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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生仙體

第二天一大早,黑熊幾聲‘汪汪’吼叫打破了森林的死寂,夜千鳴同樣仰天吼叫,而且十分認真,似乎在做一件極為重要之事。

小葉子听到夜千鳴吼叫,急忙探出小腦袋,發現沒有什麼危險後,打著哈欠懊惱說道,「小千鳴以後不準以這樣吼叫,知道嗎?」本來小葉子只是隨口一說,可沒想到夜千鳴卻極為認真盯著小葉子。

「不可能!」夜千鳴生硬說道,其中充滿威嚴,極為霸道。

簡簡單單三個字‘不可能’,卻讓小葉子和老者瞬間豎起汗毛,就連跟隨他多年的大黑都嚇得縮著尾巴。

小葉子瞪大眼楮,可夜千鳴同樣瞪眼看著她,氣勢逼人,這樣小葉子如何受得了,眼圈霧氣開始打圈,老者眉頭緊皺,看著夜千鳴樣子猜想到了什麼,急忙說道,「千鳴你去小溪弄些水來,過一會我們就去趙府,小葉子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經過昨天一天的學習,夜千鳴已經掌握一些基本常識,只是依舊不能表達內心的喜怒哀樂,說得更明白些,他現在的情感就像動物一般,完全由本能控制,他給小葉子玉佩也好,憨笑也好,剛才的霸道也好,完全由本能控制,甚至他不知道剛才已經讓小葉子傷心。

大黑狗的本能是搖尾巴,吼叫,夜千鳴則是,憨笑,吼叫,當人們給大黑狗食物,它會搖尾巴,同樣,誰對夜千鳴好,他會憨笑,二者從行為上幾乎相同,都是本能,可本質上有差別,因為夜千鳴是人類。

等夜千鳴走遠,老者眯眼看著孫女,眼神極為凝重,小葉子很聰明,看到爺爺如此認真便知道其中有驚人秘密。

老者不嗦,急忙拿出古樸書籍,目光最後停留在‘夜族’,可僅僅只有幾十個字記載。

「夜族,因其發現奧義,族內爭斗,幾乎死絕,奧義不得而知,夜族後人初曉十分會發出奇異吼叫,喚醒奧義!又名‘夜的力量’!」

老者心情凝重合上書籍,看著孫女道,「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雖然單從吼叫還不足以斷定他便是最強神秘族夜族的後人,可哪怕只有一絲可能也會引起天國大陸軒然大波。方才他如此霸道你可知為何?」

小葉子搖頭,此刻她腦中滿是幻想,最強神秘族夜族到底是什麼樣子?

「本能,完全是他的本能,就像狗看到陌生人會吼叫一般,你不能怪他,另外,他給你的玉佩一定要收好,不能讓外人知道,哪怕是趙珊兒也不行!」老者說著暗暗點頭,似乎下了什麼決心。

「哎喲,爺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復雜,以後我不管他了,居然瞪我!」小葉子不滿的甩著馬尾。

「嗯,也好!」老者淡淡道。

小葉子抬頭,看到的卻是爺爺背影,這下她想要在發作也沒轍了,有誰知道她其實是口是心非,本以為爺爺會幫自己教訓一下夜千鳴,可誰知道,這才一天爺爺就開始偏袒夜千鳴那傻小子了!小葉子是這麼想的。

三人收拾好,簡簡單單的上路了,衣著樸實,一老二小一狗,怎麼看都是好欺負的主,少年夜千鳴跟在老者左邊,少年小葉子跟在右邊,三人沉默不語,夜千鳴早已習慣沉默,就像黑夜一樣,可小葉子憋不住啊!

「喂,你說說怎麼認識趙姐姐的?」小葉子背著小手,對空氣吼道,到底在問誰聰明人一看便知,可夜千鳴沒有反應,只顧著往前走,目光呆滯。

老者被夾在中間,對孫女可算是沒轍了,無奈只得當傳話筒,「小子,你怎麼進的趙府,又是如何認識我的大徒弟趙珊兒的?」

「哦,小時候她帶我去了趙府,後來听別人都叫她趙大小姐,我也這麼叫她,」夜千鳴回應道,簡單明白,白的像水一樣。

老者笑眯眯捻著胡子,並沒有覺得奇怪,小葉子哦了一聲,並沒有覺得奇怪,大黑狗嗚咽兩耳,表示它可以作證。

嚴冬清晨分外寒冷,可三人衣著單薄,老者和小葉子不是普通人,他們是修煉者,體內有真氣,御寒自然不在話下,而夜千鳴則是完全依靠身體熱量御寒,這需要強悍的身體,還要懂得和自然融為一體。

和自然融為一體,听上去十分神奇,要做起來也無從下手,可正因為這樣,能和自然融為一體的人類,才會變得強悍無比,自然的能量生生不息,輪回循環強大而厚實,視乎不會枯竭一般,就像夜千鳴,從來不會感覺到疲憊一般。

老者心思細密,和夜千鳴並肩而行中漸漸發現他的獨特之處,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老者假裝有些累了,並讓夜千鳴去溪邊取水。

夜千鳴自然憨笑著向溪邊走去,老者說他太慢了,夜千鳴干脆奔跑起來,而這時,老者開始驗證自己的想法。

老者閉眼,體內白綠色碧落真氣爆發,真氣感知,方圓數百米全在他的感知內,只要只活物都不可能躲過,可讓他驚訝的是,既然完全感知不到夜千鳴,要知道夜千鳴距離他不過百米,肉眼都可見,居然無法用真氣感知,老者嘆了口氣,捻著胡子對身邊孫女道,「要是爺爺以後有什麼三長二短,你要幫助夜千鳴,他,他太弱了!」

「爺爺你胡說些什麼呀,我們這不是很好嗎?即便在外闖蕩真的混不下去了,我們還可以回家,爹爹和哥哥都盼著你回去,至于族長,他也不敢拿你怎麼樣,小千鳴都叫我師姐了,他有困難我自然會相助,爺爺你放心,」小葉子笑著說道。

老者點了點頭,一些事情果然不能說出來,小妮子太過于單純,夜千鳴現在差不多就是個傻子,根本不能托付重任,不過他還有時間,他還在成長。

夜千鳴取水後依舊奔跑回來,可這一次他有些焦急,擔心老者和小葉子等不及,于是努力的加快速度,可誰知道,他越是這樣,距離二人反而越來越遠,夜千鳴撓了撓頭,喃喃道,「又得倒著跑了!」

小葉子和老者靜靜等候著,這時眼前卻突然出現人影,居然是夜千鳴,老者這次可淡定不了了。

「縮地成寸!小子,你居然會縮地成寸,這,你是如何做到的?」老者瞪眼問道。

夜千鳴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縮地成寸,只得將一直困擾自己多年的秘密說了出來,簡單來說,每當自己迫切想要跑得更快時,反而無法變快,哪怕使出全力力氣也只能移動很短距離,這種感覺很像做夢!夢中自己拼命奔跑實際卻沒有移動。

老者深呼吸,凝望著夜千鳴重重的說出四個字,「天生仙體!」

小葉子模著下巴用小腦袋使勁回憶著,她記得爺爺以前說過,夜千鳴撓了撓頭,憨厚問道,「我不知道什麼是天生仙體,師傅,這病能治好嗎?」

老者一愣,「病?不不,這不是病,這是天生仙體生來就有的能力,不過也可以控制,現在對你來說這能力幫助不大,我暫且將其禁錮起來。」

天生仙體,一種最為特殊的體魄,極為罕見,這樣的體質在天國大陸很難存活下來,原因有三,第一,天生仙體因為體內蘊含極大力量,剛出生的他們身體幼小,根本無法控制,使得身體出現各種毛病,缺手缺腳,啞巴聾子,更有甚至可能變成怪物,在這個混亂的世道,天生殘疾無疑是死路一條,因而天生仙體者大多被遺棄,第二,天生仙體者即便活了下來,也是廢物,為何?仙體無法使用天國大陸能量——真氣,而真氣是修煉所有絕技的根本,體內無法產生聚集真氣,就被稱為廢物,第三,天生仙體只能使用一種能量——仙氣,他們只能修煉仙術,可無論是仙氣,還是仙術都不過是傳說,是否存在都是一個謎,更別說修煉!

夜千鳴是不幸的,天生仙體,可他也是幸運的,因為活了下來,最重要的是他遇到了葉陽碧落,一個不遵守規則,打破不可能的怪物。

看到爺爺這般認真,而夜千鳴依舊傻樣,小葉子感慨,她真是倒霉,怎麼都遇到些‘怪物’,天生仙體她也記起一些,只知道,要麼早早夭折,要麼一鳴天下,可看眼前夜千鳴,能活下來本身已經證明不會夭折,可一鳴天下,一點也看不出來,想不通她就不想了,小丫頭最不願意動腦筋。

「走啦走啦,我要去找趙姐姐,小千鳴,既然你這麼特殊,以後就跟著爺爺,你也可以來找我玩,嘿嘿,」小妮子說著,蹦蹦跳跳走在前面,可誰知道,二個大男人直接無視她。

夜千鳴雙腳被老者使用特殊真符禁錮,他再次試著全力奔跑,果然比以前快很多,可當他倒著跑時,卻比以前慢很多很多。

老者看著他雙腳道,「不用擔心,等你能凝聚仙氣,禁錮自然會被破解,到時便是仙人,擁有飛天的能力!」

「謝謝師傅,」夜千鳴撓著頭憨厚笑道,大黑汪汪兩聲,也表示感謝老者,逗得老者哈哈大笑,二個男人笑了,可被他們涼在一邊的小葉子可不高興了。

「哼,你們都不理我,我自己去趙府,」小葉子狠狠瞪了二人一眼,然後撒腿就跑。

老者只是微微一笑,他太了解孫女了,夜千鳴則疑惑的看著,不知道怎麼辦,老者拍了拍他肩膀托付道,「快追上去,要記得多說話,我這孫女啊,什麼都好,就是話多,好在你話少,去吧!」

夜千鳴狠狠點頭,然後嘩啦呼啦追了上去,很快便追上小葉子,隨便說了幾句話後,二人都開心的笑了。

老者在後面看著二人背影喃喃道,「未來的天下是你們的,而我,有生之年能完成二件事即可,開山立派,讓夜千鳴這小子煉成仙術,嘖嘖,都是逆天的挑戰,嘛,我老頭子也只有這點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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