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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席間大多是胤載與江愔愔交流,氣氛十分活躍,慕容容與兒子默默吃著飯。

慕容容看著面前母子談笑風生,你損我貶的,不由跟著笑起來。

可以看得出,胤載與他母親的關系非常好。

而江愔愔也很愛胤載,為了兒子她一直維護著這段沒有感情的婚姻,一生錯付。

慕容容不由想起這個家的另一個男人,他們在一起吃團圓飯,他呢?

此時此刻,是獨自一人用飯,還是與堂兄、叔一道?

不過,依他那霸道無雙的性格,誰見他誰都怕,跟他一起吃飯,不怕消化不良嗎?

用完飯後,胤載準備帶慕容容與慕容轅回去,江愔愔很不滿,非要他們在這留宿,哪都不許去。

到樓上的房里,慕容容悄悄問胤載,「這麼急著回去,是不是想去看你父親?」

胤載揉著她的頭,笑說︰「知夫莫如妻哪!本來是想帶你們到父親那轉轉,母親不讓,只好明天再去了。」

沐浴過後,兩人躺在床上,慕容容問他︰「可以說一下你父母間的事嗎?」

床前開著一盞昏黃的小燈,胤載低沉、醇厚的嗓子緩緩地道來他父母間的恩怨。

「我母親未出閣前,是江家的大小姐,江氏財團的董事長是我外公。自小,母親就備受寵愛,過著公主般嬌貴的生活。而我父親,為了將幻焰的事業更上一層樓,選擇與江家聯姻。父親年輕時,算得上是風度翩翩的男子,既年輕有為,又家世顯赫,曾經迷倒不少名媛淑女,其中包括我母親。」

「父親也看中江家的實力,于是,對母親非同一般。那時,外公是反對母親與父親在一起的,外公與父親打過不止一次交道,知道父親是怎麼樣的,根本就不適合嬌生慣養的女兒。但母親不顧反對,非嫁我父親不可。」

「你也看到我母親的脾氣了,她要做什麼,誰也阻止不了她,她要嫁誰,就得嫁誰。外公無可奈何,不答應也不行。為了不讓母親嫁到胤家受委屈,外公給了母親一大筆的嫁妝,其中包括房產、物產和許多股權。可外公沒想到,他給這筆嫁妝本是為了讓母親過上更好的生活,卻不知,父親得到母親這筆嫁妝,如虎添翼,馬上將幻焰大刀闊斧改革一番,將以前的抱負一一去實現。」

「陶醉在勝利與名利之中,父親將越來越多的心思花在事業上,一天又一天地冷落母親。剛開始,母親還去鬧去吵,慢慢地,母親發現父親根本一點都不尊重女人。女人于父親而言,只是傳宗接代的工具,對男人而言,只有名與利才是他最後的歸屬。鬧煩了,父親就再也不回家了。」

「而最讓母親的傷心,以及完全絕望的,是另一件事。母親嫁到胤家後,也不知是誰的原因,一直未能給父親生下後代。父親最重子嗣,傳宗接代的念頭十分看重,他就去外面另找了女人。母親不知情,一直到她懷孕後,她才知道父親在外面養的女人也懷孕了。那段時間,母親恨極了父親,幾次傷心欲絕,幾次差點保不住我。幾個月之後,那個女人照出肚子里的孩子是個男嬰,而母親出于報復以及試探,跟外人說,她懷的是女兒。父親最是重男輕女,那個女人又是個有手段的女人,從此,父親就留在那個女人那里,母親一個人住在偌大的華園,孤單的等著我出生。」

「我將要出生時,母親與那女人剛好住在同一間醫院,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父親一直在樓下陪在那個女人身邊,母親痛了一天一夜,父親都沒有上來看她一眼。後來,那個女人生了,比我早一天出生,是個女兒,不是兒子。父親大失所望,才上來看望我母親。母親那時已恨及了他,不願再見他,直到我出生,父親知道是個男孩,才又重新想對我母親好。但母親是個驕傲不過的人,怎麼也不肯原諒父親。因為她的驕傲,當初是她執意要嫁,母親落不下臉跟父親離婚。」

「這事,卻傳到了外公耳中,外公大發雷霆,母親是外公最疼愛的女兒,怎麼接受得了母親受這樣的苦?外公揚言著將父親與其情人孩子碎尸萬段。這事,驚動了整個胤家與江家。那情人害怕江家的報復,帶著孩子連夜逃亡了,從此再無消息。」

「面對兩家的壓力之下,父親也不敢派人去尋找。母親時常與我說,要是那情人帶走的孩子是男孩,父親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尋回的。但他一直沒有,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無情到這種地步,對父親,母親是完全絕望了。」

「而因為這件事,在兩家的壓力之下,父親不敢再在外面留種。母親因為恨,揪著父親的過錯,站在道德最高點上,處處打壓父親,讓父親抬不起頭。父親那樣唯我獨尊的人,又怎麼受得了這窩囊氣,每次只要他們一踫面,絕沒有好事情發生。也因為吃夠母親的苦,父親最中意那些逆來承受,處處以男人為天的女人。」

慕容容靠在他胸前,抬起頭,「這麼說,你有一個姐姐?」

「是啊,她比我早一天出生。應該嫁人了吧。」

听完胤載父母的恩怨,慕容容不勝唏噓,本來郎才女貌的一對,羨煞旁人,結果成了一對怨偶,這一生老死不和談。

晚飯時江愔愔無意間流露的感傷,慕容容回想起來,不由令她心酸。

天之驕女,一生卻這樣錯付,每當夜深人靜,那是一種怎麼樣的孤獨與煎熬?

曾經她帶著兒子與弟弟時,每到夜靜人醒,都備感孤獨與絕望,那時,她還有一個可想可念的人。

而江愔愔呢?想念兒子之余,也是恨極之時。

上一輩的怨不能再繼續悲劇下去了,人死後都是一抔黃土,再多的怨恨亦隨風消逝,何不趁著生命無限好的時候,快活地度過這短暫的一生呢?

慕容容暗暗打定主意,等她的事一了,她就給胤載生許多的孩子,讓兩個老人家只忙著含飴弄孫,把所有的怨恨都了忘了。

這個辦法是笨了一點,但親人間的事,只有親情才能化解了。

當今之急,是盡快解決殺手之事。

慕容容心急了起來,抓著胤載說︰「胤載,能不能把你父親當年是怎麼受傷的事說一下?」

「說什麼?」不知何時,胤載的氣息微粗了起來。

「說你父親的事。」慕容容沒留意到他靈活的手指已解她開她的扣子,直到大掌覆在她的柔軟,她才驚呼一聲,「我們先說完正事……」

胤載將她壓在身下,細吻落在她唇邊,「老婆,我們現在就在辦正事。」

吻重重落下,將她所有的言語盡數吃下,手指一路帶著火苗,將她點燃。

慕容容漸漸無法思考,一聲一聲的申吟情不自禁從嘴邊逸出。

在完成失去思考前,慕容容暗暗警告自己,以後正事決不能在床上談。

這一夜,激情無邊,胤載仿佛是永遠要不夠般,帶著她一次又一次地共赴快樂的極限。

早上,慕容容渾身酸軟地醒來,旁邊的胤載又不在了。

真不懂他哪來的這麼多的精力,懶洋洋地伸了下懶腰,又縮回被里,累慘她了,她幾乎是被他給榨干了。

慕容容睡著沒一會兒,胤載晨練完剛從外面回來,沐浴過後,看到床上慕容容半露在外雪白的一大片肌膚,長長的黑發灑在羊脂般的身體上,誘人之極。

「老婆,起床了……」

慕容容半睡半醒間,听到有人在她耳邊呢喃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身上游來走去。

在一陣酥麻間,慕容容醒來,正看到胤載埋在她胸前吮咬著。

胤載抬起頭,臉上帶著邪惡般的笑容,「老婆,起來晨練了。」

他一個挺身,將**埋在她身體里。

她逸出一聲動听的申吟,「大清早……的,你……真要榨干我嗎……」

胤載一面吻著她,一面在她身上律動著,嘴巴還抽出空來說︰「不,我是要你榨干我……」

直到太陽當空,兩人才結束這辛勞又甜蜜的「晨練」。

慕容容癱倒在床上,望著櫃前,已經十二點了。轅兒早該起床,她得陪他吃早飯了。

但她累得連手指也不想動一下,而胤載還神采奕奕地盯著她「運動」後緋紅的臉龐。

胤載低啞的嗓子性感到了極點,「老婆,不如今天咱們就在這里過了?」

慕容容忙抓著被子遮住身體,「不行,你媽還在外頭呢!」

「她會明白的。」胤載在她耳邊說著情人間的愛語,留戀地手指舍不得放開她。

……

慕容容很慶幸地自己經過幾年魔鬼般的訓練,要不然今天是別想起床了。

但即使是勉強爬起來,也是周身腰酸背痛,恨不得走三步停下來坐一會兒。

前面,胤載抱著兒子,父子倆有說有笑,快樂無限。

走到一座亭子里,胤載抱著慕容轅走進亭內休息著。

慕容容仿佛得到大赦般,走過去,一**坐下不起來了。

胤載挨著她坐,低聲在她耳邊說︰「都讓你今天別起床了,就是不听。」

慕容容蹭地紅了整張臉,瞪了他一眼,「兒子還在這里,不許亂說話。」

「我說什麼了?」胤載瞧著她曖昧地笑著。

慕容容真心覺得胤載有時候很欠揍!哪天她一時忍不住,將他打成豬頭,他就別怪她潑辣。

胤載一手抱著慕容轅,一手摟著慕容容,「好了,別生氣,大不了,今天晚上咱們節制一點。」

晚上還要?他是人還是種馬?

他有這個能力,她沒有這個承受力。

慕容容湊到他耳邊,細聲說︰「胤載,我真的不介意你去找別的女人……」

摟在她腰間的手,伸到了她脖子上,作勢掐住她脖子,他凶狠狠地盯著她,「就憑你這句話,明天你別想下床了!」

「壞蛋!不許欺負我媽媽!」慕容轅突然跳起來,抓開胤載掐在慕容容脖子上的手,「壞蛋!大壞蛋!」

慕容容一把把兒子抱在懷里,笑吟吟地說︰「寶貝,今天晚上媽媽和你一塊睡。」

慕容轅連連點頭,「好!我要媽媽!要跟媽媽一起睡!」

胤載額頭全是黑線,「臭小子,我老婆你也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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