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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面對雷雨,引棒高歌

五行山地早已變成一片劫土,山巒崩塌,山泉干涸,往日盛景不在。m佛祖玉帝各立一方,引動周天神力加身,寶體放神光,俯視天下,睥睨眾生,一派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之氣奔騰。

大聖站立虛空,身披三氣,頭頂寶盒,背負譴神烙印綻放神光,璀璨奪目,腳踩七色雲彩,手提如意神兵,展現法相天地神通,如同巨人般頂天立地,對天怒吼,「我欲逆天,誰能阻我!」

神威蓋世,神能沖天,穿越時空縱橫而來,一步千丈,空間不可束縛。

佛祖輕吒,六字大明咒響徹天空,佛音道道,演化四萬八千法,施展神通掌中乾坤玄黃,混沌氣滲透其中,又以鴻蒙之氣護住周身,想將大聖再次鎮壓。

玉帝站在龍輾之巔,俯視天下,五指張開,勾引天劫雷力,晴空出閃電在他指尖游曳,像是五道璀璨的雷龍,發出陣陣雷音,指尖輕彈,五道雷龍激射而出,見風就長,化作山岳大小,形成五道裂天神劍,縱橫而來,同時抬手打出幾個機關,這機關無限放大,綻放五彩光輝,縱橫穿插編織成網,竟是天庭秘寶天羅地網,要封鎖這片天地,將大聖困死在這里。

佛手遮天,神鋒裂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地網重重難以遁形。大聖大吼,眼眸射神光,金光璀璨,神眸通天地演化日月星辰無數。

日月星辰生輝,競相前沖將天羅地網轟成渣渣,大棒一輪黑洞連成片,相互交疊將神鋒碾成齏粉,大聖不語,金箍棒光華流轉璀璨無比如同晶玉一般,攪動三氣化作長龍沖天而起,將虛空撕開一道口子,鑽了進去,越過佛手出現在佛祖面前,佛祖驚駭,六字真言響動天地,排列在一起組成神盾。

轟轟轟轟轟轟!

一連六聲震天響,長龍勢如破竹將六字真言組成的神盾盡數轟碎,佛祖駭然,功德金光閃爍阻擋之,被驚天長龍橫推三百里,只覺得胸中氣血翻騰,暗嘆猴王神棍無敵,天下無匹。

「好猴頭!」玉帝贊叫,神鋒被破,讓他臉面無光,心中發狠,眼角生威,長嘯一聲,身後劍光四起,一道道劍芒閃爍蒼穹,將虛空切割無數塊,一張劍道圖在大天尊身後綻放神輝,殺伐之氣彌漫竟然能與大聖身上三氣爭鋒。

這劍道圖,玄奧無比,看之眼暈,撕天劍芒沖起如倒掛瀑布般,與天相接與地相連,貫穿天地,威勢無匹,隱隱有聖人血在劍道圖中流轉。

「誅仙劍圖!」大聖驚愕,眼眸放光,放棄追殺如來,轉身向著玉帝轟殺而來,「封神大戰,聖人通天被四位聖人聯手破掉,誅仙四劍各飛一方,誅仙劍陣圖更是不知所蹤原來在你這里,此等寶物豈是爾這等道貌岸然之輩所能支配的了得,看今日老孫收了此寶,不在使重寶蒙塵!」大聖道出陣圖來歷竟然是教主通天手持兵刃,四劍一出,天下震動,沾染聖人血,無堅不摧。

「潑猴莫要狂,看本天尊如何收拾你!」玉帝橫眉冷對,厲聲怒吼,催動誅仙陣圖,灑下劍光無數,劍光似神鋒,犀利無比,尖銳異常,天地為之避讓,避其鋒芒,不敢與之相抗。

「我要這天在遮不住我的眼!」

大聖嘶吼,神能綻放到極致,月光寶盒盈盈生輝,綻放毫光四萬八,身影連竄一步千丈,波光四散,漣漪回蕩,劍光刺來,如同打影連衣角都觸踫不到,他在劍雨中奔騰,一個跟頭閃爍金光鑽入虛空之中下一刻已經出現到玉帝面前。

玉帝大駭,架勢龍輾飛速後退,九龍咆哮,嘶聲吼叫,同時布下一十八架天羅地網封鎖空間,可是他還是忽略了月光寶盒真正的威力與神能。

大聖催動月光寶盒的力量,一個跟頭身形再閃沖破重重阻礙,竟然比龍輾還要快,截住玉帝去路,金棒亂舞,拉出黑洞成片如同天蟄,吸力龐大漫天劍光盡數被吸納。

「宇宙之力!」玉帝大驚失色,將誅仙劍圖催動到極致,竟然以劍光演化誅仙四劍。誅仙四劍,曾讓聖人染血,打得萬仙閉門不出,雖然只是聖人血演化也是人力不可抗的。

大聖暴吼,金棍橫起,月光寶盒霞瑞萬條,將虛空斬斷將誅仙四劍抵擋在外不得近身,同時伸出大手,往前一抓,玉帝大驚,只見一只金燦燦毛茸茸大手從虛空中來,一把將陣圖抓在手中。

「嗤!」玉帝大嘩,張口噴出三味真火,然而大手指尖一彈,彈出一道漣漪將三味真火一裹卷入虛空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我劍圖來!」玉帝大恨,催動與劍圖之間的聯系,就在這時一個碩大的棍子沾染三氣,從虛空中鑽了出來正面轟在玉帝臉上,玉帝心系劍圖,猝不及防被轟了個滿堂彩,橫飛了出去。

大聖癲狂瘋笑,手腕一翻劍圖到手,「至寶蒙塵!」他哀聲嘆息,掌中金色神焰蒸騰想要將誅仙劍圖煉化,金色神焰剛剛騰起,劍圖忽然射出一道森白光束,刷的一聲照像大聖肩頭,哪里小猴滿露驚恐,猴王大驚三氣盤繞如狂龍,速度之快,肉眼難辨,想要將這道白光擋住,可是這道白光比三氣還要快,搶先一步射到小猴身上。

大聖心中發狠,仰天長嘯伸手一抓小猴,白光與小猴擦身而過,將小猴兒尾巴斬斷,小猴尖叫,面色痛楚。

更令猴王驚恐的是,這白光不但射斷小猴兒尾巴,而且竄起白色天火迅速燃燒起來。

「昊天神火!」

猴王咬牙切齒,將月光寶盒從頭頂拿將下來按在小猴身上,想要以寶盒時空之力將昊天神火轉走。

「猴頭受死!」玉帝橫沖而來,鼻子扁平鼻血長流,手托昊天鏡,透射神光將大聖和小猴籠罩其中,要活活將其煉死。

「卑鄙!」大聖嘶吼,以譴神之力對抗,玉帝所做種種只是為了斬滅小猴罷了,至于誅仙劍圖那只是是一道誅仙劍意罷了,想那天地殺伐之寶,千秋萬代不可尋怎麼可能出現在玉帝手上,玉帝也是看出大聖敬佩通天聖人,不想劍圖蒙塵才想了這個辦法,深謀遠慮,三界之主果然不凡。

昊天鏡非金非玉,甚是沉重。背有蝌蚪文的古篆和雲龍奇鳥之形,看似隆起,模上去卻又無痕,非刻非繪,深沒入骨。正面乍看,青蒙蒙的微光。定楮注視,卻是越看越遠。內中花雨繽紛,金霞片片,風雲水火,在金霞中現形,隨時轉幻,變化無窮。

「定!」玉帝大吼,昊天鏡被他祭起,迅速變大,化成山峰大小,蝌文紛飛,雲龍奇鳥飛舞,射出白光通天,壓力山大,將方圓三十里空間封鎖,讓其無法穿梭。

此刻大聖就是能穿梭也不會穿梭,昊天神鏡乃是先天至寶,神火也是難以撲滅,要是大聖中招根本無懼,可是現在是一個連化形都沒有到的小猴,哪怕這個小猴是譴神者也難以抗衡天火神威,只有通過月光寶盒的力量將神焰轉走,可是玉帝這廝竟然以昊天鏡神能將方圓三十里空間定住,讓大聖難以施展寶盒穿梭時空的力量。

「如來還不動手!」玉帝大吼,昊天鏡神采奕奕,蝌蚪文游曳連成一片,雲龍嘶空,奇鳥飛揚,白光通天徹地;如來聞言駕著蓮台橫渡而來,如來神掌鋪天蓋地,印向大聖。

大聖悶哼,嘴角溢血,以後背遮擋白光、神掌,全力催動月光寶盒想從微薄的虛空中借力撲滅小猴身上的神火。

如來神掌鋪天地,昊天神光映照,大聖是補天晶石所化,又在道尊八卦爐中祭煉,百煉成鋼,身如真金,然就是如此也被打得寶體開裂,神血飛揚,大聖怒吼,其聲悲鳴。

「潑猴要發怒了,快快鎮壓它!」玉帝暴吼,另外一只手揚起,又是一面鏡子出現在手中,這面鏡子全部由精氣幻化如同霧靄,有龍吟虎嘯傳出,又有天道悠悠之音傳出。

如來驚恐隨之放心,偷偷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原來不是昆侖鏡,只是一件仿品。雖然只是一件仿品但也出自聖人手,比之昊天鏡神能只高不低,透射青色神光與昊天鏡相合,隨之崩碎,昊天鏡神能熾盛,大聖渾身燃燒白色火焰,嘶天悲鳴。

于此同時佛祖直飛高天直飛域外,周身放大展現諸天四萬八千法,催動三千世界力,施展掌中乾坤,將周身三千里星辰全部煉化匯集掌中,同時勾動鴻蒙氣一縷注入掌中乾坤玄通大法之中,還嫌不夠祭起一顆舍利,噴出佛血與舍利之上融入掌中乾坤之內,一手壓下從宇宙中打來,震動九天十地,六合八荒,帶有天下地上唯我獨尊之氣。

大聖怒吼,蒼穹雷動,噴出神血濺在寶盒身上,同時身後譴神烙印綻放璀璨神芒從大聖身後月兌離,印刻在寶盒之上。

寶盒震動,紫色光芒一飛沖天,將白光震碎,玉帝慘叫,胸口氣血翻騰喉嚨一甜噴出一口神血,神血觸目驚心,一滴可滅仙,玉帝悶哼揮手將神血收攏,斜眼睥睨,將手中神血融入昊天鏡中。

昊天鏡神光大盛,熾盛如太陽,神威浩蕩,白光貫穿天地,從空中壓來,猴王怒吼,全力催動譴神烙印,月光寶盒嗚嗚作響,嗖的一聲從昊天鏡神光中掙月兌而出,撕裂虛空就要橫渡而去。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傳響三界,如來神掌從天而降,壓塌虛空無數,然而這一掌並不是壓向大聖而是向著月光寶盒而去的。

大聖驚怒,沖天而來,射出神眸演化日月星辰轟擊大手,星辰日月競相爆碎,化作洪流全部涌向大手。

「三千世界!」大手輕彈,三千世界連成一片,將日夜星辰化成的洪流競相吸了進去,大聖無言不語,掄起大棒,施展神通妙法將三千世界盡數擊毀。

三千世界消弭,大聖眼楮瞪大老大,看到的並不是如來神掌,而是一片朗朗乾坤,回頭展望如來和玉帝竟然同時出現在月光寶盒邊。

「哈哈哈,猴頭,本天尊早就看出你要用月光寶盒之中的宇宙之力將小猴轉走。」玉帝大笑,昊天鏡神輝無邊浩瀚,全部籠罩在月光寶盒上,隱隱能看到寶盒中一猴兒渾身沾火,嘶聲痛叫。

「此等神物不應該出現在世,就由本佛摧毀它,免得日後霍亂蒼生!」佛祖輕嘆,臉上一片悲鳴,佛音道道,天地為之悲鳴,只見他打出如來神掌,神掌浩蕩神能蓋世一掌蓋來,蒼穹震動,大地崩裂涌起岩漿沖天,虛空崩塌不能復合,這一掌集合三千里星辰之力,又有舍利和佛血,威力非凡神魔愈怕,中者必死。

寶盒震動,寸寸崩碎,向四面八方沖將而去,這時三十里白光籠罩不但將月光寶盒碎片熔煉,還將那只佛手燒成飛灰,一個被譴神烙印包裹的小猴兒在空中飄浮。

「嘿嘿嘿嘿,哈哈哈,如來!本天尊知你愛才惜珍,但此猴不能留!」玉帝輕笑,昊天鏡神光爆射,射出強光,那點譴神烙印根本抵擋不了昊天神鏡全力一擊,譴神烙印崩碎,小猴兒悲鳴被神火燒成劫灰,只有留下一聲怒吼傳遍天地久久不絕。

「孫悟空」

「哼,剛剛開竅打得泯滅,不過殺譴神者的感覺真好啊!」玉帝輕笑,看了一眼臉色難看到極點的如來,心中暗道︰這如來素有心計,這種情況竟然要留下小猴兒元神,想必所圖非大,幸好本天尊,留心一道,日後恐怕。

小猴兒泯滅,天將雷雨,紫雲壓城,電閃雷鳴,道道如山峰,恐怖如斯,空中射下兩道光束,籠罩如來與玉帝。

「因果之光!」

光束入體,神魔不可擋,在兩人眉心出現烙印之光,隨之暗淡隱入體內,只等的日後時機成熟,還報因果。

大聖悲鳴,眼角滴血淚,「玉帝!如來,納命來!」烙印之光沖天起,三氣重重升,口中呢喃︰

天地何用?不能席被,風月何用?不能飲食。縴塵何用?萬物其中,變化何用?道法自成。面壁何用?不見滔滔,棒喝何用?一頭大包。生我何用?不能歡笑,滅我何用,不減狂驕。從何而來?同生世上,齊樂而歌,行遍大道。萬里千里,總找不到,不如與我,相逢一笑。芒鞋斗笠千年走,萬古長空一朝游,踏歌而行者,物我兩忘間,自在逍遙……

大聖面對雷雨引棒高歌,聲音悲鳴如杜鵑啼血,像是為小猴送行,天地悲切發出悲鳴的哭泣,雷雨漫漫不休不止。

「哼,猴頭月光寶盒以毀,何不快快皈依。」佛祖冷哼,佛光萬丈,寶相莊嚴,幻化四萬八千法,施展三千世界力。

「上天知我心誠,就讓石頭也發芽吧!」大聖悲切,血淚縱橫,引棒高歌,橫空而來。

「你還有什麼希望,沒有月光寶盒穿梭時空的力量,又拿什麼跟神佛斗!」玉帝冷哼,從新站在龍輾之上,盛氣凌人,睥睨大聖,既然小猴已死,月光寶盒崩碎,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如來的了,天地大劫將起,他要做很多準備。

「我有一個夢,我想我飛起時,那天也讓開路,我入海時,水也分成兩邊,眾神諸仙,見我也稱兄弟,無憂無慮,天下再無可拘我之物,再無可管我之人,再無我到不了之處,再無我做不成之事,再無我戰不勝之物。」大聖呢喃,神眸射蒼穹,如意金箍棒閃爍數點光明,為漣漪增色,譴神烙印神光熾盛,他身披玄黃、混沌、鴻蒙之氣,腳踏七色雲彩,大棒指天,「我相信這一天不會遠!」

他引棒高歌,大唱天地無用,向著雷雨中神佛沖去,在漫天雷雨中一點微不可見的金點閃爍暗淡光芒,緩緩沉入地下。

「我相信這一天會來到了,或許是一百年,兩百年。或是更久,但我始終堅信那一天終會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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