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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天籟之音

我離開城主府後,不想回客棧,雖然我已搬到我買的客棧了。于是就走在路上,涼風使我感到有那麼一絲舒暢,突然看到河上的一艘要回家的船,我想要是住在上面就好了。

心動不如行動,于是我走上前問道︰「老伯,這里可有出租的船只。」

那人回答到︰「白天有人游玩,現在應該沒有了。」

我說︰「這樣啊!好可惜啊!」

我問道,「老伯,您可不可以帶我到河中走一走呢?」

那人沒回答,只是嘆息一聲,我想他有些不願吧!

我說︰「老伯,真的不行嗎?我只是想看看這里的夜景。」一臉的天真,望著他。

我說道︰「要是不行就算了。可惜了這美景,與我無緣啊!」說罷我嘆了嘆氣。

那人說︰「不是的,只是每天我們很早要去接送客人。」

我說︰「沒事,您把一天可以掙到的錢告訴我,我給您就是了。」我想這的人真樸實,現在有誰會讓船只獨自在這呢?會讓陌生人晚上在船上呢?

就這樣我開始了我的夜游之行。

沿河泛舟,船如同在燈河中漂浮,水上水中燈光輝映,船槳輕搖,如劃破了一池碎銀。在水面上穿梭,好象穿梭在一個個時空隧道,因是夜晚,無法細讀那一副副意味悠長的橋聯。

在夜色中看著這些只有電視中可見的片斷,忽然發現自己是何其有幸。我想,那些在傍河酒肆中把酒臨風的人,是何等的瀟灑。若是枕著潺潺的流水聲入夢,一覺睡到自然醒,是多完美的一件事。

岸邊的船只上亮起一盞幽咽的燈盞。漸漸地,二盞,三盞,五盞——轉瞬之間,已是「一片燈火映清水」。

夜幕有了它們的點綴,四圍臨水,好似天地間只有這艘船,似在茫茫大海中孤舟飄蕩,自由而靜謐,那是一副天然的畫卷,那是用無言無法說出的唯美。

夜幕下岸邊的景物已經看不清了,令人欣慰的是,空中可以看到繁星密布。星辰與燈盞的倒影在水中交匯,真真假假,實難辨認。難怪他人會說︰鏡中花,水中月。

我正遐想著,隱約傳來一陣悠揚的古琴聲。這琴聲似奔騰的江水一樣,從林中深處傾瀉下來,劃破了恬靜夜空。

遠遠傳來縷縷琴聲,悠悠揚揚,一種情韻卻令人回腸蕩氣。琴聲清新唯美,好似最美好的時光,最燦爛的風霜,最初的模樣,都緩緩流淌起來。

可是,琴聲一轉,淒愴哀愁,仿若黯然的抽泣,譜寫出一曲天籟。好似所有的痛苦都加注在自己身上,那是最悲痛的回憶,使人聞之隨之落淚。何事是他如此絕望呢?

突然,琴聲又一轉,好似萬馬奔騰,肆意而狂放,漸漸的琴聲歸于平靜,若在過盡千帆之後,看歲月把心跡澄清。每一個音符,都空靈若仙,飄渺若無。

琴聲已止,周圍悄然無聲,正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我彈琴動人多因曲譜獨特,而此人確實琴技卓越,人琴合一了,絕非一般人。

听到他的琴聲,發現自己以前竟然是錯的,琴棋書畫都是陶冶情操的,我卻沒真的體會,我曾想過把它當敲門磚,難怪自己的琴藝一直提不高呢!

我向船的另一頭走去,只看到一男子的背影,因天色太暗,也看不清衣著與長相,所以無法得知是誰。萍水相逢,都是過客,無需太過較真,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不是更好嗎!

白日里的喧囂、內心的擔憂在這里被這悠揚的琴聲一洗而淨。我也有些乏了,很快的我就枕著這流水聲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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