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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登徒浪子

沈若琪抿著唇,一臉嬌柔的開口,「三皇子,我不用扶,自己上去就行了。」

說著直接的上了馬車,上官淺正在閉目養神,沈若琪有些氣憤的坐在她的旁邊,低聲道,「上官淺,你也太不給三皇子面子了吧!」

上官淺懶懶的睜開眼楮,毫不在意的開口,「我為什麼要給他面子?」

「你」

「倒是你,做了李風逸的暖床,脾氣反而大了!」她的眼神一轉,帶著幾分銳利,「連公主都懶得叫了,直接喚我名字了?」

沈若琪狠狠瞪著她,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事情她全部都知道,整個人瞬間蔫了下來。

「若琪不敢,只是覺得公主應該給三皇子面子,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呢。」

「我用你教嗎?」

上官淺嘲諷的瞥了她一眼,繼續閉眼養神,不再理會她。

馬車徐徐前進著,而就在這時,一聲馬吸聲裂肺的叫聲傳來,伴隨著李丹鳳的尖叫聲。

朱雀路上亂成一團,上官淺忍不住的掀開簾子,望向外面。

「丹鳳郡主的馬驚了人險些撞到人,被那個穿著黑衣的人攔了下來,卻把丹鳳郡主摔著了。」翠竹小聲的敘述著。

上官淺看向人群中,那個穿著黑衣的男人格外亮眼,他驕傲不遜的站在哪里,語氣帶著幾分囂張。

「李丹鳳,你騎馬的技術可真爛。」

李丹鳳衣服都被摔破了,狼狽的趴在地面上,惱怒的大吼,「李清影,你這個混蛋!」

吼完,快速的爬起來向他打去,李清影快速的閃身躲開,一臉諷刺的盯著她。

「就你,也想打我?」

「八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李風逸緊忙下馬,一臉討好的詢問。

但是很明顯李清影並不買賬,表情冷淡,「昨天回來的,我先走了。」

李風逸的表情有些變化,眸子深沉的盯著他。

「混蛋!摔死我了!」

「丹鳳,別惹到他。」李風逸小聲說道,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李清影的身上沒有挪開。

上官淺將簾子放下,面色平靜,她說怎麼有人敢惹李丹鳳,原來是八皇子李清影。

他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當然不怕刁蠻的李丹鳳了,只是他雖然囂張,卻沒什麼心機,當年李風逸是第一個除掉他的。

只是看得出來,李風逸是個謹慎的主,對哪位兄弟都是彬彬有禮,一副好大哥的模樣。

雖然是拋光養晦,但是他卻太狠毒了,對自己的兄弟下手從不手軟。

由此可見,李風逸是一個怎麼樣心機深沉的男人,只是現在表面上風平浪靜,她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才好了。

李丹鳳惱恨的上了馬車,看到沈若琪,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你給我滾下去!看著你就?你就心煩!」

沈若琪一臉的委屈,眼淚在眼圈里打轉,幽怨的看著李丹鳳。

「看什麼看?我叫你滾下去!」李丹鳳沖著她的小腿狠狠的踹了一腳。

沈若琪這才連忙下車,不敢再招惹她。

上官淺臉上染上淺淡的嘲諷,好在有這個沈若琪做墊背,不然就是李丹鳳找她麻煩了。

到了皇城外,上官淺背著手站在最後面,臉色平靜,內心卻波濤洶涌。

她整整在這個地方被折磨了一年,那是怎麼樣的深刻記憶?當然這一切都是李風逸造成的!

她一定不會讓李風逸好過!緊咬銀牙,眼底滿是隱忍。

「淺兒,你可是不舒服?」

她猛地抬頭,充滿仇恨的眼神盯著李風逸,李風逸卻她這個眼神嚇到了,表情有些變化。

她意識到了什麼,快速的低頭,聲音帶著幾分痛苦,「我不知道吃了什麼,肚子有些疼。」

「我讓小宮女帶你去如廁。」李風逸十分理解的找來了一個小宮女,對她吩咐了幾句。

其實上官淺並沒有什麼事情,但是礙于剛才的表現怕被多疑的李風逸發現,她只有跟著小宮女一路往前走了。

後花園內,上官淺站在小路上,四處的看了一番,確定剛才那個小宮女不見了。

宮里她只待了很短的時間,大多數的時光都是在天牢中度過的,所以不太熟悉這里。

她慢悠悠的走著,很快便看到了一個宮殿,只是平常的宮殿都有人守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宮殿沒有半個人看守。

最主要的是,這個宮殿沒有牌匾,就像是一座被遺忘的殿。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推開門,卻發現室內都是蒸汽,完全看不清楚里面有什麼。

她茫然的往前面走著,卻發現好像是一個大池子,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正在她猶豫著是前進還是離開的時候,空氣中出現了一道聲音。

「過來。」

男聲很好听,就像是清水撞擊小石子,很有磁性,只是上官淺卻覺得有些疑惑。

難道自己被發現了?

「還站在那里做什麼?快過來!」

一陣水聲響起,上官淺這才明白這個人在池子里,主要的是,現在他在發怒!

她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入眼的是一頭白發,男人靠在池子邊,背對著她,雖然看不清楚長相,但是那頭白發卻讓她記憶深刻。

這個人,不會是國師吧?

她緊緊的咬著牙,手心都開始冒汗了,國師的凶狠她早就听說過,雖然不知是真是假,反正都覺得有些滲人。

更何況,她還處在一個完全未知的地方。

「快點!」他不耐煩的嘶吼著。

上官淺沒有辦法,只能小步小步的挪過去,最後蹲在他的旁邊,蒸汽雖然很大,但是她還是注意到了他的背上似乎有什麼花紋,只是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而最可怕的是池子里翻滾的水,是鮮紅色的,總是給人一股血腥的感覺。

但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聞到血腥的味道,而是一股奇怪的香味。

最莫名奇怪的是,她聞了竟然覺得渾身冒汗。

只是國師叫她過來,難道是幫他洗澡的?扯了扯嘴角,她這算是頂替宮女了?

小手覆上他的背,輕輕的觸模著,卻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些異樣。

他的背僵著,沉聲道,「誰許你踫我了?」

「不踫你怎麼洗澡啊?」上官淺刻意的壓低嗓子,小手胡亂的在他的身後觸模著。

「該死!停下!」他惱恨的罵道,但是身子卻仿佛被禁錮住了,一動不動。

「啊?不洗澡了?」她懵懂的問道,小臉上布滿好奇,他好像不能動,不然早就轉身了吧?

想到這里,她的眼底布上一絲詭異的笑容,反正他現在也看不到她,小手肆意的在他的身上游走。

「該死!你是誰?」

她微笑著,肆意的挑逗著他,一雙小手悄悄的探向前面,搜索了一番,捏了捏他胸口的紅豆。

「我要殺了你!」

他惱恨的大罵著,手臂上的青筋直爆,卻不能動彈。

上官淺自覺的收回手,粗著嗓子調侃,「你的皮膚還真是順滑啊。」

「你竟敢出言辱我!」

「那又如何?我說的是事實。」她又抹了他一把,「怎麼樣?反正你也沒法動彈。」

「該死!」國師氣的臉色發白,但是無奈看不到身後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更加氣恨身體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她凌辱。

「有本事你就跳起來殺我啊,現在還不是要讓我為所欲為?」上官淺肆意的調侃著。

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她的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來。

「你別走!」

「我為什麼不走?等你抓我?」上官淺嘲諷的笑著,將懷里的一塊手帕丟在沿邊上,快速的跑出去。

隔了一小會兒,門再次打開了,穿著宮服的小太監走進來,躡手躡腳的跪在一邊,從小瓶子里倒出了一個藥丸,塞進他的嘴里。

而就在這時,水聲大起,隨著他落地,一身白色衣服已經套在了他的身上。

「國國師。」小太監嚇得雙腿發軟,跪在地方起不來。

他的眼楮閃過一抹陰霾,一手卡在他的脖子上,惱怒的問道,「剛才進來的時候可看到什麼人了?」

「沒沒看到。」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手微微用力,空氣中立即響起清脆的聲音,隨後小太監軟癱在地上。

隨意的將尸體丟在一旁,眉頭緊皺,剛才輕薄他的到底是誰?

想到那雙小手在他的身上肆意游走,他殺人的心都有!

別讓他知道是誰,不然的話

就在這時,他略微低頭,正好看到了掉在邊沿上的手帕,快速拿起來。

手帕上繡著鮮紅的牡丹花,手帕的一角繡著一個‘鳳’字,這個人是誰?

他狠狠用力捏著手帕,表情僵硬狠戾。

逃出宮殿的上官淺瞬間松了一口氣,衣服都濕透了,好在知道國師不會動彈,不然的話,她肯定死定了。

現在回想起剛才國師那陰測測的聲音,就覺得後怕,只是不知道她丟的手帕奏不奏效。

看來,李丹鳳這次是有苦頭要吃了。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李丹鳳那麼囂張,借機懲罰她一下,也沒什麼不好。

「你是那個宮的?」一道低沉的男聲從身後響起,驚的上官淺瞬間僵硬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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