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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無關風月

水雲浩走後,我,雪兒及小竹相互扶持著回到了雲閣。

回到了雲閣後,我找到我煉制的治傷的藥膏,善于止血的中草藥有︰仙鶴草、血余炭、棕櫚、蒲黃、三七、艾葉、側柏葉、槐花、白茅根、地榆、白及等。

我說到︰「你們怎麼這麼傻呢?那人明明想整的就是我,你們何苦替我受罪呢?」

雪兒說道︰「以前是為夫人,答應夫人要保護好你。可是自你醒來後,你變了,我們從心中想要保護你,我雖然沒有什麼能力,但只要我活著就會盡全力保護你。墨染,你不用自責的。」

小竹說道︰「墨染,在遇到你之前,我的生活一片黑暗,我以為自己就會這樣過一生。可是你,是你讓我知道無論生活多苦,都不能放棄希望,是你讓我體會到受尊重的感覺,知道怎樣才是不能放棄希望,是你讓我體會到受尊重的感覺,知道怎樣才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工具,一個奴才。所以,墨染,你是我們的陽光,你不用為我們受傷而痛苦的。」

我開始有點內疚,我心中我的好友是那異世可以與我暢談的知己,我從沒想到她們如此為我。這一刻,我哭了,在這個異世里,她們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人,她們照顧我,關心我,可以為我付出生命。她們沒有顯赫的身份,沒有顯著的才華,可是她們有一顆真心。千金易求,真心難得。

驚風飄白日,光景西馳流。縱然我們的雙手齊齊伸出,緊緊握住,也無法挽留那往昔的美好時光。但,有的是珍惜卻不遺憾。

已逝去的,無需筆錄,亦不必記憶。因為它早已隨著純清的空氣注入到我們每個人的身體。異世的好友成了我們一輩子難以忘懷的美好。

現在我要珍惜我所有的,不能等失去了才後悔莫及。我微笑對她們說道︰「從今以後,我們有福同享,有難你們當。」

她兩呆了,過了一會一本正經的說︰「好的。」

我笑了,十分開心的笑了。我打趣到︰「你倆太好騙了,我要是把你們買了,你們還幫我數銀子呢?」

她們這才反應過來,要起身打我,整個屋內充滿溫馨,充滿笑聲。

過了一會,雪兒說道︰「墨染,世子誤會你了。從來沒有人敢對他不敬,要不你去向他解釋一下。」

我苦笑道︰「你說他是會相信他自己的親妹妹的還是我這個府中一點地位都沒有且不知是何身份的人呢?從他的話中就可以知道水靈向他告狀了,而他先入為主的選擇了相信水靈,所以他認為一切都是我設計的,他還真看得起我!在他看來,認定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我就是解釋在他眼中也是借口。又何須自取其辱呢?隨他吧!」

雪兒說︰「世子怎麼能這樣,不,不行,要是這樣。這樣世子不會這樣就放過你的,墨染,這樣的情形我們很擔心的。」

我笑著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總會來的,不用擔心的,天不會塌的,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

雪兒笑了,我知道她只是不想我擔心,因為會發生的,我們現在阻止不了。

其實我心中沒有什麼底的,我知道水雲浩現在沒對付我,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把我當作他無聊時的玩具,他希望能夠讓我順從他。

水靈肯定是向水雲浩告狀了,可是我在這王府沒有任何地位,說我是以前的水雲墨吧!不是。王妃宣稱我隨這我娘親一起在兩年前去世,王爺將我送去養病了,只因娘親的師兄身份特殊。我現在在王府只是丫鬟,我的真實身份只有府中很少的人知道,像王妃及側妃,可是她們不會告訴別人,更不會告訴自己的子女,王爺也禁止在府中提到任何關于我們母女兩人的事情,否則嚴懲不貸。

每個女生年少都曾今有過幻想,有一個俊逸有為,對自己百般呵護的哥哥,都曾在心中羨慕那些有哥哥呵護的人。我雖在嘴上說他與我無關,但在心中也有那麼一點想水雲浩能是那個我渴望的哥哥,沒有人不渴望親情,不渴望親人的關懷。此情有關你我,無關風月。

當風吹過,稀疏的竹林會發出沙沙的聲音,可是當風過去之後,竹林依舊歸于寂靜;當大雁飛過,寒潭故然映出雁影,但是雁飛過後,清澈的水面依舊是一片晶瑩。由此可見,一個君子,當事情來臨時,他的本性顯現出來,事後,他依舊空明平靜,任何事都無法影響到他。而我不是君子,做事情常達不到的空明平靜境界,沒有這樣的豁達。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他不信我,今後他肯定會想著法讓我順從他的。但是,我忘記了在這個世界沒有公正的法律,強者就是天理,我低估了他們的殘忍,他們心中階級分明,女婢連牲畜都不如。所以我以後的生活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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