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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有毒 第129章 不堪回首

‘好了,你們還有誰要說什麼的麼?」軒轅瑾兒看著李管家離去的背影,得意的一笑,無人發覺。

她的眸在眾人身上徘徊,最終落在了一個侍衛的身上。她狠戾的眼神看著他。他也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從人群中走出來。

‘太子殿下,我也有話要說。」

那個侍衛低著頭,但語氣堅定。

‘你說。」

‘這幾日,門外總有一個流浪漢,她說想要見白小姐,說那是他相好的,說他是從凌月國千里迢迢追來的。臣只以為他是個瘋子,不想理會他。可是他整日在門口鬧,讓外人看了不知道恐怕對白小姐的聲譽不好,我就把他抓了起來,本打算關兩天就送走了。可是……太子殿下是否要見他?」

‘他還在府上?」南宮玄燁蹙眉。竟然都找到府上來了麼?

‘是,他還在府上。」

‘把他帶來。」南宮玄燁冷眸看向白樂菱。

白樂菱渾身一軟,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剛剛,她險些暈迷了過去。

白淺恍然想到剛剛才進府的時候,看到那個身穿凌月國服飾的男人。心下一沉,那軒轅瑾兒,果然是頗費了一番周章,想要扳倒白樂菱,竟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想法了。

白樂菱癱倒在地上,又被人架了起來。南宮玄燁見她這副樣子,心里就已經七八分有數。看向白樂菱的時候,竟會從心底里竄上一股子嫌惡感。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差點被自己娶進了門?想到她月復中還有自己的骨肉,更加嫌惡和懊悔。

不多會的功夫,幾個侍衛架著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過來了。

一番嘩然。

就算是白樂菱要找個菱月國的相好的,也不至于找這麼樣一個男人吧?仔細看他,滿臉的橫肉,就連脖子上都有幾道橫紋,渾身上下找不出什麼能讓人多看兩眼的地方。一開口。更是讓人雞皮疙瘩掉滿地。

‘萍萍,萍萍,我想死你了,跟我回去吧!」那男人張開大嘴露出滿口黃牙。一張臉上都是懶散怠惰。可是眸中,卻的確有那麼幾分痴情。

白樂菱支支吾吾的,情緒很激動,可是她的嘴巴被堵住了也听不見她在說些什麼,只見她張牙舞爪,一臉的惆悵。

南宮玄燁下了命,將她嘴上塞著的布拿掉,也松了綁。只見她踉踉蹌蹌的朝著那男人飛奔過去。

拼命的向那個男人的頭上打。

‘我不認識你,你滾,你滾。你滾!」

那男人則拼命的想要保住白樂菱,生怕一松開手她就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萍萍,萍萍,你走了以後我到處找你,到處找你。誰都不知道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年半,才找到你,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跟別的男人不一樣。我對你是真心誠意的,就算你是打我罵我,我還是喜歡你!」

一旁。軒轅瑾兒掩面,像是听不慣看不慣這樣的場景。可是被掩住的,又哪里是尷尬,分明是幾分得意和囂張!

白淺終于看不下去了,她雖然不喜歡白樂菱,但讓軒轅瑾兒得逞。她卻並沒覺得勝利。

白淺走向白樂菱,拉了拉她的手,「樂菱,你的肚子里還有小殿下呢,可別再用力了。」

白樂菱被白淺一說。神智算是恢復了幾分,她後退了兩步,只見那男人跪在地上,被白樂菱打卻完全不還手,一臉的胡茬卻也被他那渾濁的淚水給染濕。

那男人跪著向前,白淺擋在白樂菱的身前,「像個男人一樣,你到底要說什麼,別哭哭啼啼的。」

白淺看到了白樂菱,算是真知道了什麼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軟弱,善變,又不夠聰明,卻不甘平凡。看到這滿臉胡茬一臉橫肉的專情男人,白淺也不知說什麼好。看他這一番表現,卻並不像是裝的。

那男人拉著白淺的裙角,哭的淚眼婆娑。

‘你們放了萍萍吧,讓她跟我回去,她肚子里有了別人的孩子也沒關系。我養,是誰的孩子我都會對她好,只要萍萍肯跟我回去。」

他越是這樣說,白樂菱似乎就越激動。

‘誰是萍萍,你這個瘋子!」白樂菱大喊,歇斯底里。

南宮玄燁只覺得頭疼。

南宮玄燁覺得一陣又一陣的頭疼。心中不止一遍的在重復著那句話,難道白家的女兒們生來就是給自己添堵的麼?

可當他心中煩悶的時候,卻見白淺白衣裊裊站在艷陽下,所有的人都似乎已經被這復雜的劇情和灼熱的天氣弄的焦躁不堪,卻只有白淺,站在白樂菱的面前,沒有一絲倦意和疲憊。

南宮玄燁覺得看不懂白淺,白樂菱,幾次三番的要她難堪,她難道都不記得麼?為什麼還要幫她?她應該也清楚,白樂菱不是她的妹妹,只不過是個冒牌貨而已。

軒轅瑾兒見她們兩姐妹都攙和進這爛泥潭里,心里別提多得意,她用手帕掩住臉,卻是忍不住的竊喜。再看看周圍那些家丁們,雖然不敢議論,可是一個個耳朵都豎起來,生怕漏掉一個字。

他們眼中的那種光,甚至能把人吃了。軒轅瑾兒心里想著,白樂菱,就算證據不足最終你沒怎麼樣,可是以她對白樂菱的了解。就只是這些下人們的目光,就能讓她崩潰。她還記得當初她將她救出來的時候的那副模樣。

那副模樣,雙眼無光,膚色暗沉,逆來順受。經受了一次打擊,如果是那樣的狀態,那麼讓她飛上天空,再落回原來的地方,她又將是怎樣?

軒轅瑾兒似乎並不那麼關心白樂菱如何為自己開月兌。因為有了這樣的污點,就是永遠的污點。人們總是願意把最丑陋的東西當成是真的,然後四散開來,最後,沒有人會在意,哪個是真相,哪個是訛傳。她輕輕抬起頭,光彩照人。

她以一副嬌柔的姿態,蓮步微移。走至南宮玄燁的身邊。南宮玄燁正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著那個讓人看了就覺得惡心的男人,和那個懷了自己骨肉的女人,以及那個仿佛站在一灘污泥中。但在她眼中永遠縴塵不染的女子。

‘殿下……」她溫軟的聲音,如燥熱天氣中的一溪清泉。

他意識到她走近的時候,她的雙手已經在他的太陽穴處輕輕的揉捏,力氣恰到好處,她的指尖踫觸他的指尖,她一走進,他便覺得神思舒緩了很多。每一次都是這樣。每當他心神煩亂的時候,頭痛欲裂的時候,到了她的瑾秀閣就總能心思安寧下來。

白淺回瞥了一眼,只見南宮玄燁閉著眼楮。軒轅瑾兒站在他的身後,為他揉捏太陽穴。軒轅瑾兒站在他身後,似乎並不想掩飾她此刻的得意,她看著白淺和白樂菱,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白樂菱卻根本無暇顧及這些。那男人口口聲聲的哭著喊著。口中叫著「萍兒,萍兒」

這些似乎無一不在提醒著她,她有著怎樣的過去。萍兒這個名字,是她在那煙花之地才用的名字。那些戳痛心扉的東西,終于隨著這個男人的出現,一一浮在眼前。

曾經她是十大家族排名第十的沒落小姐。家人被人陷害甚至被趕盡殺絕,她獨自一日逃出卻沒想到竟被人騙進了妓。院。

在此之前。她雖然不夠溫婉大方,她學不會別人家小姐的那副矜持模樣,可也絕不是人盡可夫的女人。她穿著已經殘破的綢緞衣服被抓進了那種地方,幾次想要逃月兌都被抓了回來。她還記得那里的媽媽掐著她的臉,勾起她的下巴,說。「呦,你可是有錢人吧?這張臉瞧著還挺俊的。不過你別做妄想了,只要進過這種地方,你就永遠洗不清了,永遠回不去了。」

永遠回不去了。

之後的日子。她被迫接客,她還記得第一次的痛楚。原來人間最疼的是那一刻。身體的不情願導致她一直身下干涸,客人們傾慕她的美貌和年輕,可是當趴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完全不懂得如何迎合。換來的,就是一個又一個巴掌,甚至還有毒打。

她一天比一天憔悴,對著鏡子的那張臉,她已經快要不記得。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她會想起從前的錦衣玉食,想起有多少家公子少爺對她愛慕,她瞧都不會瞧上一眼。這個時候,眼淚會毫無預兆的從眸中流淌下來,直至將枕頭濕透。

她不會說討人喜歡的話,不會逢迎那些讓人看了一眼就想吐的男人。不會,什麼都不會。她有點想去死,為什麼當初自己沒有死。那個時候,她不叫白樂菱,也不叫萍萍,她叫秋雲菲。

她是十大家族中,排名第十的秋家長女,秋雲菲。雖然她們家族算是個暴發戶,沒落的也快。可她從小到大,沒有受什麼委屈。世界真是說崩塌就崩塌,人生真是說改變就改變,殘酷的連點預兆都不給。她想,真沒想到,如何討好男人,如何在男人身下承歡,竟然也是一項技能。她也沒有想到,這項技能,卻只捕獲了一個讓她多年以後分崩離析的男人的心。這個男人,便是千里迢迢去玄天國尋她的男人,她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妓。院從頭至尾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若是說穿了,恐怕她連小命都不保。日復一日的被打,被上,被蹂躪。她也漸漸的麻木了,連笑都是一件工作,她覺得讓她笑,是件很累的事情。身體上的抗拒卻沒有多少減少,直到某天遇見這個滿臉橫肉的男人。

ps︰

昨天沒更新,今天補上。今天四更,這是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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