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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族]雙生花(六)

蠢蠢欲動的情緒零亂了我的心,我是一個眼光很高的人,對于那些玩世不恭的富二代是不會理睬的,當我遇到上官琪時,我就不自覺地淪陷了,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安燃雪悄無聲息地飄蕩在黑夜里,想著上官琪,又渴望著吞食安櫟菁。這種感覺不知時候才開始的,好像是換了真身之後吧?全身散漫的血液,每一個細胞,渴望地,都是安櫟菁的靈魂和血液。「我什麼時候成了這樣的女人了?」安燃雪苦苦一笑。

「看到她的變化了嗎?」落縴雨自豪地看著她的杰作,「我想不久,雙生花的魔力就會盅惑她的心智,控制她的思想,然後殺掉安櫟菁!」

上官琪憂慮地看向安燃雪,會自相殘殺?「她們,哪一個能活下來?」

「當然是安燃雪!紫色的雙生花,多麼稀有!」落縴雨伸出手,半顆血淋淋的心躺在她的手中,「對于一個心不完整的人,呵呵,感情對她來說是可有可無的。有什麼?無什麼?你能看得到!」

「王!」上官琪突然想為某人求情,卻又把放在嘴邊的話生生地吞了口去。「屬下先告退了…」就不能放過她麼?

落縴雨意味地望著上官琪的背影,他好像找到了心的感覺!他動情了?

禹冷等人離開了鬼王冢,一路上,落子鴛左一句右一句地問著發生什麼事了,禹冷則和唐影夜對視了一眼,安櫟菁在,這件事還是先不提為好。

「回去在和你說!」禹冷不耐煩地瞟了他一眼。

唐影夜湊到落子鴛耳邊,說了幾句,那廝才明白地安分了下來。姐姐的手段越來越可怕了…落子鴛嘆了口氣,也許只有唐仕雅那男人才能阻止她了吧?

「今晚月色不錯。」禹冷邊飛邊望著月亮,嘴角掛著一抹微笑,千幻一族下的盅毒在發作了,那種痛苦,叫作思念。「小影夜,抱我回去吧!」禹冷可憐巴巴地看著影夜,「我無法集中注意力。」

落子鴛擔心地問禹冷,「是不是盅又在發作了?」禹冷使勁點點頭,「看來,得用這招了!」落子鴛在禹冷眼前揮舞著帶著靈光的手,不一會兒禹冷暈了過去,「我把她給弄暈了!趕緊把她抱到妖界那里去!」

唐影夜橫抱起禹冷,低頭注視著那張精致的臉,到底是什麼盅毒這麼能鬧心?

「哥哥…不要丟下小冷一個人…我不要一個人…我怕…翎翔哥哥…你在哪里…哥哥他不要小冷了…」禹冷不停地重復著夢話,緊緊抓著唐影夜的衣袖,表情很痛苦的樣子,滿頭大汗。

安櫟菁看著禹冷,有些糾心,沒想到冷漠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落子鴛濃重地嘆一了口氣,「心魔不除她會痛苦!嘴上說忘了,其實早就刻在心底了。」

回到千墓之家,唐影夜小心翼翼地將禹冷交給御翎翔,翎翔抱的懷抱讓禹冷有一股暖心的感覺。翎翔輕輕地說了一句,「冷,我一直都在。」

「翎翔哥哥…」禹冷微微睜開眼楮,看著御翎翔迷人臉龐,安心地笑了笑,「我知道的,你一直都在。」

「琛,帶安櫟菁回房間休息吧。」落子鴛吩咐道,「其他人,客廳集合。」

「我帶冷回房間。」說著,翎翔抱著禹冷順著眾人的目光走上了樓。

雪矢天瑞正好從樓上走下來,看著禹冷的樣子,也只能見怪不怪了。「落子鴛!有什麼事要說嗎?」天瑞理理性感的紅色衫衣走到客廳坐下。

落子鴛看看唐影夜,影夜又看向天瑞,「瑞大哥,你應該知道雙生花的故事吧?」

「怎麼說起雙生花來了?那個我也知道!」凌驍翊插了一句,天瑞則皺著眉頭。

「那是因為,安櫟菁和安燃雪的真身就是雙生花。」這就是落子鴛支開安櫟菁後想說的話。

凌驍翊憤怒地拍了記桌子,「我就知道!那鬼王沒安什麼好心!」落子鴛輕咳了一聲,驍翊扯了一個尷尬地笑容,她差點忘記了,那鬼王是他姐姐。

「所以…我們得保護安櫟菁?」天瑞問道,他不怎麼樂意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要走錯任何一步,雖然是禹冷救下的人,不過,若是插手了,落縴雨便會對禹冷干些什麼,比如,那個很久沒有踫到的念術[操縱血脈之術]。

「瑞大哥的意思是不管?」唐影夜問道,他不明白為什麼?畢竟是禹冷救下的人,是被他們拖下水的一個無辜的人。

「落子鴛,還記得念術麼?」天瑞嚴肅地看著他。

「操縱血脈之術,是用來對付雪矢皇族的。」落子鴛緩緩地說著,思索著,一種不好的念頭穿過他的頭腦,他不驚驚恐起來,「難道…」

「我只是擔心而已。」天瑞略有些深沉,「畢竟,念術經消失了一段時間了,我怕再度出世,會比以前更強!」天瑞並不是豈人憂天。

落子鴛臉色黯了下去,他知道念術對禹冷和天瑞來說有多大的傷害,唐影夜看著肅然的兩個人,禁不住問道︰「那個念術很厲害麼?」凌驍翊也好奇地聆听著。

「是邪帝留下對付雪矢皇族的法術。」天瑞哼了哼,「邪帝,按地位和法力,足以與帝尊平起平坐,甚至,甚至能威脅到帝尊。」

「那…」凌驍翊震撼了,她想問,安櫟菁是否要成為犧牲品了?

天瑞站了起來,看了看滿臉擔憂的凌驍翊,心想,目前小冷兒勢力不夠大,此人好歹也是鬼葬的義女,萬一投靠了敵方,那就麻煩了,雖然鬼葬不會背叛小冷兒。「救安櫟菁也不是不行,去找一個人,興許他能幫上些什麼。」天瑞微微一笑,此時的他,頗有君王之氣。

「我知道該怎麼做!」唐影夜可愛中帶著一絲小邪惡,化作淡金靈光離去,沙發上還散落著未消失的金光。

「凌驍翊,小冷兒救了安櫟菁已經違背了天理了,如果,這一次活了下來,那就代表她有重生的機會,反之,她必須死。」天瑞犀利的血稜眼掃向凌驍翊,「想救她,那就去幫她。」

「嗯。」凌驍翊敬畏地向天瑞俯了俯身,朝安櫟菁的房間走去。

「落子鴛,夕媚姐姐已經研究找念術破解之法了,說不定會涉及紫囚琛。」天瑞無奈地躺在沙發上,「如果真是那樣,小冷兒肯定會阻撓的,至于你,我希望你能配合,暫時將兒女情放一放。」

「琛…」該來的還是要來的,落子鴛點點頭,「只要不傷到琛就好!我也不希望阿冷受到傷害!六界至尊還是她比較合適!」

「可惜,她還小,還沒長大。」天瑞心有些微疼,突然想起了早已消失了的雪矢冥宇。

午夜,安燃雪在無人的廣場上跳著獨舞,一支沒有伴侶的雙人芭蕾舞。輕盈地身軀在午夜月色下轉動,沒有音樂的伴奏,只是孤寂的旋轉著,不停地旋轉著,好像八音盒里的獨舞者,被上了發條,毫無感情地旋轉著。

「我能和你跳一支舞麼?」上官琪突然出現在廣場上,幽綠的眼楮,白色尖銳的鐐牙,在月光下十分可怕,只是仔細一看,也不是那般慎人,還有一種另類的美感,像一位紳士,禮貌地伸出手來。

「你要和我跳芭蕾?」安燃雪將輕輕落在了上官琪手掌上,讓她有一種悸動的感覺。

「不是。」上官琪冷冷一笑,緊緊握住安燃雪的手,猛地將她拽進懷中,另一只手貼在她的腰間,「是一支火熱的探戈。」說著,將安燃雪推出懷中。

燃雪有些錯愕,馬上回過神來,竭力配合著上官琪的舞步、動作和節奏,探戈她並不擅長,那是櫟菁的強項,她還是比較喜歡優雅的芭蕾舞。所以,盡管她配合如此好,卻沒有一絲完美可言。

一支沒有靈魂的探戈完畢,上官琪松開安燃雪,「你不適合跳探戈。」你不是我心中的那個探戈女神!說罷,失落的飛走了。留下安燃雪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聖學院一年一度的畫妝舞會,聖學院赫赫有名的賽過洛神的禹冷沒有出席,還有紫囚琛、凌驍翊兩位美人和落子鴛、天瑞兩位大帥哥。只有安櫟菁一個人,穿著一側高開叉的橙色長裙,那是禹冷特意給她準備的。

去舞會時,禹冷這麼和她說,「相貌不是重點,試著面對。你就帶著疤去,反正是畫妝舞會,別人會認為你這條疤是添上去的。不要因為任何事影響了心情,這是一個放縱自己的好機會。」

安櫟菁穿梭在舞會之中,望著不遠處的安燃雪,她把自己打扮像天鵝湖公主一樣高雅美麗,尤其是那張臉,毫無瑕疵。櫟菁不由得撫上了臉上的疤,「今天是畫妝舞會!就像禹冷說的,試著去面對!那就好好放縱一下吧!」櫟菁頓時仰首挺胸起來。

「同學們,下面是舞蹈時間,請在場的男士們邀請心儀女士跳一支舞!」學生會會長站在主持人台上大聲宣布著。

這是一個熱鬧激情的夜晚,也是一個讓人難忘的夜晚。安櫟菁微笑著看著一個個女同學被男同學邀請去跳舞。「這位孤獨的小姐,若不嫌棄你面前這位僵尸先生,能否與我跳一支探戈?」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櫟菁面前響起,是上官琪,他居然以僵尸的真面貌示人。

「先生既然不嫌棄我丑陋的容貌,那小女子就奉陪先生一曲。」安櫟菁這麼說。

這熟悉的對話,觸動了兩人的心弦,耳邊回旋起一段熟悉又陌生的對話。

「這位孤獨的小姐,若不嫌棄我這位玩世不恭的先生,能否與我跳一支探戈?」

「先生既然不嫌棄我丑陋的容貌,那小女子就奉陪先生一曲。」

上官琪握住安櫟菁的手,將櫟菁拉進懷里,一手貼在她腰間,櫟菁隨即邁開了步子。一支熱情高雅的探戈舞,轟動了全場。那是屬于一位有著丑陋的疤痕的女子與一位吸血僵尸的探戈。

舞步高雅華麗,熱烈狂放且變化無窮,交叉步、踢腿、跳躍、旋轉,令人眼花繚亂。身著白色晚禮服的僵尸,與身著一側高叉開的橙色裙子的疤痕女,完美的契合著,動情地演繹出音樂中時而激越奔放,時而如泣如訴,時而嫉世憤俗,時而感時傷懷。一支探戈,跳出了靈魂的熾熱,跳進了內心深處的記憶。

「今晚你很美。」上官琪湊到安櫟菁耳朵細聲說道,「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你了。」

安櫟菁露出燦爛的笑容,那雙笑起來十分迷人的月牙眼注視著上官琪幽綠深情的眼楮,「我們一起曾跳過。」

「花清然?!」

「溥愷琪?!」

她,本是一位仙靈,因愛上僵尸而落入異世,她叫花清然;他,尸鬼王之子,為追隨心愛之人而落入異世,他叫溥愷琪。曾幾何時,當她是花清然時,當他是溥愷琪時,兩人曾共舞過一支探戈,在異世。只是被人剝奪了那段美好的記憶。

「縴姐姐,上官琪的記憶靈氣在跳動!」凌偌彩拿著一瓶裝著金黃色靈氣的透明玻璃瓶對落縴雨說道。

「噢?要記起來了麼?」落縴雨打開玻璃瓶蓋,記憶靈氣隨風飄去,飄進了上官琪的腦海里。「記得又怎樣?今晚就是她的死祭!彩兒,去看看,回來向我匯報情況。」

舞會上,安燃雪嫉妒地看著跳得忘情的兩人,一種不自在的感覺由心而燃,一陣風刮過,將三人刮到了一個樹林中。「哈哈!」安燃雪得意地笑著,「安櫟菁,今天你死定了!」然後發瘋似的沖向櫟菁,是雙生花和嫉妒使得她變得瘋狂。

「安燃雪!」櫟菁剛回過神來,安燃雪已經撲到她面前了,幸好櫟菁會一些防御的法術,「你要干什麼!」

「小櫟!」上官琪猶如一頭失僵了的野馬,在月光的披散下,暴露出僵尸的血性撲向安燃雪,將燃雪扔到一旁。突然,上官琪被一條彩色的絲帶捆綁住了,讓他動彈不得,「凌偌彩!」

「你不能阻止她們。」凌偌彩走到上官琪身旁,「雙生花爭奪,那是自然界生存之道。」

「什麼狗屁生存之道!」這時,凌驍翊出現了,她怨恨地看著凌偌彩,「偌彩!別一錯再錯了!」

「凌驍翊!」上官琪皺了皺眉,既然她出現了,那麼禹冷應該會救小櫟的吧!

「禹冷說,她們兩姐妹爭斗我們不能插手,不過,只限于塵淵中人!」凌驍翊朝上官琪笑了笑,「我算不上是塵淵的人。」說著,將安櫟菁擋在後面。

上官琪崩開絲帶與凌偌彩交起手來,凌驍翊則和安燃雪打了起來,看上去,雙方不分上下。禹冷瞞著天瑞他們溜了出來,當然是在翎翔的幫助下,為了確保禹冷的安全,翎翔讓影夜也陪同前去。

禹冷飛到櫟菁身旁,向她解釋著她與燃雪中間的牽連。「你們兩人只能活一個,有些事情,還是得由你們自己去解決。」說著,變出一把匕首,「你沒有選擇。」

「我…」安櫟菁猶豫了許久,接過匕首,緊緊地握在手中,盯著與凌驍翊打斗的安燃雪。

「我去對付凌偌彩。」唐影夜對禹冷說,「你去找上官琪。」

「小心一點。」禹冷點點頭。

唐影夜迅速地飛到上官琪身邊,對他說,「這里交給我。」然後使出一招「金龍」將凌偌彩一招拿下。

偌彩皺了皺眉,看著影夜俊美的臉龐,很面生,他是誰?想著,化作一縷青煙溜走

了。唐影夜折回了禹冷身旁,看著上官琪,「加入千墓,如何?」

「只要你能救小櫟,我願意加入千墓!」上官琪看向安櫟菁,淡淡一笑。

禹冷瞟了上官琪一眼,終于記起來了。「只要她下得了手,便能活下來。」

另一頭,安櫟菁攔住凌驍翊慢慢走向自己的姐姐,持著匕首,眼里盡是哀憐,「姐,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

「安櫟菁,如果你不殺她,她就會死,你死了,那些無辜的人類會因此受累。你要明白!」禹冷的話盤旋在她耳邊。櫟菁咬咬牙,帶著滿心的愧疚與哀傷恨恨地刺向安燃雪。

「安燃雪,你不能活著!對不起!」

「不!」燃雪幽怨地看著安櫟菁,落下了一滴淚,身體在慢慢地消失,消失,變成了一朵妖艷的紫色雙生花,很美,卻只是一瞬間。

禹冷將紫色的雙生花收入納戒中,默默地地說道,「留下一朵花也好。」然後轉身,冷冽地看著上官琪,「歡迎加入千墓,尸鬼王之子,溥愷琪。」

唐影夜拎起溥愷琪,叫上凌驍翊,隨著禹冷回了千墓之家。「讓她一個人靜靜。」影夜對目光不離安櫟菁的上官琪說道。

「以後,我溥愷琪便是千墓宗的人了,以鬼契為約!」

亂葬崗,落縴雨藏身之地。

「彩兒,你怎麼了?」縴雨扶起重傷的凌偌彩,問道。

「有天界的人。」說著,偌彩便倒了下去。

「天界的人?」縴雨褪去偌彩的衣服,在偌彩後背,有一個的印跡,是受傷後才留下的,酷似龍爪的印跡。「這是…」縴雨微怔,夜兒在雪矢禹冷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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