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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長淡淡的看了小懶一眼,沒有多言,帶著將信將疑的目光直徑走到楚哥面前。

小懶心里有點不好意思,怎麼說人家也寫了保證,若被警方誤會提到派出所蹲上幾個月,不就是她一手造成的麼?

她挪動腳步,屁顛屁顛跟在警長後面,欲尋找合適機會解釋。

「殺人?恐嚇罪可是要走刑事處罰。」警長一臉正氣的踱到楚哥面前,神色嚴肅道︰「楚哥,你太不夠意思了,這點小事哪能勞煩您老人家出手,你一個電話,我立馬把人帶回所里蹲著,看什麼看,所里包吃包住,不比你在外面混的好?」

小懶不可置信的愣神片刻,掏掏耳朵︰「精神太緊張出現幻听了,警察叔叔,你剛說啥?再說一遍。」

「喲,還敢威脅我!我再說一遍你又能把我怎麼樣!」警長樹杈大的手指指著小懶,口水四濺︰「楚哥也是你惹得起的麼?1912整條街都是楚哥說了算,你算老幾?楚哥的話就是聖旨?聖旨你知道麼?違背了聖旨是要殺頭的!」

小懶連連後退,手慢腳亂的抹著臉上的吐沫星子︰「不是那樣,您誤會了」

「誤會?嘿,楚哥可以作證,我要是誤會,我就把雙眼珠子挖出來給你當玻璃球玩兒。」

「咳咳,我不敢玩。」小懶幽幽道。

「你!」警長食指指指點點落在她腦袋上,氣得提不上氣。「非要把你抓進去蹲兩天你就知道我厲害了。」

盈盈咳嗽兩聲,提醒那兩人自己和楚哥的存在︰「鐘警長,你怎麼來了?」

「楚哥到了,我能不來麼?話說,楚哥真不夠意思,來1912竟然也不跟兄弟說下,兄弟好幫你接風洗塵哎。」小懶一听這話,心里涼涼的。這叫什麼來著軍匪一家親啊,她現在特擔心警長會為了討好楚哥順手把自己宰了。

盈盈含笑挽上警長胳膊,貼著他把他拉到沙發上,聲音柔成一條細線︰「鐘警長這麼忙。我們哪好打擾,還希望鐘警長見諒。」

鐘警長一揮手,粗糙的大掌蓋在盈盈細滑的手背上︰「哪兒的話,楚哥能來是我的榮幸,我定放在首要位置來迎接,今天有什麼打算?還是去老地方玩玩?」

楚哥含著淡淡的笑望著眼楮咕嚕咕嚕算計的小懶,淡淡道︰「今天就算了,今天有事要辦。」

小懶一听,猛地抬頭,對上楚哥雄鷹般尖銳的目光。她的臉差點蔫吧成茄子。

鐘警長以為是小懶這件事要處理,嫌棄的望了小懶一眼︰「這點小事,交給我就行,哪能掃了楚哥雅興」

就在他欲要拍須溜馬時候,極地老板怒氣沖沖的跑上來。也是,他無意間得知小懶一伙兒得罪過楚哥,而楚哥那邊不動聲色的尋找幾人下落,好巧不巧,自己店里面的服務員和那幾人相識。這服務員平時不好好工作,不務正業,非學人家彈個小吉他。若在平時,他積極主動的推薦自己樂隊來駐場,老板早罵的他狗血淋頭,可沒想到他認識哪會兒,嘿嘿,邀功的機會來了。

極地老板辛辛苦苦導演一番好戲。可沒想到來處理這是的是鐘警長,這個鐘警長啊,可喜歡打听楚哥的事了,一有機會就上來邀功,自己這功勞別被他搶了先。

他和鐘警長。明顯的針鋒麥芒關系。

「鐘警長,您好大的架子,我樓下蹲了一群人不處理,反而跑到楚哥這里,有意要影響我做生意麼?」

「哪會哪會?樓下一群人早處理好了,公共場合打架斗毆是麼?把他們全部關上五六個月,放出來絕對是三好市民。」

「全部關上?為啥?明明是狂熱金屬詆毀人在先?難道我們正當自衛就犯法我們活該被打罵麼?這樣處理不公平,我們就是普通學生對社會一點危害性都沒有,要不是他們挑釁在先,梨子他們肯定不會動手!」小懶皺眉,極力為梨子他們辯護。

鐘警長還未說話,極地老板慌忙不迭的接口斥責︰「好大的膽子,板上釘釘的事情,還敢胡攪蠻纏,把你們抓進去,關五六個月都不夠,起碼得一年。」

鐘警長听了有些不高興,癟癟嘴道︰「我是警察還是你是警察?楚哥在這里,哪有你定奪的份,是吧楚哥,您說關幾年。」

極地老板被他這麼一嗆,面紅耳赤,礙于楚哥面子,沒好爭吵起來,只是恨恨的剜了他兩眼。

小懶一听,兩眼發傻,本來鐘警長笑哈哈的跟楚哥打招呼,她就已經心灰意冷,這會兒,讓楚哥來定奪,更是把她往黃泉路推了一步。

她還振振有詞的威脅過他呢。

他還給她寫過保證書呢。

此時,小懶手中攥著預防萬一的保證書,這保證書就好像一塊烙鐵,燙的她手心生疼,又甩不掉,涼快的空調房里,她的手心中已經沁出汗水,汗水將手中的保證書弄模糊了。

要是有個機會,她定然想把這塊烙鐵吞到肚子里。

這會兒,楚哥銳利帶著尋思的目光似乎看透她的心思,他好像在想著折磨她的方法,關五年?關八年?她信他有這權利。

自救!

我們小懶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身體各個細胞都充斥著小強死皮賴臉的精神,就在楚哥開口的前一秒,她豁出去了︰「你不能關我們!」

「哦?」楚哥來了興趣。

盈盈笑盈盈道︰「小懶妹妹,都這個份上了,楚哥陪你玩也玩過了,你不會覺得手中攥的的保證書是有用的吧?」

小懶神情一窘,面若蝦紅︰「不不不,不是這個理由,我有更加充分的理由,你看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是不是?」

「屁的,把你們關個終生,還怕多一個敵人?諒你也撲稜不起來。」極地老板無情的敘述把小懶的話堵在喉嚨里。

楚哥搖搖頭,很贊同他的說法。

鐘警長不甘示弱接道︰「就你們這種窮學生,還想和楚哥做朋友!」

小懶欲噴鮮血。

她轉念一想。這麼正兒八經的理由他們不接受,那麼旁門左道一點的呢,這下,她真豁出去了。鼓著勇氣和腮幫,直直的望著楚哥,神情嚴肅道︰「楚叔,你不能關我們,相反,你還應該感激我們!」

幾人頓時笑了,覺得眼前這面紅耳赤的小姑娘嚇傻了,極地老板和鐘警長難的統一戰線。

「這小姑娘也怪可憐的,長得白白淨淨一個結果有幻想癥,你們把她關進去之前帶她看看醫生吧。」

「這是一定一定。為人民服務使我們人民警察的指責。」

不分青紅皂白把一群大好青年的命運交給一黑老大處理,這人民警察真為人民著想。

當然,小懶不敢說出來,她只是舌忝著臉,對眾人訕笑充耳不聞。繼續厚臉皮道︰「其實我們今天的所作所為,都是為楚叔所做。」

楚哥眉毛一挑,還真沒看出來哪兒為他所做,她之前還頭頭是道的威脅自己呢。

「其實,我們今天是知道楚叔到來,這番行為,有很多理由。楚叔見多識廣,酒吧什麼的早不在眼下,我們的行為只是增添個即興節目,想讓楚叔高興高興,咳咳,包括我之前討要保證書也是。逼真吧。」

鐘警長眉開眼笑,他是社會上混的人精,什麼狀況沒見過?今兒他稍微一詢問,在加之楚哥在場,對這場表演的後幕了解個七八分。成是極地老鬼想討好楚哥故意弄出的這招,嘿嘿,被人倒打一耙吧。

特麼老子千方百計打听到你們幾個小兔崽子得罪過楚哥,才導演了那麼一番戲,怎麼就換導演了!極地老板忍不住抽抽嘴角,剛想開口謾罵,被盈盈一個冷冷的眼神打斷,他不甘的吞吞口水,靜听下文。

「上面是一個理由,第二個理由就是,我們鬧出這番打架斗毆事件,主要是要讓大家知道,這塊地盤,楚哥才是老大,免得有些人時間久了忘了。」說著,她煞有其事的瞄了眼鐘警長。

這什麼意思?看我做什麼?

鐘警長見極地老板帶著得意的神色看來,心里不是滋味了,更嚴重的是,楚哥也看過來了,天哪,他從來沒有當地頭蛇的想法,他立即嚴厲斥責︰「小姑娘家家瞎說什麼?」

小懶向後縮了縮,弱弱的提醒道︰「鐘警長,楚叔還在呢。」

「楚哥,我這就把這幾個不良學生帶回所里辦了,太不像話!」

「鐘警長,你這是虛心麼?有句話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極地老板心情似乎很好,揉揉自己的紅鼻頭,咧開一嘴黑牙。

「滾犢子!老子有何虛心?還不進來把這丫頭帶走!」鐘警長情緒激動,大叫一聲,門外走進兩個年輕的小警察,帶著憐憫的目光看著小懶,要來抓她。

「算了,讓他們走吧。」楚哥一開口,他們松了口氣,又回到門口。

小懶如同領了聖旨,差點三跪九拜痛哭涕下了,她大大的彎腰感謝楚哥等人一番,腳底一滑到了門口。

「就這麼讓他們走了?」鐘警長很不甘心,尖似銀刃的目光戳著她的脊梁。

「楚哥說讓她走,難不成你想留?還是真的有人想做地頭蛇?哎,那小姑娘真是用心良苦啊。」極地老板最大的樂趣就是頂撞鐘警長,所以心情舒暢的很,看小懶也順眼三分,他的好心情已經讓他忘記之前功勞被搶的事情。

「不是!」

楚哥沒理會兩人爭吵,淡淡問道︰「對了,你為什麼要討好我?」

理由麼?

小懶嘴巴一賤,月兌口而出︰「小的久仰楚叔大名,我們混駐場的,當然希望能找到像楚叔這樣的大人物做靠山啦。」

「哦,這樣啊。」楚哥略一思索,戲謔道︰「既然這樣,那以後我可要好好照顧照顧你。」

他說的是你,不是你們。

這個照顧

小懶心頭一顫,斌仔的那半截手指頭浮現在腦海中,她的表情比苦瓜還苦︰「謝謝楚叔。」

「哈哈,不用客氣。」楚哥好心情的點點頭,覺得今天這趟沒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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