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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只能赴約

蒙帥牙齒咬得咯咯響,只恨自己現在就是個空氣人,使不出力,摁不出勁,若是現在能打人,他就想一拳頭打得秦偉這個副校長眼冒金星,讓他模不著頭腦,找不著北,只能自認做賊心虛,上天懲罰。這麼恨恨地想著,忽然響起「劍煮酒無味飲一杯為誰你為我送別你為我送別……」胡彥斌的《紅顏》來。蒙帥趕緊模了褲子,幸好手機還是能拿起?敢情自己身上的東西同樣能隱身?蒙帥為自己的這個小小發現而驚喜,下次背個包,包里放上各種東西,什麼刀啊棍啊什麼的。來不及多想,看一眼手機,是廖祈的電話,也不敢接,趕緊按掉。再看秦偉,傻傻地待在座椅上,這哪來的音樂鈴聲?怎麼會就在自己耳邊?

蒙帥想破頭皮,無法琢磨出好的辦法制止廖祁赴約。只是知道,本周五晚上,宓老師做東,邀廖副局長及廖祁,秦副校長及白洪峰一同共進晚餐。蒙帥料想廖祁不能不赴約,只能當日以隱遁之術暗中保護。有我在場,你們休得傷害廖祁一根毫毛。

蒙帥覺得自己的隱身之術還有很大的秘密不知,自己是不是隨身攜帶的東西都能隨同隱身,他得親身試驗一次。晚上一個人在家,在衛生間鏡子前的洗臉台上,擺上刀、叉、鉗子、斧頭、榔頭。拿一把刀,按一下黑點,鏡子里無物,用刀輕輕砍下牙膏,無反應,重重落在洗臉台上,悄無聲響,刀就像一團空氣。蒙帥搖搖頭,試圖再拿其他的物件,手如風,只能按下白點,腳著陸了才能拿起其他家伙。沒這個心思一件一件試了,翻出個包,把家伙什都裝進去,背在身後,按下黑點。鏡子里騰空出現一個卡其藍的帆布包,人往右,包往左,手把包提上,包也往上,把包耍在牆壁上, 當當發出一聲巨響,幾塊瓷磚裂了縫。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包就不能隱身了呢?著陸翻出斧頭,榔頭,旋即又隱身,這回包不見了,拿包耍在牆上,又是毫無聲響。著陸放下包,左手拿榔頭,右手拿斧頭,小拇指按下黑點,鏡子里榔頭斧頭橫空出世,扔下斧頭,掉在地上,差點砸扁腳趾頭,榔頭也隨之不見了,松手欲耍榔頭,像是磁鐵吸住。也許跟重量有關?一次隱身應該只能附帶一定量的東西,若是超過這個分量,某些物體就不能隱身了!悟出這個道理,蒙帥有點興奮,同事也有點失望︰這有點像虛竹吸了無崖子的功力,跳一下能騰到半空,走一步能跑出幾丈遠,可自己沒辦法收放自如?看著手背上的這兩個斑點,蒙帥確信︰自己確實擁有了某種神力,而且神力肯定不僅僅止于此,只是自己還不懂得如何開發,如何利用而已。

星期五的晚宴,蒙帥隱身一直跟隨廖祁。廖祁出門前按照父親要求,特地化了妝,換了衣服。在房間里,廖祁把工作服月兌下,鏡子前端詳了自己的身材,托了托挺拔的雙峰,莞爾一笑。凹凸有致,白皙彈性,蒙帥心里暗暗打了個100分。換上一套白色條紋連衣裙,一襲長衫,長發飄逸,美麗動人。花一樣的年齡,花一樣的清香,花蕾初綻,含苞欲放。你是我的,我就是你的守護神。蒙帥心里暗暗發狠︰誰也休想從我的手上奪走你,你只屬于我,包括你的心包括你的身體。

洗臉、補水、撲粉、描眉……女人出門前的功課,蒙帥真真切切領略了一回。都說與女人約會,時間至少喊早半小時,絕對是經驗之談,像蒙帥這種從未談過戀愛、約過女孩子的純情小男生是絕對不會有感受的。廖局親自開車,直達q縣城郊某農莊。現如今,吃飯盡找些偏僻隱秘之所。

包廂里,宓老師已到,秦副校長和白洪峰也早已坐定。廖長虹和廖祁按照指引推門,秦偉就雙手抱拳,臉笑得像只塌皮狗︰「廖局,歡迎歡迎。」

廖長虹見宓繁昀已在,一邊與秦偉握手致意,一邊向宓繁昀伸出另一只手,「周夫人雅興,廖某榮幸之至。」

宓繁昀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起身,指著旁邊的空座︰「廖局別見外,請坐。廖祁你也別不好意思,請坐請坐。」

廖祁也深知自己這個同事的厲害,雖是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但人家什麼斤兩,還是自己不能同日而語的。嘴上輕輕說︰「宓老師客氣,謝謝。」五人剛入座,包廂門忽地打開,閃出一個爆炸頭︰「各位不好意思,這店難找,遲到罰酒、罰酒。」也不管他人顏色,兀自拿起服務員剛開的白酒,倒上一杯,脖子一揚,喉結滾動,杯子底朝天。

一桌人被怔住,宓繁昀丟過一個眼色,「我來介紹下,這位是犬子,周泰達。」轉過身又向著周泰達一一介紹,「這位是廖副局長、廖副局長的女兒廖祁廖老師、秦副校長、秦副校長的兒子白洪峰白老師。」其實,蒙帥就坐在白洪峰邊上的空位置上,當然宓繁昀不可能看見他,也當然不會介紹他。

「廖局長,廖老師,失敬失敬。恕在下無禮,獻丑獻丑了。」周泰達兩只眼楮直挺挺地盯著廖祁。一桌人這才知道,這位原來就是周副書記與前妻生的兒子,周泰達,跟宓繁昀其實半毛錢關系沒有,什麼犬子,狗屁。同時,大家也把他的相貌給看清楚了︰黃色爆炸頭,青色單皮眼,驢臉長下巴,精干枯瘦,左手臂一條青龍,右手臂一條蟒蛇,手腕一連串珠子,腳腕還掛有一串鈴鐺。蒙帥暗自想笑︰這難道長這麼大還怕走丟了不成?當然,即使他哈哈大笑,也帶不走空氣的絲毫流動。

飯局上,基本是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天下。廖祁禮節性地敬了一圈酒,其實也不是酒,是鮮榨果汁,就坐著埋頭看碗。踫到他人敬酒,就欠起身,給個笑,抿口果汁。因為廖局也在,周泰達和白洪峰也不好太過放肆,只能眼楮一茬沒一茬地往廖祁這邊瞄,還借著台下找筷子的當兒觀察過廖祁的大腿。只是廖祁的腿緊緊挨著,一條縫也沒留,任憑周泰達和白洪峰把眼神擠成絲線,也絲毫鑽不進去。兩人只能頻頻進廖長虹的酒,因為宓繁昀在場,廖長虹也是身不由己,由著他們敬著喝著。

「廖局,你怎麼有這麼漂亮的女兒啊?真是讓我喜歡。」宓繁昀舉著舉杯,臉色微紅,朝著廖長虹似醉非醉。

「哪里哪里,周夫人,您有泰達這樣的兒子真是羨慕死我老頭子哦。」廖長虹無奈應承。

「你要是看著我兒子好,我們就結個親家,你看如何呀?」宓繁昀假裝酒醉,說著玩笑又不玩笑的話。

「周夫人何等家室,泰達賢佷何等俊才,我們家祁兒哪有這樣的福氣,哪里敢攀你們這樣的高枝。」在官場里模打滾爬了這麼些年,周副書記什麼樣的家庭,他哪能不曉得。若是把女兒嫁到他家,等于是送女和親,自己的官運倒是可以一路亨通,但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估計就要受苦一輩子了。這筆買賣,孰輕孰重,他心里還是掂量得準。

秦偉听宓繁昀這麼說心里也不是滋味,不是說這頓飯是為了給自己兒子和廖祁制作機會的嗎?怎麼把廖祁攤到跟自己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的兒子身上?若是這樣,我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嗎?「周夫人,廖局長,別談子女的事,年輕人的事我們不要摻和,咱們喝酒,喝酒。」說著往宓繁昀和廖長虹的杯子里倒酒。

「你這個老家伙,什麼心思我懂。」宓繁昀指著秦偉,一臉地壞笑。

「媽,廖局,秦校長,你們慢慢喝,我和白老師、廖老師一起去唱歌,你們看怎麼樣?」周泰達插話道。

「好,好,年輕人確實不喜歡我們這些老頭老太胡搭。你們去玩,開心地去玩。明天休息,玩得再晚也沒關系。」宓繁昀無比隨性的回答,其實就是一道懿旨。

白洪峰自然樂得快要蹦起來了,這才是周夫人給自己留的機會呢?廖祁看了看父親,父親也看著她。她知道,父親沒有辦法替她擋著了,她知道,自己得小心地應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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