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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族]計中計(三)

禹冷在千幻星榆和雪矢天瑞的療傷下,盅解了,臉色也好了許多。禹冷慢慢從床上支撐起來,天瑞忙扶起她。「我說你,怎麼讓我放心!怎麼讓你冥宇放心!」天瑞指責禹冷,禹冷只是默默地听著他的碎碎念。

「千幻星榆呢?」禹冷突然問道。

「和子鴛在一起,他說,他同意加入暗,不過不是因為你救了她,是因為他弟弟和一個女人。」天瑞說道,血稜眼里透著一絲絲憂愁,「那個女人是影夜的母親,唐仕雅邂逅的人。」

「仕雅哥哥…」禹冷念道,心里一陣難過翻騰而起,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我想和千幻星榆單獨談談。」

「好,我幫你叫他。」天瑞推開.房門,有意無意地回頭看了禹冷一眼,心里一如既往地嘆著氣。

禹冷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喂著,暈暈眩眩的頭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所謂的放空,就是現在的這個呆滯樣子吧。星榆來了,輕輕推門房門,然後又輕輕地掩上,冷然地看著臉色蒼白的禹冷,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關于森落縴雨和仕雅哥哥的事情。」禹冷輕輕一笑,坐到凳子上,倒了一杯茶水給星榆,「坐吧。」

「你是問我縴和唐仕雅的事?」千幻星榆不客氣地坐了下來,擺弄著茶杯,「他們的事,呵,只是縴一向情願而已,唐仕雅從來都只愛你一個!這個你可以放心。」

禹冷無奈地笑了笑,心里有些酸澀,仕雅哥哥是個長情的人,算起來,都是因為我,才會引起那麼事來。「你不知道麼?我對仕雅哥哥,只是喜歡,不是愛。」

「他愛你,縴愛他。」星榆猛地喝了一口茶,如果這是酒,能夠刺激他,麻痹他,那該有多好。

「你愛森落縴雨,所以討厭我。」禹冷又給千幻星榆添了一杯茶水,然後從納戒中取出一副畫,是唐仕雅為禹冷作的。「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如果他是落花,那我就是流水,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禹冷也喝光了杯中的水,雖然是水,卻可以把它當作酒來慰藉。

星榆冷哼了一聲,說著,「唐影夜的出身根本就是一個意外。五百年前,唐仕雅去找你,遭遇了殺手,重了不小的傷,是縴救了他。漸漸地日久生情,縴愛上了他,然而,唐仕雅的心里除了你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縴除了傷心就是嫉妒,她施計得到了唐仕雅,怎耐唐仕雅拋棄了她,後來縴懷孕了,生下了影夜。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方抱走了影夜,害怕他們母子分離。」

「我差不多知道一些。」禹冷說道,收起畫,「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森落縴雨為了得到仕雅哥哥,所以投靠了秋疾浪,當然秋疾浪並非是她真正的主人,她真正的主人是橙淺。這一樣來,就沒錯了。」

「橙淺是秋疾浪面前的紅人,不過他的實力比秋疾浪強。」千幻星榆拿出一塊令牌遞給禹冷,令牌上,刻著一個「櫚」字。「鬼界大部分人和蝕靈界都在他的麾下,這是身份的象征。」

禹冷拿起櫚字令牌,緊緊握著,「比秋疾浪還強大的人…」果真是危機四伏,對帝尊之位虎視眈眈的人又多了一個。我不能讓皇位落入外人手中,縱然不喜歡將來要做的一切,我毫無退路我,只能和他們爭!雪矢皇族,神冥皇室只剩下我一個了。「那麼,你知道仕雅哥哥現在在哪兒嗎?」

「我只知道在橙淺手里。」星榆放下茶杯起身要走,打開.房門回頭望了禹冷一眼,「我只希望你放過縴。」

「只要她不觸及我的底線!」禹冷邪魅一笑,她讓阿琛留下一段痛苦的記憶,我能留她麼?除非…沒有除非…禹冷手一揮,關閉了房門,窩進被子里,「好想念翎翔哥哥的懷抱…」

蝕靈宗,橙淺來到囚禁唐仕雅的密牢里,仕雅盤膝坐在牢中,神態憂郁,有些清瘦,俊美的臉略帶些蒼桑,「有事?我說過,你的提議我是不會同意的!」仕雅冷冷地瞟了橙淺一眼。

「我不強求。」守衛仕雅的死士為橙淺搬了一張椅子,橙淺褪去長長的外袍坐在椅子,翹起了二郎腿,用著不屑地眼光看著仕雅,「你不必裝寬容,你愛冷兒,卻被那個叫御翎翔搶先了一步。你為我做事,我會讓冷兒嫁給你。我要的,只是冷兒會記得我,能讓我好好保護她,呵護她!雪矢冥宇能給她的,我一樣能給!」

「同樣是男人,竟像一女人一樣,為了自己所鐘意的不擇手段!我看不起你!」唐仕雅鄙棄著橙淺,干干地笑著。

「到時候你會體會到的。」橙淺微笑道,咪起了眼楮,「除了森落縴雨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興許比森落縴雨更有心計!」

「你要做什麼?」唐仕雅疑惑地問道。

「我說過,只要冷兒叫我一聲哥哥,不與我爭帝尊之位,我會拼了命的保護她。反之,我會阻擋她的一切,當然,我那麼疼愛她,我是不會讓她死的!」橙淺大笑起來,刺耳的笑聲,讓仕雅更加覺得他是個神經病,是個愛瘋了的瘋子。

「雖然沒有自由,這里還算清靜。呵!」唐仕雅苦苦一笑。

「你會答應我的!你心里應該清楚!」橙淺信心十足地說道,「等那風頭一過,我在來找你。」

「呵呵…冷丫頭…我該怎麼面對你?」唐仕雅無奈地苦笑著。

也不知道離塵在月靈宗生活的怎樣了?已經好幾百年了,我倒是差點忽略了他。禹冷在回想著畫下鬼界內部的地圖,一筆一筆,突然想到了她封印時所托付的人,唐離塵。「看來,我得回一次暗城!只是…」只是禹冷現在身體抱恙,若要來回趕一次,雪矢天瑞和紫囚琛肯定不同意。

「哎。」禹冷惆悵地嘆了口氣,只有偷偷溜走了!夜晚,禹冷穿著黑色錦袍,帶上了黑色面具,隱去了妖媚的藍眸,待客棧外清淨下來之後,才推開了窗戶,欲離去。

不眠之夜,千幻星榆也許是擔心弟弟千幻離焰的安危,或者是思念森落縴雨,推開了一扇窗,望月寄思,忽見黑幕之下有幾道光芒劃過,似流星卻又透著仙魔之氣,是仙是魔就不好分辨了。星榆有些奇怪,這時,一道白色的光從禹冷房間的窗口飛了出來,星榆皺了皺眉,跟了上去。

「雪矢禹冷?」千幻星榆偷偷跟近著,仔細一瞧,居然是雪矢禹冷,星榆並未莽撞現身,只是一路悄悄跟著。

暗城,被遷移到了地底下,不會有人想到,這暗城居然在冥王殿附近一個不起眼的地域。一進暗城,禹冷便換上了銀寒冥王袍,十分尊貴。千幻星榆化作一小精靈,偷偷地跟隨著禹冷。只是禹冷站在暗城之王的位置旁,用著嚴肅地語氣說道,「把暗城長老級人物叫過來,順便把葬鬼老男人也叫來。」

「是,冥王。」一小卒恭恭敬敬地稱呼禹冷為冥王,夸張地行了禮之後離去了。不一會兒,那些曾銷聲匿跡的冥界元老級別的人物出現在暗城大殿里。來者有昔日冥界十二長老中的十一位(千墓山一戰之後,那些被俘虜的長老仝歸降了禹冷,除了二長老。),還有昔日連神都會顧忌的花魔安陵鬼葬。

「參見冥王殿下!」一群人施以冥王之禮拜著禹冷。

「都坐吧!」禹冷坐到暗城之王的座位之上,淺淺一笑,此時此刻的禹冷在摧摩些什麼?無人能知。「安陵前輩,本王有一件事交給你去。」

「冷主子,不知是什麼事情?」安陵鬼葬飄飄他的冥衣,蒼白秀弱的臉露出一個看似溫婉的笑容,若是在黑燈瞎火之中,定能嚇煞人。

「去查查月靈王唐離塵的蹤影,我要你確保他的安全!」禹冷嚴肅地吩咐道,又思索了一下,「順便把我打探一下蝕靈千幻一族的消失。」說著從袖子甩拿出一幅畫像,「這是本王畫得畫像,此男子名字千幻離焰,是蝕靈王族的王子,暗中保護他的安全。」

「小王明白。」鬼葬微微一笑,心里有些小激動哈哈,雪矢禹冷那黃毛丫頭不叫我葬鬼老男人的感覺真好!哈哈…

「十一位長老,千墓夕媚外出為我暗揚名,而你們要做的是在冥界廣招兵買馬!以你們元老級別的人物,我想在冥界的身望一定不小。」禹冷分別拿出幾張鬼界地圖,給十一位冥長老,「先奪下鬼界,凡是鬼界王族的人先押回暗城,交予我處置。」

「殿下,您總算要出擊了。爾等等這天已等候多時啊!爾等定竭盡全力為殿下奪回六界!」冥大長老感慨萬分,喊著十個兄弟拂袖而去。

禹冷會心一笑,托著長袍走回一間塵封已久的房間里,房里掛著雪矢馥、雪矢染月、雪矢淺瑾、雪矢冥宇還有紫囚芝的畫像,還用香火供奉著。禹冷跪在畫香前,磕了三個頭,「娘親,哥哥,大姐,大哥,還有姑姑,冷兒一定不負重望。哥哥,你走了讓小冷怎麼堅持下去?我很想死,可是我不能!我不能…」

千幻星榆在暗處看著禹冷憂郁的神情,心底隱隱約約起了一絲憐憫。禹冷抬頭看著一幅幅畫像,忽然對上某幅畫中熟悉的眼神,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缺少了些什麼?禹冷冷冷地站了起來,鬼界的事,得放一放了,或者交給三哥去辦。

「為什麼?」禹冷默默地念著,撫模著心口。瞬間化為銀色靈光飛去,千幻星榆也緊緊跟著禹冷,寸步不離。禹冷來到了雪縈峰,正好踫見了一位面帶紅色面具的妖艷女子。「你?」

「雪矢禹冷,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那便是森落縴雨,縴雨微微一笑,「我便是森落縴雨。」縴雨近距離看著這個美得絕塵的女孩,不由得有些自愧不如。

「我可不想見到你!」禹冷笑了笑,慘白的臉流露出一絲倦怠,身體還是很虛弱呀!「我來這兒是為了悼念一下逝去的親人,你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我只是偶然想來這里罷了。」森落縴雨拿下面具,一張妖媚的臉上卻有著一道丑陋的疤痕,縴雨撫上疤痕,「這條疤,是為救仕雅而留的。」

這算是情敵會面麼?禹冷淡淡地瞥了一眼那道恐怖的疤痕,輕輕哼笑了一聲,有些不屑,有些可笑,「你想說什麼?仕雅哥哥愛我,我知道,只是我對他只有親情。」

「夜兒在你那里吧?」縴雨問道,拿出一根手繩遞給禹冷,「求你,好好保護我兒子。說真的,其實有些時候,我很嫉妒你,但是,我知道,我比過你。」縴雨眼里漫著愧疚之情,楚楚可憐地看看禹冷。

縴!你終于悔悟了!暗處竊听的千幻星榆為森落縴雨感到一絲欣慰,欲要離去之時…突然…

禹冷接過手繩,帶在自己的手上,突然感到一陣暈眩,是手繩的問題,禹冷按著太陽穴,讓自己保持一定的清醒,「森落縴雨!你對我做了什麼?」禹冷搖搖晃晃地,喚出銀寒劍支撐著身體。

「我要干什麼?當然是殺了你!哈哈…」森落縴雨變出一根長劍刺向禹冷,禹冷只有躲得份,再加上對方下了藥,自己的身體又十分虛弱,躲了幾次,終究落在了森落縴雨的劍下。縴雨劍鋒對著禹冷的脖子大笑著,「殺你之前,我呀!還是先把你這張臉給毀了!哈哈…」說著,在禹冷臉上劃了一道劍痕,只是劍痕突然消失了,「怎麼回事?」

禹冷模模臉,沒有一點痛楚,也沒有留下痕跡,只是身體有些奇怪,「你對我做了什麼?」禹冷怒視著縴雨問道。

「怎麼會這樣?」縴雨也很奇怪,連本想出手相救的千幻星榆也滯在了原地。

禹冷突然感到胸口十分沉悶,那種感覺好像是操縱血脈之術,暗處,一個不明的女聲奸邪的笑著,「這是新的操縱血脈之術,我呀在邪尊的基礎上加了一些很不一樣的東西,這不僅能操縱你的血脈,還能操縱你的心智!哈哈…雪矢禹冷,你會是我的傀儡!」

「是你!」森落縴雨听出了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卻未指名道姓,「你怎麼在這里?」听得出來,縴雨的聲音明顯有些懼怕。

「哈哈…縴雨,你的兒子,雪矢禹冷幫你保護的好好的呢!我只不過略施小計,你就成這樣子子!真是愚蠢呢!」女聲嘲笑著縴雨。

「你!」森落縴雨愧疚地看向禹冷,這次是真的愧疚了。

禹冷強忍著痛苦,強行抵制著念術,抬頭微笑地看著森落縴雨,那絲愧疚,正是她想看到的。「森落縴雨,我知道你現在的想法,所以,在你沒死之前,為我做一點事情吧!你明白的…」

「什麼?」縴雨有些疑惑,她看不懂,禹冷這時依然能平靜地露出微笑,暗處的千幻星榆也有些奇怪。

「雪縈峰,仙魔必死無疑的地方…」禹冷輕嘆了一句,「姐…冷兒來陪你了!」說著,閉上雙眼,飛往雪縈峰崖邊,「我雪矢禹冷就賭一次!死不死就看運氣了!你听著,我不會讓你如意的!」說著,輕輕地落了下去。

「雪矢禹冷!」千幻星榆突然沖到懸崖邊,用自己的令牌將森落縴雨帶離雪縈峰,自己卻飛下懸崖,拉住禹冷的手,「我欠你一條命!」

「你!」禹冷暈了過去,徐徐下降地身體,也不知道會落到哪里?會死麼?她,未來的帝尊,又怎麼會輕易死去?憑著這個預言,她賭了一回,因為,她在某張畫像里看到了

不該看到的東西,是那雙眼楮。千幻星榆真是個意外,希望,他不要因為她死了才好。

客棧,森落縴雨握著千幻星榆的令牌敲著雪矢天瑞的門。星榆,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雪矢禹冷,就當是我還你的,謝謝你照顧我兒子。「誰啊!」天瑞打開了房門,伸了一個懶腰,撞上縴雨那雙復雜的眼楮,頓時凝重了起來。

「我是森落縴雨。」縴雨淡淡地介紹著自己,「雪矢禹冷她…投崖自盡了,星榆為了救她,一起落入了雪縈峰。跳崖之前,雪矢禹冷和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我並不明白,所以,我就來找你了。我是,贖罪的。」

天瑞激動地搖晃著森落縴雨的身體,「小冷兒跳崖了?」響亮的聲音,把唐影夜、紫囚琛、落子鴛和安櫟菁給喊來了。

「什麼?禹冷怎麼了?她怎麼了?」紫囚琛很激動,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已經止不住了。

落子鴛緊緊地把她抱在懷里,問著縴雨,「姐,阿冷她…真的…」

姐?我母親?唐影夜冷淡地看向那傳說中的母親,森落縴雨,「小冷子不會有事的…」說著,沖了出去,卻被雪矢天瑞逮了回來。

「唐影夜!你是要到崖底把人救上來麼!」

「夜…夜兒?」縴雨看著自己俊俏的兒子,落下了兩行淚,伸手要撫模兒子的臉,卻被他無情地躲開了。

「三殿下有密信,是冥王殿下派屬下交給你的。」這時,一位暗城的死士出現在眾人面前,將一封信交給天瑞。

天瑞接過信,拆開了閱著,閱完很快便燒了,看了看唐影夜和落子鴛,「小冷兒說,她不會死的。我…我信她。」天瑞表面說相信,心里卻一點底都沒有,那可是雪縈峰啊!不過…

「我也相信!」唐影夜堅信禹冷是不會這麼死掉的,紫囚琛和落子鴛也相信起來。

天瑞嘆了口氣,「明天把這個客棧的掌櫃叫回來,讓他繼續做生意,我們也該回去了。影夜、子鴛跟我進來,紫囚!看好森落縴雨!安櫟菁,你就以間諜的身份潛入蝕靈宗!馬上行動!」

「現在?」櫟菁怔了一下,很不確定地問道。

「立即馬上!」天瑞強調了一下。該死的雪矢禹冷,你可別讓我擔心!冥宇,你要保佑你最愛的妹妹啊!小冷兒!你可要安安全全地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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