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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房間里,霍格蘭和卿狂兩人靜靜對視。老板娘依舊保持沉默站在霍格蘭身後,一雙看盡百態的嫵媚眼眸里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霍格蘭依舊保持友好的微笑,然而語氣卻漸漸轉淡︰「您根本就不是上面所說的是九階巔峰大魔法師,雖然您不是,但老頭子我也有理由相信您的實力絕對和我們不是一個級別。老頭子安享多年平靜的生活,不想因為您的出現而被打亂,當然,您在這里的所有消費老頭子都會為您買單。」

卿狂微抿著的薄唇輕輕上揚,略帶一絲興趣的看著對面的老頭。他既不是當他兒子的說客也不是來與自己為敵,老奸巨猾的他攤開了自己的身份和階級,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為了只是想讓自己離開這里。

其實站在一個村長的位子上思考,這個辦法無疑是最好的,他既然沒有這個能力擊殺自己,也不想招惹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唯一的法子就是攤牌。

對于這個把自己想法擺在桌面上講的人,卿狂還真恨不起來。其實本就是她打擾了人家的生活,雖然她到現在為自己成為s通緝犯而感到莫名其妙,但她依舊沒有動怒,而是不急不徐的道︰「原諒我暫時不能離開。」

剛才水晶石也顯示雲修重傷不醒的畫面,卿狂也沒什麼好隱瞞,當下也直截了當的沖霍格蘭村長道︰「您知道的,我的朋友受了重傷,他現在好不容易傷勢好轉清醒過來,目前我還不想離開。不過您放心,等再觀察一段時間確定他傷勢穩定後,我們就會離開不會給您和村子帶來任何不必要的麻煩。」你怕麻煩,我也怕麻煩,大家都是怕麻煩的人,一切都好辦。

听著對面黑衣少年緩緩道來的低沉嗓音,霍格蘭也輕輕露出一個笑容,剛才他說只要等雲修傷勢好轉就會離開,這也意味著他們不會呆多久。

要知道,一個高階宗師只要不死那麼他的傷也就是幾天的事情。既然自己有求人家,那麼讓他們多住幾天也不是不可能。大家都做了讓步,看來這次談話會非常愉快。

霍格蘭收起手中的水晶石起身,友好笑笑︰「您是聰明人。」霍格蘭再次打量著卿狂,語氣輕松︰「希望您在這里時能盡量不出門。」這是他允許卿狂等人居住在這里的唯一要求,也是最為重要的請求。

「當然,這點您放心。」卿狂想了想,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枚火龍果和一塊拳頭大小的烏金礦︰「這是在下師傅送給我的,還請村長笑納。」有時候絕對強勢固然是好,但既然自己寄人籬下,適當給與一些好處也是必然的。

卿狂看在霍格蘭選擇沉默時就對他收起了敵意,此時既然達成協議,就必須給人家一點好處,當然,也不能給太多,不然物極必反,人家會以為你有多有錢。說是師傅送的也有講究,師傅不會給你太多東西,而如果說是自己得到的,那就說明你可能還有一大堆。

老板娘在看到火龍果時就驚訝的瞪大眼,隨之又看到傳奇烏金還是拳頭大小時,自己喉嚨發干眼楮直勾勾的盯著那黑衣少年手里的東西,火龍果啊,幾乎絕跡的東西,無副作用的進階聖品,這家伙一出手就是嚇死人的東西,傳奇烏金更是只存在傳說里的東西,沒想到今天居然有幸見到,還是這麼大塊的,老天,這孩子是去打劫了一頭聖龍麼?

只有龍才喜歡收集一些金燦燦的東西,估計人家師傅還真是打劫了一頭龍。

霍格蘭也是微微一震,睿智的目光里夾雜著欣賞之意,心知這是人家的試探,他也不好拒絕,大方接過收進空間戒指里︰「如此,就多謝了。」

卿狂似乎很滿意霍格蘭的態度,當即起身送他至門口︰「慢走。」

都是聰明人,都知道對方的心思也都打著小九九。人家把事攤開來說,在某種程度上講就已經和自己統一陣線了,沒點好處給人家,人家會幫你隱瞞麼?

霍格蘭村長完全可以當卿狂這面說一套,背地里做一套給她小鞋穿。但經過卿狂這麼一說,他也就不得不老實。

不得不說卿狂為人處世還算老道,霍格蘭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心里卻將s級通緝犯先生的事情猜想了個通透。

人家已經點明了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並且把十分貴重的東西當作物品贈送給自己,這也就意味著彼此協議通過,同時也在暗示他,我有個連傳奇烏金都不放在眼里的師傅。霍格蘭之所以沒有懷疑卿狂的話一是因為在一些貴族里這的確不算什麼,二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那個黑衣少年是幾乎橫穿了整個罪惡森林才得到的傳奇烏金。

沒有人不惜命,他也不例外。那個少年固然強悍,但想倚靠一頭神獸就橫穿整個罪惡森林,這根本就不可能,是以,卿狂這看似滿口破綻的謊言就這麼被霍格蘭深信不疑。

只是,一出手就是進階錢財里的聖品未免太嚇人,無怪這個少年會成為s級通緝犯了,手里沒點家伙人家也不會吃飽了撐的去通緝他。看來都是罪惡之都那些皇族搞出來的權勢把戲,拿這少年當靶子而已。

事情越想越歪的霍格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自己鑽進了卿狂設下的圈子,喜滋滋的走到隔壁房間去了。目送霍格蘭出了房間,卿狂頓時收起偽裝轉而擰眉深思起來。

在確定周圍的確沒人後卿狂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安道爾還在躺在床上郁悶糾結,霍格蘭這邊已經讓老板娘打開了房門。自徑走到安道爾面前︰「你舍得回村了?」

猝不及防的久違聲音闖進安道爾耳朵里,他一下子扭過頭驚愕的瞪著多年未見的父親︰「你怎麼來了?」

這混小子,就是用這樣的口氣對待幾年不見的父親麼?他甚至連一聲父親都沒有喊過他。霍格蘭氣的臉都綠了,要不是有外人在,他真想扒了他褲子狠狠揍他一頓。

「你和人家打架鬧出這麼大動靜了我在不知道那我就是死人了。」

安道爾無語的看著自己雙鬢皆白的老父親,一時間語氣也軟了下來︰「父親,您別這麼說,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霍格蘭心知自己兒子脾氣,知道他也在示好,當即不再追究,一想到自己兒子進階速度這麼快,當即滿是欣慰的點頭,又忽地想到他戰敗低階少年手上時,臉又黑了下去︰「你給我說說,碎夢刀怎麼給人家奪走的。」

老板娘見人家聊的是家常,當即也不好意思多留,打了個招呼就下去了。

安道爾耷拉著腦袋,想著那場對決很多人都看到了,就決定不隱瞞,當即對自己父親知無不言。

話分兩頭,這邊卿狂已經來到雲修房間,見兩個人似乎就一直保持著自己離開時的姿勢沒動過,當即愣住,她總感覺這房間里的氣氛很詭異。有種莫名哀傷感,仿佛外面再如何喧囂,到了這里統統埋葬,這里寂靜無聲的仿佛連歲月也在此停止了。

關上房門,卿狂三步做兩步越過沙發走了過來,一想到剛才的事,卿狂臉色就凝重起來,終于從這詭異的氣氛里清醒︰「我們被通緝了!」

雲修側過臉靜靜看著沖進房門劈頭就冒出來的一句話,只是緩緩眨了一下眼。甚至連表情都沒有換過。

幻化成人形取名冰焰的黑蛟則意料之中的點頭,嬉笑道︰「情理之中。」

卿狂瞪眼︰「你都知道了?」

「不,我猜到的。」

卿狂這下完全肯定冰焰根本就是偽神獸,哪有神獸這麼無恥的︰「你知道了也不告訴我。」

冰焰無辜眨眼︰「相比這個,卿狂。雲修原本的契約魔獸已經死了,現在他只有我這麼一頭神獸。如果我們被通緝的話,那麼你最好別太指望我會出手作戰。」

「什麼意思?」卿狂擰著好看的眉毛︰「雲修的本命魔獸居然已經死了,那他豈不是會被規則處罰?」

「不,因為契約我的關系,雲修現在已經是七階宗師了。」

「這是好事啊,雖然雲修的魔獸死了這很讓人感到惋惜。」卿狂不解的看著冰焰︰「但是說不能出手作戰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冰焰暗自掃了眼雲修,見他一臉平靜,這才轉而望向卿狂,一臉認真︰「如果逃亡的話,雲修只能依靠我保持正常人飛行的速度。」但是想要出手作戰的話,這就不可能了。

卿狂再傻也知道雲修身上發生什麼事了,當即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凝眸靜望自己的雲修。

是雷劫,又是雷劫釀成的後果。

她以為雷劫所帶來的災難不幸隨著雲修的蘇醒已成為過去,但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只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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