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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皇[洪荒重生] 第二元神

太一覺得自己在這些祖巫面前真的丟了一個大人,不過雖然心中有些囧,但眼見這群祖巫也不是一個個難以接觸,來他們這里探听個敵情都這麼大搖大擺生怕別人不知道來的是他們祖巫一樣,太一還真覺得這些祖巫有那麼點……可愛。

不過後土可能擔憂太一下不來台,便笑道︰「道友講道,我等祖巫不請自來,還請道友勿怪。」

太一笑容同樣溫和,「道友說的哪里話,當時只說講道給我妖族听,也不過是擔心有人覺得我法力低微,太過自大張狂罷了。你等能來亦是給我臉面,哪里會不喜呢?」

之前祖巫之中除了祝融那炮仗脾氣外,的確也有不少覺得太一此舉太過張狂的——不過只是聖人門下罷了,就敢開講?須知如今洪荒大陸上,除了那三清外,不是妖就是巫,直接將他們巫族撇開,這豈不是自認聖人之下,他為妖族第一?

因而他們都要好好看看這太一到底能講出來個什麼來,這才齊齊殺到,堂而皇之地往那一站,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祖巫。

此時太一這話讓他們有些人心中不自在,但是又覺得妥帖,畢竟這太一並不是眼中沒有他們巫族罷了。再說了,他對他們祖巫的了解也只是道听途說罷了,想也沒什麼見識,他們又怎會跟太一再計較?

太一察言觀色的技能點也加滿的,眼見祖巫們看他的眼神都和順許多,又笑道︰「我前來也只是相詢諸位對我妖族可有什麼意見?我與兄弟自從決議創建天庭後卻因前去師尊那听課,一時間無暇兼顧,若是有哪些個妖族冒犯,諸位皆可告知我。」

諸祖巫互相看看,又一同搖頭。

後土道︰「此時還真沒有,卻是我等出了南天……」

太一打斷她道︰「道友此話卻是錯了,我將南天讓與巫族休養生息,卻非是要讓巫族一直困居在內,不得外出。只是不要引起爭議,自然來去自由。」

也就是說只要巫族不找麻煩,要出南天也可?

這當然是可行的,畢竟這些個祖巫都不是好惹地,普通的巫族怕是那麼大個南天都不能逛一圈兒,現在南天百廢俱興,不忙著收拾家園還要出門旅游?

這怎麼可能。

因此太一大手一揮,並不設限。

諸祖巫聞言也是心中舒坦許多,他們也覺得太一是沒膽子禁錮他們的,不過人家大方,他們也不能小氣,便道︰「若有妖去巫族若不犯事也是任由來往。」

太一含笑道謝,言行間禮儀周到,笑容溫潤,金色眸眼溫柔地模樣很是刷新了他在祖巫中的好感度。

不過盡管雙方還算是有些好感,太一在跟其他祖巫都打過招呼之後還是回到了法壇。

畢竟雖然眼下巫妖互不相犯,但也都明白將來彼此會是最大的競爭對手,再和樂融融下去反而沒個什麼意思。

而那個叫祝融的祖巫卻是從頭到尾都在用自己快要冒煙的眼楮在對他表達這一點。

等太一回去之後通天還在滔滔不絕,他小心地看了眼元始的臉色,只見元始正看著通天,也不知道是在想些個什麼,他也不去打擾,坐下來靜靜听通天傳道。

在二十余年後,通天終于將完,原本被太一責令听不懂就先離開的妖族卻仍舊有十數萬之眾,因為通天這次倒是沒有講玄之又玄的東西,神通法術也是講了一大堆,又著重說明了一下自金仙到混元大羅金仙的諸多進修之法,組合一下,太一心嘆,這絕逼是日後截教人手一本的《上清無上混常日月經》的基礎班,簡直是便宜了他妖族。

通天眼看反應比太一說完之後熱烈多了,也沒幾個睡著的,心情愉悅之下便道︰「若將來爾等有緣,或有拜入我門下的機緣。」

說完很是拉風地下了法壇,看了一眼太一,太一直接對他數個拇指。通天心神大定,這才慢慢地看向元始,元始卻是被他氣笑了,難道他真有那麼凶不成,他只講個道法他難道也會阻攔不成?

不過見通天看向自己的眼神雖然有些個小心翼翼,但夾雜其中的得意還未消退,他心中也有些高興,畢竟剛剛通天所講他都細細听了,卻是將基礎都理順一遍,的確是到可以傳下道統的時候了。

他這時候還不知道他這位弟弟將來所傳的道統居然有上萬妖族之眾,比他只有十二弟子,兄長門下只有一人來說,絕對是拉風到了極點,卻也因手中並無先天至寶,而真壓不住氣運,日後卻是除太清門下外,他與通天門下雙雙遭劫。

此時元始亦是上台講解,他所傳與太一和通天又有不同,上來便是自己所悟之道,足可見元始不是為大眾服務的,而是讓那些大妖一個個听得雙目激動。

太一說的道,算是總綱。通天說的道,系統卻也是基礎,到元始這里就是不同凡響了,他直接就將自己這次去紫霄宮所悟都說了出來,大約三年時日,講道完畢,同樣瀟灑下台。

能夠堅持的妖族不過萬余,大多數都像是听了天書一樣,雙眼發蒙,太一便笑道︰「我與兩位師弟都分別講過,可有人也願上台?」

太一的心是好的,畢竟能讓大家一起交流交流嘛,可是有了他和三清這交流在先,如同至寶一樣耀眼,誰還敢上去自找沒趣?等了好一會兒,就連被太一頻頻使眼色地祖龍都不上場,太一也就熄了這個念頭,宣布這第一次講課結束,將來還有機會。

不過雖然結束了,但是妖庭初建,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太一不趁著這時候打廣告,更待何時?

因而道︰「今日講道雖然已經結束,但是我與兄弟帝俊一同建立妖族天庭已經有些時日,除將南天割讓巫族,未免將來兩族發生爭端外,為了休養生息,並未有其他舉動。今日距離龍漢初劫已有數百年,洪荒已改當日荒蕪之景,天庭也需要人手,希望我妖族有能之士能夠前來天庭為我妖族出一份力……」

通天看著太一滔滔不絕,對元始道︰「二哥,我覺得大師兄現在還真有點妖主的樣子了。」最少,忽悠起人來還真是相當賣力。

元始看著下面那群一個個獸血沸騰的大妖道︰「天庭也當建立起來,否則人心潰散,將來若是妖族遭劫,大師兄與五師弟雙雙也要被牽連,不如現在花費些力氣將這些人心聚攏,也好應變。」

他心中卻是嘆,他這大師兄分明道路平坦,卻偏偏要進這妖族的渾水,當真可惜。

太一最後總結就是讓有心之士去找祖龍報名,到時候他再分派。而法壇保留,待天庭組建完畢,此處為天庭內部論道之用,他和帝俊會經常前來。

于是就在祖龍要被那無數大妖淹沒之前,空中突然降下功德,太一這次沒有再用自己的東皇鐘去接,而是坦然地任由功德薩滿身上,那邊元始和通天兩人也有功德降落,只是有多寡之分。

太一見了就不禁對元始笑道︰「原來這功德也是看講課時間算的,三師弟你卻是虧了。」

元始卻是渾不在意,他們盤古之後原本就是天道寵兒,就是沒這些功德也是不妨礙,何況他大哥的功德已經多到要拿來煉器的地步了。

見太一等三人都有功德降落,之前沒有上台的諸多大妖一個個垂頭頓足,心中懊悔極了,早知天道會有獎勵,哪會心虛能力夠不夠,可能與聖人門下相比?死也要上去混點功德啊!

不過既然有功德降落,就足以說明太一和帝俊這一步卻是走對了,教化生靈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會給獎勵,哪怕妖族將來必然要衰落,可天道也非是要將妖族滅族。

因而太一與二清卻是理所應當要被獎勵。

祖龍被強行壓上了招人的職位,如今忙個不停,可他哪里是這塊材料?如果沒有熬玥,現在早焦頭爛額了。

另有扶桑,在看到他這邊情況後也就從本體化為人形,也上前要幫忙,祖龍卻緊張的要死,心中一個勁兒地擔心自己的老婆會被撬牆角。

因這邊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工的,太一發現自己還不離開,但是眼見元始眼神中已經有點不耐,而通天則甚是興奮,一臉不想離開,他想了想就對通天道︰「師弟,我見你這次講課很是精彩,你又有心將來要傳下道統,不如和三師弟先行回寰宇境去將這些總結一番,既能鞏固自身,又能為將來傳道做準備?」

當然佔便宜的自然又是妖族,太一現在看通天的眼神都別提多溫柔了,以至于元始若非知道太一對他弟弟並無某些圖謀,否則肯定跟他翻臉。

通天覺得這主意大好,因而想也沒想就看向元始,見二哥正含笑看他,他心跳都加快了幾拍,只覺二哥已經很久沒這樣對他親和過了,想來他這次真的講的不錯,因而再也不能按捺,痛快地答應了太一就要回去。

元始的確是有些思念恆微,也明白他那點思歸之心是被太一看了出來,也不客氣,對太一笑了笑就帶著通天回去了。

等這兩兄弟走了,太一身邊也圍上來了不少人,他亦是來者不拒,不管是先前沒有听懂要詢問地,還是咨詢妖族的那些職位具體是個什麼意思的,個個講解清晰明白。

可也因為如此,身邊的人卻是越來越多,莫說一時半會,就是十年八載怕也月兌不開身,誰讓紅荒蕪歲月,有道行的妖族都可以不眠不休也可食呢?

在天道改制,未免量劫頻頻出現,限制人族與其他修道者的天人五衰出現之前,這些個妖族日子恣意著呢。

降下功德後的鴻鈞眼見太一忙的不可開交,可是不管對誰都是笑意盈盈地模樣,只覺這笑容太過刺眼。他又想到帝俊所書,卻是有些惱了太一。

難道他合道後比之之前不如?還是說他天道鴻鈞負了他不成?

既不是,又不可能是因為他要斷絕日後對太一的支援,太一到底是為了何故才要將他逐出在心境之外?他怎般都想不通。

而感知到他的想法,被禁錮在他體內的鴻鈞本卻是冷笑道︰「你還不明白?對太一來說,你已經不只是他師尊了。」

鴻鈞怒道︰「我哪里不是?」

他只是合道而已,合道後他也為鴻鈞,只是也同時是天道罷了。這和合道之前他雖然是鴻鈞,但同時也曾是魔神鴻鈞、聖人鴻鈞等又有什麼區別?

可眼見太一寧可自己畫張地圖也不願來找他借山河社稷圖,他知道太一的心思雖然沒有全部定下,但是也是十有□□是要動真格。

再看鏡子中的太一身邊仍然人群密集,可他的笑容從前到後沒有絲毫變化,身邊的祖龍和扶桑盡管在幫忙,但是也幫不上太多,其他仍由太一安排,當下就覺得仍在閉關祭煉蓮台的帝俊有些可惱。

他想也不想,竟是用自己的善念□□化了一妖,直接往不周山而去。

待他合道後,除了那本我的執念外,其余他都已經煉化為第二元神,因而與他並無區別。

那第二元神正是一寬袍廣袖容顏神俊雍容的道人,駕馭著祥雲到了不周山之後,本來並無波瀾的臉上在看到周人全是妖族,幾乎擠得水泄不通的模樣後,也不禁有些色變。

幾乎沒有下祥雲的地方好嗎?

如果是駕雲過去,也根本擠不動好嗎?

從水鏡里看到是一回事,真的要飛過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索性也不動,見好些個妖族或是失望離去,或是興奮不已,耳中也傳來不少討論聲——

「恭喜道兄,我就說道兄修為高深定能得償所願,比我這依靠本命神通才能進得天庭的人卻是好了太多。」

「賢弟說的哪里話,若是我有賢弟這等神通先前也不必那麼擔心被刷下來,如今卻是能與賢弟一同選入,真真再好不過!」

其余被刷下的卻是有恭賀地,也有說酸話的。其亂,其鬧,簡直超出鴻鈞的想象。

一種龍族與羽族大妖都在幫忙檢驗報名之人的修為,那白虎與麒麟等在檢驗報名人的本命神通或其他長處,一時間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太一眼見幾乎所有修為不合格的全都要去檢驗一下自己的神通是否能夠達標,太過浪費時間,心念一轉,便與祖龍道︰「修為合格的我讓你發的扶桑葉,你發了沒?」

祖龍瞪了太一一眼後才咬牙道︰「當然發了。」

太一也不惱,誰讓他一時找不出其他可用的令牌呢?也幸而扶桑太為高大,損失點葉子根本無傷大雅。接著就高聲道︰「一眾合格的道友都請往我這邊來。」

于是合格地都手持扶桑葉過去,接著雙手一揮,放出不少離火之鳥,小鳥有上萬只,個個活靈活現。

「是我先前考慮不周,沒想到有這麼多道友要來天庭,為提高效率,能抓到一只鳥的道友皆可在我弟弟扶桑那兒換得一枚樹葉。只是萬萬不可傷人。」

他當然也會盯著,如果出現幾個人合起來打一個的現象,也是絕對不會饒恕。只是這些話還是不說出來的好。

鴻鈞早已等著親近他多時,那上萬只離火之鳥化出之後,他手中一招,便得了其中一只。這絲毫不見煙火氣的手段大大震懾了他身邊的大小妖族,因而也沒人惹他,只是驚嘆地看著他在戰亂一片的場地中穿梭自如,最後第一個到了扶桑面前,要用手中小鳥換樹葉。

扶桑看到面前的道人時候微微遲疑了下,他總覺面前這道人不俗,身上更有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息,而他雖然見識不多,但也知道有這種氣質的高人多半都是一心向道去了,如那元始、通天。卻是不會對妖族天庭有興趣,可這人……

鴻鈞冷下臉道︰「道友,我可有何不妥之處?」

被人圍觀一路的鴻鈞心中已然不喜,到了扶桑這兒,他居然也不給他樹葉,反而盯著他看,眼神中盡是探究之意。

雖然是換了一個全新的模樣,鴻鈞自持沒人能看破他的偽裝,但是扶桑這樣的眼神也給了他一點會被太一揭穿的感覺。

扶桑急急忙忙給他換了一個樹葉,心中卻是傳音給太一,告知此事。

太一聞言將目光從那眾妖族身上移開,一看見朝著自己走來的道人,金眸中也是閃過一絲疑惑。

什麼時候,有這種範兒的道人居然還會稀罕他一個妖族天庭?

想想看鯤鵬當了妖師都委屈地不行好嗎?

再說了,有這樣氣質的家伙沒有機緣進紫霄宮?熬玥和後土都上去了好嗎?

綜上,太一很快就判斷出了鴻鈞的來路,以至于心中嘆息,他怎麼都覺得他師尊合道之後不止是人變了,情商和智商也都降低了。

難道當上了天道的CEO之後就要雙Q降級?

可不管如何,他師尊現在要跟他玩猜猜看的游戲,雖然他沒心情奉陪,但是他絕對有心情指使丫!

「自欺欺人忒可悲,我卻是嘲笑都懶得嘲笑你。」那本我也不再言語,只冷眼旁觀。

合道這一步路,本尊,你卻是走錯了。

那些個祖巫早在天道降落功德之後就結伴離開,因為方向同為那南天,他們一路上也不急著趕路,只是心中都五味雜陳。

帝江道︰「比起妖族,我巫族當興之日尚早。」

他這一言卻是說出了所有祖巫的心聲,對比妖族如今的繁盛,他們巫族還只能在南天繁衍生息,再過幾千年,再過幾萬年,或許才有興盛之機緣。

後土眼見其他兄長的臉色都不愉,便道︰「自我等祖巫出世再到其他巫族誕生,而此時巫族也可繁衍,足可見天道並不負我巫族,我們需要等待的只是時日罷了。天道循壞,自然有我巫族興盛的時候。」

眾人都對她一笑,知她也不過是在安慰他們罷了。

話是說的沒錯,不然那太一也不會一而再地強調如果多造殺劫恣意妄為對修道的種種壞處,就連吃幾個小妖都可能會在從天仙到金仙,從金仙到混元大羅金仙的過程中會有天劫將落,變為灰灰下場。

可妖族那麼多,總是有些個不听話的,要是敗壞了妖族的氣運,興許他們巫族就能時來運轉,就如同這次龍漢初劫一樣。

這樣的僥幸心理,祖巫個個都有,因而也不再低落,回家的腳步也比以前更快。

太一和元始、通天一起講道引起的震動並非只有巫族這邊,卻說那接引與準提在距離不周山諾遠的距離也從頭听到尾之後,接引面色愁苦地一嘆,「難怪聖人不曾看上我等,這二清先且不說,太一的確是有大能之人。」

準提先前的注意力卻是放在了扶桑身上,這是他除了自己外見到的第二個先天十大靈根所化的人形,雖然隔著那樣遠的距離,但是他心中亦是驚駭極了。

乙木靈根極難化形,尤其是那扶桑,正所謂長多高,根多長,若要將自己完整的煉化,需要的是何等的機緣?他原本覺得自己得天獨厚,現在卻是心中既酸澀,又不甘。現在听接引說這話如何樂意?

「好友你這卻是想岔了,這太一或許是為天道青睞,只他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自持能力不將天道放在眼中,終有一日會為天道厭棄,自嘗苦果。」

按照準提的想法,經過龍漢初劫後,巫族當興已是必然,到時巫妖之間的沖突肯定接連不斷,在這種情況下,太一和帝俊兩人不去修行,月兌離這灘泥水,還偏偏要做什麼妖族之主,只待天時一到,劫數降下,還不是一個灰灰下場?

如今猖狂,那時卻是好不淒慘,就連那混沌鐘到時候落到誰之手中也是未知。

接引怎會不知他的想法?可是他總覺得不會那樣輕易。鴻鈞聖人已經與天合道,正是天道。太一出自他的門下,縱然天道至公,誰又知道會不會有些徇私之心?

他卻是不可抑制地嫉妒太一,如果他不是聖人門下,又哪里敢仗著聖人的青睞如此肆意妄為?

通天這次出門很高興,元始因為通天比想的要靠譜,也很高興。等兩人用傳送陣回到寰宇境後,只見寰宇境內一切如舊,似乎他們兩人離開的不是百余年,而只是一瞬間,亦是心情很好。

他倆回來卻是驚動了並沒有閉關的恆微、孔宣與茗茶、大鵬。在通天和元始要去見太清之前,四人兩組先後見過了二清。

卻說通天和元始在見到恆微之後驚詫極了,雖然有所預感恆微肯定會長得極快,但是和他同年同月出生的孔宣和大鵬不過只到他腰間高度而已,他就已經成年,即使是元始也不禁看著模樣活似和自己是從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恆微,心都軟了三分。

通天眼見自己的二哥如此就給恆微一個眼色,自己將茗茶和孔宣大鵬一起帶了出去。

只余自己一人面見元始,恆微看向父親的眼神也多了些孺慕之情,眼見元始看向自己的眼神輕柔中又含滿意,心中高興的程度簡直是難以言說。

元始看著他也的確是歡喜極了的,剛有這個兒子的時候他的確不喜,可時間漸漸長了,這個兒子卻在自己不知不覺間就開始長大懂事,對自己的吩咐從來都是更為努力的完成,從來都不會惹麻煩,乖巧地對比下孔宣和大鵬,他別提多驕傲了。

可正等他想補償他一番的時候,自己只出門百年,他居然已經長大了。若非是看向自己的眼神依舊,否則他真會引以為憾。

「你如今已是混元大羅金仙?想來這些年你也是苦修不綴。但雖有天道酬勤一說,但是只苦修卻容易讓心境進展變慢……」元始有點不知道要跟兒子怎麼溝通,但是如果是從講道入手,對他來說卻是極為容易。

恆微也听得認真,想想父親的話再想想之前孔宣心境穩定之後道行也是一漲再漲,就覺得穩固道心比什麼都重要,因而也是連連點頭。

元始交代了好一通後,想起自己還沒有去見太清,就讓兒子先行回去,自己去見過兄長。

此時通天同樣在太清這里,正將此次出門講道的詳細說了清楚,並道︰「我覺得講道不但可以將自身所悟傳給有緣之人,也能幫助自身。經過梳理所學後,這次師尊講課時候我許多不解之處都已能明白,又有天道降下功德,卻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太清雖覺得不妥,但是他這弟弟的根性深固,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待元始與他見過後,他就放出自己的善念與兩位弟弟見過。

元始和通天心中都是一驚,雖然他們知道兄長的道行一直都在他兩人之上,卻不曾想他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境界。讓

「大師兄同樣已經斬殺一念,只是不知是善念還是惡念,你等觀我模樣也知斬殺一念後多少會出現心境上之變化,大師兄也是一樣。」

太清說完又將斬三尸與至寶的重要性闡述一遍,只見兩位弟弟各有所思,也不再多言,收回善念後重新閉上眼眸。

他兩人要怎樣做,卻不是他能干預。他等三清,同氣連枝,都為盤古,卻也都不是盤古,終究是個人有個人的造化,否則為何還要一氣三分?

元始和通天見他已經不想多言就退了出來,通天又掐算出如今鎮元子和紅雲,帝俊和祖鳳都在閉關中,因而也不用前去拜訪,兩人就散步一般走向自己的竹樓。

元始看通天面色復雜,以為他在擔憂手中並無至寶,剛想安慰他,通天卻突然看向他道︰「二哥,我並不想斬三尸。」

元始不禁一駭,沒想到兄弟會說出這等話來。

「大師兄身上是有些不同,但我覺得他還是他,只是大哥斬出善念之後我卻覺得大哥不再是大哥,如果再有一日,二哥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這斬三尸就算是可以成聖,對此時的我們又有什麼意義?」

通天說的玄妙,但大約可以這樣解釋︰如果將來成聖後的我們,已經面目全非,本心不同,現在的他怎麼能夠還堅持斬三尸?

元始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目前洪荒上只出過兩個聖人,一個是盤古,以力證道,卻是已死,他們三清就為盤古元神,盤古不死何以有他們?所以對他們來說,以力證道行不通!

另外一個可以借鑒的經驗就是他們的師尊鴻鈞。鴻鈞自身是斬三尸證道,接著以身合道。

他細細思考起見到鴻鈞後的每一個畫面,發現他的弟弟會說這種話並不是沒有原因,他的師尊的確是變了好幾番模樣,再到合道,除了鴻鈞之名未改,其他卻……

如今他兄長和大師兄同樣斬出一念,前者明顯更為清冷,更似鴻鈞的某個狀態,但太一心性雖然未改,但為妖皇也好,將蓮台分帝俊也好,講道也罷,都可以算得上為利而往。

每走一步,都是在心中計算過千百次,方才繼續向前。

這的確和曾經沒心沒肝沒肺的大師兄有許多區別。

再看通天看向他的憂心忡忡地模樣,他下意識的揉了揉他的頭發,心中堅定了這一信念,道︰「那就不斬。」

不斬三尸,難道他們就沒有可成之道?他不信!

通天出乎他意料的歡呼出聲,回抱住他道︰「我覺得除了斬三尸之法,我們肯定能找到成聖之路。」

元始任由他抱著自己,目光卻看向帝俊閉關之所在。五師弟,你要走的道,又為何?

混沌之中不記年月,帝俊在「混沌」中沉斂心神已不知多少年,多少月,只覺得神念清明,于這黑暗之中也得逍遙,周身與這蓮台為一體。

突然「 啪」一聲,他只覺得自身突然被一道厲光劈開,不待他感知到疼痛,就覺得周身四分,下一瞬卻是神念飛轉,重歸肉身。

他睜開眸眼,只覺眼前這閉關之所活似另外一個世界,而原本祭煉的蓮台,仍舊好端端地出現在他手中,沒有絲毫損傷。

他這才算稍安,再閉眸就覺心神再次歸于蓮台之上,這才是與蓮台心神相連,不用再祭煉,也能讓這蓮台如指臂使。

而蓮台中原本蘊含的那道鴻蒙紫氣,卻與他元神化為一體,而原本混沌鐘開天闢地所得的功德,也被他剝離了出來,如今這蓮台已和混沌之蓮一樣,至純至聖,再也沒有任何一絲駁雜。

他將那功德放于自己的慶雲之中,這先天功德還是要還給太一,否則肯定會對他的東皇鐘有些影響。

見青蓮仍是含苞待放,其中蓮子未成的模樣,他將蓮台重新放于慶雲之中,掐算了下,發現太一未歸,通天與元始已經回來,祖鳳沒有出關,鎮元子與紅雲也在閉關之中。

他起來換了一身法衣,也不去先看二子,直接往元始那邊而去。

他有河圖洛書,掐算之能也是和太清不相伯仲,冥冥間有感于元始那邊有些變化,不去看一看卻是放心不下。

通天恰好也在元始這里,他自從回來後堅持不斬三尸也要得成大道,因而格外努力,先是將自己先前講課的內容整理了一番化為玉簡,接著就開始繼續整理,卻是要檢驗自身全部所學。

元始雖不知道他這一招有沒有用,但這次他講道時也發現了一些自身不足,眼見通天不打擾他,自得其樂,他也不趕他,自己也在鑽研思路。

正這時帝俊登門,他心中一喜,正犯難的時候唯一能和他倆能夠討論的人終于出關了。

再說帝俊本欲敲門,可不等他敲那門已開,門內就是那元始笑意盈盈的模樣,這般場景如果放在通天那里他絲毫不意外,可如果是放在元始身上——

帝俊不禁道︰「三師兄,你這是……」

難道他這位三師兄有什麼地方要求他?這幾乎不可能啊。

通天這時候也是走過來扯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對帝俊道︰「師弟你來的正好,我和二哥都要愁壞了,你快來幫我們分析一下。」

帝俊︰「……」

這哥倆在一起,除了成聖之外還有什麼得不到的,卻是真的求到了他的頭上?他也沒有往大道上想,就按照自己的想法道︰「難道是因為恆微?那孩子向來是個好的,你莫要生他的氣。」

元始不禁看氣急,「哪里和恆微有關系?我兒子好著呢,比你那兩個都要好,已經和我一般高了。找你不是為別的,而是要詢問你對那斬三尸之法所知多少?」

斬三尸?

帝俊這才了然,原來他倆是因為這個才心急難耐,便道︰「難不成是二師兄在斬了善念後出現了什麼變故不成?」

通天鼓著臉點頭。

元始板著臉也點頭。

于是帝俊算知道了,這哥倆是在太清斬了善念後覺得不對,怕是對這斬三尸之法都起了疑心。恰好,他自己對斬三尸也沒什麼好感,就進門道︰「好,我們仔細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cxf_80、龍騰寒冰兩位親的地雷。

斬三尸我一直都覺得弊端很多,又總覺得解釋的不是很清楚,累心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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