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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失落

清晨,艷陽高照,將這個寧靜的地方染上了一層華光,窗前的枝葉在隨風聲縷縷飄動,百花也變得嬌艷,步歸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大好陽光,閉上眼楮靜靜的感受這一切的變化,如今的步歸已經變得壯實起來,不在是昔日那個少年,或許還沒有經歷過很多磨難,但是心性卻已經很成熟,畢竟有些事情,或者有些時候,變得理智和穩重,懂事起來,可能就在那一刻——

窗外,清羽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光著腳丫在水里擺動,潔白的玉足引得水里的魚兒前來輕咬,弄得清羽輕笑連連,步歸看著清羽開心的樣子,嘴角不由得牽起弧度。

昨夜一夜的修煉,煉化了蘇遠所謂的十全大補丸,元力變得不一樣了,那顆丹藥都是最純正的靈氣,需要步歸重新將靈氣轉換成元力,只是五氣的聚集變成了一種狀況,運轉五氣的法決時,會同時引起所有的法決運轉,而當單獨運轉一種法決的時候,卻不能帶動其他的法決,只能單修一種元氣,在來轉化成元力,但是單單一種對于轉換過後的元力來說簡直杯水車薪,不值一窺。但是運轉五氣朝元元力煉化的速度卻慢上五倍不止。

而元力的屬性也變得很奇異起來,最後是冰力吞噬了所有的元氣,但卻帶著血力的侵蝕性,和雷力的麻痹屬性,就連元力都變異了。雖然修煉速度變得很慢,元力的屬性卻強上很多倍,數量上的總和卻不一定能勝的過質量,這也是鶴鳴說的戰斗力要強于同代人三倍的原因。

五氣朝元,雖然能同時修煉五氣,但是還需要原來那些主要法決的運轉,雖然現在的被動法決了,若是沒有好的修煉法決,凝聚元力的速度又會大打折扣,所以擁有步家不傳之密的寒冰秘典才能勝出一籌,儒家的春秋經也是一門上等的修煉法決,就連血力第二次爆發,步歸的腦海中又多了一些東西,血神經。可能是近古時代血魔的修煉法決,只是每當一次血力爆發,腦海中總會多出些東西的步歸感到不安。而體術卻是最大遺憾,沒有任何好的途徑來解決,但是有著很好的修煉法決的步歸卻有點發愁了,相比之下血神經步歸不用考慮,但是太玄經,春秋經,寒冰秘典,都是上上法決,按照現在的情況,元力修煉的那麼慢,根本沒有時間去修煉這些法決上帶的神通和秘技。舍去哪一個步歸都有點不甘心。

在看看外面,木遠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近站在清羽旁邊了。

「清羽姑娘,一個人在這里干嘛呢?」木遠寒雖然很木訥,卻不得不說長得一表人才,而且風度翩翩的樣子,很是一位俊公子。

清羽抬頭,明媚的眼楮看著走過來的木遠寒,微笑的笑笑;「沒事啊!步歸還沒有起床,現在一個人沒事干,無聊啦!」

木遠寒點點頭哦了一聲說;「看起來,姑娘和師弟的感情很好嘛!」說完也蹲在清羽旁邊。清羽歪歪腦袋,看著木遠寒眼神一下子暗淡下去,臉色也不見剛才的笑容了,然後很清淡的笑著說;「還好啦!我的命是步歸從火舌地獄救出來的!」

只是,只是、、、、、、、。

木遠寒連忙問道;「只是什麼?」清羽垂下螓首,語氣帶些悲涼道;「只是,他從來不接受我的感謝,而且很逃避我!」

听完清羽的話,木遠寒的眼楮一下子明亮了,對著清羽說;「還好啦!師弟的性子很孤僻,向來不喜歡和別人多說話麼,這幾天還是我看見他心情最好的幾天,但是誰也不懂師弟,而且他從來不將事情說出來,每次看見師弟的時候,總是他一個人努力修煉的影子,努力背閱典籍的背影,而且每天都是到深夜才睡下,或許師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吧!所以才不會接受你的感謝!」

木遠寒說完,清羽那雙黯淡的眼眸,一下子變得很閃亮,雖然不知道木遠寒為什麼說這些,但是能從木遠寒嘴里了解到步歸,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清羽立刻將那雙潔白的小腳從水里拿出來,穿上鞋子,對著木遠寒道;「多謝師兄,我走啦!」

看見清羽很歡快的離開,木遠寒徒自嘆了一口氣,郁悶想到;「我真笨!」

步歸在窗前看了好久,嘴角輕輕笑笑,卻不知道背後的蘇遠站了好一會了,直到清羽離開的背影遠去,蘇遠才說話;「看樣子,有人的心思,某人從來不懂啊!連我們這里的呆子都有想法了?」

步歸卻沒有回頭,眼楮盯著窗外說著;「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只是當我的血力爆發的危機更大的時候,我就越明白。」

蘇遠問著步歸說;「你明白什麼?」

步歸搖搖頭苦笑道;「我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活著,倘若接受了別人的感情,會不會害了她一輩子?這種事情,我寧願從來沒有發生過,也不遠在死後留下難以救贖的不安。」

蘇遠沉默了,是啊,這麼小的孩子,居然背負著如此多的重任,連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很迷茫,又怎麼去,又怎麼敢奢望那些事情呢?

突然,蘇遠笑了起來;「我說,我那一直志存高遠的徒兒,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呢?再說了,你有這麼多關心你的人?這麼多等你的人,這麼多信任你的人,你為什麼有這種想法呢?是不是你害怕了?連一個感情都不敢去面對?」

蘇遠說的步歸沉默了,心中卻很苦澀,志存高遠,或許那時年少無知吧!可是遠在雪原的父親母親,還在雲州城等他回去,還有青雲老師那包含期盼的眼神,還有、、、、還有很多!

只是面對這些壓力,自己能抗過去麼?步歸再一次的質疑自己。

蘇遠很用力的拍了拍步歸的腦袋,很認真的說著;」放心吧!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只要還活著,就沒有邁步過去的坎,只要你自信,就不會失敗了,再說了,修士本是逆天修煉,若是連心都沒有抵抗力了,那拿什麼來來說成仙?若是連自己都質疑了,那麼拿什麼來去拼搏?若是連面對感情的信心都沒有了,那麼你那什麼勇氣去追逐理想?」

步歸抬頭看看蘇遠,悲戚道;「師尊,我現在很害怕自己沒有能力去承擔這一切了。」蘇遠轉過步歸,盯著他的眼楮道;「歸兒,看著我。」步歸也看著蘇遠的眼楮,蘇遠此刻的眼神很堅定,很深邃。

蘇遠對著步歸說;「你想想,你要是不敢面對了,你的父母,青雲道人,會多麼失望?你要是不堅強,清羽那麼好的孩子或許就會被人擄走,而儒家這麼多人,或許就會被塵埃掩埋。你必須為了自己能活下去,保護那些關愛你的人奮斗!」

步歸垂下眼眸低沉道;「為了,父母,親人,奮斗。!」步歸陷入沉默的思考中,他要想清楚這一切,才能從這一系列的打擊中站起來,有些事情是在發生的時候並不害怕,卻在發生後越想越害怕,害怕失去,步歸此刻就是這樣的心理。

蘇遠悄悄的離開了,卻很為步歸擔心,想不到剛出師門一直志存高遠的步歸心里居然這麼脆弱,蘇遠嘆口氣,搖搖頭走開了,這一切需要步歸自己解開心結,才能換回那個一直煥發活力的少年。

路上,清羽端著一個食盒,里面放著煮好的鮮魚羹,正高高興興的送給步歸,看見蘇遠很低沉的走過來,笑著問道;「師尊,早啊!」

蘇遠看見清羽,勉強笑笑回應;「早啊!」清羽看看蘇遠的臉色問道;「是不是步歸又惹你生氣了?」

清羽這麼一問,蘇遠才清晰點,看著食盒,又看看步歸的屋子,問著清羽;「你準備給那小子送去?」

清羽呵呵一笑,甜甜說著;「是啊,他都好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今天特地從河里捉了一只魚,給他做羹。」

蘇遠掀開蓋子,看著還冒著熱氣的魚羹嘆道;「清羽啊!現在先不要打攪他!等他想明白一些事在給他做吧!

清羽望望步歸的屋子,語氣一下子變得擔憂了,;「他怎麼了?」

蘇遠看著清羽那張秀麗的臉龐,雖然略帶些稚女敕,卻還是能看見那一副已經很美的臉蛋了,也怪不得沒有見過美女的木遠寒有點想法了,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蘇遠道;「沒什麼,有點事需要他要想明白,現在需要給他安靜的時間,所以啊,這魚羹先給老夫我了,我也不白要你的魚羹,走更我去老頭子的藏寶閣,給你挑選一件好的武器去!」蘇遠這回是很開心的說笑,是不是裝出來的就不知道了,反正將心事埋在心里,這不都是男人統一的習慣麼?

蘇遠拿過魚羹就往回走,清羽雖然不明白蘇遠的話,但是蘇遠說了要給步歸一點安靜的時間,也就不好意思打攪了,只能滿懷希望的去,然後失望的回來,雖然還有蘇遠那一個好禮物,勉強可以安慰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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