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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變回聞太一的時候心情很憋屈,畢竟他從一個萬妖臣服高高在上的妖族之皇準聖之尊又變成了一個渺小的人類……

哦,這不是太一對自己變成人有什麼意見,真的,沒看他多少萬年都沒改掉當人時的那點紈褲習慣嗎?

他不滿地只是自己的現狀!

親們,你們還記得他是怎麼到洪荒的嗎?

時間,2o16年。

地點,帝都。

背景︰末世。

重點︰和老爸以及聞一一也就是帝俊那家伙一起在自己家的辦公大樓里,照常開會呢,嘩啦一下突然間無數人開始變成喪尸,然後反應不及的政府選擇了最極端的做法——炮轟城市。

于是他是從廢墟中鑽出來的。

再于是,他修為全無,身體受傷,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所謂洪荒到底是他一場夢,還是他那好師尊又在玩戲法?他用一秒鐘選擇賭後者。

接著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帝俊在什麼地方?嘖,四周這麼多喪尸,要是那家伙真被埋了可別怨他沒兄弟愛。他讓自己藏在掩體內,眼神仍然留意著四周的動靜,不遠處那一群正在享用每餐的喪尸顯然不好對付。不過觀察了片刻之後,他就從掩體中小心地出來,開始往自己鑽出來的地方小心挪過去。

要是找不出帝俊,或許也能找到那個老頭的尸體。

好歹生養他一場,就算是再不靠譜也沒餓到他,總是要為他收尸掩埋日後墳頭燒紙錢……

呵。

太一心一動,繼而眯眼,丫地趕緊出來,再不出來我可怒了啊!那麼多惡心東西我多想一口火噴過去全燒了啊,現在火氣大著呢!

「雖然我很想,但我出不來。」鴻鈞笑道,對他已難得一見的變臉,其實心中很是喜歡。

「出不來就算了,你先別跟我說其他的,我只問你帝俊呢?紅雲師弟他們還好嗎?」太一安靜地坐下來問。

「突然不想告訴你了怎麼辦?」

「……」太一沉默了下,要是鴻鈞現在出現在他眼前,他肯定二話不說就撲上去給這丫的一拳,管他是師尊呢還是相好呢,沒看到他多著急上火啊?

他磨磨牙,「師尊你已經不小了,又不是6壓還用地著我哄?」

「那你說說看,我為什麼不能告訴你?」鴻鈞一本正經道。

這倒不像是因為自己沒有把他放在第一位然後……吃醋……太一腦子一轉,倒也想起他師尊目前的身份還是一家游戲公司的無良gm,職業操守的排位永遠在怎麼面前。

看他什麼眼光!選的什麼對象!

不過也因此心中的火氣就小了一點,眼前這一片人間慘劇也沒那麼觸動他的心,下面有沒有埋著老頭也沒那麼讓他掛懷,他又老實的藏在自己設計的掩體內道︰「好吧,不說就不說,那你能說點啥?」

「能說的當然是要問問你怎麼到這里來了。」鴻鈞的聲音帶著笑意,有點甜的笑意。

太一幾乎能想象此時這男人如果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話,下一個動作就是用手撫上他的頭發給他順毛,或者順勢就將他擁抱住,然後繼續用這樣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

嘖,這男人其實也不愧是魔神出身哈,一旦開竅還真讓他這個曾經的花心大少魂牽夢繞。

太一不想承認,他想他了。

踫不到,模不著,只有這樣的聲音還像鉤子一樣在鉤他的心,讓他煩躁極了,可腦子里面屬于理智的那一份兒又在提醒他——好好想一想,這男人可從來不是無的放矢的家伙。

他微微撇嘴,「我怎麼知道,就是和那個盤古真身一起同歸于盡了唄,不過這不符合我和帝俊的計劃啊,按說我不應該是魂魄神識全在東皇鐘里麼?」

然後魂魄和6壓的身體融合之後,他還是太一。

雖然這是最下下策,原本他一點也不想這樣做……但哪里出了錯?

哦,帝俊!帝俊沒有出現在這里,那只能說明是針對他一個人的了。只有他一個人回到原本的地方……

他腦子里面亂成了一團,鴻鈞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最心愛的弟子,羅說的他心尖尖上的人就在這一片殘破的水泥叢林中找了一個狹隘之地,只夠容納他的身體。

身上原本合身的衣服已經髒破不堪,那張他最喜歡不過,又有些不同,更為成熟也多了一些時間痕跡的臉上此時也滿是灰塵,只有黑眸熠熠也不是他熟悉的金色。

他就這樣看著他沉思,放空,思考。

他的視線渴求著太一,總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在讓天空中看到東皇鐘無主地輕響盤旋時,他還是受了一點驚嚇,並且讓他急于在太一身上找補回來那種安全感。

太一努力想了很久都沒想出個二□□,他索性不去想了,問他師尊道︰「吶,這一片亂世師尊你是想讓我怎麼活下來呢?」

他之前有測試了下,他現在體內沒有絲毫法力,沒有任何修為,精神力也一般,撕爛了襯衫咬破手指畫了一個符咒後,只看符咒效果平平卻差點吸空了他體內的元氣,嚇得他趕緊放棄了這個方向。

但也不是沒有收獲,那個小小的護身咒周圍能夠隔絕氣息和視線,足以路過的搖搖欲墜且惡心不堪的喪尸看不到他這塊鮮美的肉。

鴻鈞苦笑了下,「我也不知道啊,寶貝。」

太一听到後面那倆字的時候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他穿了回來這男人怎麼也好像突然進入他老子模式一樣又犯病?

不過倒也沒嫌棄他,現在他又沒有水源,要節約體力,少說廢話,況且帝俊如果沒出現的話,應該就是不在這邊,這點鴻鈞就算是不能告訴他,但也總能暗示他。

他仍然惦記著他那個真正的老子的尸體。

鴻鈞又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也無法給你任何幫助,我能做的只是在這里看著這一切,一如看著洪荒。」

聲音中並沒有任何無奈,雖然有過後悔,但他不是隨時都將後悔這兩個字掛在嘴邊的人。

太一點點頭,心里卻微動。

他現在出現在這里肯定不是沒原因的,那麼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呢?隱隱約約,太一覺得自己想到了什麼。

不過他沒有繼續在這里龜縮著充當思想者,將原本藏在石頭下面的那一塊血符拿出來,然後放在西褲的口袋里,看看腳下的皮鞋,再看看遠處的喪尸,他決定先自力更生再說。

喪尸病毒應該是突然出現,很有可能就是出現在這個城市里,不然政府也不會選擇如此極端的做法。

不過空襲的時候,是從市中心和居民區以及工業區為主,並不是地毯式轟炸,想來也沒有想完全趕盡殺絕。太一決定去自己在城郊的別墅踫踫運氣。

首先那兒有一個標準的室內游泳池;其次那兒有他一間兵器庫,熱武器和唐刀、古劍都有收藏。最次,他記得自己痴迷極限運動和爬山的時候購置的許多物品都在那邊。

在想好這些之後太一就選了一條長度適中的鋼筋。

不過在這些之前,他還是要找找他的老子。此時他覺得或許應該感謝自己雖然是從碎石中出來的,但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在自己開始翻找弄出一點動靜引來距離最近的幾只喪尸之後還能痛快地了結他們。

雖然神識不再,修為也沒有,但他這身體雖然當了多年花花大少,倒也因為和帝俊多年見面就打臉的光榮傳統,沒把身手丟下,倒也能從容應對這幾只行尸走肉。

他很快就發現喪尸的弱點在頭部,只是手中沒有刀劍,光憑著鋼筋很難將他們一下擊斃,這讓他耗費了一點時間才讓他們一個個喪失行動力,最後只能在地上抓爬但爬不動。

太一繼續挖掘,換了幾個地點後他雙手都變得血淋淋,吸引來更多喪尸之後,他終于確定自己「復活」的地點坑了他。

沒他老子!沒一個死人!媽蛋!

心情不好地他直接放棄再翻找,他打算直接去市郊,但在那之前他先爬到一個還算結實沒有倒下的房頂上在周圍看了看,找到了一個報刊亭,快速從屋頂下來往那邊跑去。

太一他才不會承認沒有地圖的話,他才找不到路呢!

鴻鈞只是靜靜地看著,沒有絲毫打擾他行動的意思,反而看出了一點性味,但也得出了一個讓他並不高興的結論——要是太一沒有死後重生到洪荒的話……他仍會活的很好。

因為有身上的血符幫助,太一在小心活動的時候並沒招來多少喪尸,他搜集到了幾張地圖和臨近城市地圖外帶一份最新版全國地圖後在報刊亭內又瞄了瞄,發現有一本生活雜志,翻了翻發現其中有食譜之後也果斷收了。

野外生存的經驗他有,但那不是他的強項,他向來比誰都愛自己,自戀可不只是愛自己那張臉。因此他覺得為了讓自己獲得更遠,在去郊區的路上他除了要搜集一部分糧食外,最好還能弄到一些書。

他看了地圖最後選了一條路。

在一路上他看到不少尸體,喪尸,活人幾乎沒有。他不知道是這些人都已經化為喪尸或者已經死了,還是他們都已經逃了出去,但是因為找到了幾家中型超市後,他得出了是前者的結論。

每一個超市中都只有喪尸,沒有人類,有許多食物和物資。

太一心情郁悶極了,這時候果斷需要一個哪怕最簡單的乾坤袋有沒有!

其實這玩意兒真不難弄啊,但是他就他現在這樣的修為,簡直不用考慮,絕對在東西沒練成之前自己一條命就被吸光了。

他找了一個登山包,選了鹽和水以及不少壓縮餅干以及肉罐頭,目光在方便面上流連了許久,只能郁悶地放棄。

要是郊區別墅沒被轟炸,他什麼都不想,直接先在地下室閉關再說!

到郊區的路上唯一讓太一覺得沒有太難受的是他發現了生還者,只是沒有任何人會給跟其他人打招呼,看彼此的眼神忌憚極了。

太一在發現他們每個人在看到自己的時候都像看喪尸,什麼也沒說,飛快離去。

那些人應該是周圍的居民,看上去暫時還不缺少食物,不需要他幫助,而他估計也給不出什麼幫助。末世之中,他只有一人,外帶一個只能打電話不能見面還會用聲音吊著自己的爛情人。

回去就分手!一定要分!

路其實有點長,中間幾次繞道,再加上終于找到了一家小書店找了幾本自己需要的書之後,那負重簡直**!

太一覺得自己當初沒走當兵這條路簡直太可惜,要知道他外公家在軍方還是相當有臉面地,否則就他爹那花心渣渣又能將聞夫人的頭餃一直冠在她頭上,直到她死?

等終于到目的地的時候,遙看前方錯錯落落地別墅區,太一皺了皺眉,握住了手上翻找到的一把德國菜刀。

比起國內的菜刀款式,太一還是覺得這樣比較適合殺人。

遠方的別墅群顯然有幸存者,而且活的似乎不錯,因為有狗吠聲,有汽車,隱約還能看到最近的一棟窗簾被拉開了一角。

他看了看自己別墅的方向,各種高大上隔絕塵世的下場就是要繞到最里面,他不知道這些幸存者手里有沒有槍,自己的那一棟有沒有被鳩佔鵲巢,還是選了一條能離這些人最遠,但同樣回去的路也最遠的道跑了過去。

沒人開槍,他的別墅也沒被搶,安全系統相當靠譜地在輸入密碼和刷過臉之後進入了別墅。

他在這邊住的時候幾乎很少在這邊吃飯。早晨出門吃,中午要麼公司附近訂餐,要麼應酬,晚上當然是要麼應酬要麼情人家里,那用得著開火?每隔一天會有本家的人來做家務,因而他不用擔心這房子里有喪尸出現。

將所有的窗戶都關上並且有窗簾的都拉上之後,太一先去匯總了下自己別墅里擁有的物資,等雜七雜八地匯總完畢堆了一客廳後,他才帶著所有武器和食物一起去了地下室。

既然這里有幸存者,這地方就未必安全。在這地方買別墅的鄰居他心里都有數兒,沒一個是善茬。

不是沒想過跟外公聯系一下,或者去本家,但太一決定放棄。

沒這些他也能在末世中生存,而他現在要做的,只是在保證基本生存之後趕緊修煉,等有小成之後再思考下自己為毛會出現在這里。

當太一吃完一包壓縮餅干半罐午餐肉之後就開始了練氣,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是搭理了一下自己的師尊——我需要課業指導,這總能回答吧?

鴻鈞很配合地給他一套他優化過最適合太一的修煉方法,再加上太一的經驗,當引氣入體的時候他就囧了。

媽蛋!有魔氣啊!

雖然只是微乎其微地一點,但他還是感覺到了。

所以說人會突然變成這樣或許有羅在其中操控?二師弟,你干嘛吃的?還有三師弟四師弟,乃們的教統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斷掉?

並不是很理解地球構成的太一這個時候其實抱怨錯了對象。

不過雖然有魔氣,但他還是繼續,這對他沒什麼妨礙,反而這天地間的靈氣雖然在他看起來少的可憐,可也比他預想中的好了太多——他一直覺得地球已經是進入末法時代了呢。

等引氣入體完成之後,太一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大牌就是有質量保證,表殼都沒花一下,告訴他已經經過了三天時間。

節約了三天的消耗太一按說應該高興,但下一瞬他就無法忍耐身上的氣味,說真的,夠糟心。

因為不知道末世危機從何而來,是不是真的是病毒,病毒的傳染渠道又是啥,因而洗澡沒敢用自來水——也或許已經停水了。

從游泳池提水到主臥終于把自己洗刷干淨躺倒床上後,太一對鴻鈞道︰「師尊,這個世界究竟是我的幻覺,還是真實存在?」

鴻鈞無言。

太一反而笑了笑,一掃三天來的高度緊張和疲憊,舒心地睡了過去。

等醒來,夢也醒了。

紫霄宮內,東皇鐘光華大作,下一瞬一聲鐘響徹響洪荒。

太一還有些茫茫地看著落到自己身上的祥瑞紫氣,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東皇鐘,一時間有點惆悵。

哎,這樣就斬殺了自我,是不是太帥了一點?果然太清師弟還是比我差了一招啊。

太一深感自己應該得瑟,畢竟太清成聖雖然也是先斬殺了執念,但和他還是有些區別(其實並不是)。等周身的祥瑞紫氣消失之後,他才去看鴻鈞和一直在鴻鈞身邊飛來飛去的小家伙,伸手。

兒子乖巧地到了他手上,雖然目標貌似是他的頭發,中途被他用太陽真火牽引了過來。

太一哼哼了聲,很不滿地看著另外一個沒動彈地家伙。

鴻鈞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分手?嗯?」

太一的皮瞬間繃緊,似乎想到了一點自己在斬殺執念時的一些心理活動,不過他最擅長的就是惡人先告狀了,手一撤兒子被裝入東皇鐘,接著自己就往鴻鈞身上一撲,掐著他脖子搖了搖,怒瞪道︰「當然要分手,有你這樣的嗎?」

鴻鈞想了想,認真搖頭,「我自然是獨一無二的鴻鈞。」

太一翻個白眼,懶得跟他去費口舌,不過另外一種口舌之爭他反而喜歡,直接對著這人的嘴巴就親了上去,長驅直入,纏綿入骨。

這樣成聖有點突如其來,但又有依有據。

在戰前就隱隱地模到了門檻,跟盤古真身一場大戰雖然只能用慘烈兩字來形容,但勝利者和活下來的人是他和帝俊。有這麼一場大戰,他和帝俊成聖就無可爭議。

可即使如此他們兩個都只是踏入了半只腳而已,還有一只腳在外面。

他的身體是在成聖之時重塑,這點上他要感謝下天道,也感謝下鴻鈞,否則破破爛爛淒淒慘慘到他自己都要從自戀變成自嫌。

鴻鈞反客為主跟他親了又親許久之後,太一才將他推開,問︰「帝俊那家伙什麼時候才能從青蓮中出來?」

混沌青蓮在結子之時太一就和帝俊幾經商討,最後帝俊幾乎用祭煉第二元神的方法將自己元神分出去不少在這蓮子中。這點上倒也能慶幸他學的不是斬三尸,否則絕對無法分出元神。

鴻鈞微微搖頭,「看機緣吧。」

太一倒也難得沒生氣,反而看著鴻鈞可用「明媚」這種微妙的形容詞形容的眼神,皺眉道︰「你有那麼高興嗎?」

他自己成聖的都沒感覺好嗎?應該說只覺得解月兌啊,畢竟這都不成聖他也懶得跟這玩意兒繼續較勁去了!

鴻鈞在他**上拍了一記,也微微蹙起眉,「老實點,太清他們都在外面。」

言下之意,太一的下|身已經感覺到了。

太一的臉皮厚度當屬一流是沒錯,但也沒有讓師弟們在外面等他,自己在這里跟師尊建兼情人滾床單的厚度,嘀咕道︰「別繞開話題,快點說。」

他雙手壓在鴻鈞的兩肩,看著他的黑眸。

斬殺本我之後太一的眼楮就變成了黑色,鴻鈞很喜歡,尤其是此時這雙眼楮中只有他一人的時候。

「嗯。」他點頭,「很高興。」

他很高興他的太一終于能夠成聖,此後他的每時每刻都能有他陪伴,再也不會失去。

太一唇角勾起,吧唧一口落在他額頭上,「我也很高興,所以為了慶祝,下次你在下面吧。」

鴻鈞︰「……」

他要怎麼跟他的徒兒說,同為聖人,聖人和聖人之間也是有區別的?

他是天道聖人,鴻鈞。

他的師尊,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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