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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善于察言觀色以便第一時間怒拍師尊馬屁的紈褲,太一不過幾天功夫就發現有點不對——

他家師尊似乎還木有那麼高大上啊!

他家師尊也似乎木有那麼冷酷無情啊!

他家師尊在和他相處的時候那言談舉止里全是溫柔!

唉喲,這怎麼辦,居然在如此正確地時間拜了一個前程遠大地師尊,這讓他一下就想翹尾巴了呀。

一邊努力告訴自己不要恃寵而驕,一邊則更用心地為他師尊整治起洞府。不過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但是洞府的主人是他的師尊,他自然要尊重他家親親師尊的意見。

其實這時天地初開沒有多久,除了他們師徒倆,其余人都光著**蛋呢,哪怕是鴻鈞又能對修建洞府有什麼心得?

鴻鈞現在離那個以身合道的道祖還有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听到自己頗有見解的徒兒詢問起自己的意見來,不免有些心虛。

只是他為人師表,又怎能讓徒兒發現他的心虛之處?于是做出高深莫測狀吩咐太一道︰「為師不愛享受,你自行按照你的喜好布置便是。」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若要什麼就跟為師說一聲,定會為你尋來。」

于是這洞府就從為鴻鈞而造,變成了太一給自己蓋房子了。

太一越發覺得自己拜師真的是佔了天大的便宜去,卻也沒有全然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參考著前世看過的皇家御園啊,蘇州園林啊,甚至還央求鴻鈞按照他畫出的圖紙來幫忙煉制了一個仙府。

鴻鈞倒是從造化玉碟中學過煉器手段,可煉制洞府卻是頭一次施展,手中的材料也不怎麼充足,再加上徒兒說的許多材料又繁瑣,他只得出門一趟,待回來的時候已經帶了一個仙府的雛形。

辛苦一圈兒回來已過了七八天,又少不得自傲地將這仙府從大化小,又從小放大。

而他那徒兒也雙眼滿是驚嘆,不是他土包子,實則是這煉器之道委實神奇,那足球場大小的府邸如今堪堪有他師尊的巴掌大,難怪後來元始天尊能把不周山的山峰都給煉了!

鴻鈞瞧著他眉眼間地羨慕與喜色才將心放松下來,沒弄錯就好,他還擔心這不是弟子想要的效果呢,若真如此,豈不是丟了他這為人師地顏面?

他剛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他這能干地弟子已經將周圍打理地……他已然不知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只覺從混沌到洪荒,那麼多的歲月都沒有今日這般歡喜過。

心中如此滿足,眼中少不得也帶著些柔光來,伸手模著太一給自己扎著的小發髻,越發覺得這如珠如玉般地徒兒是全洪荒最貼心地,更是溺愛道︰「為師還帶來了不少材料,你且看看可還需什麼裝飾。」

太一伸手試著將那座仙府從他師尊的手上接過來,接的時候那是一個小心翼翼。

鴻鈞瞧見了嘴角上多了個淺淡地弧度,任由他接過去之後瞪大了眼楮,那圓鼓鼓的小眼兒配著那張雖然包子但亦是瑰麗地小臉兒,別提多……順眼。

恩,就是順眼,怎麼瞧著都是好。

太一原本以為自己還可能在師尊的面前丟個小小的面子的,誰知道他的力氣居然不小,居然輕而易舉地就能將這仙府拿在手中。

繼而一個念頭不禁浮現,用濕漉漉地眼楮看著他師尊道︰「師尊,我能噴火,這仙府我有辦法祭煉嗎?」

他師尊上次賜給他的那把破空劍就被他用火噴過,現在已經收入體內去了。

鴻鈞眸眼間帶著一抹滿意,「自然是可以地,待為師打入你腦海中一些法訣,你自可祭煉去,為師相信太一一定可以做得很好。」

哎唷,被夸獎了~

等他家師尊那真•如玉般的修長食指從他的腦門上挪開之後,太一在撒丫子找個清淨地方祭煉之前卻是想起一件事兒來。

「師尊,咱家門口這顆茶樹是什麼來頭?」

洪荒十大靈根其實他並沒有記多全,只記得扶桑啊、月桂啊、蟠桃啊、人參果啊,還有就是後來觀世音手中的竹子,剩下就是那個菩提了。

扶桑就是他家小三兒,自家兄弟,他還琢磨著等仙府弄好之後就想辦法聯系帝俊,並且請他師尊點化下扶桑,將扶桑遷移到這邊來呢。

只是草木並非飛禽走獸,點化後能不能這樣挪動本體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的家底兒已經給鴻鈞吐露了一遍,鴻鈞眸眼中星光微閃,無比順手地在他包子臉上掐了一把道︰「這乃是天地間第一株茶樹,萬茶之母,雖然也算得上是個寶貝,卻不是你心里惦記著的。」

他對自己這弟子想囤積靈根的行為並不反感,畢竟哪怕跟腳如他,現在也一心囤積靈寶,這洪荒上的世道已有動亂之象,天地征伐,強者生存。

太一倒也沒失望,畢竟一共就十個寶貝,總不能他們兄弟倆全給圈了,反笑道︰「等會兒就給師尊用它的葉子泡杯茶,也不知道是何等滋味。」

畢竟嘛,這可是名副其實地仙茶。

這邊師徒倆相得益彰,那端帝俊卻是與人生死相搏。

帝俊上輩子就是一個個性內斂沉穩,月復中深黑的人物,前世今生卻是第一次怒發沖冠,鳥毛簡直要全部豎起來了,雙眸狠狠地瞪著對面那只突然攔路且出口輕薄地金龍。

他原本壓著怒火想著將這人甩掉也就罷了,誰成想他居然不快不慢地追了接近二十天,以至于他們都出了洪荒大陸,來到了西海之上!

此時帝俊哪里還不知道這金龍是早有預謀?怒起之下就祭出河圖洛書直接開打。

那龍雖然也意外帝俊一下就改了作風,卻也不甚好惹,同樣從口中吐出一顆珠子,邊躲邊道︰「道友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真是好大地氣性。」

心中卻覺得伴侶這般怒氣盛然地模樣好美膩啊好美膩~~

帝俊怒眸冷笑一聲,「若不動手,難道等你欺壓不成?」

心中更是想著,若是贏了這廝定要將他綁了做坐騎,反正他不是想壓了他嗎?

這金龍既然敢招惹帝俊且未落下乘,自然就是那開天闢地之時天地陰陽二氣交泰之時孕育而生地三只生靈之一,名曰祖龍。

龍性本yin,如今又是發情季,他日子委實難熬,去討好祖鳳之時又遇上了麒麟,兩人互戰了幾日,雖然他佔了上風,卻仍舊沒得一點那祖鳳的好臉色,因此才郁郁離開。

說來他雖然是個難以管住自己下半身地,但也不糊涂,那祖鳳分明是雌雄一體,對他也好,麒麟也罷,全無好感,平日里不管怎樣討好也見不到一根羽翼。

因此他就更感郁悶,一路上胡亂飛著也不知怎得就飛到了太陰星,原本想停歇下就繼續飛離,卻見那太陰星中飛出一只金色巨鳥。

那燦然地金色差點灼傷了他的眼楮,不談這讓他覺得驚心動魄地羽毛,那尾翼之美甚至猶勝于祖鳳,華彩昭昭,可蓋日月。

這一下他只覺得整個太陰星都為之黯然,心跳如雷,想也沒想就尾隨而上。

待太一加速的時候他已然發現自己有些莽撞了,可傳音過去吧,他一時間又說不出話來,這般追了快二十日,見到太一飛到了西海。

到家了啊!他心中頓時狂喜,按耐不住道︰「道友,到了四海便到了吾家,吾對道友一片傾心,願為道友傾盡四海,還望請道友成全在下一片痴心,為吾伴侶。」

這沒頭沒尾地話卻是他一片真心實意,可惜啊,他遇上的那是一個不折不扣地直男啊!

筆直猶勝不周山啊不周山!

帝俊原本被他糾纏了那麼多天,原本就沒把他當成什麼好人看待,按捺住沒動手也不過只是覺得這廝沒被他甩下,想來也是一方大能,還是少動干戈為妙。

現在一听,好嘛!不是劫財而是劫色,哪怕是他的性格比太一要沉穩許多,又哪里是個受得這種閑氣地?

可惜這只祖龍出生的跟腳雖然比不得他,但是卻已經是成年之體,肉搏之下他並沒有佔據優勢,反而能看出來人家還讓他了!

再上法寶比拼,河圖洛書是很牛叉,只是那祖龍那祭煉出的珠子也是大有來頭了,乃天地三大奇寶之一,名混元珠,是為混沌元氣凝結所化,堪稱無上寶物。

天地初開後,這混元珠便落入東海,成了這祖龍的伴生法寶,也就使得他此時不但沒有落入下風,反而游刃有余。

于是兩個人打斗了七八日之後,帝俊終于力竭——誰讓他還是一個沒成年地呢?

祖龍也是早看出了這點,所以下手的時候多有保留,心里更是狂呼幸運。

這沒成年就是好啊,要是成年之後他或許就真打不贏了呢!不過沒成年也就意味著不能交|配,不能交|配就意味著這次長達十萬年地發情期他就要一個人苦苦挨過。

可這和伴侶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有了伴侶他就能隨時發情了呀!

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只要伴侶去什麼地方,他就跟到什麼地方,要打要罵就隨意,要是伴侶閉關修行他就去搜集寶物回來討好伴侶。

而且他討好祖鳳那麼長時間,也對討好禽鳥甚是有心得,知道他們最愛顏色鮮艷地寶物,他手中還有一面金色地旗子呢,配他這伴侶地顏色那是剛剛好!

他這邊腦補地如此幸福,只差那張碩大地龍嘴里垂涎萬尺,帝俊卻是真真又惱又拿他沒辦法。

其實說沒辦法倒也不盡然,只是他寧可被這只該死地龍給糾纏著也不想用心神傳音給太一,讓他前來幫忙。

——開玩笑,若是讓太一真知道了此事,這鳥生一世,不知多少年月,他都要活在那廝地嘲笑之中!

他帝俊,哪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眼前地這只家伙,卻是不要怪他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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