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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化險為夷

慕容曉眸光微動,腳下未停,仍舊與眾人一同離開。突然喚她名字的人,听從聲音便知曉是何人,只是沒有想到南宮雲城竟是如此快的速度趕來了昭陽宮,且在安慰惠妃之余,還能注意到對于宮中人而言最不起眼的宮女。只不過,人未曾前來,而是先聲奪人,怕也只是猜疑!

緊隨慕容曉身後的柳四娘心中咯 一聲,但仍舊反應極快沒有慌亂了陣腳。怎麼回事?莫非真的被楚王認出來了?楚王的眼楮怎麼如此犀利?該怎麼辦?若是被揭穿了該怎麼辦?皇宮內戒備森嚴,若想從眾人眼皮子底下逃跑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若是讓她認命了,她絕對不甘心。

南宮雲城一直盯著幾名宮女,剛才看到其中兩人身形與他記憶中的慕容曉有些相似,但是他並不確定,因他一直盯著,也看到了所有人的容貌,卻發現無一人與慕容曉長的一樣。

難道真的只是身形有些相同?只是他的錯覺?

他眸光銳利的盯著每一個從昭陽宮離開的宮女,特別是他覺得身形有些相同的,許久也未曾察覺到異樣。

就在他失神之際,一早上起來就承受著巨大心理壓力的惠妃,見南宮雲城竟是忽然叫到慕容曉的名字,並未做其他太多的想法,一時之間以為她這個做母親的難道在南宮雲城的心目中還不及那個已經死了有段日子的慕容曉!面色陰沉,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楚王!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盯著一群宮女,胡亂的喊出慕容曉的名字,果真如王落雲所言,南宮雲城對慕容曉是用了心的!不過,也正是惠妃的這一喊,讓慕容曉順利離開,也讓惠妃日後後悔不及!但一切都已經無事于補。

慕容曉走出門的時候,嘴角輕輕勾起,以後有機會定要親自謝謝惠妃!

惠妃的怒喝一聲,拉回了南宮雲城探究的目光,他看向用著頭巾包裹住頭的惠妃,道︰「母妃,兒臣覺得她們其中一人十分眼熟,極像慕容曉。你該有所防備,無論是不是慕容曉,你經歷了兩次同樣的事情,就已經說明是有人暗中對你下手。」

此言絕非南宮雲城危言聳听,南宮雲城對于危險向來有著天生的敏感。惠妃第一次被人削掉頭發就太過不尋常,鬼魂作怪?怎麼可能!只是苦于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未曾查到半點線索。且未曾危及性命,所以也暫且放置一旁。沒想到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又發生了同樣的事情,且御醫看過之後,面色都是為之一變。

因惠妃不可能再恢復容貌了!

且身體似乎中了某種不知名的毒,因為不知名,所以無從下手。索性,傷害了身體,卻是暫時不會危及性命,但是這段時間需要好好養身體,才能保住性命,可御醫們欲言又止,聲稱惠妃中毒太深,想要長命百歲,絕對不可能!沒準就是這一兩年的性命了。

此事,惠妃自然不知曉。御醫們將實情告知了南宮雲城,且被南宮雲城封了口不可告知皇帝。

但是,此刻深受刺激的惠妃,無論以前多麼的聰穎手段狠毒,此刻憤怒惶恐多過于理智,她望著眼前的山珍海味完全沒有胃口,根本就听不進去南宮雲城的話,「別跟本宮廢話!你盡快想到法子讓本宮盡快的長出頭發,容貌恢復最初。」當她看到衰老的不堪入目的容貌時,整個人都處在極度的恐慌中,比上次更加恐慌。皇帝一向看重容貌,怎麼可能忍受枕邊人的容貌不堪入目?所以,注定她要因此而失寵!失寵是其一,其他的妃嬪們該如何看待她,必定是在背後笑話她。

「母妃,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其他的先暫時不要想,身體好了自然容貌也會恢復。只是你現在身體似乎你沒什麼太多的感覺,但是御醫說了,你該多多休息。且戒驕戒躁。有兒臣在,沒有人能夠在此時欺辱于母妃。」南宮雲城緊皺著眉,耐著性子囑咐道。

惠妃听這話似乎是在搪塞她,她哪里肯乖乖的躺著,「本宮的目的是恢復容貌和頭發。那幫庸醫,竟是詛咒本宮身體不好!本宮身體好不好難道自己沒有感覺?你莫要听他們多言,一定有法子的,莫要再說不行!」

「母妃!」南宮雲城金抿著唇,失去了少許的耐心。他將話語說的如此的明白,為何她還是無法理解?現在她的身邊時時都有危險,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操縱了這一切。目的,不是害她失去父皇的寵愛,就是間接害他!

惠妃面色陰沉,一雙冷目冷冷的瞪著南宮雲城,抬手揮退眾人。

房間內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

惠妃又看了眼四周,嘆了口氣道︰「雲城,是母妃剛才沒了理智,只是,眼下母妃不管是誰下的手,只要你著手去查,相信很快就能將害母妃之人查到。可是,你當真要看著母妃從此淪落冷宮,不受皇上喜愛?更是被其他的妃嬪笑話母妃?還有,太子現在肯定趁此機會對你動手。他近日來動靜頗大,你難道當真不怕?不如向王落雲求救?她手中不可能只有一粒神藥,只要再有一粒便可解決了我現在所有的煩心事。」

一席話,說的苦口婆心,卻難掩她的焦急。她已經沒有辦法了!

「王落雲此人,不可多接觸。母妃,你再等等,用不了多久一切麻煩一定可以解決。且你的容貌與身體相比,身體是最重要的。偌大的宮里母妃不信任任何人,難道還不信任兒臣?母妃現在可能還不太冷靜,不如先休息一會兒,冷靜過來後自然會想通一切。正如母妃所說,兒臣必須盡快查出背後下手之人,不可在此久留。還有,母妃請時刻小心身邊的危險。」南宮雲城起身,已不想在多說。他被惠妃養大,自然清楚惠妃的想法。只不過現在的惠妃在受了一番刺激後,已經神志有些不清,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在危難面前選擇。

沒有給惠妃繼續對他言語的機會,南宮雲城快步離去。

獨留惠妃錯愕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震驚,錯愕,憤恨,無助!竟然連她十月懷胎的兒子都厭棄了她!

她起身,憤怒的推到桌子上精致的菜肴,接著又打碎了一側不遠處的幾個瓷瓶擺設。

「好!好!都以為本宮是窮途末路了是嗎?本宮永遠不會到了窮途末路之時!」惠妃爆紅著雙眼,踉蹌的來到銅鏡前,仔仔細細的看著自己的容貌,越看越心驚。

「不!不!」她瘋狂的失去理智的喊著。

但是,無論她怎麼喊,銅鏡中那張衰老的容貌都未曾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反而,在她的發紅的淚眼中,越發的清晰。

其實,她的容貌並未衰老到不能入眼,只不過與昨日那艷麗奪人的年輕容顏有了強大的對比,所以才會如此的不入眼。相比較不會保養的皇後,她已經強多了。若是她稍加打扮,再修身養氣平心靜氣,那麼,就不會是現在銅鏡中反映出來的猙獰恐怖面容。

可惜,惠妃無法想清楚,更不要說看清楚了。

門外,南宮雲城面若冷霜,听見房間內的聲響,只是面色更冷峻。一雙銳利如鷹的眼楮環顧四周,四周的宮人早就已經躲的遠遠的,唯有不能擅離職守在門外守著的一兩個宮人。

南宮雲墨?難道是他背後搞的鬼?南宮雲城陰沉著臉快步離開昭陽宮,此刻倒是忘記了剛才讓他有錯覺的慕容曉。

不遠處。

慕容曉望著南宮雲城離開,嘴角勾起,淡淡一笑。南宮雲城的確觀察敏銳,若非她在容貌上動了手腳,今日必定會被他揭穿。

「幸好。」柳四娘蒼白的面色稍有好轉,徹底松了一口氣。

「放心,他不過是試探。其實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容貌身材相似的人大有人在。」慕容曉微笑道。這還要感謝于宮女的服裝都是一個樣,穿在身上,只要稍瘦的人穿在身上,都會差不多,無形之中也是一道掩護她的面具。

柳四娘點了點頭,「是啊。」

「你剛才表現的很好,沒有亂了陣腳。以後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不可慌張,有時候情況或許比想象中的要好一些,即使比想象中的差,只要冷靜,也可讓壞的情況轉好。」慕容曉又笑著說道。

柳四娘重重的點頭,「恩。」此刻不得不慶幸剛才的冷靜,沒有在第一時間失去理智,要沖出去逃跑!

「我們回去吧。」慕容曉眸光閃動,暗自衡量著南宮雲城和南宮雲墨近日來會有何舉動。待無影來後,該單獨見見李嬤嬤了!

「好。」

……

客棧內。

君莫宇面色不快的敲門進了房間。

此刻,元銘正在下棋,一人同時執白子黑子,兩者不分上下,慎密布局,環環相扣,險象橫生。

「王爺,收到消息,江家少主還有江小姐就在我們後方不足千米之遠。」君莫宇沒好氣的說道。一路走來,馬上就要到青山國了,可偏偏江家的那兩個人緊隨其後,意圖如此明顯!當真是讓人生厭!

江子榮不就是想要求得王爺的庇佑嗎?自古老令人不齒的方法就是聯姻。他看了一眼元銘,見元銘神色並未有變化,便知曉那二人在元銘眼中並不重要。便冷笑道︰「一個似乎隨時都能紅杏出牆的女人,怎麼可能比得上主子?主子一個手指就將江小姐比下去。」

元銘抬眸,漆黑如夜的眼眸輕輕掃了君莫宇一眼,「江小姐無一處可與你主子相比。」

聞言,君莫宇眼中亮光一現,大笑三聲︰「哈哈哈哈!王爺說的對,根本就比不了,拿主子跟江小姐相比,那是對主子的侮辱。」

門又被敲響,一會兒,君莫月走了進來。

君莫月神色間欣喜若狂,一手抓著鴿子,一手拿著一張字條,進了屋,便是徑直走到元銘的面前,「王爺!無影找到主子了!」

「什麼?這麼快就找到了?!」君莫宇震驚無比。無影竟是如此的速度?無影到青山國的時間應該之比他們多半個月左右時間,怎麼可能會如此快的找到慕容曉了?

元銘執著白字的手微微一頓,莫測的眸凌厲的看向君莫月,「將字條給本王。」

君莫月立即將字條遞過去,然後又接著說道︰「完完全全是出乎了我的預料啊!讓無影提前去青山國果然沒錯,他向來最會的就是找人。只不過,他沒有交代清楚主子究竟身在何處!只是簡單的告知已經找到主子,且主子也知曉一切事情。那麼,就說明,主子是知曉有人陷害王爺!那麼,就不會誤會王爺了!等到了青山國我們會和後,我們就一同回來。」

元銘的目光當落在字條上簡單的幾個字上面時,漆黑的眸頓時越發的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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