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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族]雙生花(四)

我見過晴天,陰天,雨天,也體會過幸福,離別,悲痛,我以為我能夠走出過去的陰霾,卻還一直停留在那里,不曾離開過。我以為見到晴天有太陽就有了希望,沒想到天氣是陰晴不定的,上午還是晴天,下午就下起了大雨,那場雨澆熄我的心火。

「在想什麼?」御翎翔總是在禹冷無助地時候,將她擁在懷里,禹冷需要的,就是這個懷抱,她什麼都不用去說,他什麼都清楚明白。

「想起哥哥了。」禹冷看著窗外下著滂沱大雨的天空。

「也許這場雨過之後還會出現彩虹。」御翎翔說道。禹冷靜靜地靠在御翎翔懷里,如果永遠在我身邊不走,那該有多好。

安櫟菁在凌驍翊的調養之下,逐漸地在恢復,對于安燃雪的事,三個人商量之下,決定只字不提,至少,目前還不能告訴她真相。危險無時不刻都存在著,哪怕是一絲微小的動作,都有可能會影響到整個大局。落縴雨不比禹冷笨,至少,她夠狠、夠毒,背後還有一個秋疾浪撐腰。

千墓宗,家庭會議。

「很久沒有听到秋疾浪的消息了,他不可能不會觀察我的動靜吧?」禹冷倚著欄桿,對雪矢天瑞說道。

天瑞思考了一番,「確實很奇怪,你都跑出來好一段時間了,他不可能不聞不問的!」

「我還不夠資格成為他的對手!」禹冷冷笑著,她說得的確是事實,沒有了那黯月邪氣和囚魂,她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飛上九霄雲外挑釁秋疾浪。當初小小的千墓宗對他是挺有威脅的,可到頭來還不是以落敗為終。如今躲還來不及呢,哪還惦記著「造反」那?也許,是秋疾浪想給禹冷一個「造反」的機會?「他不屑我!」

「不過,雖然明著秋疾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仿說是在暗斗!」落子鴛分析道,「你們看得到的,就說琛好了。姐姐救了她,也算是秋疾浪算計好的。姐是她的人,肯定受了她的指使!」

「暗斗?」天瑞雙手盤胸,嚴肅地說,「這幾天我回魔域走動了一下,听長老們說,除了秋疾浪一派,六界還分了許多派,有支持小冷兒的,有支持秋疾浪的,也有自立成派,或者是兩個都反,或者是明哲保身,不參與。」

「我知道,原本對此事不聞不問的靈界也加入了戰場,我已經和千幻族的人交過手了。我怕他!」禹冷緩了緩情緒,把葵字玉牌放在桌子上,眼底劃過淡淡的憂傷,「我覺得除了三哥說的之外,也有哥哥留下的勢力。」

「那個冥宇?雪矢冥宇?是雪矢皇族家第三個孩子?」唐影夜驚訝了一下,「我還以為他是你的什麼什麼什麼人呢!」

一旁御翎翔用淡紫的美眸數落了唐影夜一番,就好像在告訴他,雪矢禹冷是他一個人的!見影夜有些委屈之樣,扭過頭,繼續摟著禹冷,不語。雪矢天瑞拿起葵字玉牌,心里有一種別樣的思念之情,「冥宇那家伙的?」天瑞問道,「這家伙死了還不忘擾人心!」

禹冷淡定地點點頭,微微一笑,說道︰「哥哥的死已經成了不變的事實,我…我也不應該一直悲傷下去。當我看到那個‘葵’字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了。」

「更無柳絮因風起,唯有葵花向日傾。」天瑞竟然把那句詩念了出來,禹冷怔怔地看著他,天瑞呵呵一笑,「你哥交代過我要好好保護你,離開時留下了這兩句,現在,我總算明白它的意思了!」

「對了,救你和影夜這小子的那個游仙是誰?」在一旁玩弄著紫囚琛的手指甲的落子鴛突然問道。

「他叫橙淺,身份不詳。一般游俠都挺神秘的!」唐影夜不服氣地朝落子鴛砸了一個隻果,「大鬼頭!什麼叫我這小子!」

「什麼大鬼頭!」落子鴛也拿著隻果砸還他。

「越是神秘的人越危險。」沉默已久的御翎翔終于開了金口,他的話中意是在提醒他們小心橙淺,或者是除橙淺一般所有身份較為神秘的人。

眾人將目光投向御翎翔,他就很神秘,連禹冷都不知道他的底細,也不曾有人見識過他的實力。听禹冷說,他能壓抑住她體內魔氣反噬的力量,可見是十分的厲害。天瑞倒是悉知翎翔的身份,鑒于答應了人家保守秘密,也只能佯裝不和情。

御翎翔淺淺一笑,「我不會傷害冷的。關于我的身份,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

「不過,翎翔哥,你在這里,什麼忙都不幫,真是太浪費人才了啊!」唐影夜可惜地說道。

「我只要在冷身邊就夠了。」御翎翔親昵地撫模著禹冷的頭發,「其他的不在我關心的範圍之內。等他們發現我跑了,恐怕,我再次見到冷,會是一個不同的局面了。」

「真是一個神秘的大怪人!」影夜咕噥著,挑了一個又大又紅的隻果,一口咬了上去,真是一個孩子!

聖學院,泛起的幾大新聞,可謂是沸沸揚揚。其一,高傲美麗的芭蕾舞公主居然與富二代帥哥上官琪走在了一起。兩人親密地拉著手走在校園里,臉上洋益著幸福的微笑。

其二是401宿舍。妖嬈尤物的強悍大姐大凌驍翊,成熟野性的大美女安櫟菁,清雅冷冰冰的佳人紫囚琛,這三位美女居然與傳說中那位冷漠,比洛神還美的禹冷有說有笑地走在了一起,那關系讓人羨慕。

其三,以禹冷為首,魔鬼帥哥天瑞、秀美帥哥落子鴛、加上三大美女,以嬌艷美女凌偌彩為首,上官琪安燃雪夫婦為輔,兩方公然宣站。在外貌上,不用想也是禹冷那方勝了。不過,當雙方偶然踫到了一起,火花四射,不管人多人少,氣勢都不輸彼此。

「這不是上官同學嘛!怎麼?上一次難道沒把你嚇著麼?」禹冷嘲笑著上官琪。

「我想禹冷公主不想我透露一些某人不知情的事情吧!」凌偌彩慢條斯理地說著,眼楮時不時瞄向安櫟菁,「偌彩可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上官琪身旁的安燃雪有些不自然地勾緊上官琪的手臂,異樣地看向禹冷。禹冷深藍色的美眸無感地劃過她,落在了那個听聞中嬌橫的凌驍翊最疼愛的妹妹身上。「你倒是有那麼點小聰明,可惜了,你的小聰明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就比如威脅我。」

凌偌彩看著禹冷淡然的神情,深邃你藍眸,從容地用語言攻擊著自己,心里十分的顧忌,一時說不上話來。突見禹冷身後的凌驍翊,從原本妖得不像話變成了帶著一絲清新的妖艷。「姐?是你麼?」偌彩有些不信自己的眼楮。

凌驍翊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從柔弱的小女孩變成了妖艷的妖怪,這讓她感到無比心痛。「你變了,變得我不認識了。」這是自從妹妹吸人血之後,第一次和她這麼近的說話。

「我是變了,人總會變的。就說我,我根本不需要你所謂的保護,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罷了。我就不明白,每一次,每一次我想瘋狂的時候,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凌偌彩激動地說著,指著凌驍翊的鼻子,不帶一絲情感。

「我那麼愛你!你居然…」凌驍翊有些心灰意冷,對于這個她花了生命保護的妹妹,居然這麼對待自己的真心,她很心痛,她寧願她遠離自己,也不願面對她的無情。

「她沒有心。」紫囚琛安慰著凌驍翊說。

凌驍翊走到凌偌彩面前,狠狠地摑了她一把掌,偌彩臉上頓時印上了紅紅的巴掌印。「你不配拿命來保護。」

偌彩模著火辣辣的臉頰,當凌驍翊一巴掌摑下來時,她居然會有一絲沉悶的感覺,拿命保護?偌彩在心中默念道,她會為了我丟去性命麼?偌彩復雜地望著驍翊的眼楮,仿佛在那一剎那間,所有的良知感覺都回來了。

禹冷拉回凌驍翊,對著凌偌彩、安燃雪和上官琪說道,「你們還是有一點知覺的人,趁沒到萬劫不復的地步,全身而退吧!我能幫你們!」禹冷留意了安燃雪的臉色,她?是一個好人吧?「我們走吧!」

上官琪不驚回頭望去,他有些動搖了,當小藝被落縴雨污辱的那一刻,他感到害怕了。我最愛的女人?是誰?她能告訴我全部麼?

世紀酒吧。天瑞拎著影夜和凌驍翊去練法力了,落子鴛陪御翎翔在家里下棋,千墓夕媚則陪著安櫟菁,和她說一些關于六界的事情,就只剩下禹冷和紫囚琛待在酒吧。禹冷坐在Vip包廂里,喝著果汁,翎翔吩咐過她,在外面不能喝酒的。「阿琛,安燃雪的事,怎麼和櫟菁說?」

「早晚都會知道的,還不如早點說清,省得以後麻煩。」紫囚琛不雅地吃著火龍果,「我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都是一些不得不管的麻煩!」

禹冷只是笑著,喝著果汁,有時候會覺得阿琛回來了,不拘小節正是她的作風,但那只是有時候。「一個月快到了,我想,我很快就可以看到落縴雨的真面目了。」

「少主,一個叫上官琪的人非要見您。」一位死士推門而入,匯報著。

「有沒有說是什麼事?」禹冷問。

「沒有,他說有重要的事見您。」

「把他帶到這里來。」禹冷放下杯子,他來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麼?

「少主,人已帶到,屬下退下了。」死士帶上官琪進了包廂,退了出去。

「禹冷,我是來找你幫我的!」上官琪沒有繞圈,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明了。

禹冷與紫囚琛對視了一眼,「你要我幫你什麼?」禹冷問道。

「找一段記憶!」上官琪說道,模模自己的胸口,「一段不該忘記的記憶吧!我想看看,它到底是什麼樣的!它,到底對我有多重要!以至于,我成了現在這般模樣!」上官琪自己嘲笑著自己,「我居然害怕了,我後悔了,後悔成了她的傀儡!」

「遺失的記憶?」禹冷好奇地看著上官琪,他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同了,他居然也會有恐懼的東西?「我幫你是有條件的!」

「我可以告訴你安櫟菁的事,還有安燃雪的事。」上官琪說道。

「你不怕被落縴雨殺死麼?」禹冷問著。

「我只想記得我重要的事,這樣,死了也不會有什麼遺憾了。」

「我會試著幫你。」

「謝謝。」

亂葬岡,落縴雨仍在思念她可愛的兒子和她深愛的男人。突然一道金光落在了她眼前,一個黑袍神秘人出現在她面前。

「縴雨參見主人!」落縴雨沒有一絲鬼王的架子,跪在地上,給神秘人行著禮。

「我是來告訴你,莫要動雪矢禹冷一分一毫,她對我們很有用!莫要為了你一點私欲,壞了我大事!等我完事後,雪矢禹冷任你處置!」黑衣人吩咐道,看上去,此人並非是秋疾浪!若不是秋疾浪,他又是誰呢?不是說,落縴雨是秋疾浪那一派的人麼?

「屬下遵命。」落縴雨盡管有些不願意,但還是應了下來。

「噢,對了。」黑衣人思索了一下,「一個月之約,我想,你還是莫要去了,有更重要的事讓你做。」

「還有更重要的事?難道還有比抓到雪矢禹冷更重要的事麼?」落縴雨問道,讓她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實在不是她的作風。

「莫要不滿。」黑衣人走到她身邊,用修長的指甲彈了彈她的面具,說,「哎,別拿你這張毀了的臉來勾.引別人,你已經是一個生了孩子的婦女了,懂麼?好自為之!」

「我從沒想過要勾.引誰!我的心里,除了仕雅之外,容不下其他的任何一個人!就算他不愛我!」落縴雨看著黑衣人空洞的眼神,有一絲憤怒在燃燒著。

「那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放心,你兒子我是不會傷害他的。」黑衣人笑著離開了亂葬崗。

落縴雨跪坐在地上,有一些心力憔悴,就算我為他生了兒子,他也默不關心,他根本就不在乎。仕雅,為什麼?為什麼你那麼愛她?為什麼對那麼愛你的我,卻不屑一顧?

蒸發了許多的周真雪又再一次回到了校園,可憐的禹冷又再一次被纏上了,天曉得那周真雪是不是有同性戀傾向,凌驍翊、紫囚琛和安櫟菁挺討厭這個似單純又不覺得她單純的女生。

「禹冷同學,今天中午可以一起去吃飯麼?」一下課,周真雪滿懷期待地跑到禹冷的課桌旁,眨巴著無辜地眼楮。

「中午?」禹冷想了想,「好吧。」

「耶!太好了!」周真雪做了一個V字手勢,蹦蹦跳跳地回了自己的位置,還不忘回過頭來朝禹冷甜甜一笑。

禹冷挺糾結的,扯扯落子鴛的衣袖,「好不容易安靜了幾天,她又來了。」

落子鴛模模下巴,「是個大麻煩!被發現了秘密就糟了!」

禹冷抓狂地抓抓頭發,雪矢天瑞那家伙干脆退了學,待在家陪御翎翔哥哥下下棋,或者是訓練影夜那小子;落子鴛和阿琛這一對,我又不好意思開口要求阿瑯陪我;驍翊又被我派去和櫟菁多溝通溝通了;我呢?我該怎麼辦啊!

落子鴛深表同情地拍拍禹冷的肩,「我挺能理解你的!可是,這麻煩還是得由你親自解決!」

「我討厭你!真心的!」禹冷殘忍地折騰著一張白紙,說道。

「琛不討厭我就行!」落子鴛無所謂地咧咧嘴,「你可別把我家琛給帶壞了!」

「哼!」禹冷踢了落子鴛一腳,豈料這該死的落子鴛居然裝摔倒,撲通地從椅子上摔在了地上,引來全班人的視線,禹冷尷尬地笑著,手比劃著,卻不知怎麼開口。

「禹冷同學,上課不守紀律,請你站到門外去!」任課老師手持著一根教藤,在講台上「啪啪」地敲了兩下。禹冷拉長了臉,踩著小碎步,不情不願地走出了教室。落子鴛在一旁竊喜,卻被紫囚琛一個責怪地眼神殺于無形之間。緊接著,任教老師又教訓道,「落子鴛同學,你也不要在下面偷著樂,你要是也不認真,那也請你出去!」

「是是是!」落子鴛坐坐好,翻了幾頁書,裝模作樣起來。

門外的禹冷靠在牆壁上,連連嘆氣,「我堂堂一公主,居然被一凡人教師請出門外!真是丟臉!」禹冷無趣地貼在牆上,看著天上一排一排的鳥類飛過,數著被風吹動枝頭,葉子一片一片地抖落下來。

「你覺得那些落葉像什麼?」一個聲音突然從禹冷頭頂傳來,聞聲望去,是上次與她交手的黑衣人,蝕靈宗千幻一族的人。

「是你?」禹冷瞳孔收了收,有些恐懼,「你怎麼在這里!」TMD!真是倒霉到家了!他怎麼會在這里?

「呵呵,你不必太怕我!」黑衣人倚坐在樹下,黑色的衣袍隨風揚起,眼楮不知朝著哪里在細細觀望,「我不是壞人。」

你不是壞人?說不是壞人的肯定是壞人!禹冷順著黑衣人的目光朝某個地方看去,卻沒有搜尋到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你在看什麼?」禹冷好奇地問道。

黑衣人妖異地撇撇嘴,「看天!看一樣我看不到的東西!」黑衣人從樹枝上凌空飛躍,「雪矢禹冷,雖然我不想傷害你!但是,你的存在對我構成了威脅!」說著,回頭看了禹冷一眼,又重復著之前的那個問題,「你覺得那些落葉像什麼?」

「落葉像什麼?」禹冷低咕著,當她再一次抬起頭時,黑衣人已不知所蹤了,「真是一個奇怪的千幻族人,為什麼總是問落葉像什麼?」

「叮鈴鈴∼」下課鈴聲響起了,禹冷靠著牆壁在沉思,沉思著些什麼,她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她的腦海里是一片空白,不如說她是在放空自己。

「阿冷啊!」落子鴛突然蹦到禹冷面前,「啊冷!喂!」喊了好幾聲,禹冷依舊靠在牆壁上,落子鴛張牙舞爪地在禹冷面前比手畫腳,結果一把被紫囚琛拉開了。

「她在想事,別打擾她了。」紫囚琛唏噓了一口氣,有些懷念,有些悲傷,「很久沒有看到她發呆想事了。是啊!就這樣靜靜地,靜下心來該多好。」

落子鴛听得一頭霧水,問︰「她這樣也叫好?」

「嗯。」紫囚琛點點頭,「她自己傷害自己起來讓人害怕。」

「她會怎樣?」落子鴛問。

紫囚琛突然抱住他,「還記得,冥宇死後不久就發現了禹冷的蹤影,听他們說,禹冷很消極,一心求死!」

「她很在乎冥宇,甚至連御翎翔也比不上?」落子鴛說道。

紫囚琛搖搖頭,「她愛冥宇,是因為血濃于水,何況,兩人從小相依為命;而那個神秘的御翎翔,我也不懂他們,我覺得他們倆之間,有一種無法訴說的默契。」

落葉像什麼?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葉的離去,不是風的召喚,而是樹的舍棄。那不僅僅是說愛情,也能說是一種親情。落葉像什麼?被風召喚了的,自由而去,被樹舍棄了的,枯萎而死。就像她們,陷入了風與樹的爭奪之中…

「安燃雪?」

「安櫟菁?」

兩人又不期而遇地撞到了一起,她,雖然成了壞人的傀儡,依舊高雅傲然,卻少了些什麼;她,雖然重獲了新生,愁眉不展,卻多了些什麼。

「謝謝你!」安櫟菁真誠地對安燃雪說,原來,這個姐姐會為了自己犧牲。

安燃雪莞爾一笑,「能看到你活著,我很開心。」我很開心,因為如此,你便會對我沒了偏見和提訪。

「為了我,賣了你自己,我真的很過意不去。雖然,那件事,對我傷害很大,但,我早就已經不怪你了。」安櫟菁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地說著。

「過去的都過去了!人要向前看,不是麼?」安燃雪不再說話,昂首挺胸地路過櫟菁身旁,「以後,我們就是敵人了,雖然不想。」

千墓之家,千墓夕媚領著悶悶不樂的安櫟菁走進了客廳,「禹冷,安櫟菁來了,我忙去了。」

「夕媚姐姐最近是不是忙約會呢?」天瑞掩嘴怪笑著,惹來千墓家族所有人的一陣鄙夷。

禹冷躺在帶著面具的御翎翔懷里(因為太招人,所以要帶面具。),微笑地對安櫟菁說,「櫟菁,歡迎你加入千墓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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