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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殺兩位將軍倒是其次,主要是要把那只菩提鳥干掉,收城困難就解決大半。

巡邏的蠻兵從她身邊屢次經過,重紫坐在一處門欄下,看著來來回回的蠻兵,想著如何弄死上頭那只鳥。

「大飛兄,今兒早的事,你听說了沒有?」蠻兵巡邏隊一矮子道。

「今早右將軍叫了三個妞陪他睡覺,我倒是听說了,那三個妞的腰細的,看一眼就覺得銷、魂啊。」蠻兵巡邏隊另一矮子道。

「哎你這yin、賊,我說的不是這事,是今天後勤兵的小屈給菩提鳥喂食,被咬掉一只胳膊,若不是左將軍看到,有幸救他一命,那小子八成已經命歸西天了。」

「這事有什麼好稀奇的,那死鳥根本沒馴服,整日拿著**丹喂著,發發怒很正常,還是左將軍那個三個妞有意思,那小細腰啊,不夠老子一手握的。」巡邏隊一路意著yin漸行漸遠。

門欄下坐著的重紫勾唇笑了,笑中意味深長。

夜深人靜,一輪上弦月懸掛天際,繁星匯成浩瀚銀河,美麗與夢幻交錯,此夜美景饒是千年不遇,然而,卻沒有多少人欣賞。

重紫從左右將軍的小廚房里出來,手拿一根竹簽剔牙,朝城樓而走。

吃飽好決戰。

城內除了蠻兵,不見人煙,走在街上仿佛走進了幽冥府,重紫穿著玄衣,自然也不見倒影,她低眸看看地面,覺得此以玄幻的很。

沾了獸血?她很想知道到底沾了何種獸血,居然有隱身功能。

重紫咬著竹簽,悠哉朝城樓上行去,守夜的蠻兵有在泄水,菩提鳥依然很天真地在上空盤旋盤旋。

泄水那蠻兵在吟詩︰「前不見男人,後不見女人。望天地之悠悠,獨撒尿于城下,爽。」

重紫一個刀手劈下去,那人和他的詩一起醉了,繼而踩著他的背,跳上最高的一處城牆。

從這個角度看,菩提鳥的幽邪之態全然引入眼簾,它的頭部有點像鳳凰,爪子與尾巴卻極其像鷹,一雙眼十分犀利,宛若能洞察人心。

重紫沒被它盯著,卻有種像是被它盯著感覺,這或許便是魔獸與神獸的不同,當初那只無極全然浩然之氣,而是這只菩提鳥邪氣叢生,宛若自地獄而生。

提起邪氣,她想到了玖蘭隱,這天下恐怕沒有人比他更邪,更惡吧。

遠在北辰深夜議事的某人,不經意打了個噴嚏,立即惹得全堂官員關懷問候。

天際風吹雲霾遮廖月,天地忽然一片混沌,蠻兵被這突如其來的陰暗,嚇得面面相覷,不禁緊攥了攥手中之兵器。

高牆之處,重紫悠然自得咬著竹簽,手指拈一枚飛鏢,似耍似收,在等待鳥頭盤旋朝她。

風吹動草芥,枯黃的樹葉簌簌作響,在這寂靜的夜里盡顯詭異。

有蠻兵流了一腦門的汗。

「咻……」

重紫手指悄然一轉,飛鏢由她手上盤旋擲出,朝菩提鳥頭飛去。

一,二……

重紫在心里默數,兩秒鐘功夫一坨鳥毛從上空旋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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