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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冉冉升起的古德黑道太子! 第【044】章 狠?好狠的心?

寶島幫議會大廳亂了。信息屏蔽忽然撤銷,無數短信、未接來電的提示聲如雨後春筍般響起。有的人下意識的去看查看手機、有的人鬼頭鬼腦的在編輯著短信甚至有囂張的直接拿起手機打電話喊人。剛才涇渭分明的對壘讓很多老大甚至大佬都感到很壓抑很不安全。

做慣了老大的人怎麼受得了這一套,所以信息屏蔽的這一刻,眾人都心有靈犀的沒有去怪罪或責問夏妖,而是默默的召喚小弟,盡量為自己的安全做鋪墊。

「這是怎麼回事?」夏妖拿著信息屏蔽器械的遙控器,當發現根本不能控制那些器材的時候,她不禁臉色有些發白,混黑道多年的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有人搞鬼,而搞鬼搞到她頭上,顯然就是要針對她了。

「各位叔叔伯伯,請大家安靜。听小妖我說一句!」夏妖到底是夏妖僅僅微微愣神,就鎮定下來。畢竟她是名義上的繼承人,她忽然開口讓議會大廳里所有的人都不禁安靜了一下,朝她看過來,當然向陳登煌這個心有鬼胎家伙,卻是神色躲閃,心不在焉。

陳登煌一臉緊張的模樣被夏妖瞧跟正著,她眼楮微微一眯勾起一抹冷笑︰「陳二叔!」

「啊?」陳登煌是陳登輝的弟弟,道上的人一般都叫一聲陳二爺,但夏妖往來都是以陳二叔稱呼他︰「小…小妖,有事?」

「陳二叔,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會議室的信息屏蔽為何忽然失效?而且…我手里的遙控器根本不能遙控那些器材?」其實夏妖完全是靈機一動想要栽贓,卻不想她還真就找到罪魁禍首了。

因為自己布置的殺手在自己發出信息後完全沒有行動,此時的陳登煌心里七上八下,思緒紛亂,失去了鎮定,一臉慌張的搖手,色厲內荏的厲聲道︰「我…我怎麼知道?夏妖你休要血口噴人。」

「陳二叔何必這麼激動,我有說這事跟你有關系?」

陳登煌的反常不禁讓夏妖詫異和懷疑,就是其他的大佬和老大也都把目光對準了陳登煌,一時間面對近百人如刀鋒般的目光,陳登煌背後冷汗淋灕。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一股頹廢感驟然從陳登煌的心里滋生出來,他看著夏妖嘲諷似的目光,只以為夏妖知道了自己安排的一切,心緒大亂的他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

「大姐,是許先生!」一直在夏妖身後默不作聲的小茹忽然湊上前來,在小茹的心中,解決眼前場面最好的依靠無疑就是許澤,所以在信息屏蔽被撤銷的那一剎那,她就掏出手機,趕緊給許澤發短信。

許澤沒有回短信,而是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夏妖這個時候本是不該接听任何電話以作表率的,但是听小茹說是許澤的電話,她想都沒想就拿起來接听︰「澤哥哥……」

電話那頭,許澤打斷了夏妖的話,很嚴肅也很急促的道「小妖,你听著,接下來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要露出驚訝的表情、也不要東張西望,好嗎?」

「嗯!」夏妖也意識到可能是出了什麼事。

「小妖我就在離你不到兩百米的那棟建築樓盤里,剛才我解決了九個狙擊手,他們的目標是陳景、陳登煌以及黃老,不過…瞄準陳登煌的狙擊手用的是空包彈!」

「我懂!」夏妖臉上帶著一絲迷醉羞紅的笑意,但是心里確實涼颼颼的,腦子相當聰明的她一下就將剛才信息屏蔽忽然撤銷的事聯系了起來,如果不是有許澤解決了所有的狙擊手,恐怕…恐怕現在的她已經是眾矢之的。

「小妖,寶島幫遠遠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它的水很深。甚至…深不可測!我再問你一次你定要收取寶島幫嗎?」許澤在黑暗陰影籠罩的角落里,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用狙擊鏡頭瞄準,而他瞄準的位置竟然是…夏妖的心髒!

「澤哥哥,你是知道的…我爸媽的心血,我不能讓它落到外人的手里!」

「那好!既然如此,小妖你相信我嗎?」

「廢話!」夏妖嫵媚的白眼,讓會議室里關注著她的許多人都暗暗的咽了咽口水。

「你听著,如果我們步步為營的來,收服寶島幫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果劍走偏鋒卻能很簡單的收服寶島幫。」

「听你的。」

「現在我將在一百七十四米的地方對你進行狙擊,你像個辦法讓小茹上來,遮擋住你的頭部,你自己露出自己的左邊後背。這一槍…我要打你的心髒!」

夏妖心中猛地一頓,一時間都沒有了聲響,但讓許澤嘆服的是,就是這個時候夏妖她居然還能維持一臉的嬌媚姿態,讓人根本看出來她居然在作一項生死選擇。

僅僅那麼十多秒吧,在狙擊鏡頭里許澤就看到夏妖招呼著小茹走到她的身後,擋住了她的腦袋,看到這一幕許澤就知道了夏妖的選擇。

但是終歸他還是忍不住道︰「小妖,我也只有五分把握不打死你。」

「澤哥哥,我愛你!」

許澤心神巨震,他知道這很可能是夏妖的最後一句話,而這句居然是……

「小妖,我也愛你。如果這一槍我把你打死了,我會殺了所有跟這件事有關的人。然後去陪你。你…在奈何橋上等我一等。」

夏妖褪去嫵媚露出一個幸福安心的笑容,然而下一秒……

「砰!」

大亂…會議室大亂!夏妖的胸前一片殷紅,妖艷的血液和她臉上單純而幸福的微笑形成了鮮明的強烈對比,刺目無比!

然而一切還沒有結束,又是兩聲槍響,這一次倒下的一個是陳登煌、一個…是「中立」派趙老!三個中槍的全都是胸口致命傷。

……

「咱們小澤真是多災多難,半年時間進了四五次醫院!」高檔雙人間病房里,許君德坐在沒有知覺的許澤身邊,給許澤檢查著身體。

一旁的沐翎冷著臉滿目寒意的看著許君德︰「還不都是你做的好事。」

許君德微微頓了一下,不由露出苦笑︰「翎姐,我…我也要為家里著想,爸爸他也不能一手遮天不是!」

「一個月植物人,小澤他……難道以你許君德許大醫生的能量,一個小小的省長也會讓你有所顧忌嗎?」沐翎眼眶有些紅紅的,顯然許澤現在就是她的心頭肉,誰傷害了許澤她都會拿起一副拼命的架勢。

「一個小小的省長?翎姐你講講道理好不好?再說了,就算我真的可以不在乎一個省長,但那又怎樣?任由小澤在外面怎麼鬧得翻天覆地,然後我們給兜著?孩子是你的,但也是我的,你心疼我就不心疼?可孩子不能這麼教!做什麼事都要付出代價,現在我們能幫他兜著,可我們能永遠的陪在他身邊嗎?小澤是一個男子漢,他有自己的擔當,他寧願注射藥劑,沒有打電話給你我求助,我們應該感到高興。他今天的行為他換來做一個月的植物人的代價,但他贏得的卻更多。沒有挫折和痛定思痛的教訓,人是不會得到成長的。起碼這一次事情過後,他以後做事就會周密和完善的多。這也是一直以來我都反對你正面插手小澤事物的原因,只有在一系列的挫折中,他才有可能成長為不畏風雨的參天大樹!」

許君德的口氣有些苦澀,但意味深長,他指著躺在另一張病床上的紅發女孩兒道︰「看看那個女孩兒,那是小澤心愛的女孩兒。小澤親手把他送到了死亡的邊緣。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

沐翎被許君德的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但提起那個女孩兒,她臉上卻又再一次閃現出冷色︰「狠!好狠的心。許君德你到底要把小澤培養成什麼人?」

「沐翎,你錯了!第一、這不是狠。是強!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行為。是依托了自己和愛人同生共死的行為。小澤做這一切並不是為了自己,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勸說這個女孩兒退出寶島幫的爭奪,然後用自己的實力為這個女孩兒遮風擋雨,但他沒有這麼做,他狙擊夏妖看似狠辣,實則大智大勇。為了這個女孩兒頭一次打電話給我求助,讓我出手救人,這是心中有愛。除了性格還稍顯偏激,不備仁德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是值得我們為他感到驕傲的。第二、沐翎你記住了,我是我,也不是我們要把小澤培養成什麼人,而是小澤自己…他想要成為什麼人。」十多年了,從談戀愛開始,許君德在與沐翎的相處中一直都是「弱勢」的一方,像弟弟甚至兒子。這還是他頭一次這麼嚴肅和嚴厲的跟沐翎說話。

雖然很有道理,甚至沐翎在第一時間就明白了自己誤解了許君德,但是…女人的感情總是脆弱而敏感,哪怕是沐翎這種幾乎全方位強者也不例外。

「哼!許君德我就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你一直就當我這個黑幫大佬的女兒是個不叫道理胡攪蠻纏的女人,我恨你!」說罷居然抹著眼淚跑了。

許君德愕然的站在病房里,一臉苦笑︰「我什麼時候看不起你了,再說…你這還不算胡攪蠻纏?」說完這句,許君德忽然回過頭來看向病床的許澤,沒好氣的道︰「想笑就笑,別裝昏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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