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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第一百零九章 小少年春心動

小河的身子一僵,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崔氏,好似站在他身邊的老婦人不是他娘似的。

這樣的目光,也讓崔氏的心有些沒底,她的眼楮閃爍了一下,不再看小河。

小河頓了好一會兒,臉上才浮現出笑來,只是這笑容,在覃初柳看來,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好,我進屋去拿工錢,娘您在這兒等著,我這就來」,他說話的語氣很平常,就像平時閑聊時一樣,可是覃初柳听得分明,那里面有隱忍,有無奈,還有失望……

崔氏猶自不覺,一張老臉笑成了花,推搡著小河,「快去,快去……」

覃初柳把小河送到劉地主那里,是想讓他學本事的,不交學費她已經很知足了,所以根本就沒指望他賺錢。之前對安貴說小河工錢的事兒也不過就是想氣氣安貴罷了。

元娘也是,小河回來她只顧高興了,早把小河工錢的事兒忘到了腦後。

小河路過覃初柳身邊的時候,給覃初柳使了個眼色,覃初柳會意,跟著他回了家。

小河把自己從到家就沒打開過的小包裹打開,里面是幾件換洗的衣裳,小河從兩件衣裳之間的縫隙里模出一個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覃初柳這才看清楚,原來里面裝的都是大錢。

零散的一枚一枚的大錢,堆在一起,看上去也不老少。

「這是我這些日子賺的工錢,一共是九百個錢,我原還打算賺夠一兩子再拿給你呢,看來是不行了。」小河一邊數大錢一邊對覃初柳道。

覃初柳很感動,卻什麼都沒有說。

小河數出四百個錢來,把剩下的五百個錢重新包裹上,塞到覃初柳手里,「柳柳,這個給你。」

還不等覃初柳推辭。小河已經拿著那四百個錢出去了。

崔氏正等的不耐煩,見小河出來,笑嘻嘻地迎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小河手里的大錢。兩只眼楮直放光。

「呦,這是多少錢?都拿出來了嗎?」崔氏眼楮不離大錢地說道。

小河把大錢塞到崔氏手里,崔氏喜的不行。

「嗯,全在這兒了,一共是四百個錢,要不你數數?」

崔氏連連搖頭,「不數了,不數了,你說的娘還能不信。娘給你收著,等以後給你娶媳婦用。」說完。崔氏就把大錢裝進了袖袋里。

周圍看熱鬧的人見小河拿出這麼多錢,都說小河有出息,崔氏有福氣了,以後可以享兒孫福了,崔氏听的得意。笑得見牙不見眼。

「娘,我送你家去吧。」小河扶住崔氏的一條胳膊。

崔氏目的達到,二話不說就跟小河走了,也沒在意小河話里的含義。

等到了家門口,小河說,「娘,我就送你到這兒。就不進去了,你要保重好身子,我先走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崔氏呆怔怔地看著兒子越走越遠,終于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送她回家。不是一起回家!

他竟然連家門都不進!

好好的臘八節,因為崔氏的到來而蒙上一層暗灰的色調。

谷良和小河一左一右地坐在覃初柳身邊,三個人一人抱著個大碗,毫無形象地刺溜刺溜喝臘八粥。

就連肉食動物隼也被吸引了過來,蹲在谷良身邊可憐巴巴地抬頭看著他。

谷良喝完一碗臘八粥。又要去鍋里盛,覃初柳不咸不淡地來了一句,「谷良,你已經吃了四碗了。」

谷良垂頭看了看手里的大海碗,心道,四碗很多嗎?

這時候,小河也吃完了,覃初柳眼尖,忙放下手里的碗去接小河的空碗,「我離著鍋近,我給你盛。」說著,把碗遞給了谷良,「再盛一碗!」

谷良委屈地囁嚅了一下,小聲咕噥,「小河也吃四碗了……」

「小河賺錢了,多吃一些也是應該的」,覃初柳听到了谷良的咕噥,反駁道,「你要是也能賺錢,我也讓你吃這麼多!」

谷良更委屈了,眼楮往屋外看去,那只蹲在地上嚼干草的鹿,還有窩里亂蹦達的兔子,難道跟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嗎?

覃初柳假裝沒看見,把盛好的臘八粥遞給小河,笑嘻嘻地道,「小河你多吃點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多吃點兒以後指定比谷良長的高!」

小河接過碗,卻沒有吃,而是看著覃初柳,直看得覃初柳紅了臉。這目光,怎麼有點含情脈脈地感覺呢。

「柳柳,我沒事」,小河淡淡地說道,「爹娘生養了我一回,就算他們什麼都不要,我也是要回報的。現在我賺的少,等我賺的多了,還是要把工錢的一部分給他們的。」

覃初柳還沒說話,倒是一邊沒吃飽鬧脾氣地谷良來了一句,「是一小部分給爹娘,一大部分給媳婦吧!」

谷良無心的一句話,他根本不知道小河把大部分錢給了覃初柳,本來只是想打趣小河的,誰成想說者無意,听者有心,覃初柳和小河具是紅了臉。

特別是小河,一張臉簡直比灶坑里的火焰還紅火。

「說什麼呢!晚飯也不想吃了是不是?」覃初柳瞪著谷良惡狠狠地道,說完之後,對著臘八粥竟然也沒了食欲,囫圇吃完,便擱下碗進屋了。

谷良莫名其妙,挪到覃初柳剛剛坐的位置上,疑惑地問道,「柳柳這是咋的了?」

小河臉上紅暈未退,也只埋頭巴拉粥,根本沒有回答谷良的意思,谷良覺得無趣,帶著隼出去溜達去了。

谷良一走,小河便停下了喝粥的動作,不禁回味起剛剛谷良的話來。

掙來的錢,大部分給媳婦,大部分給柳柳,那不就是說,媳婦就是柳柳……

這樣,似乎不錯……

臘八節過後的第三天,到了覃初柳與毛鐵匠相約交貨的日子了。

前一日覃初柳就與戚老頭兒說好了要用牛車,吃過飯之後,戚老頭兒便套好牛車。還沒等覃初柳上車,小河和谷良就十分自覺地跳上了車。

她只是想去把農具拉回來,又不打算干什麼,真沒想讓他們跟著去。

覃初柳沒好氣地叫兩人下來。兩個人就好像沒听到似的,誰都不下來,

沒奈何,覃初柳只得讓這兩個人同去了。

一路上,一直都是覃初柳和谷良有說有笑,小河直沉默地在一邊看著她。

自那日谷良的一句無心之話後,小河的話似乎就變少了,特別是對覃初柳,單獨面對她的時候就臉紅,說話也磕磕巴巴。饒是覃初柳再木訥,也猜出了些許來。

她心里覺得怪怪的,雖然她一直直呼小河的名字,可是心里一直把他當作親人的,即使他們沒有血緣關系。她依然把他當作至親。

可是,她似乎忽略了小河的心思。小河是不是也把她當作至親,以前她理所當然地以為她這樣想小河也會這樣想,現下看來,是她想的太少了。

覃初柳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再回不到從前,所以這幾天。她都小心地避開小河,就算是避不開,也假裝什麼都看不出來。

晚上睡不著的時候覃初柳也會很苦惱的想,古代的人成熟的這麼早,她才九歲,過了年也才十歲。就這麼招人喜歡了,長大了可怎麼得了。

這樣想的結果就是,她會喜滋滋地睡過去,一夜無夢。

進到太平鎮,覃初柳直奔鐵匠鋪子。

到的時候。只小徒弟在前面忙活,並不見毛鐵匠的身影,覃初柳喚了聲,「小哥兒……」

小徒弟轉身見來的是覃初柳,就跟見到大救星似的,趕忙開側門把覃初柳幾個迎了進去,「姑娘,您可來了,您快去看看我師傅吧,不知道著了什麼魔了,自那犁鏵打好之後,就整日在房間里不出來。」

說話間,小徒弟已經把他們引到後院的一間屋子前。

小徒弟叩了叩門,沒有回應,小徒弟無奈地像覃初柳解釋,「就是這樣,不吃不喝也不說話,我也不敢硬闖。」

覃初柳朝小徒弟擺了擺手,對著門大聲說道,「鐵匠大叔,是我,我來取……」

話未說完,緊閉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毛鐵匠頭發散亂,胡子拉碴地出來了,二話不說就把覃初柳拉近屋里。

屋子里光線很暗,覃初柳適應了一會兒才看清屋子里的情形。

就見毛鐵匠蹲在屋子中央,他身前還擺放著一個鐵質的犁鏵。

毛鐵匠見覃初柳呆站在那里半天不動,有些著急,「快過來看,可還滿意?」

覃初柳蹲到毛鐵匠身邊,認真地看起來。

不得不說,古代勞動人民真的十分強大,眼前的犁鏵竟與覃初柳之前與毛鐵匠描繪的不差多少,若說差,也只是沒有螺絲釘,犁鏵和犁頭的接合處是用鐵栓栓上的,拆卸的次數多了可能會滑扣,其他的,當真稱得上完美。

「毛師傅,您打的太好了,比我想的都好。」覃初柳真心夸到。

毛鐵匠卻搖了搖頭,「沒有姑娘你的想法,只怕我一輩子也打不出這樣的東西來。我還要謝謝姑娘,若不是遇到姑娘,我恐怕還不知道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精巧的東西。」

覃初柳汗顏,她也不是原創啊!不想與毛鐵匠就這個話題多說,覃初柳便轉移話題道,「鐵匠大叔,這鐵犁要付多少錢,我把余下的銀子給你。」

毛鐵匠擺了擺手,倏然站了起來,「押金就夠了,不用多付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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