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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族]群魔亂舞(二)

第一天清晨,禹冷早早地起了床,打開木盒撫模著漂亮的面具和戒指。伸出手指在鋒利的匕首上劃過,兩滴鮮紅的血滴在了戒指和面具上,禹冷帶上戒指,傷口奇跡般的愈合了,「以後,我就是千墓宗宗主了!」禹冷戴上面具,飄落下來的頭發不施任何裝飾。

這是夕媚捧著一件華麗的黑色長袍進了屋,「少主,這件衣服紫囚長老已經為準備多時了。」夕媚展開衣服,黑色長袍的背面,用銀絲繡上了冥界王族的族紋,「長老說,早晚有一天你會穿上帝尊之袍的。」

禹冷褪去白色衣袍,穿上那件黑色長袍。姑姑,能穿上你做的衣服真好…「人都齊了麼?」

「都齊了,就等你主持大局了。」夕媚美美一第笑。

「嗯。」禹冷打量她,一身紫紅色的衣袍顯得十分正式,禹冷打趣道,「其實你穿正式起來倒是少了幾分妖媚,多了幾分清雅。」夕媚莞爾,跟在禹冷身後,「和我說說,六界的近況。」

「你不在的日子發生了許多事,就說天界吧。現在的天帝是唐帝允,二王子唐仕雅倒是變得有些神秘了,三王子唐離塵成了秋疾浪的人,現在的月靈宗宗主,仙靈之王。」禹冷微微一笑,離塵成了月靈王,夕媚繼續道,「現在除了千墓宗之外,也只有天界和魔域站在你這邊,魔界保持中立,人界自然不會管這事,至于靈界,月靈歸降了秋疾浪,邪靈倒是不得而知了。」走著走著,便到了大廳門口,「少主,天帝也來了,見到他你一定很高興。」

禹冷心一絲緊張,手心里冒著冷汗,深吸了一口氣,這時,大門被一個紅色衣袍的俊男子推了開,仔細一看是天瑞,天瑞正式起來還是挺嚴肅恐怕的,天瑞對禹冷微笑著,「你有一些緊張,這可不像你。」說著伸手一只手撫上禹冷的背輕輕地拍了拍,「小冷兒,進去吧。」

禹冷點點頭,慢步走了進去,在這些人面前自己只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只是有著特殊的身份罷了。雪矢禹冷,五百年的痛苦都熬過來了,怕什麼?禹冷眼里閃過一絲堅毅的精光,絕對不能畏懼。至少沉淪的五百年里,我並沒有錯失任何修練的機會。

「人來了,听夕媚宗主說,那人是蘇夜王族的後裔。」「嗯,你看冰魄銀寒,還有那件繡著冥界王族族紋的黑袍,無不彰顯著她的身份!」禹冷一進門便引起了不小的騷動,走過天帝唐帝允身旁,禹冷那雙藍眸在這個身著淡金王袍的蓬亂金發美男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帝允看著那雙妖異的眼楮,倒有一絲似曾相識的感覺。

千墓夕媚站在禹冷身邊,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諸位,這便是蘇夜冥王的女兒,冷少主!」

冷?少主…帝允投向好奇地眼神打量著黑袍神秘女子,她好像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朝自己淡淡一笑,那笑容…帝允心里更加疑慮了。

「各位!以後千墓宗便由我來作主!本宗會以蘇夜臨風之女蘇夜冷雅的身份,以這小小的千墓宗,奪回冥界。你們可以和夕媚一般稱我為‘冷少主’。」禹冷露出一抹詭異的淺笑,看著一些鄙夷自己的人,「若質疑我的能力,大可向我挑站!」

「我不服!」第一個大喊不服的那位老者是魔域蒼狼族的四長老蒼鞭,對于他的傳言有多種;一是秋疾浪的人,二是另外一個神秘組織的人。總而言之,這人很有問題,當初加入千墓宗也不知是為何目的?蒼狼族在魔域之中是個很不安分的種族,就好比把魔域分了兩塊。天瑞站在禹冷身後解釋了一番。

「蒼鞭長老關系整個蒼狼族,若是惹了他,恐怕又會制造出一個與千墓作對的種族。少主,您得三思而後行!」夕媚嘀咕了幾句。

禹冷看著站起來向自己示威的麻衣老頭,面色不善,尤其是那雙眼楮,就整一個活月兌月兌的白眼狼,禹冷精明地捕捉到了蒼鞭長老眼里的確絲惡意,笑得更加燦爛詭異了。如果不是秋疾浪的人,那麼便是另一個神秘織的人了;總之中與千墓作對的人!

夕媚觀察著禹冷細微的變化,一陣寒意涌上心頭,退到天瑞身後,扯扯天瑞的衣袖,小聲問道︰「少主好像在打算些什麼?」

「殺雞給猴看。」禹冷用余光瞥了夕媚一眼,輕聲吐出幾個字,聲音不大,威攝力卻是很大。天瑞無奈地搖了搖頭,夕媚怔怔地咽了一口唾沫。禹冷緩緩抬起右手,一朵巴掌大小的銀藍色火焰升騰而起,藍色的火焰添加了幾束銀色的微火,雖小卻依晰可見。

蒼鞭盯著那火焰愣了一下,滿臉盡是驚訝,布滿皺紋的老臉就像萎縮的菊花一樣,縮成一團,十分難看,「那是焚夜冥火焱?冥王族擁有的火種!」可是,焚夜冥火焱並不是這顏色?

禹冷冷哼了一聲,「你倒是知道焚夜冥火焱。我這火種可是由焚夜冥火焱、焚炎冥火和一種邪火合成的新火種,我把它叫做千夜焚焱。」這另一種邪火當然就是指黯月邪火了。禹冷嘆了口氣,「哎,這禮,對你這個老人來說是不是有些太過厚重了?本宗怕你承受不起呀!」

蒼鞭死死盯著禹冷手心里的千夜焚焱,一種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蔓延至全身。我就不信,這乳臭未干的丫頭能制造出如此恐怕的火種來!蒼鞭冷笑著,「冷少主,你若對老夫不敬,蒼狼族人定會為老夫抱不平,到時,你這小小的千墓宗便毫無立足之地。」

「區區一蒼狼族,能成什麼氣候,只不過多了一個小麻煩罷了!」禹冷輕蔑地看了一眼蒼狼族的另外兩個小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主意!」禹冷托著銀藍色的千夜焚焱將之懸浮在半空,輕輕地一推,將他送到蒼鞭面前。

蒼鞭躲閃不及,築起結界抵御烈火的焚燒,這小小的千夜焚焱威力當真大,無奈之下,蒼鞭長老拉過一個蒼狼小卒當替死鬼,好讓自己金蟬月兌殼。小卒一沾千夜焚焱馬上化地成灰,滴骨不剩全成粉末了。蒼鞭咽了口唾沫,差點嚇得魂飛魄散,正要腳底抹油,怎料晚了一步。

禹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飛到蒼鞭面前,蒼鞭心驚肉跳地退後了一步,又顧忌到身後一觸便化為粉末的千夜焚炎,連忙跪地求饒,「少主,求求你放過我吧!老夫以命擔保,我蒼狼族定誓死效忠千墓宗!」蒼鞭老頭膽怯地跪在地上,看上去倒是挺誠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使什麼緩兵之計。

夕媚飛到禹冷身旁,看著地上跪著的蒼鞭老頭,那誠懇模樣,倒有幾分相信,結盟總比結怨好吧。「少主,不如就饒他一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興許他真能讓蒼狼族加入千墓呢。」夕媚以試探的口氣問道。

蒼鞭老頭見夕媚為其求情,連連應聲道︰「是啊是啊!老夫保證!老夫在族里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

「噢?」禹冷藍眸陰暗了幾分,深邃得可以用眼神把人殺死于無形之間,禹冷陰森地笑著,「我最討厭你這種兩頭倒的牆頭草了!饒你也可以,只是…」禹冷看著蒼鞭老頭期待的眼神,感覺有些好笑,「只是,我那千夜焚焱還未燒盡,嘖嘖嘖,蒼鞭長老當真命不好。我勸你,下一世別在做狼了。」

「你…」蒼鞭長老滿臉恐懼地看著禹冷,禹冷揚起手掌,幽藍的靈光繞在指間,「老夫和你拼了!」面對死亡的蒼鞭,忍無可忍,反正橫豎都是死!蒼鞭變成灰色的蒼狼,尖細的牙齒,鋒利的爪子,張牙舞爪朝禹冷撲來。

「夕媚退開!」禹冷一聲令下,威攝力實足,夕媚只好乖乖退開。禹冷用一束幽藍的靈光困住蒼鞭,另一只手收回千夜焚焱,如百年前魔氣反噬那般,幽藍靈光布滿全身,只是比以前多了幾絲銀色靈光,比以前更添了幾分威力。

「啊嗚~~」蒼鞭狼仰天長嘯,「蒼狼族不會放過你的!」蒼鞭選擇自爆而死,所有的靈力集于月復部,月復部由于過于充盈,承受不住此番沖擊,即將爆炸。

「休想自爆!」禹冷將蒼鞭的靈力打散在體內,托起方才剩下的銀藍火種,「千夜焚焱!去!」

「啊!!!」蒼鞭狼卷入了千夜焚焱之中,享受著折皮剝骨的烈火殘燒,蒼鞭痛苦地嚎叫著,焚燒出來的每一滴血,都被千夜焚焱燒干。這過程持續了一小片刻,千夜焚焱也用盡了,蒼鞭狼被燒得連灰都不剩,只留下一顆小小的修行內丹,被禹冷收入了掌內,禹冷看著一旁嚇得不輕的蒼狼小卒,哼了一聲,「先綁了他。」

緩過神來,眾人都大飽了一番眼福,如此驚心動魄的場面,讓人驚心不已啊!正在眾人皆嘆這冷少主心狠手辣之時,禹冷便知道目的已達成。禹冷坐上千墓宗宗主之座,看著眾人敬畏的眼神,微笑道︰「不知諸位有何異議?」

「爾等誓死效忠千墓!誓死效忠冷少主!」

唐帝允坐在上座,揣摩著禹冷,這小女子,倒確實是挺讓人懼怕的。禹冷站起身來,「若沒什麼事,諸位便先回吧!帝允天帝,小女子還請你多留一會兒。」

待眾人皆離去之後,禹冷攤開手掌,一顆圓潤的蒼鞭的修行內丹出現在掌心之中,禹冷一手不知在比劃些什麼,在內丹內注入了一星幽藍靈光,走向被綁的蒼狼小卒,一揮手解開他的繩子,將內丹推向小卒面前,「把這個帶回去給你們族長。」

小卒怯怯地接住內丹,變成狼形,飛向窗外。這時,禹冷終于沉不住了,吐了一口鮮血,天瑞與夕媚忙扶穩禹冷,緊張兮兮的,「沒事,只不過動用了一點魔氣,調息幾日便恢復了。」禹冷手上的冰魄一亮,收回了面具,抬起頭看向唐帝允,鼻子有一點點酸溜溜,「唐帝允,我回來了!」

天瑞松開禹冷,溫柔一笑,與夕媚退了出去。唐帝允略有些驚訝,走上前模模禹冷的頭發,有些激動地抱住禹冷,「死丫頭,終于回來了,可把我給想的!你可得好好補償我,叫我聲哥哥我就不和你計較。」

禹冷吸了吸鼻子,喊道︰「帝允哥哥,」禹冷推開唐帝允,抹了兩把淚,「帝允哥哥,他們還好麼?」禹冷問的是唐仕雅和唐離塵。

唐帝允似乎是被問到了傷心之處,嘆了口氣,「離塵那小子投靠了秋疾浪,你知道的。」

「離塵投靠秋疾浪,其實是我指使的。」禹冷最想知道是仕雅的情況,畢竟是青梅竹馬,「那仕雅哥哥呢?」

「仕雅…」唐帝允臉色有些凝重,頓了良久,「你封昏不久,他就不知去向了。」帝允見禹冷有些難過,于是便安慰道,「仕雅不知去向也許是件好事呢。」禹冷點點頭,帝允看著清瘦的禹冷,有點心疼,「小冷,過得還好麼?」

禹冷藍眸里劃過一絲憂傷,連最親最親的哥哥都不在了,我能過得好麼?御翎翔也不在身邊,當我傷心落寞時,沒了依靠。「我想哥哥了,我好想他能回來。」幾滴滾燙的淚珠從臉頰滑落,抱緊帝允的腰,磕在他胸前大哭起來。除了紫囚琛之外,青梅竹馬的也只有唐帝允了。

「不哭不哭。」帝允輕撫著禹冷的後背,「小冷,接下有什麼打算?除了擴大千墓宗。」

「我想遷移千墓宗,還有阿琛,我想察察,到底是什麼人把她弄成那樣了。」

「阿琛?發現她了?」

「嗯,她變了好多,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

那天,禹冷說了好多好多,然後沉睡在帝允懷里。「天瑞,我畢竟是天帝,不能分神照顧這丫頭,她就交給你保護了。」帝允將禹冷交給天瑞,不舍得看了幾眼,「我走了。」說完,化成淡金色的靈光消失而去。

天瑞看著懷里熟睡的禹冷,大嘆道︰「冥宇那家伙遺言要我保護她,翎翔少主也要我保護她,帝允天帝也要我保護她,看來,我若讓她有什麼閃失,我小命不保噢!」

翌日,禹冷發現自己躺在舒適的大床上,身上已經換上了寬大的睡衣,禹冷掀開被子,拖著拖鞋來到樓下,只見千墓夕媚和天瑞正在吃早飯,還有一份便是做給自己的了。

「小冷兒,夕媚姐姐可成了一大廚,早、中、晚、夜宵、點心,總之她以後就是伺候我們吃的的人了!」天瑞抓起一小籠包咬著。

禹冷伸了個懶腰,「辛苦夕媚姐了。」禹冷坐上餐桌,夾了個小籠包,「夕媚姐可以和食神比廚藝了。」

夕媚被夸得心里美滋滋的,「好了好了,就別贊美我了。快吃吧!吃完了你還要和天瑞去學校呢。」

禹冷微微一笑,「我想住宿,就雙休日回來住。」頓了頓,「聖藏龍臥虎,我想招集一些死士。」

「也好。」天瑞看著有些擔心的夕媚笑了笑,「夕媚姐姐,沒什麼好擔心的,小冷兒正缺少這種歷煉呢。」夕媚覺得有道理,便點點頭。

禹冷看向天瑞,甜甜一笑,「瑞,謝謝你,。」

「謝屁丫!」天瑞伸手拍了一記禹冷的頭,大笑道。

禹冷瞪了他幾眼,吃完早飯,禹冷換上了聖學院的校服帶上背包奔下樓去。離走前,禹冷又交代了幾句,「夕媚姐,有件事拜托你,幫我調查一下阿琛的行蹤,要小心行事。」

夕媚把午餐便當交給禹冷,「你就放心吧!這幾天你還是先住家里吧,調理好傷再說,我不放心,天瑞畢竟是個男的。」

禹冷看看天瑞,無奈地吐了吐舌頭,點點頭,然後拉著天瑞上了小轎車。

「覺不覺得夕媚姐越來越像管家婆了?」

天瑞連連點頭,「對了,你調查紫囚琛,是不是?」

「我猜,阿琛肯定生活在某個種族或某個組織里。我是想順藤模瓜,查清楚到底是誰把她害成那樣的。」

「這樣也好,一定要把她帶回來!」

禹冷點點頭,姑姑一定不希望阿琛變成這樣子,我能做些什麼?我能做的就只有把那個害人精折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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