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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只有出城了。」卿狂伸手遮蓋著自己頭頂上的大太陽,企圖找到以前大夏天被太陽暴曬的感覺。

然而除了金色的光芒外,只剩下寒冷嗚咽的涼風穿堂而過——

「丫頭——」老頭滿臉的愁容被錯愕替代,一雙看盡世態炎涼的眼里此時滿滿的都是眼前這個少女的身影︰「如果你惜命就不該出城。」

他當然希望自己能夠早日轉世,這樣他就少受一天的罪。

但是她沒必要為了一朵花而冒險出城,這實在太危險。

卿狂凝動的眼流露出狡黠的光,站在陽光籠罩的街道上整個人看上去漂亮極了︰「沒事,現在罪惡之都所有勢力幾乎傾巢出動。此時我們出去反而安全。」她促長一笑,肩膀上刻有三劍一星的肩章在金烏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一劍代表三階,一星是大魔法師是的標志)

在簡單購買了些食物和水後卿狂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城不到半天又大咧咧出了城。才一出城門,前方罪惡森林漆黑一片,就連月亮也能清晰無比的看到,和自己頭頂上散發金色光輝的陽光地帶相比,罪惡森林簡直就像是與人間共存的修羅地獄。

听老頭說那些魔獸之所以不來個魔獸狂潮攻城是因為它們都懼怕陽光。這其實也很正常,有一利就必定有一弊,它們一階魔獸是外面二階甚至是三階的能力,有這麼優越的先天條件自然也有它們先天弱點。而它們的先天弱點很顯然就是懼怕陽光。

據說這里的魔獸和外面的幻獸聖獸不同,外面的聖獸根本就不懼怕陽光,而這里的魔獸就相當于午夜里的鬼魂,一觸踫到陽光就退化成最初狀態。

金烏原本是光明聖殿里的光明神獸,後來為了囚犯能自保並生存下去。光明神便把代表光明的神獸放在這里照耀著罪惡之都。有了金烏,這里的魔獸不會引發魔獸狂潮。

「彼岸花基本生長在罪惡森林的西部,如果要去的話就只能望西邊走。」左恩抿著唇幽幽道。卿狂若有所思,隨即點點頭大步向罪惡森林西邊進發。

卿狂打算找個同路的隊伍跟著人家一起前往罪惡森林西部,別人恭謹稱呼她是大魔法師閣下不代表她就真的是可以橫行的大魔法師了。只有她自己和左恩知道,其實她是個地地道道的小菜鳥。

她什麼倚仗都沒有,僅僅幾天前跟她契約的野雞魔獸,不過從它那萎靡的眼楮和全身掉毛的情況看來,它是真的受了很嚴重的傷。

到現在還認為它是一只簡單野雞的話,那卿狂也就跟瞎子沒什麼兩樣了。這幾天她也回過味來了,十階魔獸消失三年,不可能這麼巧自己才來第一天就遇上了。從冰雪巨龍一路引誘自己的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看上去很丑的野雞魔獸應該早就感應到自己,然後直接下達把自己引誘到深潭的命令。不然冰雪巨龍怎麼會溫柔的跟個保姆似的,不僅展開領域守護深潭,還冰封深潭表面不讓自己出去。更為自己展開可以呼吸的藍色氣泡。

能指揮十階魔獸的,除了神獸和神獸等級上的,就只有契約魔獸的人類了,那冰雪巨龍很顯然還沒有被契約,這就意味著是這個此時沉睡在黑色吊墜里的小野雞干的事了。

她不會忘記小野雞發怒時將深潭攪翻的樣子,在十階魔獸的獨特領域里還能單單依靠翅膀揮動造成深潭地下翻天覆地的,會是普通魔獸麼?!

當然,她更不會忘記。自己在和它契約成功後她就從一個菜鳥直接打破廢材潛質突破剛入學徒,成為一名魔戰雙修的魔戰士。

此時的卿狂是初級魔法師,和九階戰士。距離一階靈戰士只有一步之遙。而魔法這邊也幾乎差不多。

單單契約就能讓她跳躍過廢材體能,從而魔法,戰士,雙雙晉階九階的,怎麼也不可能是普通魔獸。是以,雖然這七天來那位野雞魔獸一路上發牢騷抱怨這個沒有魔獸空間的菜鳥時,卿狂也只是訕訕發笑,任由它在跟自己精神溝通時胡言亂語。

她被打破神選中的使者身份和一只被封印的神秘魔獸簽訂契約,很讓卿狂詫異的是,連左恩都大吃一驚的封印陣法,隨著契約成功後漸漸消失。那古怪而神秘的魔獸也從中釋放出來,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有多大能耐,居然只要契約它,野雞就能突破封印陣法獲取自由。

最後冥思七天的結果是,誰讓自己是被神選中的人呢,看來應該是有這方面的天賦吧。

罪惡森林的風常年涼薄,暴風雪也是常有的事。漫步在罪惡森林邊緣的黑衣神秘少年一手收攏,一手撫上自己脖間掛著的黑色吊墜,眼神深邃。

「丫頭,你還是加緊修煉成為靈戰士鞏固自己的魔獸空間吧。」左恩幽幽的聲音飄來,一如他飄蕩的身體︰「你身體里的秘密和那頭魔獸的秘密都不能被發現。」

腳步頓下,卿狂詫異的月復語︰「我身體里的秘密?」這幾天來她發現自己能通過月復語和靈魂左恩溝通。

「什麼意思?」

左恩嘆息一聲,充滿智慧的眼楮看向一望無際的罪惡森林,三年前,那里曾是他身死的葬地︰「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而已。丫頭,你要記住我的話別忘了。」

自己的秘密和這頭魔獸的秘密麼?

卿狂嘴角淡淡勾起一抹笑,沁人心脾︰「我知道了,我會記住的。」

其實卿狂原本可以離開極惡之地,因為她空間戒指里早就堆滿了五階,六階,八階,九階,甚至是十階魔獸的魔晶了。只要她願意,她隨時都可以離開,但是她卻沒有這麼做,當听到左恩那落寞蒼老的聲音告訴她,只能用極惡之地的彼岸花才能替他魂葬時,她就打定主意,得到彼岸花,幫老頭魂葬後再離開這里。

手指尖幽幽的藍色魔法氣體只展露片刻,卿狂就嘆息一聲,轉手掩蓋下去。還是藍色的魔法,明明距離中級魔法師只有一步之遙,但是她手上發出的光還是初級魔法師的藍色魔法。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變成綠色的呢」

這幾天她干的最多的事,就是在沒人的時看著自己左手藍色魔法氣體,右手白色戰士靈力然後幽幽嘆息,目光卻更加堅定。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她必須要變得更強才對。

靈魂附在這個少女身上就夠奇特了,更加奇特的是這里居然還是個魔法,魔獸的玄幻世界。這讓原本抱著無望的心行走在這個怪異世界的卿狂瞬間死灰復燃,是的。她還活著,活的好好的!那麼她就必須不斷變強,變強,強大到她能扭轉自己的命運,強大到她能再有踏上那個星球的能力。

她不能再萎靡不振下去,她的爸爸媽媽還在等著她——

打定主意目的明確的卿狂漆黑的雙眼堅定的望著罪惡森林,執著,固執,甚至是倔強的神色從那波瀾不驚的眼眸里緩緩流出,使得原本就讓人目眩神迷的深邃眼眸更添幾分魅惑。

「戚,本大王帶你去罪惡森林深處得到那個東西,保管你下子就能發出紫色魔法。」

精神深處傳來一個女乃聲女乃氣卻極其囂張的聲音,卿狂想也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紫色魔法是魔法師才能擁有的顏色,和擁有深紫色魔法的大魔法師只相差一級。(一級隱含九階)

這也就意味著一下子就能從初級魔法師跨越多級成為魔法師?和左恩相差一級的存在。

「你醒了?」卿狂直接無視前者那句,與應離精神上對話。小也雞應離似乎不滿自己的契約伙伴無視自己,沒好氣的哼道︰「早醒了。」

早在卿狂來到罪惡之都城門口時它就醒了,沉睡萬年,被封印萬年,這里也早就變了樣子!再不見當初分毫樣貌!昔日的戰場也成為關押囚犯的囚籠。

「罪惡之都,罪惡森林,極惡之地麼?」漆黑的空間里,一道冷清淡漠的聲音幽幽響起,帶著冰冷的氣息,絲絲嘲諷︰「呵」沉睡萬年,連這里也完全變了樣。

什麼時候,薩諾菲爾被那些帶著光明仁慈,虛偽面具的跳梁小丑掌控了?——

感覺到精神上傳來濃重的懷念和滄桑,卿狂下意識的皺眉︰「怎麼,這里曾是你的故鄉麼?」被封印在自己故鄉也夠可憐的,明明置身家鄉卻不能相見。

誰知道靈魂深處傳來一個不屑的聲音,那語氣也極其欠扁︰「這破地方怎麼可能是本大王的家鄉,本大王的家鄉可是在」

仿佛是想到什麼,那囂張跋扈聲音頓時不見,帶著小孩子特有的委屈曲調,哼著脆生生的鼻音冷冷道︰「說了你也不知道,反正比這里好不知道多少倍。」

又在鬧別扭了。

卿狂無奈撫額,幽深一片的眼眸里卻蕩漾著一絲別樣情緒的。

應離抿著唇躺在類似于魔獸空間的漆黑天地,這是它的吊墜,唯一和魔獸空間不同的是這里是漆黑一片,而魔獸空間里則是乳白色的!當然,恢復起來還是魔獸空間更好。

曾幾何時,這里漆黑無望的,一如一萬年前的那場大戰。

那場神魔大戰,因為父皇的契約者戰敗,它也從至高無上的位子上被人狠狠的拽了下來。原本那些對自己唯唯諾諾的生物搖身一變,以神的名義將自己踩在腳下,封印在這暗無天日的角落里,一眼就是萬年——

好在它血統高貴,具有血界承繼。自己蛋殼也夠堅硬,不然那些愚蠢的生物早就把自己殺了。哪里會仁慈的只是將自己封印起來。

一想到自己被逼遲了萬年才出世,出世時還帶著幾乎身滅的重傷,那雙幽幽深藍的眼眸里瞬間布滿冰霜。

神麼——

等我傷好成年後,就是你們那些所謂的神明的末日!那時候,再回到家鄉的話,也有資格和那個混蛋一決高下!

「等我變得強大後,我們就去你家鄉一趟吧。」

靈魂深處,一道空靈的聲音回響在應離精神上。

等我變得強大後,我們就去你的家鄉一趟吧——

那個卑微的人類是這麼跟自己說的。

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天地,一雙幽幽深藍的凝動眼眸靜靜眨著

作者有話要說︰矮幽,腫麼沒有大大收藏評論,好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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