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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在一旁嘴角直抽搐,這丫頭居然想一次性就看清里面所有的東西。

不然戒指里的東西也不會嘩啦啦的全出來了。

卿狂則滿臉興奮的坐下來看看都有些什麼寶貝。

「書,卷軸,礦石,金幣,魔晶和一些武器還有青銅鼎和換洗的衣物。」老頭半漂浮在一堆物品前,指著那些東西道。

卿狂從里面找到一個白色戒指,好奇道︰「這又是什麼?」

看到這個古樸的白色戒指,老頭臉上閃現一抹不自然︰「這是幻戒,具有改變性別的能力。」

卿狂一听,只感覺一片茫然︰「你要這個戒指干——」干嘛兩個字還沒說完,卿狂就立馬明白過來一臉鄙夷的看著他。

這個老頭,居然想變成女的降低別人的警惕!

不過想想也對,在極惡之地里。如果沒有絕對強橫的實力那麼最好要學會偽裝自己。

「你最好戴上這個戒指,像你這麼美麗卻什麼也不會的女孩最好隱藏自己的性別比較好。」雖然男的容易讓人警惕,但是對于她來講,偽裝成男的才是最大的便利。

想到這,老頭不由得再次審視起卿狂。

一頭烏黑的長發,高挑完美的身材,臉蛋也是萬中挑一。尤其是她那雙漆黑的眼眸。仿佛具有魔力一般,容易讓人陷進去。

再搭配上她那若有似無的淡淡笑靨,整個就是一位絕色佳人。

這樣的美人足夠讓人為之瘋狂。

卿狂深感有理,當即再次把血滴在上面,白色的戒指在接收到卿狂的血後就如同剛才的空間戒指一般。出現在她左手中指上,但是也僅是片刻便消失。

「這句是幻戒的能力,除了隱藏性別外還有隱匿功能,別人很難發現。」

活動了下手指,卿狂微微點頭。然後感覺到自己身體開始發生變化,原本凹凸有致的身材頓時變成一馬平川,就連嫵媚美麗的臉龐也漸漸變得稍微男性化。

「除非你摘下戒指,不然別人不會知道你是女人。」

卿狂大感神奇,透過光滑的魔晶看著自己的臉,吹噓道︰「嘖嘖,這就成帥哥了!」

眼前愕然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袍,身材高挑面色俊逸白皙的少年。漆黑的雙眸深邃無比,再加上那抹淡淡得意的笑。

意氣風發,少年得志!

說的就是此時的卿狂吧。

接著又被一件東西吸引︰「這又是什麼?」

很詫異的,連手也變的男性化了,修長,白皙,骨結分明。

老頭隨意掃了眼,道︰「那是卷軸。」

漆黑的森林里,兩個人便這麼交談許久——

卿狂伸伸懶腰估算了下時間再抬頭看了看高掛的月亮,詫異道︰「怎麼天還沒亮?」

老頭聞言也沒興致再介紹自己空間戒指,仰望著寂靜的夜空,察不可聞的嘆息道︰「極惡之地,永遠不會天亮。」

指了指頭頂上的月亮。老頭悲戚道︰「只有這虛假的光明。」

一句話道盡多少滄桑。

卿狂瞬間被感染,也抬頭仰望著那高掛在上的月亮。低聲喃喃道︰「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這里。」

也許是那語氣太堅定,也許是那雙眼太決絕。老頭呆呆望著這個站在月光下的,變成少年的女孩。清晰俊逸的輪廓,無比自信的眼神——

這個孩子將來的路一定不一般!

老頭失神片刻,隨即道︰「你還是把東西收起來吧,這里雖然很少有人回來但為了以防萬一最好不要太招搖,還有你這件白袍也換了吧,要知道這里人極度憎恨神明。」

這件袍子很顯然是神的代表衣裳,也就是說,卿狂在被選定後就一直穿著這件袍子。

卿狂當即了然,把所有東西收進戒指後挑出一件黑色袍子轉身向比較茂密的叢林走去。

不一會,一個一身黑衣長袍的俊逸少年走出,卿狂干脆把長長的頭發也束了起來,遠遠望去,像極了一位少年魔法師。

「好了,接下來說說怎麼把你魂葬吧。」

老頭正在感嘆,听到這句話後雙眼一亮。當即飄到卿狂面前︰「你只要采一朵彼岸花與我的尸骸一起焚化及可。」

「彼岸花?」卿狂皺眉︰「這里有那種花麼?」

「有的有的!」老頭激動道︰「這里的魔獸雖然與外界不同,但是生長的植物都是一樣的。」

卿狂聞言點頭,模著光潔下巴思索道︰「你不能離開尸體百米對吧。」

「是的。」在卿狂發現不了的視角里,老頭一雙眼漸漸陰霾起來,她難道打算丟下自己離開?

「真是的。」卿狂再次打了個呵欠,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個包裹!蹲子小心翼翼的把老頭的古骸裝進去︰「這樣的話,就只能委屈你跟著我了。」

既然不能離開尸骸,那麼就把它骨頭帶走好了,省得找到彼岸花後還得回來找他骨頭。

老頭那雙看便世間百態的眼眸里流露出深深的震撼。

看著將自己骨頭放在空間戒指然後向月亮方向進發的少女,他心里騰升出一股莫名的感動。

「還不走?難道你不想轉生啦?」

卿狂回頭,也許她不知道,這一剎那的回頭怎樣震撼著這個老者。

對上那雙眼,卿狂勾唇一笑,道︰「我不會背叛信任我的人。」

是的,老頭肯告訴她這麼多雖然是互給互利,但是多多少少也是因為老頭信任她,他完全可以欺騙自己,或者討價還加先把自己魂葬,但是他卻選擇後者。對于一個只想往升的人,她怎麼忍心拒絕,怎麼忍心欺騙。

老頭亦步亦趨的跟在卿狂身後,想了想最後道︰「你走錯方向了,那里是通往罪惡森林最深處。以你現在的材廢體質。還是先回罪惡之都吧。」

罪惡之都,所有囚犯的集聚地,也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人們不可能在沒有模清對方底牌的情況下出手,但低級的魔獸不同,他們不會思考。

卿狂想了想,也覺有理。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本書邊看邊走︰「那你帶路吧。」

老頭察不可聞的嘆息,因為自己的尸骸被儲放在卿狂空間戒指的原因他不得不跟著卿狂,事實上卿狂擔憂的不無道理,目前還不知道彼岸花生長在哪里。而她總不能大搖大擺的橫整個罪惡森林吧,這無疑是找死行為,目前這個辦法最好。

老頭靜靜飄在卿狂肩膀上方,漫不經心道︰「你雖然是被神選中的廢材,但是憑借自身努力的話還是有可能成為一名魔法師。」只不過晉升的能力會下降。

卿狂聞言先是一怔,笑道︰「我想成為戰士!」魔法師其實算是個昂貴的職業,不單單是卷軸,水晶,金幣,就連法仗之類的東西也是極其昂貴。

老頭詫異的瞪大眼︰「老天,我居然听到有人不想成為高貴的魔法師!」

老頭大驚小怪的樣子不由令卿狂失笑,想了想最後道︰「那我就成為魔戰士吧。」

魔戰士!

結合魔法與戰士的奇葩!

虧她想的出來。

老頭撫額︰「你到底是哪里來的怪物?」

卿狂聞言,皓齒一笑︰「地球!」

「沒听過。」

你當然沒停過了,你要听過就跟我是老鄉了。

「對了,我在你空間戒指里發現一個東西。」

說完便把一根極其怪異的魔法杖拿了出來。那根魔法杖約長一米三,不寬,通體漆黑。上面甚至沒有魔力波動,也就是說這其實是個最低級的魔法杖。對于一個差點就成為傳奇魔法師的強者來說,這未免太怪異了。

老頭掃了眼那根漆黑一片的法杖,身子微不可察的輕輕一顫,道︰「這是一根沒有注入魔力的法杖,怎麼了?」

卿狂微微晃動手里的法杖,奇道︰「你好歹也是個大人物吧,怎麼空間戒指里會有這麼低級的東西?」

老頭勉強一笑正要開口解釋,卿狂卻「咦」的一聲,將法杖湊近了看︰「左風.左恩!」在頭杖下三寸位置刻有這四個字。

卿狂瞬間了然︰「你叫左恩?」

老頭一听,感慨道︰「沒錯。」隨即又想到什麼︰「對了,你為什麼對它感到好奇?」

「我也不知道。」卿狂漆黑的雙眸再次定格在毫不起眼的法杖上︰「我只感覺它不該出現在你空間戒指里,又感覺這法杖好像有什麼問題。」

左恩先是一怔,隨後微笑點頭。這個人雖然是個天生廢材,但是洞察力卻遠遠超乎了一般魔導士。

對于戰士來說,洞察力或許不怎麼重要。但是對于一個魔法師來說卻尤為重要,要知道,沒有過于常人的洞察力的話那麼就很難觸及到晉升瓶頸。也就意味著將來在魔法師和傳奇魔法師這分水區里很難晉級。

但是這個丫頭不同,不僅心思縝密。就連洞察力也驚人。

左恩笑道︰「這是老夫的得意之作,名為囚龍。」他那滿是褶皺的臉上流動著溫和的神情,仿佛是陷入了回憶,他輕輕道︰「本來還打算送給他的,不過看來是不可能了。」

「囚龍?」

「是的!」听著卿狂疑惑的聲音,左恩一改悲戚之色沾沾自喜道︰「以前我還不是囚犯時曾在菲爾帝國里擔任要職,有次圍剿惡龍時我得到了它的龍魂並將其鎮壓在這法杖內。原本想煉化了它,卻不想因為我煉器技術不夠所以一直放在戒指里。」

「難怪叫囚龍!」卿狂將法杖放回戒指,抬頭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天︰「我一定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左恩詫異的看著這個目光堅定的小女孩,不解道︰「怎麼了?」

卿狂嘆息道︰「我不可能一直呆在這個地方,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去做,我一定要變強!」

那個人肯定也是這個世界的人,既然他能到達地球也就是說她如果夠強的話同樣也能,目前她要做的的事就是變強,然後去找那個男人。

左恩道︰「這不可能,除非你能擊殺一頭十階魔獸,不然你永遠也出不去。這里別說大魔法師,就連傳奇魔法師也是有的,就連那樣的人都不得不乖乖待在這你一個小丫頭怎麼做得到!」

卿狂腳下一頓,神情略微沮喪。不過很快便振作起來,雖然她現在還什麼都不是,不過不代表以後她還會這樣,目前還是先保住小命再說吧。

這麼想著,卿狂便由衷感謝那個守護者,居然把自己丟在左恩面前。還好有他,不然自己這麼莽撞下去的話一定會死的很難看。但現在有了這麼一個資歷非淺的魔法師幫助,她可以輕松很多。

然而卿狂的感激還沒有維持多久便被一陣咆哮聲打斷,幾乎是跟左恩同時轉身。罪惡森林深處那邊,一股強勁的腥風直向卿狂撲來。隨之再一聲類似野獸的咆哮傳來,緊接著便是如雷鳴一般的奔跑聲音。

左恩听到這聲音後臉色頓時大變︰「糟糕,是當年殺了我的十階魔獸,冰雪巨龍!」

作者有話要說︰好可怕,無法想象在月黑風高的晚上,卿狂小童鞋收骨頭的畫面。好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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