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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說的方諾小臉通紅,偷眼看烈焰也是眉眼含情,一時間局促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只是瞥了一眼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才恍然大悟,知道烈焰八成是在逗自己呢。

可方諾卻不甘就這麼給他「欺負」過去了,眼珠一轉,一張小臉笑的更加明媚動人。她知道方諾兒這張臉蛋漂亮的很,現在笑的再狗血一點,肯定是極為動人的。

小手也老實不客氣的把烈焰的窄腰緊緊抱住,整個人都貼伏上前,在他懷里又扭又蹭,一張小臉還盡是往他的脖頸的喉結上磨蹭,蹭的烈焰先是一愣,繼而一股子無名火渾身亂撞。

烈焰原本確實是在逗她的,只是多日相思難解,加上方諾偷跑之後心中多少也有些氣惱,還以為這樣嚇唬她一下。可沒想方諾卻不是普通家嬌滴滴的小丫頭,竟然不怕自己輕薄,反而把自己抱住了。

若是再這樣鬧下去,烈焰只怕自己就難以把持。可心中對方諾的愛惜又讓他不忍心虧她半點,想給她一個真正婚禮,這才平復了一下心中涌動的熱情,拉著方諾坐在桌邊,認真說道︰「且不鬧了,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呢。」

「什麼重要的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現在就恩愛一番,回頭給你抱兒子?」方諾努著小嘴,不依不饒的逗他。

烈焰大窘,一張俊朗通紅如火燒,輕喘了一下才在方諾的小鼻子尖上捏了一把︰「就算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我兒子生下來就是世子之尊,你還這樣沒名沒份的,沒完成婚禮,可不能虧待了我兒子。」

「切,你還嫌棄我啦?也不知道當初誰一定要跟著呢。」方諾心口不一的啐了一聲,卻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

在烈焰身側的椅子上坐好,倒是不再鬧了,問他道︰「你說什麼正事?我听著就是了。」

「我找到這村里走失的女子了。」

「什麼!」方諾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如果不是烈焰伸手扶住,只怕直接能從房頂竄出去了。

「你且別急,听我慢慢的給你說呀。」烈焰拉方諾又坐下,才把自己在竹林里遇到的是鐸鈳的事情告訴了方諾。

「你是說,那白衣的美男是你表哥?」方諾這才明白,為何自己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母妃與他的母妃是親姐妹。」

「呃,一對表兄弟,骨子里倒是不大一樣。」方諾想到鐸鈳那張絕美妖媚的俊臉,可又想著他身邊美人環繞的情景,好一頓乍舌。

可即使這樣,方諾也難以把鐸鈳和一個色鬼聯系在一起。仔細想想,倒好像是天宮的仙人,身邊圍繞著一群妖嬈的仙子差不多吧。

「那是黃金國與我赤炎國的習俗、禮儀不同。黃金國以男為尊,女子天生就是附屬。而我赤炎國女子地位較高,只要是女子有才、有德,做女官的也有。」烈焰解釋道。

「呀,那我倒是來對了地方呢。你們赤炎國倒是對我的胃口。」方諾真心沒想到,所謂的男女平等在這樣一個架空的古代居然也有。

「女子為尊的國家也有啊。試想這世上若無女子辛苦生產,何來的男子,又如何種族的延續?」烈焰的每一句話,方諾听著都不停點頭,心里美的開了花兒似的。

不過想想也是,師娘燕秋就被師父寵若珍寶,想必這樣的寵妻的男人古今都有,只是看你有沒有福緣,能找到一個攜手終生了。

「小諾,我和你說的就是那些女子的事情。你該想個辦法,讓族長派人把那些女子帶回這里來吧。」

「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她們多半是看上你那貌美如花的表哥了。又是個什麼世子,在他身邊吃喝不愁,確實比窩在這小村里好多了。」方諾又嘆一聲啊,看來古往今來,總是有些女人想要投機取巧,靠著年輕美貌上位的。

烈焰搖了搖頭,「可鐸鈳這次找到海崖石,是真心想要修習內力的。而且藥神大會在即,我們也需要海崖石才行啊。」

方諾不解︰「我們要海崖石做什麼?」

「你不知道,乾坤島上毒蟲眾多,海崖石不但可以幫助有內力的人修習提升內力,還可以避除毒蛇、毒蟲。我們若是想要去參加藥神大會,這些靈藥、仙石可是少不了的,越多越好。」

「呃,還有這樣一說?那我們直接和族長說去?」

「不妥,若是直接說出去,只怕海崖石不保了。不是我和鐸鈳貪心,只是那寶物太過惹眼,只怕一旦暴露,世間紛爭不斷,若是再引起血雨腥風,就是罪過了。」

听了烈焰的話,方諾也跟著點頭,也覺得有道理。可這樣一來,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想了一會兒,方諾靈光一閃︰「拉伊說她姐姐也在其中,被你表哥拐去了。若是讓拉伊去找,送她個順水人情呢?」

「也不失是個好辦法。」烈焰點點頭。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就只能叫方諾引拉伊過去了。

正說著,拉伊的聲音已經在門口響起︰「說我呢?美男哥哥才分開一會兒,就想我了嗎?」

隨即,竹門一開,拉伊提著個小籃子笑嘻嘻的進門。那籃子雖然用白布蓋著,可她一進屋就帶著一股子藥草的香味兒,方諾知道是她送藥來了。

「拉伊,你倒是和他想象的很,每次見面都說別人是想他了呢。不如,你認他做哥哥?」方諾說著上前,接過了拉伊手里的籃子。

「我才不呢,若是認下了兄妹,以後他就只能是我哥哥了。我要他等我長大了,好娶我呢。」拉伊小嘴一撇,才不上當。

「呃……」方諾無語,轉而向烈焰狠狠的白了一眼。都怪他長的太美了,就連小丫頭都來和自己爭。要是今後歲月無情,自己人老珠黃了,還怎麼和這些小丫頭比呢。

想到這里,方諾竟然嘆了一聲︰「歲月無情,紅顏易老。拉伊,說不定十年之後,你這願望就成真了呢。」

「小諾!」烈焰卻俊臉一沉,一把將方諾拉到身邊,教訓似的說道︰「怎麼說這些撲風捉影的事情。若是不信我,敢不敢和我打賭?」

「堵什麼?」方諾被烈焰教訓,心里卻甜。

「堵我對你的一世情深。你要堵上自己一輩子,就只能耗在我身邊,看著我是不是會有半分的二心。」

烈焰說的真誠,一雙鳳眼含情脈脈的看著方諾,倒是把方諾看的心虛。要知道,哪個少女不懷春,不喜歡那樣深情的表白。可烈焰不止容顏俊美,就連口舌都這麼甜蜜,自己不是不想要,是不敢要啊。

索性狠心咬牙,方諾把小腳一跺︰「賭就賭,反正你賭上的也是一輩子,我也不虧。」

「哎呀,那我且不是只能做個見證,卻沒有機會了?」拉伊在一旁嘆息一聲,倒像是真的傷心失望一般,引得方諾和烈焰又是一陣大笑。

「行了,這些是你要的藥草,我阿娘說需要什麼,盡管去她那里拿來。再不夠,就只能你自己去山上采了。」拉伊說完,又瞄了方諾一眼,說道︰「阿娘已經在準備酒菜了,你們親熱夠了就過去吧。」

說完,拉伊蹦跳著出了門口,還不忘回頭對烈焰擠了擠眼楮。

「這小丫頭,人小鬼大。」方諾笑罵一聲,轉身去看那些藥草。籃子里的藥草不少,除了方諾說過的那些,還多了幾味可以作為藥引的輔藥。

「小諾,你有多少的把握?」烈焰做到方諾的身邊,單手托腮看著方諾專心的擺弄那些藥草。此時的她,少了那份少女的嬌憨,多了一份知性和果敢,眼底都是睿智的神采,十分的吸引人。

「我只和你悄悄的說哦。」方諾放下了手里的菖蒲,轉頭又對烈焰勾勾手指。

烈焰挑眉一笑,上次被她輕薄就是如此,這次忙湊了過去,想要嘗些甜頭。

可沒想到方諾湊在他的耳邊,竟然「呼」的一下一口氣吹了過去。溫熱的風撲入耳鼓,又癢又麻,還帶著異樣的轟鳴。烈焰的身子一僵,俊臉又紅了起來。

方諾見他這個模樣,才得意的一笑,輕聲說道︰「其實我沒有半分的把握。」

「啊!那你也敢……」

「有什麼不敢,我在家里……在百草山上也不是白學的這麼些年。」方諾本來想要說在家和爺爺也學了一些皮毛,而且還是祖傳的醫術。可一下想起自己現在是方諾兒了,這才改口,說是在百草山學的。

「可木靈芝的醫術並非神技,你也只學些皮毛吧。」烈焰搖頭,似信非信。

「師父的醫術究竟到了什麼程度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看過祖師爺留下的千方典。雖然里面沒有提到如何斷骨再續的細節,但有一味方子確實是接骨續筋的。」

方諾說著,就把自己偷看千方典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隨即撅著小嘴說道︰「若不是看了那東西,我也不會被師父、師娘罰到回望峰上去呢。」

「那你是後悔看了?還是沒有?」烈焰仍湊在方諾旁邊,認真的問著。

「也後悔,也不後悔。」方諾搖搖頭,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今天這一步,究竟是緣分使然,還是命中注定。

「小諾,你且听著。我與你的姻緣是天注定的,我與你的婚約也是皇上、皇太後十六年前親口允諾的。于天、于命、于君恩,你我都不可分了。」烈焰說完,也對方諾勾了勾手指頭,示意方諾過來。

方諾以為他還有話說,也湊了過去。不料烈焰沒有說話,只是把一只大手扣住方諾的後腦,將她的小臉壓到自己的面前,唇瓣相貼,偷了一記香吻。

「去你的,總是這樣,以後旁的不用干了。」方諾害羞,強把烈焰推開。可小臉已經紅透了。身邊有這樣的男人,不歡喜都不行,心里美的都好像要滴出蜜來似的。

「咦,我且問你,為什麼我師父要跟你叫主子?」方諾忽然想起應該趁現在多問些緣故,不要總是裝作撞傷了腦袋失憶吧,那樣讓方諾感覺自己像是個傻子。

「你不記得的事情還真多。不過那時候我也還小,不太清楚。只記得當初你師父和你父親都是在朝為官的,自然就要叫我主子了。」烈焰的解釋倒是簡單,這也是方諾沒有想到的。

「在朝為官?」方諾其實很想要問問,這個方諾兒的老爹究竟是什麼官,現在還是不是在世,家里又有什麼人?可方諾忍下了,琢磨著來日方長,不要一次問的太多,以免烈焰懷疑。

整理好了這些藥草,阿森又來到門口,不過沒有像拉伊那麼隨意,只是站在門外說請方諾和烈焰過去赴宴。

「好啦,謝謝,我們就去。」方諾拉著烈焰出門,阿森走在兩人身側,向他們家的圓屋走去。

一進門,方諾現族長家的圓屋中間那條竹簾已經移開了,變成了一個偌大的圓形大廳。最里面擺放著兩張小床,而中央已經擺放了一張圓桌,桌上好些個大碗,碗里的菜式是方諾沒有見過的。

「小諾姑娘,烈焰公子,這些都是我族的家常便飯,只是讓二位嘗嘗鮮的,請不要客氣,隨意就好。」族長說隨意,可他自己倒是挺客氣的。

方諾大方的走上前去,伸手扶著族長坐下,禮貌的說道︰「我倒不會客氣,只是族長你見外了。說了叫我小諾就好的,也不用叫阿森特意去叫,我們餓了可自己就會來了。以後的日子,我們可都是吃定你了呢。」

「哈哈,小諾你真是會說話。一番話,說的我卡姆心里暖洋洋的呢。」這時候方諾才知道,原來族長叫做卡姆。

阿卓瑪也在旁相陪,阿森和拉伊也在,不過都是坐在下手的位置。

一邊吃飯一邊聊天,方諾才知道這里是南方的竹依族,全族上下也不足千人,還有上百位六旬以上的老人。

方諾知道烈焰貴為王爺,不知道他是不是習慣這樣的環境,偷眼瞧了他幾眼,見他面帶微笑,平和不語,雖然吃的不多,但並沒有不開心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

方諾剛放下筷子,就覺得自己小手在桌下被烈焰抓住了,輕輕一握。方諾側臉看他,就見烈焰輕輕搖頭,意思是告訴方諾,不必擔心他就是了。

方諾心里熱乎乎的感激,覺得烈焰為了自己倒是付出了很多。

正在想著,卡姆端起一杯竹香酒,還特意拄著拐杖站了起來,正色的說道︰「小諾,卡姆還有一件事相求。」

方諾忙也跟著站了起來,雙手扶著卡姆的酒碗,說道︰「卡姆大叔,有事你說就好,不要這麼多禮啊。剛剛還說不要見外呢,怎麼又來了。我可受寵若驚了。」

「不知道小諾你還記不記得虛幻石林?」

「記得呀。只是我一直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所在。」方諾搖頭,表示不解。

「卡姆之請,就是想要小諾再去一次虛幻石林。上次說是要給你考驗,這次也是。實話對你說吧,只是因為竹林里那只跟著你的鳥兒,小諾你就一定要去一次虛幻石林。」

方諾還沒有開口,烈焰卻站起來,沉聲的說了一句︰「不行。」

「烈焰?」方諾不解,看看雙手捧著酒碗,一臉懇切的卡姆。又看看面色沉的烈焰,不知道剛剛還是好好的,怎麼才說起一個虛幻石林,就變成這樣的氣氛了。

「小諾並非你族中人,那虛幻石林卻是南方最最為凶險的一處,她一介女子,如何可以去那樣的地方?」烈焰的口氣並沒有太過激烈,但可以听出他語氣中的堅決。他不準小諾去。

「烈焰公子,那虛幻石林我年輕的時候去過一次,除了終年瘴氣之外,並沒有太過凶險的地方。我有摒除瘴氣的藥丸,可保小諾無憂的。」

「那也不行。你的腿……」烈焰的眼楮向卡姆的左腿看去。意思十分的明顯,他自己都摔成這樣,換成方諾,不是九死一生?

「可是,我族興衰,全靠小諾一人了。」卡姆眼中竟然泛起了淚水,說著竟然要跪下去。卻一把給烈焰扶住了。

只是身後「撲通、撲通」兩聲響,阿森和拉伊已經跪了下去。阿卓瑪也站起身來,只是還沒有下跪,方諾眼尖,一把扶住了。急急的問道︰「究竟怎麼回事啊?你們照直說一遍,若是我能幫忙,就會幫的。」

「不行。」烈焰仍是反對。方諾卻按了按他的手,示意他先別急著反對,听听理由再說。

「小諾,烈焰公子。你們不知道,虛幻石林是本族聖地,相傳有火鳳相守,不得靠近。但石林中有一處劍峰,高聳直立如利劍穿雲。我求小諾去,只是為了幫我們取回那峰頂山洞中的靈藥。」

「你讓我上山給你們找藥?」方諾真是迷糊了,究竟什麼藥那麼矜貴,一定要讓自己冒險去找呢?

而且就算那靈藥真的有效,也不可能有十斤八斤吧。他們族里有近千人,還不能每人一顆呢,這和族里的興衰又有什麼關系了。

卡姆搖頭︰「若是有了這藥,我族就可以在今年的藥神大會上拿到一個次席位,這樣南方的領也不會再敢欺凌我族了。若是不然,我族再拿不到那一個席位,只怕不出幾年,南方的領必定會盡數將我們剿滅的。」

「藥神大會的席位竟然那麼重要?」方諾只听師父、師娘這些人反復的提過。還有路邊的人也興趣盎然的談論,但這藥神大會究竟是干什麼的,她可就真的不知道了。

「自古以來,凡是能參加藥神大會的,就算是九州之外的小國,十年之內也不可隨意侵滅,這是規矩。而我族已經有三屆沒有拿到大會上的席位了。現在九州動蕩,南方族長與黑土國相勾結,試圖把我們這樣的小族剿滅,以此擴大領地。所以今年的席位,我們竹依族勢在必得了。」

卡姆說著,淚光閃閃,大概是因為自己一直沒有拿到那個席位,讓自己的族人面臨危險而自責吧。

「可是,您都上不去的山峰,要我怎麼才能上去?」方諾小臉一抽,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又看看卡姆。心中疑惑︰難道他有異能,能看出我是穿越過來的?知道我一次沒摔死,讓我再摔一次?

「這就和那竹林的惡魔鳥有關了。」卡姆無奈的一笑,問小諾道︰「你和那鳥兒相處一段時間里,可曾現那鳥的奇怪之處?」

「奇怪之處……」方諾仔細的想著︰「它飛羽被拔掉了,不能飛了呀。雖然不能飛了,也很霸道、厲害,捉住了其他的小鳥就是拔毛,它叫一聲,好多鳥兒都掉落下來了呢。」

「還有沒有其它?比如……投火**?」

「有啊,有啊。那天晚上我烤鳥兒吃,結果它一頭扎到火堆里去了。如果不是我及時撲滅了火堆,把它抱出來,只怕就多了一只烤鳥了。」

「那就是了。火鳳**,浴火重生啊。它翅膀上的飛羽也不是被人拔掉的,而是它自己用嘴巴拔下去的。相傳火鳳和雄鷹一樣,每到一個輪回便會拔去飛羽,磨月兌腳爪,擊碎長喙,再浴火重生。」卡姆一句話,才算是道破了天機。

「世上真有火鳳這種東西?」方諾可不信,那麼一只灰溜溜的鳥兒,會是什麼火鳳嗎?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而且火鳳雖是珍禽,但也並非無人得見,那只火鳳一直都在劍峰守護靈藥就是了。至于我讓小諾你去,是因為火鳳尋靈主,或許你去才是最安全的呀。」

「好,我去試試。」方諾听的情緒激動,一口答應下來。

「不行!除非……讓我和你一起去。」烈焰嘆了口氣,已經知道方諾心軟。尤其是他看方諾此時的眼神,那份倔 和堅定,可不是自己能阻止的了的。

「只怕不行啊。」卡姆搖頭苦笑,解釋道︰「通往虛幻石林的入口只容一人通過,而且只能是十五月圓之夜,一開即合。若是烈焰公子執意要去,只怕你進去了,小諾就只能留在外面了。」

「那我代她去有何不可。」烈焰一笑,「我輕功在身,武功尚可,自然會比小諾多幾分把握吧?而且你們不是只為了那一瓶靈藥?我去給你取回來就是了。」

卡姆站的太久,難以支撐,最後還是坐了下來,捶了捶自己的腿,問道︰「唉,烈焰公子可知我為何摔傷?」

「不知。」

「因為那劍峰之門,只容女子通過。我就是因為心急取藥,硬闖上山,結果中了幻境的迷藥,才摔下山來的。因為男子體質屬陽,而女子屬陰,這是萬萬不可玩笑的事情,一旦失誤,有性命之憂啊。」

「烈焰,讓我去吧。師父讓我下山磨礪,這也是對我的一次考驗啊。」方諾抓過烈焰的手,笑著搖頭安慰道。

烈焰不語,只是緊緊握著方諾的小手,另一只大手揉了揉她的絲,溫柔的一笑。

那一笑,似雲淡風輕,和煦而美好。那一笑,溫柔若水,可以包容一切。那一笑,燦如朝陽,美若繁花,又無比的堅毅,給了方諾一切的安慰。萬語千言,最後只在這一笑中詮釋著他對她的守護和愛意。

「放心,我會好好的回來,和你一起攜手世間繁華的。」方諾也笑,雖不及烈焰那般美艷傾城,卻也是可愛清新。猶如一朵即將盛開的百合花,淡芬芳,不嬌不弱。

「哎呀呀,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吧。」拉伊在地上跪的時候久了,忍不住嘆了一聲。

「哈哈,起來吧,我都答應了。」方諾笑著把阿森和拉伊都扶了起來。

眾人再次入席,這次都閉口不談正事了,氣氛倒是也輕松融洽了不少。

只是烈焰的笑容淡了許多,似乎還是在擔心方諾。方諾則是輕輕的把小手探過去,撓了撓烈焰的手心兒,以示安慰。

當晚,方諾又連夜熬制了幾副草藥湯汁,一早上就給族長那過去敷上。然後就讓拉伊帶著她,滿山的去找些能用的藥草。

方諾還惦記著竹林里的那些少女,又想到鐸鈳被那些少女圍繞的樣子,就是好笑,原本打算引拉伊一起過去,假意現烈焰說的那一片空地的,現在想想不如再晚幾天,讓他多享受一下美人的環繞算了。

這一帶多山,但卻都不是什麼崇山峻嶺,草藥也並不算多,這樣看起來,阿卓瑪那地下室里的珍惜藥草倒是越的難得了。

給卡姆腿上敷藥整整兩天之後,卡姆的傷腿紅腫起來,就連五個腳趾頭都腫的好像小胡蘿卜一樣,又紅又粗。阿卓瑪看了嚇一跳,忙著叫阿森把方諾找了回來。

「沒事,應該是血脈不順暢導致的。我給他的藥里最多的就是舒筋活血的藥物,可現在他腿部的肌肉和穴道閉塞的太久了,不能疏通,所以就成了這個樣子。」方諾看了倒是不急,還覺得這是好現象。

「那該怎麼辦?若是這樣下去,這條腿可就廢了。」阿卓瑪看卡姆疼的冷汗直流,對方諾也有了些懷疑。

「現在就是斷骨再續的最好時機了。只是可能會比上次受傷的時候更疼,卡姆大叔,你要忍耐呀。」方諾提出了最為危險的解決辦法。

「好,我願意一試。」卡姆強擠出一絲笑容來,對方諾和阿卓瑪點了點頭。

「好。不過還要請烈焰幫忙,他內力深厚,這傷骨再斷的事只怕就只有他能行了。」方諾叫拉伊去叫烈焰。

烈焰倒是很快的來了,不過是皺著眉頭來的。見到方諾將她拉到了一邊,說道︰「我又不是劊子手,這樣無端傷人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怎麼就是無端傷人了?你這是在救人好吧。」方諾捏了烈焰的胳膊一把,把輕重緩急給他講了幾大套,烈焰才勉強點頭同意了。

「那你快點動手哈,我在一邊指導。」方諾又給烈焰講了一些注意事項,推著他盡快去做。

烈焰來到卡姆床前,阿森已經把他的褲管挽起來,那一條已經嚴重彎曲變形的腿已經腫的紅亮,上面的皮膚都可以看到下面的血管了。可見方諾說的不錯,確實到了不得不這樣做的時候了。

烈焰用手在卡姆的腿上按了幾處,找到了當初斷骨後接續歪了地方,對卡姆說道︰「我要開始了,只一下就好,不會太疼的。」

「好,開始吧。」卡姆點頭,隨即從床邊拿過一根準備好的竹枝,咬在了嘴里。

烈焰看準了位置,暗自運氣,聚力于右掌。手腕一翻,向卡姆的腿上拍去。

只听到「喀嚓」一聲脆響,卡姆的腿就呈一個奇怪的形狀彎曲起來。而卡姆也疼的整個人一顫,險些暈了過去。

「好了,我來。」方諾忙舉著兩根早就準備好的夾板過來。那是她提前劈開一根粗竹,又把毛刺磨干淨了,正好用來固定。

烈焰幫方諾把卡姆的腿骨扶正,方諾又給他的腿敷上厚厚的一層草藥,再用棉紗覆蓋住,然後才把夾板固定綁緊。

「今晚還會疼的更厲害,你要堅持一下。也可以找阿卓瑪要一些止疼的藥物,這個我就沒有辦法了。」方諾一邊給布條打結,一邊囑咐著。

「藥我有。」阿卓瑪一直站在旁邊看著,見方諾手法純熟,才算是松了口氣。

「謝謝了。」卡姆有些氣喘吁吁,畢竟年紀大了,又是斷骨再續,能挺住沒有暈過去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

「別這麼見外。你先好好休息吧,最好多睡覺,睡著了就不會覺得疼了。」方諾把卡姆的傷腿在床上放好,又用一根長布條固定在床頭上,讓他不能隨意的移動,這才和阿森、阿卓瑪退了出去。

「小諾,你有幾成的把握?」阿卓瑪在屋外問道。

「如果我說只有三成的把握,你會不會把我捏死?」方諾原本想要俏皮的笑笑,可是她現自己笑不出來。原來做醫生這麼的難啊,患者的好與壞,不只是關系到患者本身,還會讓醫生有一種擔憂和焦慮。

「自然不會。」阿卓瑪一直過于冷漠的臉上竟然有了一些笑容,說道︰「我本來以為你只有一成的把握呢。其實,這樣的情況,這麼舊又這麼重的傷,實在沒有再醫治的必要了。」

方諾一愣,沒有想到阿卓瑪竟然說了這麼多的話。在自己的印象中,阿卓瑪說話不超過五個字的時候最多了。

但又看看阿卓瑪那焦急而擔心的眼神,方諾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上前握住了阿卓瑪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卡姆大叔會好的。他是一個硬漢子,自然不會甘心就這樣一輩子靠著拐杖走路。而且傷腿給他的疼痛和不便並不比你想象的要少,如果有機會可以治療,他會選擇不放棄的。」

「嗯,不管怎麼說,都謝謝你。」阿卓瑪在方諾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兩下,然後放開了方諾的手,「我去給他找些止疼的藥來。」

看著阿卓瑪的背影,方諾在心里默默的祝福著︰願天下的有情人都成眷屬吧。

「小諾,回去吧。明天晚上就是月圓之夜,你該好好的休息的。」烈焰擁了擁方諾的肩膀,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這兩天,方諾都是和烈焰住在一個圓屋的。不過這個圓屋有兩張竹床,中間用一條竹簾隔著。方諾和烈焰各睡一邊,時不時的還說說俏皮話,倒是也過的和諧幸福。

只是今日,方諾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安穩,心里確實也有些擔心。

「小諾?睡不著嗎?」烈焰的聲音傳來,清朗的沒有半分的睡意,方諾就知道他一直沒有睡。

方諾起身,赤著一雙腳跑過去,掀開竹簾,一頭鑽過去,直撲到了烈焰的床上。

竹床很小,烈焰身材高挑,躺在上面已經是滿滿登登的,方諾這樣一撲,就直接撲到了烈焰的身上。

烈焰一笑,雙手將她接住,怕她摔下去了,又盡力的往里挪了挪,將方諾護在了胸前臂彎里。

方諾爬伏在烈焰的胸前,听著他穩健的心跳,微微一笑。小腦袋向上一拱,往他唇上親去。烈焰忙著一仰頭,這一吻在了他下巴上。

「干嘛要躲呀,不喜歡我親你?」方諾氣鼓鼓的做受傷樣,小手勾住了烈焰的脖頸,狠狠的問著。

「不是。」烈焰又抬了抬頭,聲音已經有些沙啞︰「我是怕對不起你。若是要親密的在一起,那我們現在就回去,讓父皇主婚,你說可好?」

「原來是因為這個。」方諾一笑,不再逗他,只是溫順的把頭埋在烈焰的胸前,小手在他胸前畫著圓圈,問道︰「我當初逃婚,你怎麼就追著一起來了?現在又為何這般事事都由著我?」

「我寵你,因為你值得。我護著你,因為你終是我的女人。我事事都依著你,和你一起逃婚,是不想你有任何的遺憾。若是你想要玩兒,那我就陪你一起游遍五國、四方,把九州繁華都看盡了。等你倦了、膩了,我還在你身邊,讓你依附著我的肩膀,靠在我懷里休息。就算是一路抱著,我也把你抱回赤炎國去,讓父皇主持大婚,讓世人都知道你是我烈焰的王妃。」

「你,你……你真壞。」方諾的聲音哽咽,小手在烈焰的胸前狠狠的一捶。可又覺得捶的重了,心疼不已,再用手揉。

直揉的烈焰心中火燒,哀聲嘆氣,氣方諾這個惹火的小妖精怎麼如此的折磨人呢,難道不知道自己這樣抱著她已經是個極限,還哪禁得住她這樣的撩撥。

「你這番話,任誰听了都會心動的,我又不是木頭人,自然心中歡喜。可我又怕沒有你說的那麼好,不值得你如此的寵溺,最後你把我寵壞了,我離不開你了,你再跑了,我可和誰說去。那時候的心傷,可總比現在的歡喜多上千百倍了。」

方諾照實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伏在烈焰的胸前,最靠近他心髒的地方,把自己的心聲也全都吐露給他听。

「怎麼盡說些傻話?你可記得那‘一諾千金’?」

「當然記得,我還一直好好的收著呢。」方諾說著就去懷里找那塊玉佩。

可她在烈焰懷里扭來扭去的,惹的烈焰大口喘氣,大手一緊再緊,差點要把方諾揉到骨頭里去。

「別找了,我信你。好好睡吧,明晚可就沒的睡了呢。」烈焰啞著嗓子說道。

與其說是好好的說,不如說是在央求。巴望著方諾快點睡覺,他也可以平心靜氣的消消這番的火氣了。若是再這樣被方諾扭下去,只怕自己的血管都要爆開了。

「好吧,我就在這兒睡,行不行?」

「不行。」

「行。」方諾撒潑似的抱緊了烈焰的脖頸,小腦袋在他的懷里又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才閉上了眼楮。

只是才安靜了沒有片刻,又忽地一動,抬起頭來。

烈焰正強壓著心中那升騰的欲火,偏偏方諾又抬起頭來,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楮直直的看著烈焰,倒是把烈焰看得害羞了,眼神躲閃著苦笑起來,大手揉了揉方諾的頭,問她︰「怎麼還不睡?再不睡覺,我把你丟回到那邊床上去了。」

「忘記了這個。」方諾說著,小臉一揚,往上一湊,在烈焰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在他的唇瓣上吻了一下。

見烈焰如遭雷擊般的僵硬在那里,方諾才一臉得意的又尋了那處舒服的懷抱,窩在烈焰的懷里睡去了。

「你……你才是壞蛋。」烈焰啞著嗓子低吼了一聲。低下頭正想要狠狠的吻回去,而且決定絕不能再放過這個不知輕重的玩火的小女人了,卻現方諾閉上眼楮的睡顏竟然如此的純真。

她臉上的笑容都好像是早上竹葉上的露珠,芬芳又清透。

這樣的方諾在烈焰的眼里,真的是如珠如寶,千般的寵溺,萬般的不舍,還哪里敢驚擾了她的睡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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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晚了,不好意思,對于還在等更的親說聲抱歉。對于還在忙于審核的編輯說聲謝謝。之所以更新晚了是因為藍藍想要萬更,還不想要放棄這個。而藍藍這樣的手殘黨,時速一千多字寫一萬字,不停的寫也要寫七個小時。而現在正好藍藍的寶貝要開學,太多的東西要準備,存稿都用完了,所以只能一直碼字到這個時候了。這樣的原因,也是藍藍的無奈,再次說一聲對不起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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