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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袁惠新版隆中對

又是幾天過去了,這幾日來袁惠新天天和辛棄疾膩在一起,兩人無事不說無所不談,對彼此的了解更是加深了許多。袁惠新發現辛棄疾果真如歷史所說的那樣具有統帥之才,熟讀兵書深知兵法,而且在管理軍隊和處理政務方面和袁惠新的思維大致相同,都主張從嚴治軍,依法治政,他對于法令能否貫徹實施特別的執著。而辛棄疾也覺得袁惠新雖然年少,卻對天下大勢了若指掌,對于時局的把握亦是非常獨到,顯然是個具有遠見的人。因此二人相互敬重,自是不提。

袁惠新在紹興城中一住便是十日,每日和辛棄疾結伴游山,留戀山中的景色,倒也不覺得苦等。

這日兩個人在院子里的樹下下棋,突然間听到一陣馬蹄聲,兩個人抬頭一看,便看到一匹棕色的馬載著一人朝這里來。

「哈哈,一定是舜俞來了。」辛棄疾忍不住叫道。

袁惠新仔細觀察馬背上的那個人。馬匹由遠到近,人也漸漸地看清楚了,是一個年齡二十四五歲的少年,英姿勃發,一副書生的打扮,腰間還攜帶了一柄劍。

馬到了院門口,辛棄疾迎了出去,袁惠新也跟著出去了。

「辛伯父,此乃何人?」袁惠新這個時候停住了腳步,抬頭看向那少年問道。

辛棄疾介紹道︰「此乃老夫的學生,姓洪,名咨夔,字舜俞。這次是回於潛老家探望父母,這才剛剛返回。」

袁惠新當下拱手向洪咨夔施禮道︰「惠新見過舜俞兄。」

「原來是袁公子,久仰久仰!咨夔早听說袁公子口才果然,機智無雙,那是人中俊杰,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咨夔甚是佩服!」

袁惠新抱拳笑著說道︰「豈敢豈敢,都是外界的繆傳擺了。」;此時袁惠新與洪咨夔二人進了草堂,辛棄疾去書院看看,讓袁惠新與洪咨夔二人聊天。

「袁公子前來,不知道所謂何事?」洪咨夔微微地笑著望向袁惠新說道。

「舜俞兄,如今天下大旱,百姓身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而聖上被奸人蒙蔽不自知,反而要增天下賦稅。辛伯父幾次上書也如泥牛入海無消息。」袁惠新嘆氣地說道。

「公子有所不知,師父如今已經被罷官,他上的奏折只怕到達不了天听吧!韓侂冑已經把持了整個朝野,皇上雙目早已被蒙蔽多時了。」洪咨夔淡淡地笑著說道。

「為之奈何?」袁惠新不由地落淚問道。

洪咨夔搖了搖頭說道︰「天意如此,人力豈能改變?」

「舜俞兄……袁惠新雖知天意不可違,但是袁惠新亦是讀書之人,豈能坐視大宋子民飽受著旱災之苦。特來紹興拜稼軒訪先生請指一條明路。」

「公子……哎……可知天下之勢?昔時商紂無道,天下大亂,諸侯四起,天下分居,後統一于周。周末周幽王無道為博美人一笑而烽火戲諸侯,以致身死戰亂,至此周弱,天下諸侯又群起分割天下之勢,戰國七霸……後秦統一天下。秦二世無道被趙高所誤,天下又亂……最後統一于漢。漢朝立國四百八十年余,曹丕篡位,漢祚遂終。而後三國鼎立,戰亂四起,之後雖有西晉短暫一統,然怎奈五胡亂華,中原淪陷。而後衣冠南渡,南北對峙。至於隋文帝楊堅統一中華,隨祚初興。但而後隋煬帝荒*無道,天下又亂最後統一于唐。唐朝立國貳佰八十餘年,朱溫篡位,唐祚遂終。而後五代十國,怎一個亂字了得。幸得太祖武德皇帝一統中華,其世道之幸歟!但正如朱文忠公(朱熹)所言,本朝鑒五代藩鎮之弊,遂盡奪藩鎮之權。兵也收了,財也收了,賞罰行政,一切收了,州郡遂日就困弱。故靖康之役,虜騎所過,莫不披靡。遂至於徽欽二聖北,永嘉南渡故事又現矣!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定數。誰也改變不了的。」

袁惠新一听全身一顫,然後說道︰「舜俞兄是說,當今的天下會亂?會像戰國時期那樣?」

「天機不可泄露。」

洪咨夔的話語才剛開口,那面的袁惠新反駁道︰「民心一說實為籠統,想天下群雄想要富強,務必善待屬地百姓,如此他這算是民心否?所以在下以為,亂世稱雄手重手段權謀,如今我朝、北虜、高麗、西夏四分天下,這種局面想要打破,恐非一朝一夕之功。」

「近來听聞朝廷正在金陵建康府修建軍港和制造軍艦的計劃,恐怕不久將有北伐之意。」洪咨夔說道。

「舜俞兄,你是否也覺得朝廷此時出兵攻打北虜太過于孟浪了?」袁惠新看向洪咨夔問道。

袁惠新的話一時間讓洪咨夔不知如何回答,臉色變得十分的猶豫。

袁惠新一個問話出來後,毫不停歇的接著說道︰「是因為韓侂冑新得宰執之位,眼下聖上病重,且又大權旁落,眾皇子在臨安對於韓侂冑早有不滿,恐怕也正是如此,韓侂冑才會借北伐立威吧?」

二人沉默著帶著各自的心思,走出了草堂眺望遠處的風景。

第二日一大早,袁惠新便按照自己的生物鐘早早的起來,在屋外的空地上打了一套擒敵,順帶取下那龍牙槍舞了一通,直到大汗淋灕方才停下。

這種晨練的習慣卻是上輩子留下的,一天不練便會覺得渾身不爽,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武藝與那關張呂布相比若何,但一般大漢卻是十余人近不得身,若不是騎術有些欠佳,他甚至敢放手與那些歷史名將一搏。

畢竟雖然這丘處機教的槍法很水,但經過他改良後,精簡不少,算的上是極其實用的戰陣槍法。(眾人︰人家丘處機是道士,又不是將軍,玩的是劍又不是槍。某大︰再唆del了你。眾人閃走)

梳洗一番後回屋才發現洪咨夔早已醒來,正在紙上在寫著什麼。

「賢弟且看,此即為入門柬,只是其余還需賢弟來填。」洪咨夔拿起那張紙笑道。

袁惠新一看,原來這入門柬不過就是相當于後世的簡歷加上推薦信而已,推薦者自然是洪咨夔,而簡歷那些卻需要自己來填了,不過這也不外乎是一些年齡籍貫一類的。

「袁惠新,臨安府人士,年十一,臨安鎮遠鏢局大公子。」

其實也沒什麼好寫,不過就是寫了自己的簡介而已,對于這個袁惠新倒是十分在行。

兩人草草的吃了些食物,便一同前往紹興書院。

紹興書院說是書院卻不過像是一個書堂,里面人並不多,由于有洪咨夔這個學生帶著,倒是也沒有人敢多做阻攔,兩人一直走到學堂內。

此時的學堂內已經有好些人,只不過這些人卻各自拿著書正在研讀,偶爾發出低低的吟誦聲,極似于後世的學校。

只是這些學生年齡卻各自不一,年紀大的估計都能做袁惠新父輩,而年紀小的更是比袁惠新小上不少。

洪咨夔一進來後便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忽然看到一人正趴于桌上呼呼大睡,暗笑著走了過去,拍拍桌子詳怒道︰「九韶,課堂之中呼呼大睡,知罪否?」

「九韶?」袁惠新感覺腦門上多了一個大大的#字型,這上課打瞌睡的家伙就是那個南宋的大數學家秦九韶?此時的秦九韶看年齡比袁惠新貌似還要小上幾歲,不過這學習分為當真不錯,和上輩子的學校倒也是差不離。認真學習的有,打瞌睡的有,就差找個女學生談戀愛了。

「舜俞兄又來戲我,今日師長還需盞茶時間方到,且讓我先小息一會。」說罷頭也不抬,繼續睡覺。

其他人袁惠新倒是沒有一個認識,不過既然到了這里,自然會有認識的機會。

洪咨夔也對這秦九韶無可奈何,在他身側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來,順帶著也將袁惠新的位子安排好。

袁惠新正好坐于秦九韶和洪咨夔身側,算是貼近兩大神的位子了。

眾人對多了袁惠新這麼一個家伙視若無物,仍舊自顧著研習著自己的書物。

過了約莫盞茶的時間,一個中年文士走了進來,手中戒尺輕敲桌木。

秦九韶第一個抬起頭來,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順手從身下拿出一本書走上前去。

看了好一會,袁惠新才發現這所謂的紹興學院根本不像他想象中一般,這先生也不是那種直接教人的先生,學堂內更多的卻是各自學習,若是有疑問則可問于先生。

而辛棄疾不過也只是在那台上坐著,等待著學生上去請教,若是問題有些深意便點頭微笑,若是無稽至極則賞以戒尺。

期間洪咨夔倒是將那入門柬交了上去,在辛棄疾耳邊說了些悄悄話。那辛棄疾倒是時不時的往袁惠新這邊看來。

「既然有學生想入我紹興書院,成我辛棄疾的門生,那且做入門一答!」直到洪咨夔坐回到袁惠新身邊,辛棄疾這才起身說道,「此題且交由九韶出吧。」

「我?」秦九韶似乎有些吃驚,平時這出題的可都是洪咨夔,畢竟洪咨夔本就大才,加上年長,自然是出題的最佳人選,不過好在他也不是省油的燈,隨即起身問道︰「三問,一為奇,二為軍策,三為民策。」

「天上星辰幾何?」

天上有幾顆星星?這個問題貌似難度……

其他學生听了也是閉目思考,只有洪咨夔卻是面帶微笑。

「神州幾人,天上幾星。」腦筋急轉彎啊!這對袁惠新來說可是簡單至極。

這可不是阿凡提(更不是阿凡達),畢竟袁惠新可沒有那毛驢,只是古代常把人比作天上星辰,也就有了所謂的將星主星,這種比喻應該不會錯,總不可能一顆顆去數吧?

「算你答對,這第二問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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