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一個清雅的聲音隨之響起,「小菊,你真是越發的聒噪了。你可知道我為何每次都將這事交給小春和陸承做,卻沒有教給你?」
小菊側耳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也笨。」易寒閉上眼眸,風輕雲淡的吐出這樣一句話後,惹的風傾舞不禁跟著笑了起來。
駕著馬車的小菊氣的大喊,「公子,我和小春也算是平分秋色了,你怎麼能老是看不起我!」
易寒未做應答,只是睜開了眼轉頭問道,「你笑什麼?」
風傾舞輕咳了兩聲,挑了挑眉說道「沒什麼,只是想不到易公子還真是特別月復黑呢。」
「是嗎?」他揚了揚嘴唇,抬手掀起車子的簾子,忽而嘆道,「真不知還有幾日才能回到淵雪國。」
「易公子,我也要跟隨著你一起去嗎?」
「怎麼,你不想去?別忘了,我曾經跟你說過,你的處境也很危險,離了我,你覺得你還會安全嗎?」
「那倒也不是,」風傾舞不以為意的說道,「也許,我的確一個人也不會很安全,但直覺告訴我,跟著你我也未必就安全,說不定還會更危險呢。」
易寒眸色漸深,咬牙說道,「這般說來的話,你是執意的想要離開?」
「如果你肯的話……」
易寒反問,「倘若我不肯呢?你又會如何?」
「我能如何?你身邊都是些會武功的人,我就算是想跑怕也是跑不了吧?」
「你知道便好。」
風傾舞撇了撇嘴,轉過頭去。面前的這個男人,縱然絕世無雙,可她偏就喜歡不了。他還說,待會去之後,便娶他為妻。可是,她已經忘記一切,也等于對他是一點都不了解。這樣的話,她如何能嫁得?
既然不能嫁,那就逃吧。
只是,他該如何做,才能逃開這個看似平靜無害實則暗藏危險氣息的男子?
出了廣陵之後,馬車便開始緩緩行駛。一直等到了夜里,和小春和陸承重新匯合了之後,他們才又尋了一處山洞歇息。
這樣的奔波逃離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四天,風傾舞才隨著易寒一同出了于闐國的境地。
小菊和小春在走進淵雪國的城門時,大有舒了一口氣的感覺。但風傾舞卻感覺到自己心里異常的煩悶。
這里會安全,就說明這淵雪國是他易寒的地盤。一旦進入了這里,她是不是就要被迫著嫁給易寒?
小春拉著風傾舞的手,在一旁高興的低聲說道,「傾舞姑娘,如今回到淵雪國當真是太好了,待回到府里,我和小菊以後怕是也要喊你主子了呢。」
風傾舞皺了皺眉頭,不悅道,「這話可不準亂說。」
小春扁了扁嘴,猶自說道,「傾舞姑娘,我這話可不是亂說,公子對你真心真意的,一旦入了府,你便終生都是公子的人,到那時候,你就算是不答應也不行。」
風傾舞听得著實有些煩躁,她嘟起小嘴,加快了腳步在前面走著,「這件事都還沒成呢,等你家公子娶了我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