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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龍顏震驚

莫揚見黑衣人跳入池塘,連忙吩咐,「守住池塘和皇城的出口,絕不可以讓他逃走!」四五個錦衣衛連忙來到池塘流出皇城的出口,一張鐵網攔住水流!

錦衣衛等了一刻鐘,也不見黑衣人出現,派來四五十個錦衣衛,不斷用鐵叉搜尋,也沒有找到他的蹤影。莫揚想了一下,看來黑衣人逆著水流向上,已從流入口逃月兌。

眾人護送明憲宗返回寢宮,當夜清點人數,受傷的錦衣衛近三十人,袁剛和精通擒拿手的曲沖受傷最嚴重!

陸劍風逆著水流逃出皇城,憑借著高強的內力,在水中呆了近半個時辰。剛剛從水中出來,被馮一航發現,「恩公,上官大哥有請!」上官竹等人並沒有急于離開,守住了皇城的幾個方向,等待著陸劍風出現。

陸劍風點點頭,跟著馮一航離開,幾人來到太師府,翻身躍入圍牆。兩人來到一個房間里,上官竹的等人已經等在這里。上官竹一抱腕,「多謝恩公相救!」

陸劍風將面紗摘下,「岳父大人,是我!」上官竹吃了一驚,「劍風,原來是你!」上官竹剛剛見到陸劍風的劍法,不僅劍術高超,而且和莫揚的劍法一般無二!

陸劍風跪倒在地,「拜見岳父大人,小婿有負所托,沒有照顧好燕兒!」上官竹扶起陸劍風,「听到了你再出江湖的消息,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劍風將這幾年的事情說出,還有自己中毒的過程,上官竹靜靜听完,「你在百花谷治毒,燕兒被俘也不能怪你!我見到你的劍法和莫揚如出一轍,到底怎麼回事?」

陸劍風有些為難,「我曾受到兩位前輩高人傳授,算起來和莫揚是半個同門,只是這兩位前輩有心歸隱,我實在不方便說出他們的姓名!」上官竹點點頭,「不方便說就算了!你來京城,一定是為了救燕兒,有什麼好辦法嗎?」

陸劍風搖搖頭,「小婿也沒什麼好辦法,看來只有劫獄一條路可走!」上官竹站起身來,「你應該知道,刑部大牢是什麼地方!凡人谷高手盡出,也不曾想過劫獄,這無異于飛蛾撲火!」

陸劍風嘆了口氣,「岳父大人,小婿明白,只是為了救燕兒,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何況,這次劫獄並不是我一人前往,落鳳樓願意全力配合!」

上官竹不住地搖頭,「落鳳樓雖是江湖上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但口碑一向不好,七彩鳳凰又是個唯利是圖的女人!她為何要幫你?劍風,你要當心其中有詐!」

陸劍風點點頭,「只要能夠救出燕兒,我不在乎有沒有圈套!」上官竹深深明白陸劍風的個性,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把你們行動的時間和方式告訴我!」

第二天天一亮,明憲宗沒有去早朝,而是將幾個人叫到了御書房。明憲宗坐在龍案後,一拍龍案,下面的幾個人都戰戰兢兢。明憲宗看向眾人,「先是京城鬧飛賊,一夜之間去了六個地方!僅隔一天,這些飛賊就來了朕的皇宮,驚擾了母後和朕的嬪妃,還打傷了數十人!」

「飛賊連面都不蒙,真是囂張至極,已經在和朕宣戰!可你們竟然連一個人也沒抓到,全部都是廢物!」尚明上前一步,「回皇上話,區區幾個毛賊,何須皇上煩心,請皇上下旨,交給奴才去辦!」

明憲宗看向眾人,「你們有什麼看法?楚天雄,昨夜你在皇城內,先說給朕听听!」楚天雄深鞠一躬,「昨夜雖然只來了七個人,但這些人都是高手,其中六人曾經是騰龍十二衛!」

「老臣本想戴罪立功,但考慮到這些人很可能去而復返,老臣也只好留守皇城!」明憲宗點點頭,看向諸葛崎,諸葛崎也深鞠一躬,「老臣人單力薄,還是將此重任交給東廠尚大人,更加穩妥!老臣願意傾盡全力,協助尚大人!」

尚明暗暗得意,雖然只有數人,但這些人卻惹得龍顏大怒,只要抓住這些人,必會得到皇上的重賞,如此大的功勞,這些人竟然願意拱手相讓!明憲宗看向汪直,「汪直,你是西廠之主,你可有什麼看法?」

汪直和尚明分居東西廠的要職,但兩人的做事風格完全不同!汪直不似尚明一般囂張,不去得罪朝廷中的同僚,但背後耍手段的本事,卻不亞于任何人!

汪直陪著笑,「奴才正在著手準備白馬寺那邊的事情,好讓皇上和貴妃娘娘安心出巡!既然尚大人請命,自然交給尚大人為妙,想來東廠實力強勁,這些事定能辦好!」

明憲宗點點頭,「既然如此,這件事就交給東廠來辦,不過,朕很在意一件事!上官燕兒是什麼人?這些人為了一個民女,竟然敢夜入皇宮!章謹,你身為刑部尚書,到底是怎麼回事?」

章謹是刑部尚書,身材很胖,臉上還帶著一顆拇指般大的痦子。在御書房內的這些人中,他的身份最低微,此刻明憲宗開口詢問,章謹連忙屈膝跪倒,「回皇上話,上官燕兒是朝廷欽犯,曾行刺齊王,小人派人追捕數年,在數十官兵的共同努力下……」

明憲宗一擺手,「這些朕都知道了!這些人為了這個女子而來,刑部大牢要加強防衛!」章謹連忙說︰「皇上請放心!刑部大牢自從建立以來,只有釋放和處死的人才能離開,數百年間一次劫走人犯的事情都沒發生過!下官任刑部尚書後,多次加強刑部大牢的守衛!」

明憲宗點點頭,「如此甚好!」章謹笑了笑,「下官敢用人頭擔保,請皇上放心!」

明憲宗一揮手,「你們都下去吧,楚天雄你們留下。」眾人退了出去,楚天雄帶著莫揚和東方浩平留在了御書房。明憲宗看向幾人,「明日朕要和萬貴妃前往白馬寺,這一次不得有誤!」

楚天雄還沒回答,東方浩平率先開口,「回皇上,昨夜錦衣衛奮死應戰,雖然沒有抓到飛賊,但人人都曾流血流汗!今日卻被東廠說的一無是處,臣不服氣!」

楚天雄連忙拉住他,「你說什麼?你瘋了嗎?」明憲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東方護衛,繼續說下去!」

東方浩平跪倒在地,「昨夜我們奮勇應戰,騰龍十二衛和飛賊的人數幾乎對等,昨夜本不能被這些人逃走!但莫揚卻沒有攔住上官竹,致使這些飛賊逃月兌,蒙面逃入池塘,他也不曾追趕,臣認為,應該追究莫揚的失職之罪。」

楚天雄知道東方浩平一向不服莫揚,但沒想到他會在皇上面前說出這番話。莫揚卻十分淡定,「回皇上,臣認為,緝拿飛賊固然重要,但錦衣衛的職責是保護皇城的安危!若是臣下水去追,再有人來加害皇上,臣就算死一萬次,也不足以贖罪!」

明憲宗一擺手,「不必說了!幾位愛卿為皇家效力,朕心中明白,幾位都是忠義之士!」東方浩平哼了一聲,「臣知道,錦衣衛第一高手的稱號,是皇上御賜的!但錦衣衛中的武學高低,也都是由錦衣衛的最高官員匯報,皇上並沒有親眼目睹,臣懇請,皇上御賜我和莫揚做生死決戰!」

明憲宗點點頭,「既然如此,朕救賜你們一戰的機會,但此戰過後,你們二人必須同心同德!來人,派人收拾後花園,午時在後花園比武。」

章謹沒有返回刑部,直接去了刑部大牢,剛剛在宮里還是一副奴才樣,此刻卻完全換了個樣子。章謹一**坐在椅子上,看向四周的人,「來人,將名冊拿來給我看。」

一個差役將名冊呈了上來,章謹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上官燕兒的名字,用手一指,「把這個人帶來見我。」差役應了一聲,不一會兒,帶著燕兒返回。

見到燕兒,章謹的眼楮發出了綠光,肥胖的身體離開椅子,圍著燕兒轉了好幾圈,「嘿嘿,真是個美人!」燕兒已經被關押了五天,頭發有些凌亂,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絕世容顏!

燕兒此刻手腳都帶著沉重的枷鎖,這些枷鎖是由玄鐵制成,專門用來鎖住武林高手。燕兒哼了一聲,「狗官,你想怎麼樣?」章謹沉著臉,看向周圍的人,「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燕兒姑娘,快打開枷鎖!」

差役有些為難,「回大人,這個女子不僅是朝廷欽犯,而且身負絕世武功,若是打開枷鎖,只怕難以再次將她制服!」章謹吐了一口,「放屁!你們以為本大人還不能降服她!」

差役無奈,只怕去拿鑰匙,打開了枷鎖,燕兒松了一口氣,手腳有些麻木。章謹嘿嘿一笑,「快去準備酒菜,本大人要和燕兒姑娘喝上幾杯!」章謹一擺手,數名衙役連忙退出門外。

燕兒揉了揉雙手手腕,「狗官,你到底想怎麼樣?」章謹嘿嘿一笑,張開雙臂,將燕兒抱入懷中,「這麼漂亮,淪為階下囚真是可惜!不如跟著我,保證你吃不了虧!」說完肥厚的嘴唇親在燕兒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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