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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大陸, 縱古山脈之中,幾道人影晃動, 在茂密的叢林里靈活穿梭,速度敏捷宛若鬼魅。

那幾人前後走了半個時辰, 拐進一座突起的山丘之後,一道柔柔的光暈籠罩在那幾個人身上,片刻後他們居然整個人開始透明,緊接著消失在原地。

這是一座假山,里面暗藏陣法機關,方才那幾個人觸動陣法,被傳送到了這座山丘里。

山丘里晦暗一片, 幽幽火把順著眼前這條暗道閃爍著, 幾人一路模索而去不一會便來到一處陰暗的大殿,殿中陰暗,看不出太多擺設模樣,幾人立定大殿, 其中一個三米高大漢不怒自威, 他負手而立,身邊幾人簇擁著他,顯然這群隊伍里,這個三米大漢就是頭領。

這時,大殿側門發出聲響,幾人紛紛望去,只見那里又走來兩道金色人影, 其中一個人影略微高,他幽幽一笑,笑聲回蕩在整個大殿,「不愧是光明審判長老之子,納修魯大人,久仰大名!」

那兩道金色人影走出,竟是縱古大領主與他兒子黃金巨獅。

納修魯,也就是那個三米大漢,他冷哼一聲,嘴角扯出一個弧度,「那些客套就免了,本座問你,你說的那些可是真的?」

納修魯隨著舞圖帶路來到中天未央時,就曾與縱古山大領主相遇,兩人皆有共同敵人,那就是時卿狂。但是與縱古大領主不同的是,納修魯要抓時卿狂根本不是因為她是諸神公敵,而是她所契約的本命魔獸不死鳥!

這件事除了他,目前也就舞圖知曉,而縱古大領主則是純粹為了報仇,壓根不清楚他們在自由大陸的那些事,兩個人一拍即合,縱古大領主更是邀請納修魯光臨縱古山脈。

巧的是納修魯走後,才有了中天未央被毀,雀龍殺來的事,當然,這個消息如同長了翅膀,剎那就傳遍了八荒,眼下納修魯他們對于中天未央與白畫樓也是略知一二。

縱古大領主與納修魯大領主,兩個人雖然貴為大領主,境界一致,可是身份絕對是天差地別,如果說尊卑的話,哪怕是縱古大領主也不得不低頭。畢竟境界只是其次,納修魯身後站著的,是光明神殿。有幾個腦子壞了的人敢去得罪他!

同是大領主,縱古對于納修魯的蔑視與嘲諷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對上納修魯的疑問,縱古大領主點頭,「我敢保證,納修魯大人,這是我與我兒親眼所見,不,親身經歷!光明神殿的少陽司命他絕對有問題!」

縱古大領主抬手展出一副投影,上面所繪正是穿著黑色斗篷大衣的輕狂,他立于縱古山門前,一雙漆黑的眼眸睥睨天下。

隨即,縱古大領主又示意自己兒子黃金巨獅,黃金巨獅連忙也展出一副投影,上面是卿狂,她與眾人立于珍珠號上,眸清神淡,讓人驚嘆。

這兩個除了穿著不同,身高偏差,其他幾乎一致。

納修魯蹙眉,他來回在兩幅畫前審視,眉宇間一片肅殺。

「這一個是少陽司命!」縱古大領主伸出手指向第一副畫,正是輕狂,他道,「少陽司命應是君王境界,當初他二話不說大打出手傷了我們父子,又毀了我山脈,一開始在下也想不通,少陽司命乃是光明神殿首屈一指的大人物,在下與他無怨無仇,即便是我兒認錯人,也不至于家毀人亡吧!」

納修魯聞言盯著輕狂的畫像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縱古大領主見狀又伸手,引他到第二副畫面前,「被少陽司命莫名痛打之後,家園被毀的我們不得已前往中天未央投靠摯友皇甫太極,也正是那時,我們父子在中天未央遇上了此人!」

縱古大領主並指如劍,指向了第二副畫,也就是珍珠號上的卿狂,「當時我誤以為她就是少陽司命,是以又帶著我兒逃了出來,可是之後想想,這兩人似有不同。」

「兩人雖然長相一致,但細節上差距還是非常大,首先,少陽司命是公認的君王境界。」雖然這點他也是之後打听到了。

縱古大領主望著卿狂畫像,眉頭深皺,「可是我兒遇上此人時,她散發的氣息不過八劍神帝,不僅如此,那時候的她根本不是我兒對手。」卿狂是在珍珠號上與黃金巨獅結仇,那時候卿狂不過螻蟻階級,黃金巨獅壓根沒有放在眼里。

所以,一個八劍神帝,是如何在半年時間就成了君王境?這根本說不通。

「所以,與其說少陽司命有問題,縱古大領主不妨直說,這兩幅畫根本就不是同一人!」納修魯掃了眼縱古,淡淡道。

縱古大領主雙眼發亮,他點頭,「在下的確是這麼猜測的。」

「這是境界問題,其次您看他們身高,眼神,雖然大致長的一模一樣,可是第一副畫中的男子顯然要比第二副畫的要稜角分明,且眼神倨傲,不像第二副畫中人,雖然冷清,但略微稚女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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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古大領主,你不用說了。」出乎意料的,納修魯抬手打斷了縱古發言,縱古愣住,不解的望著納修魯。

納修魯轉過身,望著昏暗大殿上的寶座,他直徑走上階梯,「本座知曉,他們兩個是親兄弟!」

「什麼,親兄弟?」黃金巨獅聞言大驚,聲音不自覺提高八度。

納修魯一掀衣角,斜坐在大殿之上,一雙倨傲的眼神俯視底下縱古父子,「不錯,少陽司命來自偏遠大陸,他有個雙胞弟弟,而你們嘴里所說的此人,就是他弟弟。」

「你兒子傷了少陽司命親弟,少陽司命怎能不來替他弟弟出氣。」這就是少陽司命無緣無故找來縱古山脈打了他們父子的原因,雖然這點縱古大領主也隱約猜測到了,但是被納修魯直言相告,他還是略微吃驚。既然納修魯都知道了這兩個不是同一個人,為什麼在他發出邀請時,納修魯大人還是大駕光臨了?!

納修魯眯起眼楮望向縱古大領主,「不僅如此,少陽司命的弟弟早在之前便與我結下深仇大恨!」

什麼!

這個消息可是真的震驚到了縱古父子,更早之前就得罪了納修魯,天吶,這倆兄弟是得罪人專業戶麼!

「不知那小子是如何得罪大人的?」縱古大領主哪里會知道其實是納修魯為了獨自得到卿狂契約的本命魔獸,而且這個消息他早就封鎖了,如果縱古大領主清楚里面的貓膩,那麼這句話打死他也萬萬不會問出來的。

納修魯坐在大殿冷冷嗤笑一聲,不知道是不是縱古的錯覺,在他問出這句話時,他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多嘴了,怎麼周圍頓時安靜不少。

「那小子毀了神殿一處基地,不僅如此,他還斬殺了我幾名手下,奪走我的寶貝。」納修魯越說聲音越冷,到最後幾乎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听得縱古大領主一陣膽戰心驚,直呼那小子太逆天,居然連納修魯大人也敢惹,難怪納修魯大人不遠萬里親自來到這里,此人不除,怎解心頭之恨。

可是……

縱古大領主不知不覺間已經從吐露消息轉變成了為納修魯分憂的人,他憂心忡忡的望著大殿之上的納修魯,抱拳道,「他有個君王大哥,而且眼下白畫樓風寒信以光明神殿少陽司命之名號召八荒,想必他弟弟也在白畫樓,我們眼單勢薄,如何與他們對抗?」

納修魯掃了眼縱古,倨傲冷酷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異樣情緒,他清楚縱古大領主找到自己主動示好的原因,縱古山脈已經毀了,他必須找到一個靠山。試問天下,除了光明神殿,還有誰的靠山更大!縱古大領主是為了借勢投靠自己,以求庇佑之所,可是對納修魯來說,他從來不缺乏投靠者,他缺的是人才,是高手,眼下這個縱古一語中的,也算是個足智多謀之人。

納修魯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弧度,納修魯的皮膚為暗綠色,這麼突如其來的一笑,愣是將底下人驚住了,他咧開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幽幽道,「別忘了,這次光明神殿,不止潛派了他少陽司命一人出使!」

少陽司命雖然是光明神殿的人,可是卻並非隸屬光明審判那邊的人,納修魯的父親是光明審判長,神殿里有諸多投靠審判長的人,但也有投靠其他勢力的,少陽司命就是其中之一。

既然不是他父親的人,而且又跟時卿狂是親兄弟,殺了他,納修魯自會推薦另外一個人成為少陽司命,所以,在外界看來非常震驚的行為,在光明神殿內部,非常的正常。

縱古大領主聞言心里更是喜憂各半,喜的是納修魯大人會把這種事毫無顧忌的告訴自己,說明他將他視為自己人,可是縱古他也憂心啊,堂堂光明神殿少陽司命,居然說殺就殺,那麼他們在光明神殿無足輕重的人物豈不更是死有余辜?投靠納修魯,真的是正確的選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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