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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心中所懼之物

天空降落下紅色的羽毛舞,醉人的情景卻充斥著悚然的殺氣。粉色的刀刃夾雜在其中,在陽光的照射下時不時反射著讓人晃暈的光芒。耳畔冰龍的咆哮不絕于耳,空氣中蔓延的寒氣讓希洛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被凝固住了。

雖然有些忌憚對方的能力,但希洛還是選擇先發制人,靈力聚集于刀身,數道月牙天沖砍向羽毛海。然而沒想到,密集的羽毛海突然散開,竟然將月牙天沖吸收了進去。

‘被高溫扭曲到另一個空間了嗎,沒想到他們連卍解的能力都完全復制了下來。’透過寫輪眼,希洛看清了月牙天沖消失的原因,不覺咽了口口水,如果真是這樣,他可不能保證自己能僅憑一人之力對抗悠羽他們的卍解。正打算想出什麼戰術,可是對方根本不給希洛思考的機會,櫻花狀刀刃與羽毛聚集在一起,急劇壓縮,突然的爆破,借巨大的沖擊力飛速襲向希洛。

月牙天沖再次使出,借花海因踫撞而停滯的那一剎那,希洛瞬步向下面的畢沖去。只要施術者死去,卍解自然就會消除。‘無雙陽炎太過危險,必須抓緊時間了!’冰龍由于剛剛慢了半拍,沒有受到月牙天沖的影響,此時它攔在希洛面前,張開血盆大口向希洛咬去。「滾開!」前有敵人,後有追兵,讓希洛的心情出奇得煩躁,大吼了一聲,身子猛地旋轉,借助慣性天鎖一刀將冰龍劈成碎片。腳猛地在碎冰上一蹬,查克拉的爆發讓自己的速度更快了一倍。

「月牙天沖!」在快要落地的瞬間,畢也也將手中的機槍對準了希洛,砰砰砰子彈連射,希洛不甘示弱,一擊月牙天沖阻擋子彈。砰——煙霧四散開來。「破道ソ八十八•飛龍擊賊震天雷炮!」希洛早就通過寫輪眼洞察好畢的位置,趁煙霧正濃,希洛立刻將手掌對準畢,巨大的光束從掌中射出,穿透煙霧,勢不可擋地打向對方。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後背傳來的劇痛讓希洛瞳孔一縮,鮮血噴涌而出,天雷炮也因為身子的傾斜偏離了軌道。另一只手急忙向身後揮去,打散襲擊自己的攻擊,同時身子往一旁跳躍避開。

‘這是,櫻花!?’手掌方才似乎抓到了什麼,撐開一看,發現是一片櫻花,與眾不同的是,面前的花瓣握在手里沒有花應有的柔軟,反倒是刺刺的痛楚。‘我記得與它們之間明明有一段距離,怎麼會突然加速!?難道那個機器人在那種時候還能不好!’手里的櫻花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希洛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暗道聲不妙,急忙將手里的櫻花扔開

砰——

空中響起恐怖的爆炸,狂風大作,雖然成功使用了替身術,但希洛還是被爆炸產生的沖擊波震退了數十米。沒時間喘氣了,還沒調整好姿勢,希洛就反手抽出天鎖向身後一擋。緊接著傳來武器踫撞的擋的聲音。

「你們果然還沒死!」回頭發現襲擊自己的正是被星耀擊中要害的艾斯後,希洛咬牙切齒地說道。

艾斯沒有說什麼,從希洛不停抖動的左手中就看出她正在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里的光劍上。

天鎖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再這樣下去吃虧的必定是自己。希洛將刀向上一抽,刀身與刀身一陣摩擦後,趁對方手臂產生麻痹的瞬間,希洛迅速轉身,左手抽開,右手正面抓住天鎖在空中劃過一道半圓的弧線, 啪的火星過後,將對方的劍壓在了下方。

見自己被壓制住,艾斯立刻下蹲,抬腿踹向希洛,希洛急忙後仰,同時一個後空翻,順勢踢飛對方手里的光劍,「月牙天沖!」黑色月牙打向艾斯脖子。‘這個距離,無論如何你也避不開!’希洛自信地想著,可是很快又化成急躁。原因無它,該死的花海再次出現,替艾斯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麻煩的卍解,想必她也是靠這招撿回一命的!’見招數再次失效,希洛暗罵了聲可惡,腳一蹬,高速沖向艾斯。‘既然這樣,那我就親手將你砍死!’

嗖嗖嗖——

破空聲傳來,希洛愣了一下,腳一轉改變路線,閃到了一邊。下一刻,數千顆子彈從下方射出,並發出耀眼白光。

砰——

希洛雙手交叉,硬生生擋住爆炸的沖擊波,寫輪眼四處掃視,尋找綁比的蹤跡。‘找到了,漏網之魚!’終于在煙霧中捕捉到綁比的身影,希洛蓄力沖去。

「真礙眼。」早已恢復的畢念道了一聲,作為人造人,擁有比別人更強感知力的他自然能迅速鎖定住希洛的位置。槍口對準後子彈一陣連發。砰砰砰——

左手被打成了蜂窩狀,希洛咬緊牙,沒有降低自己的速度,倒是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還有意識!?那麼這次就讓你徹底死去!」此時希洛的距離與綁比已經不遠了,如果這麼打下去肯定會連綁比一起誤傷,不過畢才不管這些,猛地加大槍內靈壓的灌輸,準備犧牲綁比來殺死希洛。「去死吧!」畢的聲音充滿了陰冷,扳機的手就要按下。

「要死的是你!」

身後突然傳來希洛的聲音,讓畢有些措手不及。好在羽毛就在身邊,畢想都不想就操縱羽毛襲向身後。

砰——

身後的希洛吐了口血,卻化為煙霧消失不見。

‘在爆炸的瞬間還能結出影分身的印嗎。’突然意識到什麼,畢急忙回過頭去‘不好,中計了!’

‘影分身已經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了,這樣一來你就必死無疑了!’拼命抵擋著途中灰塵的爆炸,希洛吼了一聲,天鎖狠狠刺向綁比心髒。

然而,超乎意料的是,面前的場景突然晃動了一下,大腦開始劇烈的疼痛,雖然想抑制住,但速度卻情不自禁地減緩了下來,抓住這一空隙,綁比緊握的手臂突然撐開,一陣粉色刀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刮向自己,視線被擾亂住了。沒等希洛反應,綁比就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大力抽飛了手中的天鎖後一刀刺穿了自己的身體。

噗——

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瞳孔也縮為了一小點。「怎,怎麼會……」

「我的能力是恐懼,中了我的靈子箭後,心中的一切事物都會轉化為恐懼!而早在一開始,我的靈子箭就隱藏在刀刃中,並成功進入你的身體!」在希洛吃驚的目光下,面前的綁比突然抓住自己的臉皮,用力一扯,艾斯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模樣。同時,原先的綁比也扯掉了艾斯的臉皮。

「你們……」雖然要罵對方,但自己已經虛弱到連發聲都很難了。

「你什麼你!」想到希洛竟然差點殺了‘自己’,雖然當時扮演自己的是艾斯,但是綁比還是無法容忍自己竟然被小瞧了,狠狠地踹了希洛幾下。

「綁比,如果不是你搏斗不行,我根本就不必擔心你無法在他頭疼的剎那偷襲成功。」

「艾斯,你想死嗎!」不服艾斯的話語,綁比充滿殺氣地對艾斯說道。

「夠了,綁比,艾斯,快殺了他吧!」畢是最冷靜的一個,不愧是人造人,沒有一絲情感波動地說道。

雖然不爽畢的語氣,但他好歹是這次的隊長。艾斯咽了口氣,走到希洛面前,語氣充滿陰冷︰「伴隨恐懼死去吧!」一刀落下,直接刺穿了希洛的心髒!

————————————————————————回憶——————————

「這是哪里,頭,好痛啊……」

在無盡的走廊中徘徊,周圍浮現出來的都是小時候沒有力量的自己被木葉村民‘熱心照顧’的場面。白眼,辱罵,讓孤獨與絕望如潮水般涌來。

「好冷好空虛」視線在一副畫面前停了下來。

「吶,希洛,你知道,人什麼時候會感到孤獨?」年幼的淨土問著自己,那個時候,神威已經很久沒露面了,失去了一個玩伴,內心似乎缺少了什麼。

「不知道,但是……」

「?」

「當知道孤獨一詞的含義後,我想就應該是覺得孤獨的時候。」

「啊?听不懂。不過,照你這麼說,我似乎有些明白孤獨的感受了。」淨土望著天空,有些傷感地說。

啪的一下,希洛看不慣淨土這樣,拉住了她的手︰「別亂想了,星辰只是這幾天有急事,所以才不能出現在我們面前。再說了,你不是還有我這個朋友嗎?」

听希洛這麼說,淨土突然捂著嘴笑了一下,然後一把拉過希洛,捏住他的小臉,像開玩笑,又很認真地說道︰「所以啊,你可別像那個呆毛一樣什麼都不說就走啊!我們之間,誰都不準先離開一步!」

「喂,別捏我臉!」

「有什麼關系嘛!」

畫面一轉

目送著懷中淨土的死去,淚水吧嗒吧嗒從眼角流下。‘不是說好了嗎,誰都不準先行,那你又為什麼死去!回答我啊!’

「你好,我是砂比•貝拉奇!」「我是鳳凰寺•悠羽!」「不是小白,是日番谷!」「你還是叫我宇漩神威吧,宇智波星辰這個名字已經成過去式了。」「我,叫兩天秤靜土!」「我是宇漩希洛。既然是朋友,那麼,在和平的野望沒有完成前,我不準任何一人死去!」「你也是呦~」

那夜的惡夢重現,刺骨的雨水,漆黑的火焰,遍地的尸體,除了自己,沒有誰存活下來,寒冷,讓自己明白了孤獨的含義……為什麼,明明說好一起上路的,怎麼大家都不守信用!

因為沒有力量,所以無法守護一切。

因為沒有力量,所以無法遵守約定。

不是,是忍界害得!

可是,也是因為我太弱小!

不,是忍界的錯!

但,我也有責任啊!

自私也好,總之我不想,成為孤獨一人!我想守護朋友,即使將靈魂出賣給魔鬼!

「走了!」感知不到腳下人的生命氣息後,畢轉過身,冷冷下了命令。

「切。」踩了希洛尸體一腳,綁比轉身跟上。

「誰,準你們走的!」

突然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伴隨的強大的壓迫,讓眾人瞳孔一縮。「什麼!」「怎麼會,難道他在死亡之際突破了!?」

‘又是這股力量。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能守護朋友就對了!’天陰沉了下來,不時打落下黃色閃電,巨石似乎失去了重力,懸浮在空中,碎裂成萬顆塵粒。柔然的紅發變為黃色,就像是被電打過一樣,豎立起來。碧綠色瞳孔冷冷掃視眾人。

沉睡千年的修羅再次復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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