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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九章 我的家人

皇上事忙,皇上哪日不事忙?她千里迢迢過來,就被上面一句事忙然後就晾在這兒了。

覃初柳心中氣憤,若是以,她真想轉身收拾東西便走,以後再不來這京城。

是,她不能!

皇上沒讓她走,她就得在這里等著,不管等多長時間都要等著。

覃初柳氣的面堂紫,對著小太監卻不能作,還得笑著塞銀子把人家打走。

待小太監走了,覃初柳悶聲不響地回了房間,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

不就是等著嗎,有什麼了不起,反正宮里有沈致遠提醒著皇上,他總不能把她忘了。

她倒要看看,皇上他老人家什麼時候能忙完。

一直到中午,覃初柳實在太餓,才從房間里走出來。

「柳柳,你終于出來了,你叫咱們擔心死了。」她剛出來,安香便也從自己的房間出來了,顯然是一直關注著她這邊的動靜呢。

「我沒事,睡了個回籠覺罷了,現下餓了。」覃初柳一邊往下走一邊說道,「谷良呢,怎地沒見到他?」

「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安香跟在覃初柳身後,低頭看樓梯,「不是我說,柳柳啊,你對谷良也太放縱了,誰家的下人,主人還沒話他就敢四處亂跑的?他就是欺負你年紀小不懂事。」

一直到下了樓梯,也不見覃初柳回復,安香納悶地抬頭,卻見谷良和覃初柳站在她身前,冷冷地看她。

「谷良是我的家人,不是下人!」覃初柳對安香冷冷地甩下這一句,便不再搭理她,轉身出了驛站。

「一家人不一定都是血親,血親也不一定就是一家人。」谷良說完這句話,很是瀟灑地朝覃初柳追了過去。

安香還不知道元娘不是安貴和崔氏親生。所以在她看來,她和覃初柳是血親,谷良是外人。谷良這樣說,無疑是重重地打了她的臉。

臨要出驛站。還不忘回身叮囑安香,「隼還沒吃午飯,你多照看照看」,說完,腳底抹油跑了。

安香氣的直捶胸口,一個小丫頭把她當成下人她忍了,沒想到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谷良也對她呼來喝去,什麼隼還沒吃午飯,她自己連午飯都沒吃,誰有功夫照看一只狗!

另一邊。谷良追上覃初柳,「柳柳,我听說前面有一家面館不錯,不如咱們去吃面吧,正好我有事與你說。」

覃初柳斜眼看谷良。來京城才多久,他就知道哪里的東西好吃了,她還真是小看他了。

到了面館,各要了一碗面,等面的時候,谷良湊近覃初柳悄聲說道,「听說。昨晚太子回京,與大周皇帝復命的時候突然昏厥,太醫診治過後說是染了瘟疫。」

覃初柳倏然睜大眼楮,太子染了瘟疫!

一國儲君染了瘟疫,這真不是小事。

「這還不算」,谷良示意覃初柳稍安勿躁。繼續說道,「太子和皇上有接觸,太子染了瘟疫,皇上怕也難以幸免。現下整個皇宮人心惶惶,今早已經停了早朝。太醫院所有太醫都被扣在了宮中。」

怪不得,怪不得沈致遠派人來說皇上事忙,無暇見她。這個時候皇上保命才是要緊,哪里有功夫見她一個小丫頭啊。

這樣看來,她留在京城的日子只怕不會短,最少也要個把月了。

想通這一點,覃初柳反倒沒有最初的焦躁了。

她看著谷良,又看了看周圍安然若素的百姓,問道,「這消息恐怕沒有外傳,你是怎麼知道的?」

谷良得意地敲了敲桌面,道,「我自然有我的門路。」頓了頓,谷良才神秘兮兮地告訴覃初柳,「京城誰的消息最靈通,當屬給各府大人趕車的車夫!」

覃初柳恍然,原來這些消息都是谷良從大周權臣的車夫那里听說的。

「你這副樣子,他們也敢把這些消息說與你听?」覃初柳指了指谷良的眼楮。

京城也不是沒有藍眼楮的北遼人,但是畢竟是少數,京城百姓見到北遼人也還是十分新奇的。

這般秘密的消息,告訴一個北遼人,那些車夫就不怕谷良是北遼的探子。

谷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覃初柳好一會兒,直看到覃初柳渾身不自在才道,「你當我會直接去問?我哪里有那般傻,偷偷去听就是了。」

今日未上早朝,官員事先並未得到通知,依舊早早地去上朝,後來听說取消早朝議事,宮里沒有門路的早早回了家,有門路的開始四處打听。

家里有閨女姊妹在後|宮的打听起來就更容易了。車夫跟著他們大人,多多少少也能听到些動靜。

回家之後,車夫不能把這樣大的事和外人說,只能和自己媳婦說一說。這些消息就是谷良爬了好幾家的房頂才听到的。

吃過面,覃初柳抱著肚子開始計劃起來。若真要在京城待上個把月,也不能整日在驛站里待著,悶也悶死了,她要找點事情做才行。

正想著呢,忽听外面有家丁護衛驅散路人的聲音,街道上一時躁動起來,覃初柳好奇地朝外看去,就見一對人馬護送一輛馬車從門前駛過。

「真是,不過就是一個嫁作商人婦的庶女,整日里這般囂張,回個娘家比娘娘歸寧的排場都大!」一個剛走進來的食客大聲抱怨。

嫁作商人婦的庶女?會不會是……

「鎮國公最疼這個ど女,人家囂張也有老爹護著,咱們還是躲著些吧。」跟那食客身後走進來的人勸慰食客。

果然,是百里容錦的續弦。

攤上這樣的後母,也不知道百里徵怎麼樣了?

想到這里,覃初柳靈機一動,對啊,個把月不能種地,不能經商,不能養兔子,訪幾個老友還是以的啊。

她也不知道這京城去人家做客要講究什麼禮節。左右她只是個從鄉下來的小丫頭,就是不講究那許多也沒有人能說出什麼來。她干脆也就什麼都不準備了,只打算回到驛站換身衣裳就去梅花胡同百里家。

誰知道,還沒進驛站。就見驛站周圍圍了不少的人,間或還能听到女子的哭訴聲。

听這聲音,怎麼好像是安香。

覃初柳和谷良對視一眼,加快腳步往驛站走。巴拉開人群,就見安香跌坐在地上哀哀哭泣,身邊還零散地堆放著他們的包袱行李。

還有隼,正懶洋洋地趴在覃初柳的包袱邊上,顯然是在給她看包袱。

「三姨母,這是怎麼了?」覃初柳蹲到安香身邊問道。

安香見是覃初柳回來了,也終于找到了主心骨。哭訴道,「你走之後,來送咱們的護衛也都走了,這驛站里的人便欺負咱們沒靠山,把咱們的東西都扔了出來。不讓咱們在這里住了。」

這里是官驛,他們是奉旨來京,就算那些護衛都走了,驛站的人也絕沒有能把他們攆走,定然是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覃初柳站起身,走進驛站,里面的人趕緊迎出來。態度很是和善。

「覃姑娘,咱們也沒有別的意思,實在是,實在是您在驛站里養狼,咱們都害怕啊!」

隼是狼的事情被他們現了?

覃初柳心下疑惑,隼一直老老實實地在房間里待著。不吵不鬧,怎麼會被現?

「不怪你們,是我早前沒說清楚」,覃初柳很能理解他們,便也不為難他們。「我們這就離開,若是給你們惹了麻煩,實在抱歉。」

從驛站里出來,蹲身湊近安香問道,「他們怎麼知道隼是狼的?」

她的聲音極冷,她相信隼,那麼,值得懷疑的就只有安香了。

安香身子瑟縮了一下,也不哭了,卻也不敢抬頭,心知瞞不住了,便低頭悶悶地道,「我也不知道它咋的了,突然就叫了出來。它一叫,人家不就知道它是狼了。」

當時她也嚇了一跳,她一直以為隼是狗,當著她的面齜牙嚎叫的時候,她差一點嚇暈過去。

「好端端的,它怎麼會叫?」覃初柳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安香忙忙解釋,「我進到你房間,它就叫了,我也不知道它為啥叫。」

「你進我房間干什麼?」

「我,我……」安香害怕了,這小姑娘的氣勢太駭人,好似她敢說假話就吃了她似的。

安香訥訥不敢言,這時候隼叼著她的包袱走過來,把包袱放到她腳邊。

覃初柳仔細去看那包袱,上面的系扣明顯不是早前的樣子。這包袱,被人動過了!

覃初柳心下了然,伸手撫了撫隼的頭,站起身來。

「谷良,拿著東西咱們走。」覃初柳說道。

谷良毫不遲疑地拿起地上的其他行李就跟著覃初柳走了。

安香在地上呆坐了一刻,眼見就要看不見覃初柳的身影了,趕忙起身追了上去。

「柳柳,你听我解釋」,這時候安香是真的急了,「我沒想拿你的東西。我,我只是看你的包袱打開著,便想著幫你包好。這畜|生……」

覃初柳和谷良同時停下腳步。

「你說誰是畜|生?」覃初柳看著安香,聲音猶如寒冬臘月的天氣,「隼是我的家人,你以後說話小心些!」

安香愣了一下,谷良是她的家人還說的過去,畢竟是個人,是,這,這狼也成了她的家人……

這個想法也只一閃而逝,她抓住了覃初柳話里十分關鍵的一點——以後。

就是說,覃初柳不會攆她走,她還有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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