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綢緞,漂亮綢緞……」
水兒蹲在草叢里無奈的拔草︰「到底什麼樣的綢緞才算漂亮?」
陽關大道入口,水兒蹲在那里仔細辨認,那些人來人往的大多都是皮毛衣裳,比自己的還不如,一看就是什麼土地鼠火雲狗的皮毛,腥不說,還暗淡,一點光澤都沒有,簡直讓人興不起打劫的*。
沒錯,水兒听到那幾個小孩說的,果真是要來搶一套裝逼的裝扮。
可是眼下,陸陸續續走來的人,他們身上穿的才是真正的土雞瓦狗,水兒打早上就一直蹲守,最後直接在那里歪著腦袋睡著了。
「好了,已經到了陽關大道,你們兩個回去復命,少來煩我!」
漆黑的陽關大道上,一行人緩緩走了過來,在入口處頓下腳步,水兒被驚醒,擦了擦口水眺目而望,當即連連點頭︰「好衣裳,瞧了這麼多,就屬這套還湊合!」
說罷,她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漆黑的大道上不知名的昆蟲不斷鳴叫,那行人共三位,兩個護衛簇擁一位小少爺,正在交談。
「少爺,老爺說了,必須護送至彼蒼門!」
「是啊少爺,而且你的傷……」
「閉嘴!!」
漆黑大道上,那個衣著華麗的少年皺眉,他深吸一口氣,隨即道︰「這里就是彼蒼區域已經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你們算是完成任務,回去吧!」
「這……」
兩名護衛面面相覷,隨即點頭,兩人抱拳,辭別少爺︰「少爺多保重!」
「少爺珍重,待他日學成歸來,定是轟動九州之時,我們靜候佳音!」
「恩……」
那個少爺淡淡回應著,不以為意。事實上他壓根就不想他們兩人護送,這一路走來他不斷增長修為,他對自己的境界非常自信,他能一人橫穿茫茫森林,抵達彼蒼。然而事實證明,他的確做到了。
這也是護衛同意離開的原因,因為這一路上,他們的確很少有出手的機會。
目送兩名護衛遠離,那個少年這才轉過身,把目光投向了遠處的蒼茫山巔,雲霧縈繞的彼蒼大門。
「我憑借自身實力,只身一人來到彼蒼,所作所為不過是磨練,而今進入彼蒼……亦是磨練,皆只是為了成為我成長的歷練……」
他喃喃自語,眸子里射出的銳利光芒卻毫不掩飾。
他是這一屆的天才少年,理當所向披靡,無可比肩。
可是一想到在叢林的遭遇,那個小小少年便瞬間沉了臉,到現在他還覺得兩邊臉火辣辣的疼。
「一切皆是定數,那些恩怨暫且擱一邊,不可誤我大事……」
沒錯,這個少年就是又換了一身行頭的月落天。他醒來之後就換了一身衣裳,他可沒有錯過衣袖上一對手印,氣的他直接把那衣裳焚燒了個干淨,頗有縱火燒山的趨勢。
收拾陰郁的心情,他深呼吸一口氣,正要邁開步子,卻忽然感到一股強勁的氣勢逼近,他下意識的側身閃躲,卻不想那人居然不走尋常路,居然從他頭頂降落,一個猛子就砸下個東西,敲的他一陣頭暈眼花。
月落天心里那叫一個憋屈,他在叢林就被人兩次暗算,現在左右兩邊腫臉都沒完全消退,而今他才踏入彼蒼居然又遭到偷襲,他郁悶之際,怒火中燒。
「偷襲上癮了是吧,有本事現身咱們單挑,一直偷襲算什麼好漢!」
月落天捂著腦袋,此時他額頭頂了一個天大的包,疼的他什麼氣質都顧不上,破口大罵。
水兒更是沒有想到,居然又遇上了同門!
「本想換個衣裳而已,沒想到又遇上他了,他可真倒霉,不過這套衣服我是要定了,大不了用完再還他……」
水兒瞬間出手沒有敲暈敵人,便隱匿在草叢里嘀咕,卻不想月落天這次耳朵听的真切,他目露凶光,瞬間就縱進了水兒所在的草叢,睚眥欲裂。
「呀,挺敏銳……」
水兒連忙倒退,隨即腳下一點,從月落天頭頂躍了出去。
「想跑,哼!」
月落天當即探手抓住了水兒的腳,一個深呼吸,把水兒從他頭頂扯了下來。
水兒連忙鯉魚打滾,月兌離了月落天的手掌,站定在他面前,雙手叉腰十足的野蠻土匪形象。
月落天見狀,先是一愣,隨即連連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呆毛野小子,咱們又見面了,今天說什麼我也不會放過你,三番兩次打劫我,這仇大了去了!」
對面那個雙手叉腰的,不正是偷襲了他兩次的呆毛野小子麼,果然是土匪野人,都到陽關大道了居然還一臉的黑黑綠綠,顯然是在這里伺機蟄伏,打劫這里的修煉者。
月落天說完,提氣縱身,渾身冒殺氣的沖了過來,氣勢洶洶,宛若殺神。
「咦,境界居然這麼高!」水兒可沒有輕敵,面前這個少年不愧是彼蒼門看中的真傳弟子,年紀輕輕就有一身渾厚修為,難怪敢跟她一樣橫穿無際森林。
兩人對接了一掌,皆沒有討到好處,水兒連連後退,雙眸卻發光發亮︰「好身手,再來!」
說罷,居然主動攻擊了上去,凶殘蠻橫的很。
月落天氣極,心里也感嘆這個呆毛野小子居然有如此修為,只怕不在自己之下,難怪敢打他主意,真是人才輩出!
對掌探得虛實,月落天下手更加狠準,兩人拳腳功夫了得,周圍皆是被純粹力氣斬去的狂草,驚的所有昆蟲遠遠飛離,不敢久留。
轟……
水兒飛身一腳踩踏了大道,飛濺起一陣石屑,大道之中留下一個腳坑,月落天則驚鴻一躍,半道腰身一扭,殺了個回馬槍,想要出其不意,水兒常年與凶獸廝殺,什麼奇襲沒有見過,她單掌遮臉擋下月落天進攻,另外一只手穩穩叩住他的手,往後猛的一帶,生生將他從頭頂帶了下來。
月落天手掌撐地,一個回旋踢開了水兒的擒拿,兩人一陣縱橫睥殺,竟是互不相讓。
水兒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少年居然如此難纏,一般凶獸早就被她伏誅了,可這小子明明被自己偷襲的血從腦袋上涌,卻還是不落下風,她沒有打持久戰的習慣,也沒有這個經驗,全憑多年混跡森林的靈敏反擊,直把月落天打的全面招架,皺眉不已。
這個呆毛野小子是誰,居然能與自己持平!
月落天心里殺意已起,不管是叢林兩次偷襲,還是今天這里的打劫,他都覺得對方是主動挑釁于他,根本沒有道理可講,對于這種人,月落天自然不會讓他活著。
他下手開始凌厲,手腳迅速的只余殘影,水兒見招拆招,只覺得這個小子一定是瘋了,他要殺自己!
這可就不好玩了……
水兒撅嘴,瞅了瞅快天亮的雲層,那里一陣泛白,即將拂曉。
她想了想,必須離開了。
水兒瞅準了時機,趁著月落天旋身躲過自己攻擊時,立馬從空間戒指里掏出了一個榔頭,毫不猶豫的揮了過去。
月落天正好瞅見那個呆毛小子居然鬼魅的很,憑空就拿出了一個大榔頭,對著自己的後腦勺就是昏天黑地的一下。
月落天再次俊臉著地,一頭栽在地上,昏昏沉沉的掙扎著。
「這都沒暈?你腦袋什麼做的?連大紅都被這榔頭敲的打擺子,你居然還不昏?」
水兒可不敢踹月落天,別弄髒了他的那身衣裳。
水兒沒美滋滋的蹲下來,翻死魚一樣把月落天整個翻了過來,然後開始無比凶殘的扯他衣服。
尚處于昏昏沉沉之中的月落天當即暴怒,他想起身與她再戰三百回合,可是他前前後後加起來被人悶了四次給棍,再加上他連日奔波沒有休息過,此時根本沒有力氣,只能伸手去護住自己的衣服,羞怒至極的道︰「寧可被殺,絕不受辱,呆毛小子,是漢子的就給我痛快,休要羞辱于我!」
水兒心里那叫一個著急啊,這玩意咋整的啊,那麼多絲絲帶帶的綁在一起,這一片那一片的,到底要怎麼月兌啊!
「不管了,先扒•褲•子!」
按照水兒所慮,這個弄不明白的,那就先弄簡單的,褲子也就一個褲衩倆個洞,這個總簡單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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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甩開一堆的綢緞,撩起衣裳就要扒人家褲子。
這下可把月落天嚇個不輕,他連忙扯住自己的褲子,這輩子都沒有感到如此羞辱過!
他怒吼著,一陣亂踢︰「殺了我,有本事殺了我!!」
水兒撇嘴︰「聒噪!」
隨即又翻咸魚一樣,把月落天又翻了個兒,讓他臉對著地,然後撩開衣裳,扯他褲子。
撕拉……
褲子扯下,露出雪白的便再也扯不下去了,月落天拼死護襠,水兒扯不下來。
此時月落天是真有想死的心了,想他天縱奇才,神武不凡,乃是幽冥九州蓋世無雙的少年天才,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淪落到一個野人手里,被人家翻咸魚一樣翻來滾去的扒褲子,豈一個慘字了得。
他氣血攻心之下,歪頭噴出一口血,倆眼模黑就這麼氣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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