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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五章 摸了老娘的小嫩手

覃初柳挑眉看了岑無好一會兒,心中疑惑。m

她記得鄭掌櫃說過,福順酒樓的老板謙和溫恭,和眼前這個壯碩的像是行伍出身的人好似沒有相像的地方。

岑無也笑了,解釋道,「岑某身份在大周經商多有不便」,他指了指自己的眼楮,「幸好手下有不少好掌櫃。」

覃初柳了然,原來福順酒樓所謂的「老板」不過就是岑無的一個掌櫃罷了,他只做幕後老板。

不對,覃初柳又把目光落到賀拔瑾瑜身上,這位悠哉喝茶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後老板啊。

「岑老板果然好手段,可真是讓我們永盛吃盡了苦頭啊。」覃初柳笑呵呵地說道,語氣雖然有些酸,但是眼楮里卻盛滿了笑意,顯見並沒有惡意。

岑無仰頭笑了幾聲,這幾聲當真是驚天動地,和他的大塊頭很相稱,卻讓人覺得他更不像是商人了。

這時候竇氏兄弟中的哥哥竇文也開了口,「我們的買賣沒有岑老哥做的大,岑老哥在大周的產業數不勝數,我們也只在北遼開幾家鋪子罷了。」

他說的謙虛,面上卻有得意之色,這份張揚不僅不讓人反感,還會讓人覺得此人耿直可交。再配上他的大胡子,當真像是豪氣沖雲的江湖人士。

覃初柳也從竇文的話里听出來了,岑無主要負責大周的買賣,而他們竇氏兄弟則主要在北遼發展。

岑無對覃初柳自然了解,竇氏兄弟也從岑無那里知道了一些覃初柳的事情,也不敢輕視她,四個人湊到一起就開鋪子的事情商討起來。

賀拔瑾瑜對經商一道確實一竅不通,他們說的很多東西他都一知半解,也不插話,只在一邊邊喝茶邊饒有興味地看覃初柳。

「可以先開一兩家鋪子看看,畢竟發動婦人做衣裳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一時恐怕難以成行。」覃初柳說道。

這邊的情況不比安家村。安家村說起來都是自己家人,好管理。

「把所有無事可做的婦人集中起來,單設一處給她們做衣裳如何?」岑無提議道。

竇氏兄弟不解,疑惑地看著岑無。

覃初柳卻有些明白了。集中生產。有點像現代的工廠的感覺,只是這里的集中生產沒有機械,全都是手工。

不過,這個辦法似乎很不錯。

「我覺得岑老板這個主意不錯」,覃初柳手指無意識地敲了敲桌面,「啪啪」的聲響讓她的思緒更加清明,「鄉下勞力種地都不夠,把鄉下的婦人集中起來顯然不大現實,不若咱們先在大興城試一試。」

之後,覃初柳又與他們說了一些現代工廠管理上的一些事宜。比如工作時間,午休,工作餐等。

說的時候自然換成他們都能听的懂的話,岑無他們也都是聰明人,一點即通。時不時還會發表一些更為符合遼河郡民情特點的意見。

四個人說的興起,竟忘了時辰。

好不容易商定好了開成衣鋪子和制衣作坊的事情,覃初柳還打算與他們說家養兔子做兔皮衣飾的事情,突然听到身邊有人道,「時辰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歇了吧,明日再談。」

覃初柳這才發覺。書房里不知道什麼時候點了燈,外面已經是 黑一片了。

岑無幾個都有些意猶未盡,但是見賀拔瑾瑜面色淡淡,也不好久留,行了禮便也就告辭了。

覃初柳依依不舍地看著他們離開,眼楮還沒收回來。就听賀拔瑾瑜不咸不淡地道,「左右都在這府里住著,想什麼時候說不行,非得在這一時?」

他們也住在郡守府里,太好了。以後商量事情也容易許多。

賀拔瑾瑜看著覃初柳晶亮的眼楮,心里有些發堵,暗惱自己怎麼就沒學會經商的手段呢,要不這個時候他也可以和覃初柳聊得那般投機。

剛才說話還不覺得,現下安靜下來,覃初柳才覺得自己的胃空虛的厲害。

「傻蛋,我餓了。」覃初柳看著賀拔瑾瑜,說的理直氣壯。

賀拔瑾瑜被她這副樣子逗笑了,手不自覺地撫上了她的腦袋,「走,咱們用飯去。」

等覃初柳想反抗的時候,賀拔瑾瑜的大手已經收了回去,規規矩矩地垂在身側,覃初柳只能鼓著腮幫子干瞪眼。

吃過晚飯,覃初柳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夏雨和冬霜都在院子里等她,伺候她梳洗過後還打算留下來值夜,覃初柳哪受得了讓人這般伺候,擺手讓她們退下了。

這一夜覃初柳睡的極好,竟是連夢也沒做一個就到了天亮。

賀拔瑾瑜顧及著她癸水還沒干淨,便讓她在府里先住上三五日,待她身子干淨了再帶她出去。

覃初柳心里想著開鋪子的事情,哪里能安安穩穩的待住,正想著吃完早飯就去找岑無他們繼續說話呢,就听到提著食盒從外面回來的夏雨小聲說道,「覃姑娘,吃完飯您最好還是在院子里待著吧,可別出去了,特別是前院兒,前面來了個鬧事兒的。」

覃初柳用手踫了踫碗,並不燙人,喝了幾口粥才好奇地問道,「還有人敢來郡守府鬧事?」

夏雨站在覃初柳身側,微躬著身子不忿地道,「若是來鬧事兒的是個男人,咱們府里的侍衛早給他打出去了,可惜啊,來的偏偏是女人,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就是不走,打又打不得,罵又不好使,能有什麼辦法。」

覃初柳覺得有趣,還有人敢到郡守府來撒潑打滾,她是為了什麼?莫不是賀拔瑾瑜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

覃初柳腦海里馬上浮現出賀拔瑾瑜那張冷肅且剛毅的臉來,失笑著搖搖頭,怎麼可能,他那個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惹上風流債的人啊。

吃完飯,覃初柳實在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還是沒有听夏雨的勸阻去了前院兒。

鬧事的地點就在書房前面,覃初柳老遠就看到書房前面圍了不少人,她心中更是驚詫,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賀拔瑾瑜不會不知,他怎地也不出來處理。

圍著的侍衛都認識覃初柳,見她過來都給她讓了路,她走到最前面,就看到地上坐了一個頭發散亂的女人。

凌亂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看不清她的長相,只能從她清脆的聲音上判斷她年紀應該不大。

此時那女人拍著大腿在地上哭嚎,「賀拔瑾瑜,你給我出來,你模了老娘還不認賬是不是?你別以為你是北遼的啥啥皇子老娘就怕了你,老娘要是嫁不出去,就賴在你家不走了!」

竟然還真是風流債!

周圍的侍衛的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他們的主子被人一口一個老娘的罵著,他們還不能上去收拾這個女人,真心是窩火。

「撲哧」一聲,覃初柳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女人也被她的笑聲吸引,朝她看了過來,一見是個秀麗的小姑娘,登時就火了,朝著書房喊叫的更大聲,「好你個賀拔瑾瑜,我說你怎麼不認賬了,原來是給自己找了個更年輕漂亮的。你給老娘出來,看老娘不好好收拾你!」

覃初柳覺得十分有趣,拉住身邊的一個侍衛悄聲問道,「這姑娘是誰?怎地在這里鬧事?」

那侍衛臉色十分不好,看著鬧事女人的眼楮都往外冒火,不過回答覃初柳的時候倒還算客氣,「她叫宗英,爹娘早逝,下面有四個弟弟,都在和北遼的戰事中死了,咱們主子去她家看望她,看她拎水摔倒了好心好意上去扶了一把,她就賴上主子了。」

另一邊的侍衛接口道,「可不是,咱們主子看在她死了四個弟弟的份上不和她一般見識,誰知道她還蹬鼻子上臉了……」

「你說誰蹬鼻子上臉?你說誰蹬鼻子上臉!」這侍衛說話的聲音有些大,正好被宗英听了去,她一下子便從地上竄了起來,奔到侍衛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有本事蹬著鼻子上臉給我看看,老娘活了二十多年還從沒見過有人能蹬著鼻子上臉的!」

「噗哧」,覃初柳又忍不住笑了,這姑娘實在太逗,她把侍衛當成街邊雜耍賣藝的了吧,還要表演蹬鼻子上臉。

宗英走到覃初柳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什麼笑?沒見過老娘這麼標志的姑娘是不是?自己長得丑就別出來嚇唬人!」

她剛剛還說覃初柳年輕漂亮呢,這一轉眼就忘了。

覃初柳倒是不反感這姑娘,她覺得她十分有趣,性子火辣,這樣的人潑實,在外肯定不會受欺負。

「宗姑娘你……」

覃初柳話還沒說完,書房的門吱嘎一聲開了,賀拔瑾瑜擰著眉頭看向覃初柳,確定她沒事後才無奈地對宗英道,「宗姑娘,話我已經與你說清楚了,你若還執迷不悟我也沒有辦法!」

說完,賀拔瑾瑜大步上前,拉過覃初柳的手就往書房走。

宗英反應極快地拉住覃初柳的另外一只手,不服道,「你說清楚啥了?你以為模了老娘的小女敕手說一句抱歉就完了,你當老娘是窯子里接客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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