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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譴責,地老天荒不過是謊

——寢室——

沫以拖著沉沉的箱子離開了這個她待了四個月的寢室,在這為數不多的日子里,她擁有過最真的快樂。

顧蕭萱看著同樣惆悵的洛雅萱,嗤鼻,「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快走了啦,依依不舍的是要鬧哪樣?」

沫以沒有再說話,洛雅萱亦沒有說話。

——美國新澤西州——

沫以望著自己面前的這個高大的建築物,有些忐忑,「姐姐,小雅,沒錯吧。是這里麼?」

顧蕭萱和洛雅萱微笑著點了點頭。

沫以走到了三樓,輕輕地叩了叩門,「有人麼?」

半晌,才有一個睡意惺忪的女人走了出來。這個女人頭發有些蓬松,身上還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衣。

洛雅萱微微有些尷尬地撇過頭去。

沫以感覺格外壓迫,「那個,是你要將房子租出去嗎?」

女人微笑著點了點頭,「怎麼?你怎麼是來看房子的?」

沫以還沒回答,女人就先將她們請進了屋里。

沫以三人四處轉了轉,熟悉了一下環境,道,「我們要租房子。」

女人皺了皺眉頭,「你們可是三個人。我這里只有三室。你們當中必須有兩個人擠在一個房間里。當然,也正因此,租金才會降低了這麼多。」

沫以微笑著拉著行李箱去了房間整理。

沒有人發現從進門到現在蕭萱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蕭萱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道,「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呢?」

女人看著蕭萱輕輕地說出了一個準確的數字,「五年三個月零三天。」

蕭萱微笑,「真的沒想到我能夠在這里遇見你。」

女人的笑容很淺,「是啊,你看人生其實就是那麼的戲劇性。不要覺得有何不妥。你不要覺得小說里面的都是假的,其實小說的素材源自于生活。就比如電視劇。」

蕭萱的笑容很淡很淡,淡到快要消失,「是嗎?我可以稱之為緣分麼?」

女人輕輕地撩了撩耳際的卷發,絲毫不覺得這個動作有多麼的性感與輕浮,笑容格外的魅惑,「其實我一直都認為我們很有緣分的。蕭萱,我沒想到,你竟然沒有這樣以為。無論怎樣,我們至少曾經是兩小無猜。」

蕭萱的最後一句話飄散在了空氣里,恍恍惚惚,似不存在,「有些情分該淡的早晚會淡的,不是你說不可以就不可以的。時光被來就是一個奇妙的東西。我們都是時光的孩子,卻從不被時光眷顧。他一次又一次地帶走我們身邊最美好的東西。你曾經以為的那些地久天長也不過如此。」

女人輕輕地笑,有些落寞,「是啊,也不過如此而已。曾經的地老天荒不過是殘忍的謊。」

沫以和洛雅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微微有些錯愕,「姐姐,你們認識?」

顧蕭萱幾乎是滿滿的不屑,「應該算是認識的吧。」

女人沒有再搭理一臉孤傲的蕭萱,沖著沫以和洛雅萱微笑,「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我叫米諾,你們呢?」

沫以微微笑,「我叫沫以,你也可以叫兒。」

洛雅萱淺笑,「我叫洛雅萱,取性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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