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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臨安奇遇

待眾人走後,袁惠新一臉沉思,他忽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建炎南渡之後,江南成為了全國的經濟文化政治中心,隨著遠洋貿易的飛速發展,南宋時期的商業出現了空前繁榮,開始出現了早期的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僅是南宋的經濟總量就佔全世界百分之五十。

商人在得到極大的解放之後,隨著遠洋貿易的飛速發展,商人得到不僅是數不盡的珍珠和瑪瑙等巨額財富,同時還用這些財富買到了極大的權力。

袁惠新暗想,自己在獲得巨額財富和極大的權力之後,下一步會干什麼?

袁惠新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不過隨即,他就啞然失笑,袁家再怎麼勢大,也終究只是個商人,難道還能斗得過皇帝不成?自己真是想的太多了。

三月底,籌劃已久的大炮終于研制成功,第一次試射可以達到三里左右,而且可以根據炮身來調動距離,重量也可以由兩匹軍馬拉動。

研制真正的金屬筒狀火炮,若是能研制出開花彈,無論是防守還是進攻,都將有不少的幫助。

尤其是在袁惠新去淮西的期間,見過這個時代的水軍。若是能把金屬火炮安裝在戰船上,那將會很大的提高宋朝水軍戰力。

經過袁惠新苦心的數年經營,將鎮遠鏢局的體制徹底地月兌胎換骨。形成了最高監督院(袁尚文,掌管所有人員的生殺大權及制度制定),首席執行官(袁惠新),情報及內務部(洪咨夔),以及所屬的財政部(秦九韶,主理財),軍政部(鄭爽,主領內,環境,士卒訓練等),水軍部(秦蓉,主水軍,船隊),火器部(袁惠新兼,主火器研究,火藥),陸軍部(袁慧穎,領內守備,陸路防護)的決策和管理層。

袁尚文夫婦先是震驚,然後是狂喜,眼前的這個少年,從小開始,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一點點長大,習文練武,尊敬他們,從一個孩子,長成一個他們認同的漢子,又逐漸發揮出才能,給他們帶來難以想象的財富和權力。

在袁惠新踏入他此生的第十六個年頭的時候,袁尚文收到的,是超過十年前兩倍的收入清單,以及這三年來每個月的增長報表,更讓袁尚文夫婦感到安慰的,是鏢局那些核心成員,幾乎每個人都有了一個良好發揮的崗位,以及從普通到優秀的業績評定表。

堪稱龐大的沿海金融網絡,數以百計的船隊,遍布南洋的勢力。在袁尚文眼前的,不再是原先的那個數百名鏢師的小鏢局,和位于臨安附近的幾個據點,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王國的雛形。

整個臨安城市街區在北,形成了「南宮北市」的格局。達官貴戚的府邸大多設在御街旁商業街市的背後。街的東面為兩條運河。城內有四條橫街,橫街間為小巷,民居常常是前街後河,能夠充分利用河道的便利。

「自和寧門杈子外至觀橋下,無一家不買賣者」。商肆遍及臨安全城。按現代話來說,不算市場經濟帶動的周邊城鎮商業的發展,光著御街上就有包括官營手工業作坊在內的三個商業區。除酒樓、茶肆和食店、演雜技等場所,更有如金、銀交易等特殊商品的街市。以及……咳,咳,那個勾欄。

「真沒想到,南宋竟然會如此繁華!」袁惠新看著四周,不無感慨地走在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商販們的咬喝聲,雜耍賣藝處的此起彼伏的叫好聲,掌聲,以及……勾欄院傳來的調笑聲,讓他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剛出來時的郁悶之極,現下已被一掃而空。袁惠新繞向城西的河道,河畔處楊柳飄飄,桃紅柳綠,暖風徐徐,伴著河水的流動,波渺渺,柳依依,好一副江南暮春圖景。而此處屬于外城的護城河,又稱城豪,因此禁人往來。袁惠新正好樂得清閑幽靜。

只是今日看來卻被人捷足先登了。往日他長久駐扎的基地如今被別人率先佔領,袁惠新原本是想掉頭走人,掃了一眼,卻又曉有興趣的留下來,遠遠躲在一旁觀看。

是個和他一般大的女孩兒,嗯……應該是女童吧……?看樣子像是在練武。踢腿出拳都有板有眼的,帶著颯颯拳風。遠遠的雖看不清相貌,但一襲織錦白衣,襯著粉女敕無暇的皓腕,應該不會差到哪兒去。瞧了一會,袁惠新看上了癮,不由拍手叫了聲「好!」

「誰!」那小姑娘聞聲立時停止了動作,雙眼帶著凌厲,看向袁惠新躲藏的地方。

袁惠新笑眯眯的走了出來,誘騙小紅帽的口吻道︰「喂,你一個人在這里打拳不寂寞嗎?我來陪陪你怎麼樣?」

「你是何人?躲在哪里偷看多久了?!」雖是惡狠狠的質問,但那脆生生的嗓音所帶來的效果卻明顯不佳。

入眼的是張精致嬌女敕的瓜子臉,彎彎的柳葉眉,水靈靈,大大的雙眼,如同小扇子般濃密的睫毛,配上紅顏的櫻桃小口,不錯,的確是個極為難得的小美女。嗯,長大也勢必會發展成大美女。袁惠新在心里如實暗想著,無關乎戀童,對異性無論年齡大小,不自主的進行評定是所有男人的天性。

「說!」小姑娘見袁惠新不答話,反而肆無忌憚的打量她,不由更為惱怒。

「小妹妹……」袁惠新迅速鼓動著面部的肌肉,試圖讓自己顯的尤為和藹可親。豈料,剛叫出「小妹妹」三個字,那個小妹妹便凶狠很的一個回身,一腳踢過來。

袁惠新沒有淮備,險些被撂趴下。而小姑娘窮追不舍,見此又接連發出五、六掌,竟是一掌比一掌快。袁惠新連滾帶爬,狼狽的躲閃開,嘴里卻不肯吃虧,「小妹妹,這麼狠,當心今後找不到婆家!」

小姑娘聞言更是怒火朝天,左腳跨出,右手一個「雲纏繞」,襲向袁惠新臂肘心的「曲池穴」,右腿同時屈膝,狠狠頂向他小月復「神闕」。一系列動作做的非但迅速、干淨、利落,穴位更是認的極淮。

當然,以上這些袁惠新並看不懂,好在他也不是吃素的,雖沒學過什麼花哨的搏擊,但好歹上輩子軍訓時也學了套軍體拳(不能使用武功,主角是憐香惜玉的(☉o☉)哦)。在小姑娘右手襲來之時,袁惠新左拳自腰月復猛的旋轉沖出,左腳側一步邁出,成弓步,原先收于腰際的右拳同時向前上挑,待左手抓住小姑娘的手臂後,迅速轉身,同時右拳變掌,驅肘下壓,將她手臂緊別,同時壓住手肘。在她驚愕的一瞬間,身體下蹲,右腿緊跟屈膝,右肩前頂,左腳前掃,非但檔下了她的攻擊,更將她的腿絆住。

好險,差點載在個小姑娘手里。

如此對付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算不上英雄好漢,但奈何她實在太厲害,袁惠新這點小身子板兒顯然不夠看。也只能趁著剛才的出其不意壓制住她,卻絲毫不敢松動。

「那,剛剛是我不對,不該偷看,不過你也用不著這麼狠吧,存著將我往死里打的心。要說這地方也是我常來的,難得你也喜歡,大家一起來就是,犯不著打打殺殺的吧?歉我也道過了,不如咱們化干戈為玉帛,和平共處如何?」

小姑娘眼中透著凶光,緊抿著小巧的嘴唇,一言不發。

忽然她抬頭說道︰「你這外家功夫我雖沒見過,卻著實有來頭。說!你是跟何人所學?!」她雖被袁惠新制住,但語氣反倒像她擒住袁惠新似的。

對內力什麼的袁惠新也沒在意,那些功夫向來分成什麼內家外家的,但他也沒看出有什麼差別來。他對這樣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雖覺的未免霸道了點,卻並不討厭。非但如此還覺得其率真可愛。听她這麼說,便笑嘻嘻道︰「你若是喜歡,我教給你怎麼樣?」

看了看袁惠新,見他似全然不在意,小姑娘認真思索了下,「可以。我便也不追究你偷師學藝之嫌了。」

原來是以為我偷師。這時候的人對這些果然看得很厲害。袁惠新松開了手,略帶歉意道︰「對不住了,壓疼了你沒?」

小姑娘輕動了下肩膀,一幅無所謂的神情,「開始吧。」

「啊?哦。」袁惠新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是要他教她學軍體拳。不由感嘆,好好的一個小美人,不僅是個小母老虎,看來還是個武痴。不會今後目標是做野蠻女友吧?

「嗯,其實我也記不太清了。啊,你別生氣,等我說完,又不是全忘了……嗯,此拳是由拳打、腳踢、摔打、奪刀、奪槍等組合而成的一種格斗拳術。講究「一招制敵」……」

費盡口舌,連比劃代示範的將第一套動作敘述了一遍,袁惠新很氣泄的發現,當年他們學了小半個月的拳法動作,眼前這位小姑娘一次便精確的掌握到位。若是讓那位被他們折磨的都想自k的教官看見,非要感動的痛哭流涕不可。

不行,就那麼點自信心了,不能再被她打擊下去。袁惠新當機立斷,制止了她提出繼續下去的要求,裝得可憐兮兮道︰「從出來到現在我還滴米未盡,滴水未沾。袁惠新說,不如咱們先去吃飯如何?」見她沒作絲毫表示,故作豪邁,再接再厲道︰「放心,我請客!」

興許也是餓了,小冰美人終于點頭。袁惠新惟恐她反悔,忙不迭拉起她柔軟卻帶著薄蔣的小手,抄小路往集市去。

說來慚愧,袁惠新這次身上帶的錢也不多啊。無奈之下,只得放棄了原先淮備在漂亮妹妹面前充大款的想法,拉著她到曹婆婆肉餅的攤子上買了一份肉餅及一塊芝麻燒餅。佯裝著紳士風度,痛心的將香氣四逸的肉餅遞給小姑娘,自己就著白水啃燒餅。

筆者溫情提示︰列位看官今後出門一定要有錢!沒錢出來泡鈕都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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