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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母皇的後宮

送了阿心回去,我一個人回了怡和殿,我心里煩得很,所以去找了父君,想和他談談心。遠遠地听見簫聲,我知道父君在吹簫,蕭這種樂器很難吹好,人都說「三年笛,九年簫」,說的就是這個理,但父君的簫吹得極好,我素日里覺得簫的聲音如泣如訴太過傷感,但父君吹簫的時候,只能想到一句話「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簫聲戛然而止,我還是打擾了他。他站起來看著我,說︰「風兒回來了啊。」我看著他,說有些事想問他,請他去我的書房。我讓人上了茶,就屏退了所有人,他沒有坐在主位,只是陪我坐在左邊的兩個椅子上,默默的看著我,也不開口。

我終于沉不住氣,說道「父君怎麼看現在的局勢?」

「你可知男子不可議政?何況我還是後宮之人。」

「母皇有令,趙家子弟不受此限。」我規規矩矩地答道。

「你倒清楚啊,呵呵,說吧,你想問什麼。當今的局勢你想知道,書房的師傅也會說的,雖然你還沒到議政的年紀,但是粗略的了解一下其他國家還是必要的。現在天下分為四國,我們朝日北有稀土,西有戀水,東臨海。至于那個思民國,和我國並不接壤。戀水,思民和朝日的國土面積都差不多,稀土國與三國的北部都相連,雖然地大卻不物博,且災患不斷,鳳後就來自那里,這些你早就知道了吧。」

「是,女兒知道。可海的那邊是否有國家呢?我們有沒有派人遠游過?」

「自然是有派出去人的時候,只是派出去的人都沒有回來,海,是非常無情的。」對于這個時代的造船業來說,也許真的是危險的吧。我還好奇,這里是否也有著說英語的國家,也有著德法荷西葡各類的語言,看來這是沒什麼指望的了。

「祖母她歸隱之後,可還好?」

他見我轉了話題,有些詫異,但突然臉上又有了明白了的表情,「母親很好,雖說是辭了官,你母皇也沒讓她閑著,要她沒事多去學院。你可知道你母皇要放寬對男子的政策?」

「不是說不可議政嗎?此事阻力應該很大吧。」

「還沒說議政的事,只說在武將方面要放開,各地早就收了一批無家可歸的孩子,近日又選了一些好的送來了京城,昨兒考了試,第一名還被你母皇賜了名,名字叫做徐圖,大有徐徐圖之的意思,說來那孩子也和你差不多大,只是身世慘了一些。」

「這事我倒是沒听說呢。還有件事,母皇今日跟我說要給我指婚,說是孟侯爵的孫子。」

「哦?那孩子我听過,也好,早些定下來,孟侯爵的家教我是放心的。時間過得真快,再過半年,你那木辛小弟也該取名入族譜了。」

「木辛有父君在,沒人會不放心的。」

「你難道不知我話里的意思嗎?木辛早就許了趙家,月深那孩子偏巧又是心兒的伴讀,你們兩個本就是雙生女,血脈相連,你身後有趙家,心兒背靠姚家,應知道,就算孟侯爵的孫子囂張跋扈,你也沒得選擇。你們兩個和趙家姚家的關系,幾乎可以說不但連了朝政還連了民間,不但關乎文武還涉及財富。在婚事上你必須听從安排,再說的明白一點,今日憑她孟侯爵的功勛,就算她向你毀了婚,你也沒辦法。這才是孟家。」

「女兒受教了。女兒還想問一件事,母皇對南貴君如何?」

「今日你母皇可還可你說了什麼?怎麼突然這麼問?罷了,那些往事你想知道,我說了便是了。只怕要把這後宮之人說遍了。你母皇排行第五,娶了三品大理寺卿王文楚的兒子為正夫,也就是孝賢鳳後王氏,但王氏並沒有真的坐上鳳後之位,只是追封的。德君李氏是孝賢鳳後的陪嫁,正夫的陪嫁是應該給妻主作通房的。之後不久王氏有孕,由先皇做主將我嫁與你母皇為側室,王氏有孕五月時,徐氏也有孕,可不長時間王氏在雪天出門不慎跌傷,小產了,因他月份大了,所以很是傷身,徐氏所生的孩子,也就成了長女。可是,長女不是嫡出,這是十分不和禮儀的事,何況徐氏是陪嫁的通房,你母皇又是皇家的人,你說先帝為了此事還多次斥責了她。她因此極不喜歡你大皇姊,依例明明應該養在嫡父王氏處,但她卻將那孩子養在下人房中。過了一年有余,王氏終于再次有孕,產下嫡女,卻傷了自身,當時並沒有血崩之勢,可那縫合的傷口硬是愈合不了,後來竟因此而亡。你母皇十分傷心,府中之事多交由我打理。你二皇姊的事,你也應該听過一些,這些我是萬萬不能說的。至于我的孩子,不提也罷,總是不吉利的。唉。又過一年有余,徐氏再次有孕,可此時你母皇卻和三皇女斗得兩敗俱傷,先帝一怒,撤了兩人的封號,發回了民間讓她們自生自滅。沒了封號,你也知道意味著什麼,她們不能再留在府中,但是家眷卻可以留在京城。先皇有令,讓她們自己去考科舉,若是得以高中,便恢復封號和榮耀。沒人知道她們在哪里,也不可以和家里有書信往來。那時,你母皇遇見了南貴君。那時他們只是平凡的人,相親相愛,但恪守禮教,你母皇發奮讀書,終于得了榜眼。那時他的身份恢復,才以側君之禮娶了南貴君。」

「還真是和那些風花雪月的故事一樣啊。」

「後來南貴君就隨她回了府,那時他才15歲,等你母皇登基,他就是淑君了,後來生下你們,升到了賢君。」

「對于南貴君的部落,您知道多少?」

「一無所知,听到的都是捕風捉影。那些侍人你還想知道嗎?其實也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

我突然上去抱住了父君,他嚇了一跳,我開口說,「父君,你會一直支持我,輔助我的吧,若我違逆的你的意願,會不會生我的氣?」「不會的,我知道我的風兒,是世上最好的女兒,如果你有一日違逆我的意願,也必然是為了保護你想保護的人,不會是傷害別人的。」

「父君,有句話,雖然失禮,但我還是想說,女兒學了醫也有些日子,可以給父君把脈看看,女兒听說父親身體不好。」

「何必說的那樣委婉呢?你是擔心我無法永遠受孕,對不對?風兒,我如今有你和木辛已經是兒女雙全,足夠了,不需要其他的孩子了。況我當年不是生病,而是受傷,胞宮受損,有些事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並不是這樣听說的,只是說您有疾,多年不愈,才會這樣的。我…」

他沒有馬上答話,只是去窗邊開了窗,向外看了看,過了好一會兒他說,「孩子,你再這里呆了那麼久,你覺得這宮里有多少事是真的?那史書里又有多少是真實發生的?過去的事,不用再提了,我只求問心無愧,我也做到了。」

「是,女兒知道了。還請父君千萬小心身體。」

「那父君先走了,你累了就回屋休息一會兒。」他看了看我,就出門去了,我看著他轉身的時候,不經意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其實,父君,你心里也是很介意的吧。

——

某一日,我听說鳳後找了阿心去鳳藻宮,立刻著人去怡和宮等著,待阿心回來即刻通知我。我實在擔心鳳後會對阿心做些什麼,可是當我听了回話趕去怡和宮的時候,那人正躺在書房的躺椅上,愜意的很,不但沒事,還帶回了大包小卷的賞賜。我瞬間放下心來,畫扇給我上了茶,我開口就調笑了阿心幾句。

我剛喝了一口茶,就听得她說,「阿姊,你醫生看的怎樣了?」

「還不錯,怎麼了,要我給你診脈嗎?也沒听你說哪里不舒服。」听得她說,「畫扇,你先退下,把門帶上,我有話都阿姊說。」

「什麼是這麼神秘?」我問完又呷了一口茶。

「阿姊,你說這里的女人會不會來大姨媽?」「噗」我當時就噴了,听得她那麼嚴肅而神秘的問這個,我真心有些崩潰,「應該不會吧,男生子,女人哪有子宮,就沒有子宮內膜之說了。」

「哦,那你說男子會有嗎?」「這個我還沒關注我,趕明兒我看了書再告訴你,這種事,也沒辦法問別人啊。」

「也是咯。」她走過我面前,把門打開,說了句「畫扇,進來吧。」

畫扇剛進來,就听得她說「快來收拾一下,阿姊剛剛噴了。」她這話一出,我忍不住又噴了一次。這次她有些崩潰,「天可憐見!我的鳳凰單樅!阿姊你太過分了,母皇就給我那麼一點點,一點點啊。一共也不能有幾泡!這一杯你就噴出去一半!暴殄天物說的就是你!」

「你也不看看是因為誰才噴的!只知道說我。」

------題外話------

終于把這個背景介紹了~感覺自己前幾張寫的有些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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