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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失憶者的心髒

吳坐在那陰暗的角落里,露出她嬌美的容顏——

周生不動聲色的站在門口,看著她那美麗的臉龐。

而圖湘卻左右尋查著什麼,生怕在這黑暗里還有什麼東西隱藏著。女人有的時候比男人膽大,但是,有時候,卻比老鼠膽小。

忽的,一把鋒利的短刀已經抵在了周生的脖子上。

那刀好快,根本看不到它是從哪里拔出來的。那刀好冷,還沒有剌進咽喉,已經讓人冷得停止的呼吸。

不知道何時,吳月柔軟的身軀已站在了周生的面前。她的手,正輕輕的搭在他的肩上,她的臉上,有叫人酒醉般的笑容。

圖湘「呀」一聲叫了起來。她完全沒有看到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旁的。她以為看到了鬼。

吳月輕輕的,用比月光還溫柔的語氣說︰「我向來是有仇必報的。這一刀就還給你吧。」

如果是別人,現在可能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周生呵呵的笑道︰「哦?你有這樣的心狠手辣嗎?像我這樣英俊的男子,你也舍得下手嗎?」

吳月撫模著他的身子轉了一圈,柔聲的說︰「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對你下手?」

周生說︰「如果你想要殺我,那你就不會讓我來這里了?」

吳月咯咯的笑起來,說︰「你果然是個聰明人,但是,你卻不知道我為何要讓你來,對嗎?」

周生說︰「最聰明的恐怕是你吧。我只是你眼中的一個棋子罷了。」

吳月將刀子收了回來。然後優雅的得閑坐到剛剛的那把爛椅子上。

圖湘躲在周生的向後,連看都不敢看吳月一眼。她好像真的很害怕。

過了一會,周生說︰「你就直說吧。你想告訴我什麼?」

吳月幽幽的說︰「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到底是誰。僅此而已。」

周生說︰「哦?你對我是誰也這麼感興趣啊?」

說實話,這個問題,其實是周生現在最最關心的。就在他支尋找暗殺吳月的時候,他就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周生只是他為自己想到的臨時的名字。而他所記得的,只是一個被叫做z-2的稱號。

那本不是他的名字。

現在,仿佛有一個人知道她是誰。而他想確認,這個女人說的是不是真的,所以,當他遇到圖湘的時候,就覺得把她帶來。

時間在這個屋子一點一點的流逝,沒有聲音,卻听到到滴答滴答的動靜。吳月久久的不說話。

她故意不說話,她要讓面前這個男人好好的想想。

忽然,圖湘說︰「林海,你就是林海啊,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是誰啊?」

周生還是不說話。

但是,吳月卻笑了。她看著周生背後的女子說︰「你是他的朋友?」

圖湘這個時候卻不說話了。

而吳月的眼楮卻像是一把閃著冷光的鉤子,緊緊的勾住圖湘的眼楮。

周生想了想,說︰「我果真就林海,是嗎?」

吳月點點頭,說︰「是的,你就叫林海。你只是失憶了。」

周生問︰「那我是怎麼失憶的呢?」

吳月說︰「因為你沒有心。」

空氣里像是炸開了一個雷,林海整個人都晃動起來。

一個人要是沒有心,怎麼會好好的活著呢?一個人要是沒有心,怎麼還會有這麼多的感情呢?這樣的問題,實在是想不通。

可是,林海真是沒有心。他也早已察覺到了。只是,每每觸及到那個柔軟的左胸膛的時候,他都故意告訴自己,只是我和別人不一樣而已。

他寧可不相信自己沒有心髒。

但是,這樣嚴重的總是被吳月說出來,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

圖湘叫起來︰「林海,你怎麼會沒有心呢!那女人一定是在騙你的。」

她面對著吳月,鼓足了勇氣喊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別以為說這樣不著邊際的話,就可以嚇到我們。林海才不會相信你的話呢。」

吳月咯咯的笑著說︰「我勸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有一天,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圖湘氣得臉都發紫了。

林海並不去理會兩個女人之間的矛盾,而是接著問︰「那我的心在哪里?」

吳月這個時候站了起來,她走進了屋子里邊一點的陰暗里,然後又走了出來。在她的手里,多了一個香甜的隻果。

她悠閑的吃起來,像是完全沒有听到林海的話。她並不關鍵回答,讓一個男人在她面前漸漸的急躁起來,本身就可以讓好快活。

畢竟,在賓館的時候,林海是真心的想讓她死的。但是,在親吻他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他是一個織夢者了。所以,她知道,他並不只是來和她約會這麼簡單。

而在模到林海的胸口的時候,好心不已經知道他一半的秘密了。這個世界上,能讓摘掉別人的心髒,還能讓其好好的活著的人,就只有黑胡子了。

怎麼說來,她都是面具男身邊的第一把手。怎麼會輕易的就死在一個初見面的人的手里呢?

這點,就連林海也沒有想到。

她咬了一口草果,像是在欣賞一件美麗的藝術品一樣欣賞著林海的表情。男人著急的時候,會很可愛。像個孩子。

她幽幽的說︰「那你只能去找你的上司了。他會給你答案的。」

接著,她又趴到林海的肩頭,嘴唇貼到他的耳邊悄悄的,慢慢的說︰「世界本來還是原來的樣子,可是,現在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世界了。你是你,你也可以不是你。不要相信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說完,她就又坐回了那張椅子上。

林海不知有沒有听懂。只是轉身毅然離開了那里。他要去找黑胡子。

圖湘奇怪的問︰「剛才她悄悄的對你說了什麼啊?」

林海搖搖頭說︰「沒有什麼,只是幾句廢話。」

在路邊打了輛出租車,便朝著muddleboss的方向而去。

在蜈蚣把野狼干掉的一瞬間,黑胡子失望的捂住了眼楮。

許嚴也不禁低下了頭。他總是失敗,這一輩子,從來沒有成功過。為此,他曾經耿耿于懷。而現在,他依然擺月兌不了這樣的惡夢。

可是,旁邊的兩個司機卻驚叫了起來︰「啊,它還沒有死,它站起來了……它在看著蜈蚣……」

黑胡子和許嚴都是迅速的抬起頭來。果然看到,在水晶房子里,野狼正站在那里,不動不動的盯著蜈蚣。

原來,那藥效現在才起作用。

蜈蚣也迅速的爬動著,它要重新找到一個空點,給時狼一個最後的攻擊。它龐大的身軀幾乎已經把野狼包圍在了中間,前半身高高的聳立在空中。

只要它狠狠的從上面攻擊下來,野狼就不會再有活著的機會。

但是,這次倒在地上的不是野狼,而是蜈蚣。

還沒有看到是怎麼一回事,就見野狼從下面瘋狂啃噬著蜈蚣的身體。轉眼間,水晶房子里就剩下一堆血跡。

天知道它那小得可憐的身軀是怎麼樣把一個比它大將近十倍的對手給吞下去的。

黑胡子已經看得呆了。

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奇跡。

而旁邊的兩個司機,現在都張大了嘴,眼珠差點瞪出來。

黑胡子哈哈的大笑著,他叫道︰「我的願望終于要實現了,我終于看到光明了。」

一聲巨大的聲響,驚得幾人都是一顫。那野狼居然撞破了水晶房子的牆壁。

天知道這樣強大的怪物會對他們怎麼樣。

那兩個司機已經癱瘓在地,無法動彈。

黑胡子也不禁緊張的後退著。

只有許嚴,他一直無法相信自己新手研制的藥,竟然真的成功了。這是他這輩子真正成功的一次。他怎能不驚喜?他怎能不心酸?

就在大家失神的片刻,野狼已經沖了過來。它一躍而起,張著血盆大口重重的向黑胡子撲了過來。

這一撲,黑胡子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眼看著他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忽然,一個人毅然擋在了他的面前。

不是別人,正是林海。

野狼鋒利的爪子在他的胸口留下幾道深得見骨的傷口。林海果斷的一腳,將它踢到了老遠。

野狼不見沒有傷到黑胡子,猛的一個轉身,以他們為中心開始跑了起來。它就像一個身手很好的格斗者一樣,通過不斷的移動自己的位置,來尋找著對手的弱點。直到看到那個致命的空隙的時候,就是它進攻的時候。

有智慧的怪物,林海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不過,那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像。沒有心髒的他,還能準確的記得什麼呢?

野狼一邊跑一邊縮小它奔跑的範圍。那一點一點逼近的壓力,讓眾人喘不過氣來。

它會看準誰進攻呢?它會在哪個方位停下來呢?它又會用爪子來是用牙來還擊呢?

林海不敢松懈,集中注意力,等待那生死的一刻。

野狼看準了空隙,準確的撲過來,轉眼間,一個司機已經失蹤了。面在地面上,留下一片熱乎乎的血跡。

根本沒有人看到野狼是怎樣將那人拖走的。

此時,別一個司機在叫喊,許嚴中狂笑,黑胡子在皺眉,林海在喘息。

野狼像是有無窮無盡的精力,它還是在不停的奔跑著,繞著不大不小的圈子,越跑越快。

下一個到底會是誰?

就在大家神經緊張的時候,許嚴忽然大叫著跑了起來。他是向著那頭野狼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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