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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好戲連台

蒙帥暗自為兄弟的低迷而惋惜。那一邊,顧辛琪已經按捺不住,親自解開了浴袍的扣子,一襲長衫悠然滑落,蒙帥的眼楮即刻直了。顧辛琪的皮膚竟和臉上的干癟枯瘦截然相反,白皙,水女敕,甚至有點粲粲然的感覺。胸前的兩座小山,此刻堅挺而飽滿,山頂的珠子微微發紅,汗涔涔的,小月復竟是沒有一點的累贅,傾瀉而下。啊?不是吧!蒙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白虎?沒有森林,沒有黑暗探險,一如幼女般的雪白。心頭一緊,原本鼓脹的地方立刻疲軟下來,我是不是不太道德,有點奇特啊?蒙帥這樣想著,悄悄地飄起來,走到房門口,按下亮點,雙腳著陸,輕輕擰動門鎖,輕輕關上房門。想著房間里的兩人此刻正在火燒火燎,應該是不會感知到他關門所發出的輕微的聲響的。

想著剛才的一幕,蒙帥感到真有點心驚肉跳。顧辛琪竟然是這樣的身體,臉蛋、身材、皮膚、私密處,樣樣讓他覺得不可思議。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她的家庭又究竟是怎樣的?這一切,都形成了一個謎團,在蒙帥的意識里一下子驚起了波瀾。只是,這個波瀾就像小石子打在水面上,只形成了點點漣漪,立刻就全散了。

蒙帥雙手插進口袋里,想著這後半夜該怎麼打發?手剛伸進去,踫到房卡的一剎那,他的腦子就嘻嘻地笑開了花,把兄弟的教誨也拋開了︰美女,哥哥我還是不放心你,來陪你了。

開了門,房間里的燈還是影影綽綽的,艷艷顯然已經睡著了,對開門聲沒有一點感覺。蒙帥貓著腰,走著賊步,看著艷艷疲倦而失落的臉,他真想把自己的臉湊上去。半夜里,看見這樣的美女睡在這麼激發荷爾蒙的chuang上,真是要人命啊。艷艷的呼吸均勻而有彈性,也許是為了防備他再次闖入,竟然連衣服都沒月兌,徑直睡下了。可是呼吸的跌宕感還是讓她的胸脯一起一伏的,蒙帥的手懸在空中,10厘米,5厘米,3厘米,1厘米,近了近了,就要踫到了,但終究還是沒有踫到。蒙帥思慮了一番,心生一計,他用右手的中指對準手背上的黑點,臉往她的起伏上湊。他給自己下了命令︰一旦艷艷有驚醒的狀態,立刻按下黑點,隱身。這樣想著,蒙帥就把他的臉輕輕地靠在了她的胸前,沒反應;用耳朵貼著,听听他的呼吸,沒反應;頭悄悄地靠上去,輕輕的,沒反應,再往下一點,還是沒有反應;再往下一點,能感覺到她的彈性了,沒反應,可自己的下面有反應了;再往下,艷艷有知覺了,感覺要動,蒙帥趕緊按下黑點,一秒鐘的眩暈,他知道自己把自己隱身了。

隱身了的蒙帥就跟空氣一樣,他把手放在艷艷的鼻子上,感覺踫不到什麼,也引起不了什麼;他把嘴湊到了艷艷嬌滴滴紅孜孜的唇上,沒有感覺也無法把舌頭探進去「觥籌交錯」;他想拉開被子,看看她是不是月兌了褲子,也無濟于事。真他媽的沒勁!蒙帥憤憤地想著,這隱身了就像死了一樣,真正只能看不能動,不是活活要人命嗎?

試探了多次,每次都是無功而返,蒙帥也了然無趣了。他試著把自己橫過來,嘴對嘴對著艷艷,以一種泰山壓頂的姿勢橫趴著。睡吧睡吧,這一晚也真夠累的。

迷迷糊糊的,蒙帥感覺自己睡著了。怎麼嘴唇感覺濕濡濡的,胸前有了彈性,身體像是壓著了什麼東西?張開眼楮,和一道同樣驚恐的眼神相遇,「啊!」

「你,你這個無賴。」艷艷看著被自己推在一邊的蒙帥,「你是什麼老師呀,分明是禽類,是畜生。」

蒙帥想不到自己的隱身術怎麼突然就失靈了?難道只有醒著的時候才能隱身?看著眼前的這幅景象,他知道解釋無疑是不會帶來什麼好結果的。

「這能怪我嗎?這樣的房間,這樣的chuang,你這樣的美女,我是個男人,我容易嘛我。」蒙帥解了解胸前的扣子,讓子自己也透透氣。

艷艷慢慢鎮定下來,「可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我一個人哪睡得著,把你這樣的美女獨自留在房間里,我哪放心。」蒙帥開始狡辯。

「可是,我是吳煒的女人,他是你兄弟。」艷艷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發現扣子一個都沒有被解開。

「我知道,兄弟妻不可欺,我不是沒有對你做什麼嘛。」蒙帥耍賴。

「那,那你就睡這里,我們都穿衣服。你,最多,最多抱著我睡。」艷艷低下頭,嬌羞地說。

蒙帥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待遇,想想,這也確實是最大的福利了。兄弟對自己不錯,自己也不能太不仗義了。于是,腆下臉,鑽進艷艷的被子里,抱著她。一宿無話。

蒙帥是被胡彥斌的《紅顏》所吵醒的。他用手艱難地從一個褲袋里掏出老式的舊手機,驀地發現自己的另一個手通過艷艷的衣領探進了她的身體里,手心是緊貼著她的肌膚的。

「兄弟,麻煩你兩件事情。第一件事,得辛苦你送一下艷艷,並跟她說明一下昨晚的情況;第二件事,你住的房間的電視機下的櫃子里有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勞煩兄弟把它等會放在美心大廈一樓的寄存箱里,然後把取件密碼短信發給我,我會讓別人幫忙去取的。」蒙帥對自己這個兄弟的作風表示欣賞,干練簡潔,一氣呵成。他應該是用計從老婆身邊暫時抽身,從容安排的。

「放心吧,兄弟,這兩件事我會辦好的。只是……」看著手里的這個破手機,蒙帥的心里掠過一絲悲嗆,現在自己賬房沒錢,還得要靠這個兄弟救濟下了。但作為一個男人,開口要向兄弟借錢,他還真有點羞于出口,況且,這還是他的第一次。

「兄弟,別多說了。到時你把寄存箱的密碼發給我的時候,順便把你的銀行賬戶號碼發給我。對了,別把被人劫走的這個銀行賬戶發給我。」

蒙帥真有點感激涕零了,這個兄弟,沒的說的,真沒的說的。

起chuang,發現艷艷還沒有睜眼。許是累了,或者是故意的。蒙帥起身拉開了窗簾,日光像是在窗外等候了一整晚,突突地全擠進來,整個房間即刻通體透亮了。蒙帥看著窗外的海邊浴場,浩渺的藍天一色,微微翻卷著的細小波浪,偶爾掠過的一只只海鷗。五月的早晨,浴場邊人煙稀少,但目能所及的都是蔚藍的開闊,心境隨之打開,美,真美。如此的景色,讓早晨的心情也靚麗明朗,蒙帥深深地沉醉在早晨這悠然的景致中。

陽光毫無保留地爬上艷艷的身體,擠上她的眼楮,撩撥她輕闔的睫毛。艷艷微醺著眼,被眼前的澄澈所驚擾,眉心漸次舒展。走到窗前,與蒙帥並排站著,透析著眼前這層光亮的清新,她也被傾倒。往昔的惆悵、迷茫、孤寂、焦慮,此刻全然化為烏有,能見到的都是明亮的純潔和開闊的渺遠。閉上眼,感覺自己就像被拋在藍色的銀河里,斑斑翠翠,絲絲朗朗。蒙帥的手輕柔地拂過她的後背,搭在她的腰前;她的頭,微微歪著,靠上他的肩膀。清晨的甘冽,伴隨海鷗的幾句呢喃,映象里,一對晨風中的戀人,溫情溫暖。

送艷艷上了h城的公交車,車上不擠,艷艷把臉貼在車窗上,給了蒙帥一個寬寬的笑容。蒙帥回敬了一個淺淺的笑,伸手做了88的姿勢,眼神里生出許多的滋味來。車子慢悠悠往前行,蒙帥把思緒拉回來,伸手攔了輛的士,趕到美心大廈,按照煒兄弟的指示把黑色的塑料袋放進了一樓的寄存櫃里。介于好奇心,蒙帥偷眼看了下黑色塑料袋里的東西,是一個暗紅色的小箱子,分量不重。他給陸吳煒發去了信息︰「兄弟,東西已存。美心大廈西門一樓三號寄存櫃第86號箱,密碼98570326349。我的銀行賬戶︰622796845357622,費心了。」30秒後,煒兄弟信息回到︰「謝兄弟,錢已轉。」隨即,短信聲又起,「您的賬戶622796845357622于10︰53分26秒轉入人民幣10000。00元,活期余額10004。36元。」快,真快,蒙帥不得不佩服煒兄弟的這種速度,忽然對自己庸庸碌碌地做老師產生又一次地鄙夷與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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