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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得讓人不能呼吸!懸崖下面是大片大片的野花,漫漫無邊的懸崖下,卻好像是無人可以到訪的另外一番世界,寧靜的讓人恨不得跳下去再也不上來,至此過上與世隔絕的幸福生活。

可是他抓緊了她,她想要跳下去都是沒機會的!被他的大手挽著,或許只是短暫的時間,但卻在她的感覺里,該有一光年那麼長。飛躍懸崖峭壁的感覺,真的讓人有些窒息。

她悄悄看他的側臉,那張側臉英俊的炫目。眸子如同已然洞察世界,周遭一切都不能使他有絲毫的動容。世界在他的眼里,似乎都那麼渺小。而他抱著她,緊緊的,只有這個時候,才是那麼真切。

又像是一瞬間一樣,雙腳緩緩著地,這是懸崖的另一側麼?已然是月色清幽,卻與懸崖剛剛那一邊完全不同。

飛躍過來之前,那是鬼的地盤,一切的一切,都帶著沉郁的氣氛。而這里,則是無人無鬼之境。

‘這就是我要帶你來的地方。既然來了鬼谷深處,這麼美的地方,怎麼能不好好駐足?」黑袍男人終于放開他,徑自向前走去。

他放開了她,她想著,自己終于可以跑回去了!可是可是……回頭一看那萬丈懸崖,縱然下面有千般風景,她也是不想跳崖的啊!

月復黑的家伙,知道自己怎麼跑都跑不掉了,竟然自己一個人走了!

白淺快步追上他,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踩空了,又掉到什麼怪異的世界里去。

跟著他走了幾步,果真,身邊的那些從未見過的植物都發著螢光,再仔細一看,那些植物,便是平常見到的植物。但體積卻是大了一倍啊!好像來到了巨人國,又好像自己變小了。總之,感覺真的很奇妙!

‘有沒有忽然覺得自己很渺小?」黑袍男人忽然說道。

穿梭在那巨大的植物之間,是的,的確覺得自己很渺小。但這感覺,卻又安全了很多。好像自己已經渺小到了,全世界都會忘了你的存在。于是你就不需要去擔心這擔心那,只要安心的著眼此刻的感受,就好了。

‘嗯。」白淺跟著他,走在他的身後。甚至覺得身上的虛弱感。似乎都好了些。

走到一片開闊的地方。他竟停下不動了。白淺緩緩跟上來,周遭所有的植物都如同是萬年的老樹一般高聳入雲。是的,一切都變大了,反而他們變得渺小。渺小到好像與這世界無關,什麼都不能左右,唯一能左右的,就是自己,就是此刻。

一切太美,反而會讓人失去理智。白淺覺得,他太危險,太危險。

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可他的眸,卻幽深的看著她。

‘你別害怕。我帶你來這里,不過是讓你恢復一下元氣。你脖子上的淚珠,在吸你的血。」男人說。

‘什麼?!」瞪大了眼楮,白淺簡直不敢相信!那東西。竟然在吸自己的血?

果真,脖子上有一個小小的傷口,原來那是那個淚珠在吸自己的血?

咳咳,就知道那個變態老頭不會送什麼好東西!白淺生氣的要將那淚珠從脖子上扯掉,可是黑袍男人向前半步,抓住了她的手。

‘別動,只是吸點血,又不會死人。」

‘可是……」

‘留著它,還有用。」

他語氣堅定,在這曼妙的世界里,听他說話,好像都是種威懾力,好像他說什麼,你只能照做。

可是白淺偏不想這樣!這個男人總是疏忽飄影一般的經過自己的生活里,每一次都是像是一道閃電,匆匆出現,再匆匆消失,不給理由,也不給解釋。她憑什麼要听她的話,憑什麼要相信他!

吸人血的淚珠?害自己生病,為什麼還要留著它!白淺想從脖子上撤下那個淚珠,可是剛剛停在淚珠上的手,竟被他按住,腰間,多了些溫度。

‘跟你說了,留著它,還有用。」他語氣一如剛才一般堅定,只是這個距離,是不是有點,太曖昧了些?

周遭的風聲簌簌吹過,曖昧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有些眩暈。該死的,憑什麼?

她不想像個嬌羞的弱女子一般,而是倔強的抬起頭,與他那如鷹一般犀利的眸相遇,可是似乎是抵不過他,越是這樣注視,就越是深陷。深陷其中,就似乎不能自拔。

他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掙扎,慢慢俯,環在她腰間的手,更是抓緊了她,那力道,快讓她喘不過氣。

白淺掙扎了幾下,似乎是實力太懸殊,根本無法撼動他,雖然那雙眸,實在是太深邃,太溫柔,可是……

一口咬在他的手上,他似乎是沒有防備,啊了一聲。

可是抓著她的手卻沒有半點的放松。就好像只當是被蚊子咬了一下,唇角,還勾起肆意的笑容來。

他的氣息越來越近,黑暗之中的曖昧氛圍,就好像快要將她整個人吞沒。心底有個聲音在說,那個吻,應該會很甜很甜。

還有個聲音在說,不要靠近他,他太危險,他太神秘,他不是你能駕馭,他不能帶給你任何美好的東西……

可是他縴長的睫毛就那樣不知不覺的靠近了她,毫無預兆般的,停留在與她的唇只相距一毫米的地方。

他能听到她的心跳聲,急促的像是在砰砰打鼓,臉上浮上一抹緋紅,誘人的,讓他有些不能自已,身下,已經不能自控般的有了反應。

她第一次感覺心跳如此之快,她還記得上一次吻過南宮雪痕,她還記得旁人說過,若是踫到自己喜歡的人,就會有那種悸動的感覺。難道,就是這樣嗎?就是像現在這樣,緊張到,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連手指都會有些僵硬,連呼吸都不能自如嗎?

可是她也听說過,如若是喜歡上一個人,就會變得不由自主,就會變得不夠灑月兌,就會漸漸失去自我。兩世為人,她一直活得清冷自由,她不需要什麼人來救贖她,也不需要什麼人來擾亂她平靜的生活。她想要的人,該像南宮雪痕那般溫柔與世無爭才對。可是面前的男人,太危險,太囂張,太神秘,她甚至覺得他如若是想要了解了自己,大概會像吹一陣風那麼簡單。

如此而已。

保持著一毫米的距離,他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因為他知道,這一吻若是吻下去,他很有可能無法自控。她對他而言,實在誘惑力太大了。

就這樣,像是被定住了身影,一黑一白,在布滿繁星的夜空之下,靜靜佇立。夜色,靜的只剩下兩個人的急促呼吸聲。

‘你,你放開我。」過了幾秒,白淺終于開口說道。那聲音,雖不像是平時那麼的囂張跋扈,卻也帶著幾分嗔怪,還有柔弱。

身後,有一汪清泉,泉水流淌的聲音,似乎能讓這太過安靜的夜,找回一些殘存的理智來。

他終于放開了她,輕輕的,他的手,自她的腰間向上移,停在她的肩頭。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麼?」忽然,他的聲音變得不那麼的強勢,甚至有點委屈,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用最低落的語氣,在訴說著心底的失落。

‘我……我應該記得你嗎?」白淺淡淡道,她努力的調整了呼吸,以使這樣的話說出口之時,不會有突兀,不會顯得自己已經失了陣腳。剛剛在這片森林中回復過來的元氣,估計也被他這曖昧的舉動,嚇得失了三魂七魄。

徒然的,他忽然將白淺摟在懷中,緊緊的,寬大的手將她按在他胸口處,他黑色的斗篷隨著夜風瑟瑟吹動。在他懷中的時間,仿佛是被靜止了。的確,世界可以忽然之間變得很安靜,的確,在他懷里的分分秒秒,腦海中的那些瑣碎的想法都被抹去了。這樣就很踏實,這樣就很安寧。

‘你會想起我來的。我等你。」他忽然說。

他的聲音悠遠的像是從另外一個世界傳來的,好像根本就不應該有任何的停留。

再一個瞬間,他竟轉身跳入泉水之中。

噗通!

‘喂,你這是干嘛!」白淺簡直對這個黑衣男人膜拜了!大半夜的他不冷嗎?

‘讓我冷靜冷靜,不然,難道你願意再陪我一夜?」

‘再?」

白淺不再多說,任那黑衣男子在水中起起伏伏。

不一會,他就從水中上來了,渾身濕透,還打了個噴嚏。

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白淺不由得笑了。

‘你還笑,我這可都是為了你。」男人說。

屏住笑,白淺故作漫不經心,「你快帶我回去,我明天還要趕路。」

‘把這個吃了。」

‘這是什麼?」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多問題?」

他似乎不想要給任何的解釋,只是給她一顆藥丸。

她為什麼不能多問?這年頭又沒有身份證,又沒有擔保人,誰能保證那不是老鼠藥什麼的?

白淺拿著那藥丸,可面上卻是一臉的執拗。

‘我若是想對你做什麼,你覺得需要這麼麻煩麼?」男人擰著衣服上的水,輕輕一擰,便是嘩啦啦啦的一片水聲。

‘吃就吃,我就不信你敢對我做什麼。」說完,白淺就吞了那個藥丸。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增進元氣的藥。

男人笑了笑,眸底盡是寵溺。

‘我送你回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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