她嘆了一口氣,看向暗黑的天空,明天又會發生什麼呢?

「淺兒,怎麼停下了?」李風逸察覺到她沒跟上來,轉身問道。

上官淺笑了笑,搖頭,「沒事兒,覺得在寺廟里,我的心情都平復了,很安寧。」

「是啊,真的有這樣的感覺,只是誰有能做到真正的看破紅塵呢。」李風逸眯著眼楮,一語雙關的說道。

「人,都是貪心的,想要的東西越多越貪心。」上官淺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眉宇間帶著幾分諷刺。

倘若李風逸不是野心勃勃的話,她上一世又怎麼會落得那樣的結局。

上一世把她的純真全部都磨滅了,所以這一世,她來到李風逸的身邊,就是為了要將上一世丟失的,受到的痛苦,全部都討回來。

兩個人沉默著走到廂房,兩個人住的地方很遠。

上官淺推門而入,望著整潔的廂房,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里倒是不錯。

心安,心精,若是她能選擇的話,真的覺得這種生活不錯,每日念經,不必想塵世間的浮浮沉沉。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翠竹燒了熱水,將盆子放在一旁。

「這里沒有浴桶,只能委屈公主了。」

「談不上委屈,這里沒有浴桶很正常。」上官淺倒是很習慣,將衣服褪去,丟在一邊,洗漱了一番,低聲道,「翠竹,今晚你恐怕要累一點守在門口了。」

「翠竹記住了。」她點頭,將水端走。

上官淺從鞋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雖然上次的匕首被拿走了,但是她還是習慣準備一把匕首在身邊。

只有這樣,才能給她安全感。

而且她心底知道李管家肯定要對她下手的,但是偏偏卻又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下手。

看來她要時刻警惕著了。

夜,格外的肅靜,輕微的聲音都能夠听得到。

所以在窗戶響了第一下的時候,她便緊張的握住了刀子,人也一下子精神了很多。

窗戶吱呀一聲打開,一記冷風吹開,將整間屋子都灌滿了冷氣。

上官淺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一道黑影襲來,她想都沒想一刀刺過去。

只是明明自己覺得這刀很快了,但是黑影更快,躲開刀子的同時,又一把將刀子搶了過去。

她驚魂未定的望著黑著臉站在她床邊的男人,扯了扯嘴角。

「你怎麼來了?」

「來休息,就你這點力氣還想殺人呢?只怕還沒動手,你就被解決了。」

上官淺望著他,小臉上透著幾分無奈,「我也是沒辦法啊,倘若真的有人來呢,難道我要逆來順受,任由擺布嗎?」

「說起來,國師大人要是教我武功的話,我不就安全了嗎?」上官淺的臉上露出一絲欣喜,使著激將法,她一直都說想學歐陽錦的功夫。

但是歐陽錦卻沒有一次把她的話當真的。

「你?」他的眉梢挑了一下,將外套月兌下丟在一邊,直接躺在床榻上,「你還是省省吧,練功沒有十年八年是不行的,難道你以為只一句話兩句話,你就成武林高手了?」

上官淺扯了扯嘴角,「那我連自保的本事兒都沒有。」

「有我在,你用得著自保嗎?」

「可是你要是不在了呢?」

她的話才落,周圍便騰升起一股詭異的氣氛,兩個人對望著對方,她甚至能夠感覺到歐陽錦那雙深邃眸子感情的變化。

他先是有些生氣,繼而又有些惱怒,最後變成了憤怒。

「小淺兒,我很脆弱嗎?」

她連忙搖了搖頭,「你不脆弱,一點都不脆弱,很強大。」

「那我的強大罩不了你嗎?」他繼續追問道,眯著的眼神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她那里敢說是?干笑了一聲,連聲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猛地貼近她,抿著的薄唇帶著幾分魅惑,「那你是什麼意思?」

上官淺想要後退,但是腰卻又被他的胳膊禁錮著,干笑了一聲,「我不想靠任何人。」

下巴被他的手捏住,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不是你口中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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