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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府的馬車上,千琉璃閉著眼楮冷靜了一些情緒,才好歹把心里各種想法壓了下去,她非常不喜歡這種念頭不隨自己心意而走的負面情緒,像是身體不听自己掌控,又如體內分裂了兩個人格一樣。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這些日子她一直沒去理會為何自己會穿在千琉璃身上,按照她自己總結的穿越定理,一般都是原主的靈魂消散,而這時在另一個時空剛好有人來到原主的身邊,因緣巧合代替了原主繼續生活下去。

而原來的千琉璃在好好的蘇清絕偷偷模模的約會,壓根就沒出現任何的意外,那她為什麼會附身在千琉璃身上?難道是和原主共用一個軀體?只是她佔據了主導位置,所以平時原主的人格不會出來,而今天看到了二夫人,也許二夫人和原主有著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她的情緒才會不受控制。

濮陽逸蹙著眉頭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他還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了如此不安定的神色,像是擔憂著什麼,即使是閉著眼楮,但垂在眼瞼上的睫毛卻在輕微的顫抖,可以看出她心里復雜的情緒。

濮陽灝乖乖的縮在旁邊,即使年紀小如他,也察覺到了千琉璃和平日里不一樣的變化,垂著頭,時不時的瞥她一眼,注意著她臉上的表情。

千琉璃抬手揉了揉額頭,吐出一口濁氣,才緩緩的睜開眼,入目處便是濮陽逸清潤混合著有憂心的眼神,她不由一笑,「這麼看我做什麼?我臉上長花了嗎?」

「好看就多看幾眼。」濮陽逸回以一笑。

「那是,誰讓本小姐美貌動人無人能比呢。」千琉璃似乎全然忘卻了之前亂糟糟的心情,嘴角勾著笑意朝他拋了一個媚眼,「是不是被我迷上了?」

「是。」濮陽逸點點頭,很痛快的吐出一個字。

千琉璃一怔,隨即咯咯的笑起來,笑聲清脆如琴聲流水,流淌在心間,說不出的舒爽,「好可惜,我的游泳池不翼而飛了。」

「可以在府里弄個溫泉,你一個人泡也綽綽有余了。」濮陽逸給出建議。

「溫泉這玩意兒還能人工麼?」千琉璃挑眉,有些懷疑的道,「如果泡的水是燒熱的開水,那和在浴桶里洗澡有什麼區別?」

「可以從京都外將溫泉水引進來。」濮陽逸道,「皇宮就有浴湯,是命人專門開鑿了一條引來溫泉水的通道。」

「好羨慕。」千琉璃捧著下巴道,「我父親是打算把千芷柔嫁給濮陽睿那貨的,也不知道睿妞兒能不能消受的起。」

「你從千丞相那得到了不少的消息?」濮陽逸眼底閃過一絲清光。

「算是吧,真假參半。」千琉璃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大秘密他不會告訴我,但旁枝末節還是會說一些的。」

「他這是要皇子一把抓的節奏啊。」千琉璃感慨萬分,「這樣就算將來不管是誰勝出,他能保住相府的富貴。」

「左右搖擺可不是好事。」濮陽逸對千丞相的做法不置可否。

「反正不關我的事兒。」千琉璃眨了眨眼楮,狡黠的道,「不是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麼?出嫁從夫,我現在應該以王爺的觀點出發。」

「原來你還是賢妻良母。」濮陽逸笑了。

千琉璃傲嬌的一抬下巴,「自然是了,你才發現麼?」

濮陽逸剛想說話,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隨後寧琪的聲音響起,「王爺,是蘇公子。」

「你說錯了,應該是城防軍的蘇副指揮使。」濮陽逸淡聲道。

「副指揮使是什麼東西?能吃嗎?」千琉璃掀開簾子,見一大隊人馬攔住了馬車的去路,為首的就是蘇清絕,他丟掉了以往錦衣玉帶的公子形象,一身堅硬的鎧甲,臉上的表情也是冷的,倒真有幾分少年將軍的樣子,只是搖身一變為英武鐵血的軍人,千琉璃表示有很濃的違和感,他的容貌讓他不適合那身威風凜凜的戰甲。

「琉璃妹妹?」蘇清絕見千琉璃冒出腦袋,頓時溫柔的道。

千琉璃打了一個寒蟬,有些受不住他惡心兮兮的肉麻話,毫不客氣的就頂嘴回去,「叫你妹的琉璃妹妹,本妃是寧王妃,你不過是個副指揮使,見到本妃應該行禮的,就算你沒學過四書五經,也該知道什麼叫低人一等。」

「是卑職的不是。」蘇清絕並不動怒,翻身下馬,背後的銀灰色大氅呼啦一聲迎風舒展開來,劃過一道優美的痕跡,他利落的單膝跪倒在馬車前,語氣一改溫柔,肅穆且莊重的道,「卑職參見寧王爺,寧王妃。」

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千琉璃玩味的笑了笑,放下簾幕,給濮陽逸使了個眼色,接下來就該他說話了。

濮陽逸輕咳一聲,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中摻雜著不易察覺的疏離,「蘇副指揮使有何事要攔住本王的車駕?」

「卑職受歡顏公主所托,在城里找人。」蘇清絕道。

「找誰?」千琉璃又忍不住的插了嘴,不怪她好奇,實在是濮陽歡顏那妞兒做事太不拘一格,能讓她鬧出如此動靜翻著京都找人,怕那人來頭不小。

「似乎是公主府的面首,是歡顏公主最喜歡的男寵。」蘇清絕如實回答。

「呃……」千琉璃頓時無語了,出動京都的城防軍只為找一個男寵,濮陽歡顏腦子是不是被門夾過了?

濮陽逸似乎也怔了怔,這般勞師動眾的只為尋一個男寵,這要是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濮陽歡顏本就搖搖欲墜的名聲就真的全毀了。

「真的是公主拜托你找人的?」到底是自家的妹子,濮陽逸雖然不想理會,但還是耐著性子詢問。

「卑職不敢欺瞞。」蘇清絕一貫的散漫消失不見,冷峻的臉上一片肅色,「听公主說那人殺了她府里的另外幾個男寵,避開了公主府的耳目,然後逃到了京都中,據卑職猜測,那人身份應該不止是簡單的男寵,所以卑職想抓住他審問一番。」

「是嗎?」濮陽逸意味不明的道,「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男寵,也值得副指揮使如此大張旗鼓?」

「寧王爺請放心,卑職絕對不會把此人是公主男寵的事情公布出去。」蘇清絕知道他在顧及什麼。

「那就隨你好了。」濮陽逸有些無奈的道,「我那個妹子隨心所欲慣了,父皇和母後都嬌寵她,連我也管不住,如果走失的人只是個可有可無的男寵,此事就不必深究了,但既然副指揮使都說他身份不尋常,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思追查吧,暗地查訪就好,千萬不可污了公主名聲。」

「卑職領命。」蘇清絕一抱拳。

「既然你搜查京都,那攔住我們的馬車是做什麼?」千琉璃按捺不住的出聲。

「實不相瞞,卑職其實在早上就看到了那人蹤跡,卻沒抓住他,這才根據他逃跑的路線追到了這里。」蘇清絕正色道,「那人武功極為高強,卑職擔心他藏在王爺的馬車里。」

「你說謊你找個有技術含量行不行?」千琉璃又一次的把簾幕掀開,且不同于之前那次掀開的小小縫隙,而是把馬車全部的空間都暴露在他的眼中,「一目了然,連個鬼影都沒有。」

「請寧王爺寬恕一下,卑職想在車底下搜查一遍。」蘇清絕道。

「那你自己爬著去看唄。」千琉璃簡直快被他氣笑了,就濮陽逸的武功,別說藏在他徹底,就是在他近距離幾丈之內,他都能感受到別人的氣息。

「多謝寧王妃。」蘇清絕像是沒听出她的諷刺,只是一揮手,跟在他身後的那些訓練有素的將士就上前幾步,把馬車團團圍住,有幾名小將也彎腰去查看馬車底部。

千琉璃撇了撇嘴,看他們的架勢,恨不得把馬車肢解成細胞好好檢查一次才放心,馬車就這麼大,一覽無余,至于如此鄭重其事麼?真是丑人多作怪,不丑也作怪。

千琉璃忍著脾氣等了一刻鐘,感覺時間像烏龜爬過,忍不住的瞪了濮陽逸一眼,這人也太好說話了,就不知道拿王爺身份教訓他一頓麼?

濮陽逸模了模鼻子,讓蘇清絕檢查馬車好像是她主動答應的吧?

就在千琉璃要暴躁的時刻,蘇清絕的聲音才響起,「收隊。」頓了頓,他轉眸看向千琉璃,「打攪寧王妃了。」

「少來我面前蹦。」千琉璃最不待見的第一號人物就是蘇清絕,听到他的話,頓時沒好氣的道,「沒事兒吧?趕緊的,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卑職告退。」蘇清絕淡淡一笑,翻身上馬,動作瀟灑,高高的一揚手,這一對人馬頓時轉身疾馳離開,帶起一大片灰塵。

千琉璃連忙放下車簾,抱怨道,「蘇清絕家里不是做生意的麼?怎麼還當上了城防軍的副指揮使。」城防軍可不是簡單的職位,管理著京都的安危,在四方城門上駐扎,而京都是天下居住的地方,說句不好听的,如果城防軍叛亂,這大臨離國破也就不遠了。

蘇清絕顯然和千丞相有勾結,而千丞相又是皇後一黨,蘇府這是要和皇後聯合作亂的趨勢啊,果然,皇後上朝听政,一定會趁機在各重要的關卡安插自己的人手。

「母後的決策。」濮陽逸言簡意賅。

「哎,這日子沒法過了。」千琉璃覺得前途一片渺茫,京都現在的處境簡直是水深火熱,而這個土地上只有大臨和西齊兩個國家,就算她離開,也是去西齊,可她是大臨的王妃,前不久才得罪了西齊的金枝玉葉,要是身份一旦暴露,還不知道日子有多麼淒慘呢,「風蕭蕭兮易水寒,未來一片慘淡兮。」

「一切有我,你不必憂心。」濮陽逸見她垂頭喪氣,哭喪著臉的模樣覺得好笑。

「你自己都說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千琉璃抬起可憐兮兮的小臉,就差擠幾滴眼淚來控訴一下無良的老天爺了,「果然舒服是留給死人的,人活在這世上,就舒服不起來。」

「有你說的如此嚴重麼?」濮陽逸笑著搖頭。

「有。」千琉璃苦巴巴的點頭。

「都說了一切交給我就好,你可以任性,可以和歡顏一樣隨心所欲的做任何事。」濮陽逸伸手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

「真的?」千琉璃眼楮一亮。

濮陽逸肯定的點點頭。

「那我也可以養一百多男寵嗎?」千琉璃快流口水了。

濮陽逸立即黑了臉,斬釘截鐵的吐出兩個字,「不行。」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你休想。」

「出爾反爾的男人。」千琉璃一翻白眼,把濮陽灝一把抱在懷里,死死的按住他的腦袋,「喜之郎,你以後可千萬別學你父王,剛答應我就反悔,偽君子,真小人。」

濮陽灝被她抱的喘不過氣來,撲騰著兩只小手,像溺水的人想抓住救命的浮木,嘴里嚷嚷道,「母妃,你快放開我,兒子要被你勒死了…」

千琉璃悻悻的放開了手,只拿一雙眼楮瞪著濮陽逸,她不就是想養幾個男寵嘛,又不會和他們滾床單,精神戀愛也不錯的啊。

「除了這個,其他的都依你。」濮陽逸嘆息。

「那好吧。」千琉璃不情不願的道,她就想試試左擁右抱是個什麼滋味,本來在穿之前沒想過這點,但濮陽歡顏的出格在她心里刷新了認知度,她是羨慕嫉妒恨,如果不是這些日子有點忙碌,她早就跑到公主府去了,說不定還能誘拐幾個美男貼身服侍她。

濮陽逸松了一口氣,目光含了一絲寵溺靜靜的看著千琉璃。

千琉璃只抱著濮陽灝小聲的說話,濮陽逸是個悶葫蘆,不到必要的時候他一般不會開口,就是非得出聲也是言簡意賅,她和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她說他听,或者是兩人安靜的依偎在一起。

回到了王府,濮陽逸沒和前幾天一樣留在前院,而是和千琉璃一同去了後院,美曰其名有事兒和她說,但她一看他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就知道沒啥好事,磨磨唧唧的找理由推月兌都被濮陽逸給堵回來了,只得懨懨的推著他往琉璃苑走去。

而濮陽灝也被他以學習功課的名義給打發去了書房,寧琪很識相的不知在何時就悄悄的離開了。

兩人漫步在花園里,千琉璃有些郁悶,王府里人多眼雜,她可不是來拉仇恨的,本來在王府里她就是一枝獨秀,若還這般光明正大的秀恩愛,惹惱了這幾百個女人,那她們估計連吃了她的心都有。

「王爺咱們回房吧?」千琉璃道。

「回房做什麼?」濮陽逸反問。

「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兒。」千琉璃微笑道,總比在花園里閑庭漫步隨時都會招來狂蜂浪蝶來的好。

「天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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