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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脫還是不脫?

這里是金三角,崇尚的是絕對的武力,律法形同虛設,對于張陽的做法,金娜娜並沒有什麼異議,只是這詭異的一幕讓她難以置信,那些奇怪的蟲子竟然不槍炮還要可怕,這個男人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拿回于東天借給他的錢和孫耀陽要的貨之後,張陽一把火將這一切焚燒的干干淨淨,然後扶著金娜娜在密林之中曲折前行。

在來的路上,張陽就沒準備讓那三個跟班活著回去,所以他沿途都留了記號,回去的路途也很清晰,只是因為要躲避來往的各種勢力,他們前進的速度並不是很快,金娜娜失血嚴重,全身都沒有力氣,全部身子都壓在了張陽身上。

好在這點負重對于張陽來說並不算什麼,要是普通人,早就氣喘如牛了。

「你……你袖口里到底……藏著什麼鬼東西,怎麼……那麼可怕?」金娜娜趴在張陽肩頭,斷斷續續的問道。

「這是蠱。」張陽沒有隱瞞,這些事情早晚要讓她知道的,早一點讓她有心里準備,也不是壞事。

「什麼是蠱?」這個詞匯金娜娜並不陌生,可她沒有一個清晰的印象,更不知道張陽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陽想了一下,解釋道︰「蠱就是由各種毒蟲培育而成的蟲王,比一般的毒蟲毒性更加猛烈,也更有靈性,可以被人類操控。比如我剛才使出來的‘腐骨蟻’就是由五種毒蟲組成,其中兩種幾乎已經絕跡了。」

「你怎麼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看起來很可怕。」金娜娜雖然是個警察,但她同樣是個女孩子,對這些蟲子有本能的抗拒和厭惡。

「這個嘛,以後你會知道的,現在我們得想想,怎樣才能給你治傷,你失血過多,必須馬上輸血,否則會昏迷的,而且子彈要盡快取出來,一旦發言,後果可就嚴重了。」張陽看著密密麻麻的森林,緊緊皺起了眉頭。

「我們不能去醫院,否則這一切辛苦就白費了。」金娜娜堅定的說道,只要進了醫院,自己就必須表明身份,否則根本回不到國內,可要是表明的身份,那孫耀陽一定會收到風聲,臥底計劃也就無疾而終了。

張陽點頭說道︰「是啊,這家伙的毒品網絡還是沒透露出來,就算我幫你除掉了孫震海和孫耀陽、孫耀武兩兄弟,也會有其他人來接盤,到時候繼續危害一方,那收獲就太小了。」

「轟隆隆……轟隆隆……」陣陣悶雷在天空炸響,剛剛還萬里無雲的湛藍天空瞬間烏雲堆積,張陽只覺得眼前一暗,豆大的雨點就鋪天蓋地打了下來。

「我靠,這天變的也太快了吧!」張陽罵了一句,趕緊加快了腳步,可是茫雨幕將他預留的痕跡徹底磨滅了,而且腳下的積水正在迅速上升,好像整塊森林都要被淹沒了一般。

「不行,必須得找個地勢高一點的地方,否則還沒走出去就被淹死了。」張陽大聲說道,後背之上卻再沒有絲毫回應,早已經極度虛弱的金娜娜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將金娜娜雖然攜帶的匕首握在手里,張陽在重重密林之中斬開一條小路,雨下的越來越大,眼楮都難以睜開,每一步都會深深陷在枯葉之中,拔出來要耗費很大的力氣,以張陽強悍的體魄,也有一種後繼乏力的感覺。

跋涉了半個小時以後,終于找到了兩片岩石搭出來的一個狹窄空間,雖然里面也是濕漉漉的,至少能夠擋住這瓢潑大雨,張陽鑽進岩洞,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把自己的衣服月兌下來鋪在地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金娜娜放了下來。

昏迷不醒的金娜娜臉色蒼白,就連雙唇也毫無血色,額頭燙的嚇人,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

張陽將一枚黑色藥丸放入她的口中,又以巫力緩緩替她送進體內,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緩緩放在了金娜娜的領口之上。

紐扣一粒一粒解開,漸漸露出那高聳雪白的酥胸和平坦光潔的小月復,張陽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終于將那件濕漉漉的襯衫褪了下來。

黑色蕾絲文胸將那一對飽滿的玉兔包裹的嚴嚴實實,由于金娜娜是仰面平躺,那起伏的峰巒越發的驚人。

張陽手邊除了一個黑色箱子,還有金娜娜隨身帶著的一個軍用小包,打開一看,里面是一些紗布、繃帶還有抗生素和消炎藥物,不虧是軍人出生,有過野外生存的訓練,準備也很充分。

「不是我故意要冒犯,只是再不將子彈取出來,就可能危及生命了。」雖然張陽一向佔便宜沒夠,可那都是在金娜娜意識清醒,且反抗不是很激烈的時候,像這種趁人之危的行徑,他向來是不恥的,所以他努力摒除心里的雜念,緩緩伸出了右手。

手指劃過那平滑的小月復,漸漸落在了牛仔褲的紐扣之上,就在張陽準備解開的時候,卻被金娜娜一手按住了。

雖然張陽堅信自己是為了救人,可這猛然一抓還是讓他嚇了一跳,這丫頭不是已經昏迷了嗎?難道這是本能反應?

張陽抬頭看了看,金娜娜眼楮依然閉著,沒有醒轉的跡象,可是那雙手卻緊緊按住了張陽,一直沒有松開。

「娜娜,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可是這個時候已經不顧的這麼多了,你已經在發燒了,再拖下去,傷口一定會感染,你可就沒救了。」張陽解釋道。

「不行。」金娜娜悠悠醒轉,張陽喂她服下的那粒藥丸可是真正的靈丹妙藥,老頭子也只給了他三顆。

「你是不讓我替你把子彈取出來,你不想活了?」見到金娜娜醒轉,張陽心里卻並沒有放松,老頭子的藥只能緩解一時,只要那顆子彈還在她體內,生命就有危險。

「不是,一定要月兌下來嗎?」金娜娜蒼白的臉色泛起一絲紅暈,雖然張陽神色鄭重,可是狼來了的連鎖反應,讓她依然覺得張陽不懷好意。

「不月兌也可以,那就只能把褲子剪開了。」張陽拿起了匕首,這里沒有剪刀,這也將就能用了。

金娜娜這次出來,原本以為當天就能回去,最多一天兩夜,根本沒帶衣服,你把褲子剪了,她穿什麼回去?

「月兌還是不月兌,麻煩你痛快一點。」張陽不能再等了,她要是再猶豫,只能強制執行了。

「我不要看著你的眼楮。」金娜娜低聲說道,一只按住張陽的手漸漸放開了。

原本也要將它翻轉過來的,張陽順從了她的意願,抱著她翻過來,緩緩月兌下了緊身牛仔褲,幾乎被鮮血浸透了,為了操作方便,黑絲小內內也一並被褪了下來。

這可是一項復雜的工程,做完這一切,張陽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尤其是指尖劃過那滾燙的肌膚之時,那種異樣的感覺讓張陽的小月復燃燒起一團烈火,讓他口干舌燥,難以自持。

不過當他看到那觸目驚心的槍傷之時,熊熊欲念頓時煙消雲散,心里只剩下心痛和憐惜,無論金娜娜奪目強勢,她依然只是個二十出頭的青春少女,大多數同齡人還依偎在父母或者情人懷里享受溫暖之時,她卻為了自己心中的信仰遭受這麼大的創傷,這讓張陽心中很是感動。

「總會讓那些孫子付出代價的。」張陽這句話像是說給金娜娜听,同時也是說給他自己听。

小心清理出傷口,張陽把匕首用打火機來回炙烤了兩分鐘之後,才緩緩切進創口之中,嘶嘶響聲在狹小的空間里格外清晰,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焦糊的味道。

金娜娜的手指緊緊掐進了泥土之中,整個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沒有麻藥,她所受的痛楚可想而知。

張陽的鼻尖開始滴落汗水,子彈很深,他又不是專業的醫生,每一次顫抖,他的心都在滴血,可總也控制不住。

終于,那枚小小的彈頭被鑷子夾了出來,帶著猩紅的血液,在張陽手中微微顫動。

他飛快的用酒精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用紗布和繃帶將傷口固定,劇烈的疼痛讓金娜娜從昏迷中徹底清醒過來,此時的她注意到,張陽神情是那樣的專注,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yin邪,只剩下憐惜的痛心,一股別樣的溫柔在心底逐漸泅開,化為絲絲暖意,在心頭流轉。

「好了。」張陽舒了一口氣,剛一抬頭,發現金娜娜正側著身子,怔怔的看著他,兩人目光剛一交匯,金娜娜就趕緊轉過去,蒼白的臉頰瞬間紅的通透。

岩洞之外,依然是大雨傾盆,金三角的雨一下起來就沒完沒了,張陽扶著金娜娜依靠在石壁之上,四周都是濕漉漉的,這樣的環境對她的傷勢太不利了。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四周看看,也許還有別的岩洞,看來今晚我們要在這片森林里過夜了。」張陽看著逐漸暗下來的天幕,現在想要走出去,完全不可能。

「嗯,你不要走的太遠,找不到就快點回來。」也許是太虛弱,也許是太感動,金娜娜的聲音不再冰冷,有了一股淡淡的柔情。

張陽點了點頭,扎進了雨幕之中,也沒有具體的方向,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密林之中穿梭,一邊咒罵著賊老天,一邊四處打量著山勢,可恨的是,這里林木茂盛,岩石卻是極少,整片森林都是濕漉漉的,想要找一塊干燥的地方幾乎不可能。

看著張陽逐漸遠去的背影,金娜娜心中有一絲不舍和依賴,只要他在自己身邊,心里就會覺得踏實,可是現在,看著滿天雨幕,心里竟然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無論這個男人有多少秘密,無論他有什麼目的,至少對自己沒有半分惡意。」金娜娜在心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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