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磨嘰寶兒打賞的平安符,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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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掌櫃的眼楮越來越亮,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他是生意場上的老手,早已經練就了不動聲色的本事,但是听了覃初柳的話,還是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
都是獨門秘制啊,只要她的獨門秘制里有一小部分,哪怕只有一成得到客人的認可,對于永盛酒樓或者是他本人來說都會得到巨大的利益。
這麼多獨門秘制能換來一個好價錢嗎?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不過,鄭掌櫃還沒有失掉商人的本色,心里略一衡量,「既然是長期合作,永盛酒樓自然會給你一個合理的價錢。只是不知柳柳有什麼要求沒有?」
又把皮球踢了回來,不過這一次,覃初柳很樂意接下來。
事情按照她設計的方向發展了,現下她完全佔據了上風,她不會提過分的要求,但是,有利于自己的要求卻是一條也不會少!
「要求自然是有的」,覃初柳調皮的眨了眨晶亮的大眼楮,繼而說道,「我們提供手藝以及一小部分食材,大部分食材和調料要永盛來提供。這樣,鄭掌櫃不用擔心我們用不好的材料,我們也省了采買的功夫,兩全其美。」
鄭掌櫃思忖了片刻,抿唇點了點頭,「此提議甚好。」
覃初柳說的確實很合鄭掌櫃的心意,永盛酒樓作為太平鎮最好的酒樓,不是徒有虛名,他們的師傅手藝不必說,就連食材用料也都是最好的。
若是永盛和覃初柳合作,她所用的食材自然要最好的,而最好的食材和用料也不是輕易能夠得到的,把這件事交給永盛來辦,確實事半功倍。
「可還有其他要求?」鄭掌櫃問道。
覃初柳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還有一點,我既與永盛酒樓合作,自然不會把我做的東西賣去別家。相應的,永盛酒樓在一段時間內內不能棄了我,腌漬我腌漬過的東西。」
這個時候沒有專利一說,也不講什麼知識產權,她做的東西雖然新鮮,卻不多難,對于酒樓的大廚來說,參透里面的奧秘並不是難事。
讓別人永遠都不仿制不大現實,就算永盛不仿制,其他食館也會仿制。
但是,在短期內,在她賺夠自己的資本前,她要盡量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鄭掌櫃眼楮微眯,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思忖了良久才回道,「可以,柳柳的菜品,我永盛酒樓三年內絕不仿制,若是需要,均由你來提供。」
心里松了一口氣,沒想到鄭掌櫃這般輕易的就答應了她,舒心的笑容剛剛爬到臉上,就听鄭掌櫃說道,「不過,三年之後,柳柳的秘制方法……」
覃初柳會意,慷慨道,「三年後,只有永盛的獨門秘制,沒有覃初柳的獨門秘制!」
她這是在承諾,承諾三年之後把自己腌漬的方法悉數傳給永盛的大師傅。
她並不打算一輩子靠腌菜過日子,她還有更多的打算,腌菜不過是一個踏腳板罷了,所以她承諾三年之後把腌漬的方法傳出去的時候,一點兒也沒有心疼。
鄭掌櫃和覃初柳相視而笑,顯見對之前達成的協議都很滿意。
之後,他們又定下了地環咸菜的價錢。壇子和鹽由永盛來提供,壇子和覃初柳留在永盛的小壇子差不多大,一壇子咸菜一百個錢。
除了地環咸菜之外,覃初柳還給鄭掌櫃嘗了嘗早前剩下的涼拌地環。雖然給客人吃剩菜不是待客之道,不過鄭掌櫃不是個循規蹈矩的,听說覃初柳還有新的菜品推薦給他,欣然嘗了涼拌地環。
脆脆的地環,因為加了醬油和醋,酸酸的,很香很爽口。
「這是我做的拌菜,只可惜家里沒有糖和辛味兒的調料,所以只能拌成酸的。」覃初柳不無遺憾地道。
「柳柳需要什麼,只管說,我們永盛可以提供。」鄭掌櫃吞下嘴里的菜,表態道。
覃初柳搖了搖頭,在鄭掌櫃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含笑著說道,「鄭掌櫃,這拌菜我不打算賣給永盛。」
鄭掌櫃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覃初柳趕緊解釋,「這道拌菜的制作方法,我會送給永盛!回頭兒我便把步驟和方法寫下來,鄭掌櫃帶走便是。」
不是她有多大方,而是她知道,若想讓牛用盡全力犁地,必然要喂飽它。而她送給永盛的涼拌地環的方法,就是她喂給牛兒的草。
她的小心思自然也逃不過鄭掌櫃的眼楮,他沒有道謝,只鄭重說道,「柳柳放心,有鄭某在,定然不會虧損了你!」
家里剩下的地環咸菜裝在小壇子里有三壇,鄭掌櫃此次前來竟然把空壇子都帶了過來,顯見已經料想到她這里還有存貨。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
鄭掌櫃把三壇咸菜的錢給了覃初柳,還要給她下一批菜的定金,覃初柳搖頭拒絕,「永盛來取貨的時候,銀貨兩訖便可。」
鄭掌櫃點頭,又與覃初柳商定了明日要送來多少鹽,多少日後來取貨等問題。
最後,覃初柳寫下了涼拌地環的方法和步驟。
紙筆都是鄭掌櫃提供的,她家里根本沒有這些東西,以前覃紹維教孩子讀書寫字也都是在地上比劃的。
鄭掌櫃見覃初柳垂頭專注地寫字,心里更加的驚奇,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孩子,如此沉穩懂事、善行商賈一道已經令人十分佩服了,沒想到她會寫字。
她今後,定然會有一番作為!這樣想著,鄭掌櫃看著覃初柳的目光更加的深邃,臉上的表情也莫測起來。
覃初柳寫好後,抬頭就看見鄭掌櫃幽深的看著她,她的臉騰地紅了,難得地扭捏起來,不好意思地把紙遞給鄭掌櫃。
鄭掌櫃接過紙隨意一瞟,嘴角抽搐了好幾下。
紙上面黑 的一大片,若是不仔細分辨的話,當真是看不出寫的是什麼。
這字,當真是別具風格啊。
「鄭掌櫃莫笑,我讀書不多,家中貧瘠,更是沒有紙筆供我練字,這還是我第一次用筆在紙上寫字呢。」覃初柳解釋道。
鄭掌櫃沒笑,只是在面對覃初柳的時候更加的恭謹了。
走之前,鄭掌櫃把紙筆和墨並自己在馬車上閑看的兩本書留了下來,覃初柳沒有推辭。
鄭掌櫃走後,元娘和小河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元娘不可思議的說道,「沒想到這咸菜竟然這般的值錢,這下咱們可發了……」
覃初柳淡笑,心道這才只是個開始,以後,她會賺更多的錢!