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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踏出儒家,逍遙天下

蘇遠這個師傅當得相當不負責,基本上都是步歸獨自修煉,蘇遠躲在後山陶冶情操去了,有不解的地方蘇遠也是極為上心的為步歸解釋,還好步歸天資不愚,加上七年青雲道人的教導對這些修煉步驟相當熟悉,經脈,骨骸,穴位——都了如指掌,修煉這些錘煉筋脈的功法也沒有什麼阻礙,每天都在錘煉,噬魂也不斷吞吐這寒冰的氣息,而浩然正氣在糾纏著九星血力,彼此看起來相安無事,體內也是涇渭分明,戰場如雲,步歸的右手比左手看起來雪白些,身體上不時流轉出一絲血色,但是渾身還是透著浩然正氣。看起來怪異無比。

冰靈體制的強大就在于吸收元力的速度比普通靈脈要快得多,還是很純淨的那種,浩然之氣由心生,任然逃不過寒冰的屬性,溫和的浩然之氣中還帶著寒冰氣息。兩種靈力也不相互排斥,而是經過丹田的運轉轉化成另一種元力有著儒氣的中正和冰靈的寒冷,還透著血力的煞氣,看起來不倫不類的元力卻比一種靈力轉換出來的元力多上三分銳利,三分煞氣,一分溫和。三分冰寒。六行法術中步歸只學一種身法,「浮光掠影」即有著速度的優勢也有著身法的詭妙。算是一種上乘身法,按照青雲道人的法術不需要太多,一門簡單的法術修煉到極致也不比大神通弱,以簡破繁,以力破法,方是大道,這也是所謂的大道至簡的道理。尊者的幾百年的領悟讓步歸少走了許多彎路。

身法的修煉入門,音道入門,劍術小成,陣法略知一二。這就是步歸一年半載的成就,天資也算上上乘了。待在儒家對步歸來說簡直的折磨。沒有可以說話的人,也沒游玩的地方,所有人簡直都是書呆子。

這一日,步歸踏上蘇遠的閑坐的小亭中,看著蘇遠手執紙扇,桌前擺著香茗,步歸恭敬的立在涼亭外靜靜的等待蘇遠,儒家重禮節,步歸也不敢冒冒失失的打擾蘇遠的雅興。

過了幾個時辰,蘇遠才睜開眉目,看著步歸道;「你想好了?」

還立在涼亭外的步歸听見蘇遠的話,微微吃驚而後卻是微笑道;「弟子想明白了,想外出闖蕩一番!」對于尊者之境的蘇遠能未卜先知只是微微吃驚一下,青雲道人早在七年前都能準確的預知步歸的心事,現在蘇遠也能預知,大有見怪不怪的趨勢了。

蘇遠沒有說什麼,只是慢悠悠的起身道;「等我一會!」說完施施然的走開,步歸一時間不明白蘇遠的意思,看看蘇遠走遠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尊者行事,步歸現在還不了解,想不明白的就不想了,干脆坐在地上,等蘇遠回來。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已經是日近中天,蘇遠的身影才出現在步歸的視野中,這次蘇遠手中拿著一個包裹。背上背負著彎弓。走到步歸面前道;「這個包過里面裝著一些藥品和靈石,然後從戒指中拿出一柄長劍道;「這是你入門後,我為你煉制的,儒家外出行事,不必講究什麼,但是執長劍走江湖是歷代弟子的裝束,所以我也為你準備一番,也知道你的性格耐不住儒家這種枯燥的生活,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步歸默默接過長劍,包裹和彎弓,心中的感慨頓時滋生,以前為這個不良師尊還頗有微辭,但是現在步歸心中除了感激外就是尊重,想必蘇遠這一年來也沒有閑著,為步歸準備著外出的東西。步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蘇遠拍拍步歸的肩膀道;「雖然你師從青雲老道,算是他半個弟子,卻是我蘇遠的親傳弟子,在外面可不要丟為師的臉,看不慣的盡管給我闖,只要不丟性命,怎麼行事你自己把握。世間有太多的不平,遇事千萬不要強出頭,三思而後行。」

步歸看看蘇遠此時感覺到這個容顏還是中年的人,心里還是有著無盡的關懷,雖然只是短短一年的弟子,見面不超過二十次的師尊,步歸重重的跪下道;「師尊在上,請受弟子一拜。」這一拜將無數的話語都包含里面。

等步歸抬起頭來,蘇遠拜拜手道;「走吧,等你名動天下這一拜我才算受下。」說完就往後山走去,留下一個背影,略顯孤獨。

步歸看著蘇遠的背影漸漸消失,才頭也不回的走出儒家書院。只是後山中卻有著三個人看著步歸走遠,水清寒看著蘇遠道;「師弟,看來還是你贏了。」

蘇遠哈哈一笑道;「九星血力纏繞的人,心里怎麼會是安居自然的人,不鬧出一番風雲就不能被九星血力纏繞的人。」

木遠寒看看步歸兀然道;「師叔就這麼放心步師弟一個人外出闖蕩?」

水清寒與蘇遠相視一笑,對著木遠寒道;「寒兒,你不懂,步歸的心性如海水般,怎麼也沉靜不住,不像你心如湖水波瀾不驚。他是搏擊長空的雄鷹,是翱翔大海鯨鯊,區區儒家怎麼可能束縛住這樣一個人,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闖蕩一番,才不枉冰靈之體,歷來的名聲。」

木遠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還是喜歡看書,對書籍的知識孜孜不倦,博聞強記,能將天元大陸幾萬年的事情了如指掌,說之為百事通也不為過。

步歸從馬廄中牽出一匹靈馬,將長劍跨在腰間,長弓背在背上,一路疾行,現在就猶如年少輕狂,躍馬揚鞭的少年俠客一般,胸中萬腔豪情都隨著駿馬的步伐帶動起來,心中不知不覺沉浸在太玄經中的銀鞍照白馬,颯踏如流行的境界中。

心中流淌出莫名的領悟,渾身的元力也隨之運轉起來,絲絲元力包裹住胯下的駿馬,只見駿馬嘶鳴一生,四蹄如風,在路上踏過一卷煙雲,卷起片片落葉,在回首已是數十米開外,速度簡直不同而語。步歸心中有了一種明悟,颯踏如流星,不僅僅能將人的速度提升到極致還能將妖獸一類的速度加到極致。簡直是殺人搶劫逃跑的最佳功法了。

一路上步歸按照颯踏身法的要訣,在馬背上修煉起來,居然不比打坐修煉弱,還隱隱有著幾分提快的趨勢,看來這門功法不需要靜下心來修煉,在馬背上依舊能修煉,不虧為傳奇萬年的神奇法決。有著它超越別人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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