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反算計

听覃初柳報出安冬青另外一個身份,領頭人和老五媳婦都變了臉色,先是驚詫,然後就是緊張和害怕。

安冬青上前檢查,手剛伸出去,就被領頭人攔住了。

「你說他懂醫術他就懂嗎?說不準你們早就商量好了說辭,看傷不過是個借口罷了!」他握著安冬青的手腕,眼楮卻對著覃初柳,「剛才說的那般真切,原來是因為早就做好了準備,哼,你拿我們小南莊的人都當傻子不成!」

「你若是不信也可,那咱們就一人請一個信得過的大夫來看,我們安家村的你信不過,鎮上的你總信得過吧!」覃初柳毫不畏懼,臉上甚至隱隱有了笑意。

領頭人被覃初柳堵的沒法,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倒是老五媳婦,听說覃初柳可以去鎮上請大夫,就勢跪在了炕上,連連給覃初柳磕頭,嘴里還不停的叨念著,「求求你,救救我男人,救救我男人……」

「我為什麼要救你男人?你們合起伙來騙我,若是我就這麼不清不白地請了大夫,豈不坐實了是我家的狼咬你男人的事實!」覃初柳不為所動,冷冷地說道。

老五媳婦的身子僵了僵,終于不再磕頭,揚起頭看覃初柳,滿臉的淚水在昏暗的房間里顯得特別晶亮。

「姑娘,若我說實……」

「老五媳婦!」領頭人突然厲聲喝道,「你家老五就是被他們的狼咬傷的,你還求她作甚?她若是好心,早在知道自家狼闖了禍的時候就該來賠禮道歉!」

王老五媳婦似乎是被領頭人的厲喝嚇到了,縮著身子不敢在開口說話。

覃初柳輕哼一聲,問領頭人,「我剛才的提議你可贊同?若是贊同,咱們現在就去請人。若是不贊同,你倒是給我個章程來。讓我能心服口服!」

領頭人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出能去哪里請人來,最後咬了咬牙,「好。就讓你們看!」

他松開安冬青的手,往後退了一步,讓開身子。

安冬青上前,一點一點揭開棉布,那棉布緊緊地粘在傷口上,根本撕扯不開,試了好一會兒,安冬青也只撕開一個邊緣。

饒是這樣,還是有新鮮的血液從撕開的邊緣滲出來。

安冬青已經急出了一腦門的汗,他轉頭看覃初柳。「我學醫不精,實在做不來這樣細致的活,還是要找大夫來看才行。」

覃初柳點頭,「那你只說能不能看出傷口是怎麼來的?可是狼咬的?」

安冬青又轉回頭細看起來,好半晌。才起身對覃初柳搖了搖頭,有些羞愧地道,「都怪我學醫不精,實在看不出這傷口是怎麼來的。」

領頭人松了口氣,剛要說話,就听安冬青繼續說道,「不過。我倒是看出些異常來。」

「什麼異常?」覃初柳急問。

「這傷口決計不是昨晚弄出來的,我估模著最晚也的是昨天白天或者是前天早上……」

「不可能!」領頭人打斷安冬青,「王老五明明就是被狼……」

「柳柳」,這時候,在安冬青進來的時候就閃身出去的谷良回來了,喚了一聲。然後把一個男人丟進了屋里,「問問這人。」

覃初柳明白立即明白了谷良的意思,對還伏在地上顫抖的男人說道,「王老五是什麼時候傷的?怎麼傷的?」

也不知道谷良對他做了什麼,地上的人伏在地上直哆嗦。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快說!」谷良突然大喝一聲,危險地看著地上的人。

這一聲果然好使,男人雖然還顫抖,卻也能顫顫巍巍擠出幾個字來,「昨,昨天巳時,被,被狗,狗咬……」

覃初柳笑了,他說的時辰和安冬青說的差不多。

她看向領頭人,「我們說的你都不信,那你們自己莊子里的人呢?」

領頭人看著地上的人直咬牙,「關二,你莫胡說,王老五明明是昨晚被安家村的狼咬的!」

被叫做關二的男人下意識地抬頭去看谷良,谷良瞪了他一眼,他又趕緊地垂下了頭。

「是,是昨天巳時,被他家狗咬的」,這次關二說話順溜了不少,說話的同時,他還用手指指了指領頭人。

原來如此。

「你還有什麼話說?」覃初柳質問領頭人,「原來是你自己闖了禍,就想賴到我們頭上,你想得到是美!」

領頭人無話可說,只恨恨地瞪著地上的關二。

炕上的老五媳婦突然癱坐了下來,嗷嗷哭道,「他家狗咬了我男人,我找上他們家幾次,都把我攆了出來,他們就是看我們夫妻好欺負啊。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咋了,他突然來了我家,只說讓我按照他說的做,就有人給我男人看傷……」

她說的含含糊糊,覃初柳卻听明白了,她冷眼看著領頭人,「你指定是看到了我把隼留在外面,所以才算計了後面的事,對不對?」

不等領頭人說話,她繼續說道,「做人不要太貪心,什麼好都要你們撈去才行。今日之事已經水落石出,你若還有不服,咱們大可以去縣衙說說!」

老百姓對官都有一種本能的恐懼,領頭人一听要見官,立時軟了,連連搖頭,「是我不對,是我貪心,姑娘放心,那溝渠里的水我們以後再也不截了。」

有好些趴在門框上,蹲在窗戶下的人听到領頭人這樣說,都很不服氣,直說明明是他做了錯事,憑什麼承諾全村人不能用溝渠。

覃初柳心思一動,計上心頭。

她清了清干澀、微疼的嗓子,高聲說道,「我也不是那等不講理的人,左右那溝渠里的水我們也不是天天都要用。這樣好了,但凡我要灌水的時候,你們不準截水,只要我家地不灌水了,那溝渠里的水任你們用,如何?」

自然是好!小南莊的人都沒想到覃初柳會如此的深明大義。樂得不行,紛紛說好。

原本這就不是一件復雜的事情,都是這個領頭人,一開始就算計錯了人。結果,就讓他們自己去吃苦頭吧。

往安家村走的時候,安冬青走在前面與安家村的男人細說剛才發生的事情,覃初柳則和谷良走在最後。

自從谷良家來,覃初柳都沒怎麼搭理過他。

每次看到谷良,她就會想起傻蛋,想到他的不辭而別,想到他的默默付出,還有,采香院……

傻蛋走了。她郁結在心里的悶氣無處發泄,便都發泄在了谷良的身上,對他總也沒有個好臉色。

不過,剛才的事情谷良確實做得好,覃初柳便夸了他幾句。谷良霎時來了精神,與她說起他是如何制服那關二的。

「那關二膽子太小,我不過就說若是他不說實話,就把他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剁下來,煮來下酒吃,他就嚇的快要尿褲子……」

覃初柳腦海里立馬浮現一個一個手指被剁下來的血腥場景,趕緊阻斷谷良。「你閉嘴!誰要你說這些,夸你幾句就上天了,這一點你照傻蛋差遠了!下次你們再交接的時候,你多跟他學著點兒!」

谷良腳步一頓,又趕緊追上覃初柳,「怪不得諸葛老先生說你聰明無雙。原來你早就猜到了……」

覃初柳哼了一聲,不說話。

谷良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也不敢多說,兩人便沉默下來,慢慢往回走。

「柳柳。」安冬青等在路邊,見覃初柳過來,趕緊喚她,「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啊。」

覃初柳對他笑笑,往前瞟了一眼,見前面的男人也都慢下了腳步,都支稜著耳朵。

不是安冬青一個人想不明白,而是所有的人都沒想明白。

「你問!」

「那個,你為啥答應他們用水啊?」安冬青問道。

依他對覃初柳的了解,好似不是這麼好心、心軟的人啊,為啥她突然轉了性,竟然對小南莊的人心軟了呢。

覃初柳神秘一笑,對安冬青擺了擺手,安冬青伏子,就听覃初柳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第二天,安冬青就知道覃初柳讓他看的什麼好戲了。

小南莊的人,因為爭水,窩里斗了。

覃初柳沒有去看,谷良去了,回來告訴覃初柳,「嘖嘖,那些個人為了那麼一點兒水,都不要命了,好些人揮著鎬頭鍬對打,有好幾個都見血了。」

谷良說的興起,干脆坐在炕沿兒上,說道,「這還不算,還有那更過分的,竟然掘了別人家的地,都一扎多高的苗了,被硬生生的掘出來,肯定是活不了了。」

覃初柳坐在炕上,耳朵里听著谷良的話,心里得意的不行,早在她說可以讓小南莊的人用水的時候,她就想到會有這樣的場景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這才第二天啊。

這場大旱還在持續,旱地里的苗越來越黃,就是水田也終于斷了水,再不下雨,只怕真成不了幾日了。

覃初柳有些灰心,看來這一年是別想指望種地有什麼收獲了,還是要在永盛酒樓上下功夫。

于是,接連好幾天,覃初柳都在想這個季節能夠用的方子。

終于,在時進六月的時候,覃初柳想到了新的生財辦法。

ps︰

感謝尖墨打賞的兩個平安符,感謝大家的支持~推薦好友不曉得流浪的新書《外星大文豪》,書號︰3241277簡介︰你以為,穿越錯時空已經很慘了麼?錯錯錯!作為一無四處的外星女,還要在錯的時空里裝作一個才華橫溢的大才女才是最可悲的!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