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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有毒 第121章 死期將至

‘因為……我想等一等我的肉身更為強大的時刻,再努力晉升到五級。我能感受到,這股精純的力量的殺傷力,似乎比我想象的更要猛烈一些。」白淺說。

‘大概是因為晉級太快的緣故,也好,欲速則不達,你這幾天好好修煉,先將四級的根基扎穩,也想一想,如何能夠運用它。我也仔細想想,究竟哪里還有魔法書,我記得,是在什麼地方有的,可是我想不起來了!」先祖模著腦袋,他的確記得有個地方是還藏有一本風系魔法書的,但是時光隔得太久遠,他已經想不起了。

黎明時分,白淺實在是困的快不行了,她在那繁雜草葉之中睡了一會。草葉之上的露珠沾濕了她的衣袍,可是由于實在是太累,幾天幾夜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就算是沾濕了衣服,也沒什麼關系。

睡著了之後,邪尊將自己的黑色斗篷解開,披在她的身上。靜靜的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疲倦的睡去。

夢中,白淺似乎又見到了七年前,自她從玄天國逃出來之後,遇到的那個奇怪的男人。那男人身上有著恐怖的氣息,那種氣息如同死亡一般。他帶著一個銀色的面具,幾年來從未摘下過。他每日下不同的毒,若是白淺不能在規定時間內學會解毒的方法,那麼自己便死掉。

如若不是踫到了她,她也不會那麼懂制毒和解毒,也不會後來對煉丹簡直進入了痴迷的程度。她似乎對錢財都不那麼感興趣,但是對稀有的藥草卻有著無法抗拒的佔有欲。大概是那一段時間,讓她每天都在惶恐,說不定自己哪一時哪一刻就會死去。不僅是自己,小沫沫也被他下過無數次毒,每一次也都是白淺在死期之前將那毒藥解開。所以,小沫沫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知道死亡並不是一件遙遠的事情。它可能快到只剩下一天,或者只剩下一小時。他比同齡的小朋友都要成熟的許多。

其實這並不是白淺想給小沫沫的童年,她不過想給他一個像正常小孩子一樣的童年而已。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誰也改變不了。

夢里。她站在這片幽靜深谷之中,夜空之中繁花落盡,黑袍男子再一次消失在視野里,周遭都安靜的可怕,所有的鳥獸都噤了聲,她能遠遠的看到冷嘯寒,可他卻只有背影,他越走越遠,就算自己再怎麼喊他,他也听不到。或者是听到了,也不想回頭。她似乎分明看到他的腳步頓了頓,可是卻依然是沒有回頭的越走越遠。不知為什麼,白淺總覺得,這一面。就如同是最後的訣別一樣。

南宮雪痕站在很遠的地方對自己微笑,他溫柔如玉。就算寒夜侵襲,就算是繁華落盡,他永遠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用最溫柔的笑,似乎能夠包容下整個世界,但他永遠不會走近。白淺看著他溫柔的笑意。可是她剛一伸出手,他就倒下了,是死去了麼?白淺掙扎著,可是好像腳步怎麼樣都移動不了。她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倒下去,嘴角似乎有鮮血,可他依然神情的看著自己。然後緩緩倒下。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動不了,一轉身,就看見那個男人!

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人!她曾無數次的從那個山洞里逃出來,但每一次都被他下了毒,無法。最終又回到山洞里求他教自己煉制解藥的方法。可是最後一次,她不需要再問他了,她幾乎已經知道了天下所有草藥的藥力,就算是自己也能制的出最純淨的解藥了。

但是她帶小沫沫走的時候,依然幾天幾夜都睡不好覺。她總是害怕著一個轉身就會再一次看見那個銀色面具的男人。他會帶著嗜血一般的微笑,告訴她,你的死期將至。

‘你的死期將至,跟我走吧。「每一次,他都會這樣說。

她似乎明明就知道現在是個夢,可是怎麼樣都醒不過來。那銀色面具的男人站在白淺面前,雖然是帶著面具,可是白淺卻似乎可以感受到那面具下,他猙獰的,嗜血的笑容。

‘你為什麼還要纏著我?」

‘你欠我的。」他說。

白淺心中害怕,很害怕。若說這輩子她怕過誰,那便是這個人。像是地獄一般的味道的男人。

她心中想到了邪尊,可是她回過頭朝遠處的黑袍男人呼喊,他卻如同是幻影一般,忽隱忽現,卻沒有辦法保護自己。這一刻,她絕望極了。

夢境之外,邪尊看著白淺似乎做了個噩夢,她額頭都是汗珠,她喊著「邪尊」,「救我。」

他握著她的手,輕輕撫著她的額頭,她似乎才安靜了些。

他若有所思,難道這丫頭,心中有什麼特別害怕的事情麼?不過勾唇一笑,也許只是個噩夢吧,但他感到寬慰的是,她在恐慌害怕之時,口中念著的名字,竟是自己的。

夢境之內,白淺依然焦灼不堪,她回望遠處忽明忽暗的邪尊的身影,然後回過頭來。她知道,她只能靠自己才行。

她舉臂一震,萬千元素力如同是破曉一般將夜空都照亮,大概是調集的力量過于迅猛,自己的肉身卻還沒有跟上,她調來的元素力竟然將自己向後反沖了數米開外,不過不要緊,她還是抵住了。

面前那銀色面具的男人,站在月色之中,發出陰冷的笑聲。似乎根本就不畏懼她,一點點都不畏懼他。他根本就不是魔法師,也根本不是戰士,他憑什麼,不畏懼自己!憑什麼從頭至尾,都是那般的恐怖猙獰?!

她將精純的元素力匯成一把利刃形狀,空中形成的利刃,將那風口的力量全部聚集在刀刃處。

一念之下,那破風而來的風之刃向他刺去!可是驚人的一幕出現了,那風自他身體中穿過,卻沒有留下半點痕跡。自他的*穿過,他卻完好無損。好似,他根本就沒有*一般!就像,這只是一個幻覺,或是一個影子。

那一刃使出之後,白淺向後退卻了幾步,是被那股力量的反作用力向後推動,數米之後,她才終于穩穩的站定。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那風,完全對他沒有任何傷害麼?

是自己的方式不對?還是他……根本就只是個幻覺?

‘你的死期將至,跟我走吧。」那聲音在耳畔響起,那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看著他,一動不動,可是那種恐怖的氣氛卻自他的身上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來,那聲音尖銳的刺耳,那聲音如同是要將自己吞沒一般,那聲音疊加起來響徹整個天地!

他說,「你的死期將至,跟我走吧!‘一如多年前一樣,每次他下了毒,就會這樣說!

‘你的死期將至,跟我走吧!」白淺听到這句話,便覺得心底莫名的哀傷,她已經不止死過一次了,為什麼她還一定要來追她!她死了沒關系,誰來陪伴小沫沫?!

‘不!!!」白淺覺得心中像是被灌入了無數的悲傷因子,只覺得整個心肺都覺得悶悶的,若是不將他置于死地,她將永遠都擺月兌不掉這個噩夢,對麼!

‘要死的人,是你!」

一聲呼喊,只見漫天狂殺,樹木連根拔起,白淺的墨發也被狂風吹起凌亂在風中,終于將所有力量都匯集,漫天的銀色元素力卷起一陣龍卷風,向他毀天滅地般疾馳而去!

那風聲震耳欲聾,天地似乎都為之震顫。

一陣狂風之後,白淺再看,那銀色面具男子竟然已經消失不見。自己也倒在地上,虛弱的似乎只剩下最後一口力氣了。

他終于消失了,是死了麼?是永遠都不會再來糾纏自己了麼?白淺環顧著四周,一切都虛空如夢境。

這其實本就是個夢境,只不過,真實的讓人驚悚。

‘你的死期將至,跟我走吧!」那聲音再一次在耳邊響起,響徹整片天宇,可是完全分辨不出這聲音從何處來,就是這樣,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在耳邊響起,卻讓她根本就捉不到頭緒!

‘不,你休想!」

終于,白淺被邪尊搖醒了。凌晨的第一縷光已經照耀了整片山谷,鳥語,花香,一切都明媚如洗。

哪有什麼銀色面具的邪惡毒主,哪有什麼恐怖的氣氛。只有邪尊和鮮花。

她才終于意識到,剛剛只不過是個夢而已。

那個銀色面具的男人,已經五年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里了,甚至連夢境里都不曾有過。不知為什麼,白淺又會夢到他。

但,那也只不過是個夢吧?白淺自我安慰著。

邪尊有些焦慮的看著白淺,輕輕的擦著她額頭上的汗珠。」你夢到了什麼?」

‘沒什麼。」

‘是有什麼人要追殺你麼?」邪尊有些擔心,因為他想象不出,以白淺的性格,究竟在夢中看到了什麼,才會那麼的歇斯底里。

‘只是個夢吧,連我自己都忘記了。」白淺只是敷衍的說。

雖然說做了個不太愉快的夢,可是一覺醒來,還是覺得身體好了些。腰間的那枚龍紋吊墜閃著微芒。

ps︰

今日第一更,稍後還有一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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